王琢:雙眼看(長安區)第十中學

雙眼看十中

十中,長安區第十中學,原黃良中學,我的母校也。

王琢:雙眼看(長安區)第十中學


因工作關係,自高中畢業後,我每天都需到學校大門口去一次,但我並沒有仔細觀看過學校。

前天,有同事來電話,說他兒子要報名長安十中讀書,我聽後立即答道:“好啊,十中在黃良,子午大道南段,交通便利,上下學很方便,學校管理嚴格,師資隊伍力量雄厚,是省級標準化學校,到十中上學沒有錯!……”

然而,我還沒有把話說完,電話的那頭又說話了:“這我都知道,我已經給娃報名了。我打電話的意思是,想請你幫忙打聽一下,把娃學籍放在那裡,想讓娃在我們這裡上學……”

我聽後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言答。長安十中有甚不好,為啥要娃報名留住學籍,卻不讓娃進校讀書呢?

為給同事一個答覆,也為弄清同事的原由,我帶著一雙眼睛,走進了長安十中。

學校大門兩邊,兩顆傘狀倒栽槐樹,仍舊如前蔥青壯茁,只是樹身由碎娃胳膊腕粗長成了細瓷碗口壯;校內五顆一摟抱不住的針葉松,挺拔茂盛,給人積極向上,勇往直衝之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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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落在學校中軸線上的校會議室和校領導辦公室,還是原有“工”字對稱結構,只是由原來磚木鞍間瓦房換成了水泥混凝土三層樓房,使“工”字形狀比原先更加明顯突兀,這座樓還添加了好聽的名字——“尚德樓”。

我仍然按上學時,有事找校長談的思路,在“尚德樓”下尋找著校領導的牌貼,可除了看到政教主任、政教副主任、政務主任、政務副主任的辦公室外,就是會議室、物理實驗室,校領導辦公地那裡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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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尚德樓”左首,原教工食堂的位置,我看到了“明禮樓”。心想校長會不會在這裡辦公呢?教工食堂舊地址上蓋起“明禮樓”也順理,校領導在此辦公自然成章!

我從偏門端直走進出,樓道內的牆壁上掛著“醫務室”、“檔案室”、“辦公室”、“財務室”,可仍然不見校長室。

我以前做工作,都是直接找具體辦事人員,辦理事務。對校長辦公室也從沒有問過,今天想借為同事打聽娃上學的機會,看看校長室今日的模樣,可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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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走進“辦公室”詢問,值班的老師回答了我的問題。“在本校保留學籍,在其他地區上學,今年是絕對不允許的。教育局已經下文堅決禁止。”

“那託人找關係花點錢能辦成不?”值班老師斬釘截鐵回答:“誰也不可能辦成!”

同事的問題有了解答,我的問題也不能耽誤。我便藉機同時作了詢問:“校長辦公室在哪呢?”

值班老師答:“樓上。你的問題找校長也沒用!”

我默不作聲,退出“辦公室”,順著樓梯上了二樓。我的腦海同時閃現著“校長辦公室”曾經住過的校領導名字:郝良、張炳耀、宋軍、李鬥賢……,記憶起學校久遠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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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十中,前身是長安縣第一初級中學,1953年9月由長安縣人民委員會籌建,校址設在黃良鎮,佔地面積59畝,有200米跑道的操場12畝。1956年6月招生300多名學生,編成6個班,7月1日正式開學,直屬縣教育局領導,鄭承勵任校長。

1960年改名長安縣子午第一中學,1961年改名為長安縣黃良中學,1963年鄭承勵調出。

初創學校時期,上下齊心,披荊斬棘,開創出學校輝煌,培育出國之棟材。

此後受“文化大革命”衝擊,學校處於停課停學狀態。1977年7月先後有張孝武、郝良兩任校長。1978年8月,上級任命張炳耀為校長,學校再次創造輝煌。

這個時期,全國撥亂反正,學校裡許多老師都是經“下放農業社勞動”後返回學校教書。他們把自己肚內墨水,“一骨碌全倒給了學生”(如耿漢朝、張秀峰,就是這樣的老師)。

我就是在這個時候,在這裡上學的,雖說我不才,沒能走進高等學府再讀。但我對這個時期,通過考試進入大學堂能夠讀大學的同學感到高興,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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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記得,當年在母校搖了鑼,敲了鼓的某村一戶兄妹三人同時考取高等學府的時間在1979年;

我還清楚地記得,轟動整個社會的撼人事件,就發生在我的母校,我的班:一個班54名應屆畢業生,有25人考進了大學;

我至今仍然記得,教學有特點的老師名字,他們是化學劉純益,物理王憲斌,英語陳丁沫,數學陳秀珍、政治王俊壽、史地郭景龍、音樂王自全……;

我更忘不了梁建志老師的記憶槓槓硬,毛主席的“論十大關係”一文長吧,發行的單行本50多頁碼,可他用一晚上全部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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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清楚的記得,有教學、有特點的老師被調進市縣一等學校教學的時間起始在1982年,我還清楚的記得,有恆心進入高等學府進行深造的“老三屆”老師,升入高等學校繼續學習深造的時間自1979年……

由於是暑期,學校放暑假,“明禮樓”空空是也。“校長室”自然是沒有人的。我上二樓的目的,也不是想見到校長,只是想看一看校長辦公室今日是啥樣。

很明顯,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校長辦公室比早前有很大變化,僅房屋所佔面積較前寬展多了。

因為“校長”牌貼下的門東就有10多米長的樓道,在這樓道南邊的牆壁裡自然就是校長的辦公室了。

門是上鎖的,但從嶄新、光亮的黑紅漆鐵門,就可以想象室內的寬敞、明亮是具備現代所有辦公室應具備的條件。

走出“明禮樓”,我看到原來教工食堂旁邊的學生食堂,這裡也有了改變。原有的舊鞍間瓦房變成了混凝土平房,從門窗安裝的式樣看,這裡已不在是學生食堂。

平房前還修建了花壇,花壇內一座“高飛”造型,時刻提醒廣大師生“研習功課,高飛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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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花壇,我眼前豎立的是高大威壯的“博思樓”——教學樓,她在“工”型“尚德樓”後,與“尚德樓”緊密銜接,比“尚德樓”又高出一層。也就是在原會議室後面的,通往女生宿舍的磚鋪地走道和鞍間房教室的地基上,新修建了一棟四層教學樓。

站在這座教學樓的下,我頓覺自身渺小。這個地方原是女生宿舍所在地,我看著教學樓一層的樓梯入口,雙耳有了狗叫的聲響,大腦蹦出當年同學間廣泛傳說的舊事。

那時候,我們正處豆蔻年華,青春的萌動,會做出令人傻笑的行動。

在我母校的北邊,有一個大不大小不小的村莊,在這個村裡,有一位男同學,對一位女同學有了好感,男同學便想借夜晚約女同學出校會面。

圖省事想翻校圍牆進門,卻遇校值班老師巡邏。男同學看到手電亮光,“汪汪汪”學起狗來。為防微杜漸,避免不應有的事件再度發生,第二日一早,值班老師在全校師生大會上述說完此事,立刻引起學生轟笑。

繞過“博思樓”,眼前比較空曠。左邊是教工宿舍,右邊是學生公寓,正前方是學生食堂,很顯然這裡是學校生活區。學生男女同住一起座公寓,當然是分男女兩個出進大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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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母校一座座、一排排新建起的高大漂亮樓房,我想起了,自己在校讀書時,曾經習坐過的那個二層樓房。

那是通過學生家長捐資蓋起的全校第一座,也是惟一一座,兩層16間教學樓房。從所處位置看,它應在教師宿舍和學生公寓之間,現在已被拆除。

我記得我們首次坐進這座教學樓時,心內充滿新奇,同學都爬在窗口向外張望,就連一樓四個班的同學也不嫌費事,利用課堂空隙,紛紛跑上二樓進行觀望。

這座二層樓房東西走向,站在二樓南可望終南大山峰翠,北可眺黃良人民農事。

站在二樓,學校外面的社會活動盡收眼底。

上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始,黃良人民萬分興奮,他們常在黃良鎮進行社火、鑼鼓、秧歌表演,慶賀我黨政策決策的英明和偉大。

我們站在二樓,還能看到行進在鄉村道路上的隊伍。

看著教學樓被拆掉後留下的空地,我內心有些失落,終究過去的東西不在擁有!

在學生公寓樓和學生食堂之間,有通往學校後操場的大門,幾根鋼棍焊接,鐵將軍守護,自然我也沒了仔細瞧看的興趣。

只不過上學時,發生在操場門口的一件事,引起我抿嘴傻笑。

那時候,學校對學生的學習抓的比較嚴,大凡不讀書行為皆視作“不務正業”。

有天下午,我們幾十個同學在操場門口踢足球,有位年輕美貌女老師從跟前經過,也不知是我同學看見老師到來自己語無倫次,還是有意挑逗年輕女老師。只見他雙腿一併,胸脯一挺,右手一抬,“啪”的一聲,猛然來了一個正規軍禮,十分宏亮的對女老師畢恭畢敬地高喊:“老師好!”女老師急忙給予回敬:“同學們好!”誰料那位同學突然放下手臂,好像犯有嚴重錯誤似的,低下自己的脖頸,柔聲柔氣軟綿綿地對女老師說:“下課沒錘子耍了額們幾個同學在這玩會兒足球。”

在場的我們所有同學聽到後,立即爆發出“咯咯咯咯”的喜笑。女老師也面露尷尬,帶著紅一塊紫一塊的臉色,徑直向操場邊的菜地走去。

那時候,學校操場的東南角,還專門留有三畝左右的田地,供我們學生上“農業課”時實習使用。

在那裡我們種過小麥、玉米、大蔥、大蒜、菠菜、籮卜、白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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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母校窗明室亮的教室,我突然想起我上學時,教室外的一顆小樹,它什麼時候栽植?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

我只記得同學們都叫它“歪脖”樹。

我自己上學那陣,樹幹已有大人胳膊壯,枝葉也很茂盛。從相貌看,它生長髮育是及其良好的。只是不知道,在它身上發生過什麼?它的樹幹不向天空生長,而是在離地面一米左右,順著教室的方向,向前延伸。且在它的脖頸處,還形成一個彎鉤,樹枝的葉杈就此四分五裂向天空發展。

這個枝杈彎鉤,正好穩穩當當放置我們初中學生的屁股蛋。我們常有同學趁著老師不在的時候,坐上這個彎鉤,抱著樹杈蹦極,時上時下,開心快樂。

幾十年過去了,不知這顆“歪脖”樹還在沒有?我努力記憶著它所在位置,我知道它在學校會議室東邊,距會議室距離也不遠。

當然,學校原會議室後那個用土堆積起的舞臺和舞臺兩邊的楓葉樹此時已經不見了,在它原有位置上拔地而起的是高大威武的“博思樓”。我也怕那顆“歪脖”樹,同學校土舞臺和舞臺兩邊的楓葉樹一樣,被新蓋起高樓取代,急匆匆、興沖沖跑到“尚德樓”東邊尋找。

王琢:雙眼看(長安區)第十中學還好,“歪脖”樹還在,還是當年生長成的形狀,還是距地面有一米的距離。只是它的樹幹比早前粗壯的多了,有細瓷碗口粗了,它的枝冠比前更加龐大。

不知是學校領導和老師也喜歡這有生長特點的樹木呢?還是想給從這裡走出的每位學生留下特有的記憶?學校在拆舊蓋新教學樓時還給它特闢地域!

“歪脖”樹生長的更加茂盛。望著這顆生長有特點的樹,我的眼前浮現出當年和同學在“歪脖”樹上蹦極時的情景,一起一落,一落一起,說說笑笑,歡喜無限。

摸著樹木,想看蹦極,我的腦海突然迴響起我單位主任的口頭闡:“大環境,大趨勢。”

我的這個領導呀,年輕有為,做事也有魄力!但他有個大缺點,就是隨大風。在單位裡幹啥工作都是“河裡尿尿,隨大流而去”。他的嘴裡常會說:“幹工作就要符合大環境,大趨勢。”

這也讓我聯想起母校的輝煌榮譽。校長鄭承勵,初創學校,上下齊心,披荊斬棘,為國育出棟樑之材,受到社會肯定。校長張炳耀,撥亂反正,老師教學有特點,學生個個刻苦學,高考衛星連年放,贏得社會讚譽。後來社會上颳起“擇優高升”風,教學有特點的教師,被提調到了市縣有特點的學校,讀書的優秀學生也以優等條件,提前被有特點的市縣學校挖走。留下來的老師、學生,心涼意冷,教學、學習勁頭放鬆,高考升學率一時集中到了市縣學校,母校的名聲像蹦極的學生落在低谷!

何強民校長的出現,又把蹦極的學生推向頂端,他狠抓師生優點大發展,讓師生的教與學充分結合,母校高考升學率再度叫響社會。

何強民校長退居二線後,母校聲譽又如蹦極的學生返回低谷。

現在“教育電視聽政會”後,市教育局又拿出新的舉措,確保教育資源平衡,母校新的春天再次來到。大環境的改變,大趨勢的到來,必助教育大改革!母校新的蹦極高點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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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對母校未來充滿遐想的時候,我的耳畔有了剎車的聲響。循聲而望,一輛小轎車,停在學校內。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小兩太,看情況應是給娃看學校的。

他們向四周張望了一會兒,也沒有見著什麼人,就徑直向我走來。“喂,師傅你好,給娃報名上學在那裡諮詢?”我抬手一指:“那兒,明禮樓!”

母校十中,十中母校,你又有新的學友進門了!看著他們三人一起走進“明禮樓”大門,我的臉上也露出歡喜的笑容!

母校,你的明天更輝煌!

2018年8月13日

王琢:雙眼看(長安區)第十中學

王琢,長安區黃良街辦葛村人,華商報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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