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转载」灵魂赌徒 第十五章,再战澳门

日子又步入了正轨,一切正在我的面前展开美好的画卷。这天晚上,我在观音桥逛街,想给小洁买个礼品——女孩子嘛,总是喜欢各种各样的礼品。当时看中了一款名牌坤包,看好之后我去刷卡,但收银小姐告诉我:余额不足。

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余额不足?我问收银员是不是搞错了,收银员十分肯定地说:没错,先生,对不起。

这个坤包只不过一万八千元,怎么就余额不足了呢?

我拿过卡,匆匆跑到附近的招商银行去查询了一下余额,这一下让我大吃一惊:余额仅剩下六千多块!从澳门成为百万富翁回来不过三个多月,一百万就只剩下六千多块了!

我颓废地坐在银行门口的石阶上,抽着闷烟,想了想这三个多月来的开销:买车花掉40万,给老板交保证金用了20万,给田甜十多万,包括给背锅的小王、平时给田甜买礼物这些,一百万竟然只剩下六千了!

对于一个百万富翁来说,区区六千块钱,这个感觉,已经是一个穷光蛋了。

我去观音桥的好吃街吃了一碗酸辣粉,心情也变得闷闷不乐。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第二天,我又接到银行的电话,要求我还月供了——为了买下那辆跑车,我每个月还得还一万多块给银行。银行还贷需要一万多块,而我现在的全部家当只有六千——哦不对,应该是六千减掉一碗酸辣粉的钱——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从一名百万富翁,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负翁”了。

仅仅经历了三个多月,我就从富豪变成了穷光蛋。怎么办?思前想后,没有出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去澳门!

三个月之前,作为一个从没见过世面的穷光蛋,我走进澳门,然后摇身一变成为百万富翁,体会到了做富人的乐趣。还有什么比赌博更让人具有吸引力的呢?

想到这里,我摩拳擦掌,恨不能马上订机票就去澳门!然而,现实问题是:钱从哪里来?没钱怎么去澳门赌博?猛然之间,我想到了20万!对,当初为了纳投名状,我向老板交了20万保证金,现在,我用事实告诉老板,业绩回升了,那么自然地,这20万保证金也应该退给我才是!想到这里,我立即给分管财务的同学代玉琳打电话,希望能退还我的20万。

代玉琳问我为啥不直接给老板说,我说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代玉琳说:你这家伙,明明是自己的事情,还让我去给老板说,作为一个男人,你好意思吗

我讪笑道:嗨嗨,这不你跟老板关系好嘛,这事儿……

代玉琳:好啦好啦,我给老板说说吧。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在门口碰到财神戴玉林,没等我开口,代玉琳就说那20万今天上午就退到我卡上。我一听差点没抱住她送个亲吻,以表达我的激动之情。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张罗去澳门的事情。

我先是从工行里提出了18万的现金,然后提着钱来到中国银行,由于头一天有预约,花了不到五分钟我换到了20万港币,不得不说中国银行的工作效率就是高。

但是当天银行只有500元面值的,所以20万港币有厚厚的四叠,每叠一百张,这样看起来人民币还稍微值钱一些。

我还是定了那班下午三点半的航班,原以为不是节假日去澳门的人会少一点,哪想我换票的时候发现整班飞机已经满座,不得不换了一个靠后的位置。

和上次一样,这班飞机依然准点起飞,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只带了简单的衣物,还全都是轻便的运动服。

和上次去澳门相比,这次我将花我所有的余钱作赌,赌资更充足,而且我有了明确的目标:20万港币,三天时间,赢到100万收手。虽在后来的几年赌徒生涯里看来,这样的目标明显有些太高,但在当时由于有了第一次的轻松赢钱的经验,我明显觉得这个目标比较容易达成,这才有了我的三天惊险赌城之旅。

在去澳门的飞机上,我坐在靠走道的位置,里面的坐着两个穿呆带装的美女香气四溢,她俩和我第一次去澳门一样,显得非常兴奋。

这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样子,同时还想起起了上次我们一起去的龙哥,那位用“50万小玩一下”的大哥,整个飞行的两个钟头里,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境界,做到输赢不惊,这种赌博的境界肯定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

这次去澳门,我是做足了功课,我浏览了大部份市面上和网上关于赌博的书藉,但凡关于赌技的,我都有所纪录和筛选,最后整理成册:足足有两章共30小条,现在记起来比较清晰的是资金管理等细节——把赌博的时间按天区分,每天只赌当天预算资金,输光马上收山,隔天再赌,赢了上不封顶。

关于下注的,赢的时候要懂得乘胜追击,运气好的时候要猛冲:运气好的时候要“码宝”——翻着倍下,甚至更狠:第一把下一万,第二把不是下两万,要下三万,第三把要下7万。这样即使输,也只是输掉三万,而如果三把连赢,就可以赢11万。而在运气不好的时候,遇上连输,就要成倍的缩减注码,最后缩到最低下注。

我固执的认为只有这样才可输小钱,赢大钱

诸如此类的策略,我整理了两张A4纸,打印出来拍成照片,最后存在手机里,带上了飞机。

在第二次澳门之行前,只要一有时间,就拿来温习。

飞机落地的时候,澳门有些小雨,但我并不觉得这会给我带来不便,任由小雨打在我身上,就如同BBC一部关于澳门的纪录片中的几个中国赌徒一样,我相信水能带财。

到达澳门已是下午六点,差不多六点半左右,我快速的到达了比较熟悉的喜来登酒店,办完了入住手续,虽然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路程,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劳累,这座城市就是有这种魔力,他的空气会让人觉得自然的兴奋。

此次来之前我已经为自己定下了铁律,经过了长途旅行,是绝不开赌。

于是整整一晚上的时间,我都将花在休息上。

在酒店进行了简单的梳洗后,我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澳门一个主题景点:澳门渔人码头。

澳门渔人码头占地100多万平方米,它坐落于外港新填海区海岸,东面向着潾潾碧波的大海和具有后现代设计概念的友谊大挢,据当地人介绍,这里多个部份是填海而成。

澳门“渔人码头”的概念源自欧美,代表的是一种欧陆怀旧式的休闲,它不是单一的娱乐场所,更是一个综合性的逍遥宫。此处特色商铺林立,更有兰桂坊式的、欧式的餐厅酒吧。

闲逛了一下之后,我选择海边食肆,这里有供应中式海鲜美食。花了点了大约800港币的海鲜,其中有北极的大虾,还有印度的咖喱螃蟹,另外还有两只大生蚝。说实话,一个要吃下这些有点困难,但想想赌桌上动不动就数万的下注,这点小钱真还不算什么。

不得不说澳门餐厅的服务要好上内地的餐厅几条街,服务员在你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你不需要的时候,绝对不会觉察到他的存在。食物方面,除了生蚝是生吃我不太习惯之外,其它两道菜倒是非常的合味口,不到半个小时,我已经吃得撑到扶墙而出。为熟悉一下明天奋战的环境,我选择了去赌场里转转。

首先选择的是让我大赢的永利。

在澳门老城的永利依旧是大赌客们聚集的盛地,这里不管白天黑夜,你总能找到一两个下注特别大特别猛的赌客,它又不会有像威尼斯人一样多的“扒仔”,这些假装帮你分析下一把应该下庄还是下闲的人真是令人生压。

永利就是这样一个清静的赌博环境,它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有下重注的冲动。

我首先停留的是永利侧门边的一个大约有二十张赌桌的小厅,厅里大约有一百个来赌客在下着小注消磨着夜里的时光。

这当中有两位穿着红衣的女子较为吸睛,她们身材有些小小的发福,但从穿戴来看,经济实力有些不可小觑:两个都戴着同款的卡地亚腕表,身边的小包也是国际知名大牌,她们时不时的让荷官飞牌,只是偶尔落上一小注,注码不超过3千,看样子正在享受着赌博。

牌路上显示出庄闲变路后必出一次连庄或者连闲,所以两人只打这种变路后的第二口牌,如果不变,就让庄家一直飞牌,搞得荷官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懒洋洋的发牌。好在这靴牌每三把必然会变路,我站在后面大约半个小时,两人共赢了十次,居然一口没输,两人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看着这样好的机会,我有些忍不住了,摸了一下包里的20万港币,准备上前一试。但内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在提醒我,不要在现在下注,今天的状态不太适合赌博,胜率不如明天来得高。经过了大约十分钟的心理斗争,我看两个美女大约又输了几把,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决断是正确的。

此地不宜久留,赌场也不能再逛,这里真有魔力,稍有不慎就会破坏我的全盘计划,于是我一个人匆匆离开永利,准备坐上出租车回到金沙城中心的喜来登酒店睡觉。在等车的间隙,几个穿着清凉的美女从身边路过。这些女子穿着时尚性感,几乎清一色的露胸露背装,很多女孩都让大半个雪白的“小白兔”露出任过客观赏,那一片雪白引得无数男人的回头。而她们的下面搭配的全是超短裙,有的是修长的白腿配上细高跟凉鞋,有人更是配上各色的丝袜,撩人至极。在众多的女孩当中,我将目光停留在一个身长大约一米七左右的20来岁靓妹身上,她身材匀称,穿着红色吊带晚装,手持小包,或许是由于衣物质量不好,也可能是故意为之,女孩走动时隐隐见到里面的黑色丁字内裤。我只朝她看了一眼,她便缓缓主动迎上前来,问我,“去吗?”搞得我很好不自在,主动摇摇头,将视线挪到正在驶来的一台的士上。这些便是是澳门的站街女,因为常问客人“去吗?”被游客赌徒们称为“去去妹”!不可否认,她们对来这座赌城的男性客人具有具大的磁力,我暗自盘算,若此次完成任务,定要找一两个极品来尝尝鲜。

现在的我是不能近色的,在大赌之前,如若不集中所有精力,是难以获胜的道理我还是略有耳闻。

很快我搭上了的士从老城来到函仔的酒店

不知是对于明天的赌局有太多的期待,还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人的孤独让我有些不适应,当天晚上居然无法入眠,时间仿佛蜗牛,缓慢的从身边爬过,迷迷糊糊间,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我就着澳门的夜色终于睡着了,睡梦间,我看见了我模糊的老年时光,那是一个阳光洒满大地的下午,我在一个无风湖面的小船上钓鱼,惬意的听着一首什么老歌,歌声含混不清,但幸福是清晰的——虽然这在后来看来都是当时我一厢情愿的美梦,但在当天晚上,我却信以为真。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多,这个时间我还算满意,因为在澳门这个城市,上午对大家来说都不重要,我一直认为这坐城市真正完全醒来的时间应该是在下午两点之后。

我匆匆下楼吃了个早饭,也可以说是午饭。然后就近选择在楼下的金沙城中心开赌,因为我明白,自己的20万港币在澳门算不了什么,在任何地方赌博都是一样的。金沙城中心是美国拉斯维加斯金沙集团在澳门的赌场之一,其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加上酒店相对便宜,所以游客如织,当中赌客自然不少。金沙城中心的赌场就在酒店大堂边上,我特意从酒店的侧门进入,按照赌客们的说法,搞偏财不入正门,歪门邪道自然从侧门而入,能封建迷信到这种程度,我自己都有些佩服。

没有丝豪的犹豫,我将自己的20万港币全部换成了筹码,账房给了一个朱红色的10万的筹码,还有10颗深红色的1万的筹码,我将它们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钱袋里,这是一个我在网上定购的一个特制的小袋子,上面绣有“888”三个阿拉伯数字,红色的金丝绒质地,袋口有强力胶圈封口,象征只进不出,犹若只进不出的貔貅。

和第一次进赌场一样,我没走两步就被一桌百家乐台周围的人群吸引了,那一桌大约被二十来人围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不用说也知道,这里又开出了所谓的好路,也一定有人连赢了好几口

同样的路数,我利用自己的灵活强壮的身形钻了进去,电子显示屏显示的牌路是一庄三闲的工整布局连续出现了12把,我拿出一个一万的筹码正在思考的时候,后面的人群已迫不急待的把筹码放到庄上,没有下到注的人不停的叫围在前排的赌客帮着下注,场面获如荒年争抢粮食。

没有思考,在这样的局面下一定要跟着大家走,如果你一个人去反着买闲赢,即使胜出也会招来白眼。何况我在此前的博彩功课中也学到了,当你还不清楚局面的情况下,你依从大多人的判断是最好的选择,这样胜率会超出你自己一个人的运气和判读。

在荷官通知最后投注的时候,我将一个一万的筹码放到了庄上。荷官开始开牌:闲家开出一张方牌3和一张黑桃3,一共6点,要想在这局牌中胜出,庄家只能拿到比6点更大的7点、8点或9点。

为首的是一个江浙口音且极其啰嗦的大叔,他下得也不算太大,有六万的样子,但有比他下得大的一个台湾人主动要求他来开牌,不用问,他肯定是开赢了不少把牌,所以才深得大家的恩宠——在澳门的赌桌上要获得开牌权是极其困难的,所有人都想享受开牌的那一刻的快感。

大叔口里一直说着听不懂的话,好似在念着什么经文似的,将牌一点一点的掀开。“三边,再来一个花牌就稳赢不输了。”靠大叔最近的一个小伙子在报牌,他应该完全可以看到大叔的牌。

后面的几个赌客情不自禁的为大叔加起油来,喊来“公”的声音此起彼伏,第二张牌大叔没有慢慢看,而是直接拍在了桌上:这是一张红桃K。

“稳赢不输了!”在扑克牌里,边上有三个点的只有6,7,8三张牌,也就是说,这次我们拿到的牌最小也是6点,最差也是合局。

“顶起来!”后面的加油声再次响起,大叔看牌的姿势换头牌的顶部看起,看到四分之一的时候,他大喊一声,“有啦!”一张黑桃7应声落地,全桌人一阵欢呼。

荷官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把所有的筹码赔完,我的第二次澳门之旅的第一把牌也成功拿下,这是一个好的兆头。接下来的几把牌顺利都有些让人难以相信,这样一庄三闲的“三房一厅”的路子居然连开了十把,差不到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顺利的赢到了11万港币,最后一把是8点被9点天牌秒杀,我看大势已去,准备离开,回头一看,居然身后已是人山人海。

初略估计,大约有三四十人,这样的规模,我还是第一次见识。不过由于“天路”已爆,这些人大多迅速散去,我从里层出来倒也没费多少功夫

离开这个旺桌的时候,倒是有点不舍,但来之前所做的功课告诉我,在一个桌上连赢超过10把,就得小心,因为庄家会来“收数”(把输的钱赢回去),到时候会出很多奇怪的牌。我将赢来的筹码换了一个更大面额的10万港币的筹码,放进了钱袋,剩下11个的1万的筹码作本继续战斗。这时我已经想到了要缩注,我认为按照概率,连赢之后往往会有连输,我将基本注码缩到了2千一手,准备连打20把后再看局面,是否好运重新到来,再下重注。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游走在金沙城中心的几十张赌台间,两千一注的下注,基本输多赢少,最后清点战果,输掉一万两千港币,合计6注,如果按我之前的一万作为均注,这些亏损应该是6万港币。

我暗自应幸自己策略运用得当,少输当赢,我又省下一大笔。按照来澳门前定下赌博策略,这次赌博我必需严守“铁律”,尤其是在赢钱的时候更要头脑清醒。虽然现在势头正旺,我看了看小洁送我的腕表,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距我开赌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两小时,按赌博铁律来说,我现在应该休息了。

没有犹豫,我直接走出了赌场,到喜来登酒店的大门口点燃了一支烟。

澳门是无烟城市,很快就有酒店的安保人员过来礼貌的提醒不能在酒店门口抽烟,否则要被罚款600澳门币,我只得走到离酒店更远的马路边上吞云吐雾。

澳门的天气阴晴不定,刚刚还有雨的天空居然出现了阳光,我正好吸吸“阳气”,以期凭此战胜赌场。这枝烟吸得很慢,我得利用这个中场休息的时间布置我接下来的策略——既然今天开场的运气这么好,可以猛冲猛打,万一三五两下完成任务,剩点时间来享受一下赌城带来的“福利”。

同时我心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劝我,之前做的大量功课是值得的,就在上一个小时,利用既定策略不是也带来了十万港币的赢利吗?

一番心理斗争,我认为应该利用“赢冲输缩”的策略,遇上好路,猛冲几把,争取在当日完成赢利50万的目标。猛吸两口烟之后,我快步步入赌场开始战斗。

首先是找路,在几十张赌桌间,我不停的游走,一个年迈的大妈向我招手,我看她面善,有些财运,但再一看电子显示屏上的牌路,乱如狗啃,便快步离开。

又走过几张桌,发现一个年轻帅哥荷官正在低头发牌,两个赌客用尽全身力气在咪着牌。

“好的,有了!”一个赌客扔出两张牌,一张4一张5,是天牌9点,而庄家只开出两张4点,只有8点。

天牌胜天牌,这桌有戏。我再抬头看了看牌路,已经是连开四局庄——似乎一条长龙正在向我招手。

我坐了下来,拿出9万8千的筹码,这是我前面一小时的所有赢利,准备用这些赢利猛冲一把,我拿出3个一万的筹码,加上8千的散码放在了庄上,刚才的两个赌客只是均注各下了五千,看我如此有信心,又各自加了两千作本,与庄家对弈。

由于我的下注量最大,自然由我开牌,我示意庄家行开盘,闲开出一个J,一个Q,只有零点,对于这种毫无压力的对决,我信心满满,根本没有咪牌,直接把两张牌翻开扔回给庄家,是一张7一张10,有7点。轮到闲家补牌时,大家都希望最后一张牌越小越好,三人一致喊“公”,意即期待给闲家再来一张零点的补牌。

荷官很有精神,熟练的从牌盒里抽出一张牌翻转,是一张有点数的牌,牌落桌上,我定睛一看:不是公牌,而是张4。

同样的效果,闲4庄7,我方获胜。

荷官叫来经理,示意这把赔了多少钱,经理微微点了点头,年轻帅哥清点了我们三个的筹码,作赔。

这是我第二次澳门之行下得最大一注,居然可以轻松获胜,我感觉好运在周围萦绕。把一万的筹码叠在一起,一千的叠在一起,整理完后,正在考虑一下把是否应该继续买庄的时候,后来的几个赌客已经把零散的几个两三千的赌注放到了庄上,而最早坐在台上的两个赌客则有些犹豫,她们共同下注了4千的筹码买庄,很明显这两个人是想保存胜果,因为这把要是输了,每人还是保有几千赢利。

我思考了十来秒钟,荷官问我要不要买。这样好的路子肯定是要买的,但我正在思考买多少的问题。我示意他等一等,小伙子很知趣,也不再作催促,相反后面的一群人显得有点不耐烦。

运气尚好?如果不给庄家以迎头痛击,那等到运气不好的下风期时,就无法承受连续输钱的背运,我决定拿上次的赢利和本金再冲一下。

数了七个一万的筹码直接放到庄上,后面的两个美妞赌客用日语小声的讨论着什么,刚才和我一起赢的两个赌客也投来钦佩的眼光。

开赌前的内心戏在荷官开牌时结束,这局牌将决定我的战果是否能更上一层楼。

这次我依旧让闲家先开牌,这样我好有个咪牌的目标,闲家开牌的时候大家都异口同声:小小!

然而天不随人愿,闲家开出7点,已经可以杀死70%的牌,我顿感前方战势不秒。

不要紧,三张牌的机会。”“一枪过!”除了前方的荷官没有为我加油外,左右和后面的观众都为我呐喊助威。

我慢慢的开牌,首先看到一张花牌,是个K。现在看另外一张牌,这是一张四边——不是9就是10,我拥有了一张牌可以杀死牌局的机会。

好大的风儿啊!”一个下了7千的北京人用京腔为我加油,我回头一看,那小哥正冲我微笑。“帅哥,中央有人!”这是赌徒的行话,就是说一张扑克牌的两边各有四个点,中间有再一个点就是9点,他们形象的称这叫中央有人。

“有了!”我回了一句,虽然还未看牌,但信心还是要有的,我开始一毫米一毫米的从牌顶看牌,学着其它老赌客的样子,嘴里吞出阵阵微风,吹着牌底。

牌起一角,除了原有的四个黑桃点子之外,什么了也没有,我意识到,这是一张中间有一点的九点。

“有了!”我大喊一声,扔出一张被我揉得皱巴巴的9点,全场一阵欢呼。

笑逐颜开间,我收回了14万的筹码。此时已经赢得20万还有零头,这个开局顺利得有些超乎想象,犹如足球比赛上半场就把对方打成五比零。

由于过了两关,而且对于我这点本金来说,这两注肯定都是超级重注,理智告诉我应该缩一缩注码,保存胜利果实。我以一万为均注,连续下注,打了20来把牌后尽赢8把,后来遇上一个连庄多达10多个,我的赢利此时也达到30万。

临坐的两个赌客分别赢了几万,他们悠闲的和我聊着天,说要是我不缩注起码现在有三四十万的赢利,实际上我心里有也有失落,如果我按照7万的均注,此次澳门之行的任务岂不完成八成——赌徒就是赌徒,赢了闲少,输一分都觉得多。

由于连庄的路子吸引了周围的赌客,整桌和之前一样已经被好多人包围得水泄不通,荷官赔一把钱大约需要很长时间,赌局进行得非常之慢。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赌客们的热情,反而人越来越多,赌桌上买庄的筹码已经放不下了,一些人不得不把筹码放到一些先下注的筹码上“搭注”!

说到这种下注方式也颇为奇怪,不管再多的人,再怎么搭注,在澳门的赌场里也不会产生混乱,赌客之间也存在一种陌生人之间的诚信,不会乱拿筹码,每把结算时账务之清晰和下注时的混乱形成的反差让人诧异。

最后一把我只下了一万,自然开牌权没有在我手上,一位东北口音的大叔下了15万获得了开牌权。大叔对牌一阵搓揉,最后开出一个合计4点的组合,闲家则是一张A一个K,只有一点,轮到闲家补牌时,大家同样齐声祝闲家小到没朋友,最好来张公直接获胜。闲家补牌,一张8点被打开,闲家居然有9点直接击败了庄家,一群人大多鸦雀无声,看好路已不再,我整理了一下筹码准备离开,回头一看,不到一分钟时间背后已无人。

赌徒就是这样现实和一群人,赢的时候比亲兄弟上战场还团结,输的时候就如大难临头各走飞走。

顺利的用两桌“天路”赢到了大笔金钱后,我又在赌厅里闲走了很久,由于是大厅的散台,赌桌多不胜数。我东一注,西一注的下,每注都不超过一万,大约又打了两个多小时,感觉运势已不再旺,有如拉锯一般,输输赢赢,而筹码并不增加。

我再次看了看小洁送我的幸运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按照铁律,我得休息了。去到账房,把所有筹码放到台上,经过清点,51万。只听点钞机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阵,账房的美女递出五叠用红色胶圈捆绑好的整钱加上几张散钱。 我揣在包里,感觉彭胀得厉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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