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與「老騸雞」

“娘炮”與“老騸雞”

“娘炮”與“老騸雞”


“娘炮”話題,網上吵吵了多日,有的口誅筆伐,有的塗脂抹粉。

不少網友讓我也寫寫,用筆尖撩開“娘炮”的外衣,我之所以遲遲不敢下筆,是因為無從下筆。

這不,中秋節快到了,鄉下親戚送來了兩隻“老騸雞”,我突然就受到了“點撥”。

我左看右看,這兩隻“老騸雞”,不就是“娘炮”嗎?

我這麼說,沒有絲毫罵人的意思,看完這篇文章,你才會真正明白。

話說,我少年時,在故鄉臨時搭起的戲棚下看戲,看臺上的公子小姐眉來眼去,扭扭捏捏,咿咿呀呀,聽不清他們在唱什麼,只見燈火闌珊處,公子的長袍是淡青的,小姐的衣裙是淺紅的……但是,小姐的扮演者多是男演員。

鄉親們說,那個男演員是“老騸雞”。鄉親們之所以對他如此稱謂,可能是沒有再合適的詞彙表達這一反串的角色吧。

我當時幼稚地時想,這男戲子要演女戲子,是不是也要像太監一樣,先把那個玩意兒割掉?不然,為什麼偏偏叫“騸”,“騸”不就是“閹割”嗎?

因此,我每次看到“老騸雞”在臺上拿腔捏調,搔首弄姿,都會想,騸雞子鮮血淋漓,悽悽慘慘慼戚,他是不是也動過手術?

農村騸雞子是狠殘酷的,小公雞剛剛會打鳴或未打鳴之際,也就是從雞雛長成“小鮮肉”時,騸雞匠就開始走村串戶,為鄉親們閹割小公雞。

騸雞匠騸小公雞的時候,先讓主人家打來一盆清水,把手術工具泡在水裡,然後拿出自備的小板凳,從雞籠裡揪出一隻“小鮮肉”般的公雞,把雞頭一扭,包在雞翼下,一隻腳踩住翅膀,另一隻腳踩住爪子,“刷刷刷”從雞翅膀下邊拔光一片雞毛,這是要“手術”的部位。

一切準備停當,騸雞匠從水盆中撈起一把“手術刀”,在拔毛的部位切開一條小口子,再用“弓”把切口撐開。之後,騸雞匠用一根尺餘長,一頭繫著條細線兒,像枚縫衣針的鐵絲,伸進切口裡,捻起線兒拉扯幾下,便用一個小勺子把雞腰子(雞的睪丸)從裡面掏出來......

騸雞匠的整套動作,快、準、穩、狠,一氣呵成。

被騸的“小鮮肉”公雞就叫騸雞,再長大一點,就被稱為“老騸雞”。

騸雞失去雄性後,在人的誘導或者強迫之下,漸漸有了母性,變成了“娘炮”,並且母得非常經典。

騸雞長大後,等待它們的命運只有兩條:一條是賣掉或者成為餐桌上的美味,一條是代替母雞孵化小雞,當領小雞的“雞官”,嘗試做母親的滋味。

老騸雞其實不會一下子進入孵化小雞角色的,往往,它會被主人強迫灌上酒,然後將灌醉的老騸雞放在孵化小雞的雞窩裡。老騸雞經過酒精的洗禮,以其昏昏,使其昭昭,它醒來後,似乎忘記“前生”是公是母,只知重擔在肩,也就老老實實臥在放滿雞蛋的雞窩裡孵化小雞了。

孵出小雞後,老騸雞就由“娘炮”成了“母親”。

但是,現實中的“娘炮”,儘管風光無限,下場卻都不怎麼好。為避免“對號入座”,我只舉幾個古代的例子。

潘安,大家都認識吧?就是那個被譽為“古代第一娘炮”的花樣美男。潘安年輕時,駕車走在街上回頭裡特別高,連中老年父女都暗送秋波,爭著搶著往潘安的車裡賽鮮花和水果,他在街上兜一趟風,能賺一滿車水果。

潘安雖然“娘炮”到了極致,但他投靠臭名昭著的西晉皇后賈南風,最後捲入一場奪權陰謀中,自己丟了性命,還禍及三族被誅。

衛玠是西晉一位玄學家,他生得“花一般嬌,粉一般嫩”,就是今天說的“小鮮肉”。他常坐在白羊車上在洛陽的街上游玩,遠遠望去,恰似白玉雕的塑像,時人稱之“壁人”。有一年,他到下都城遊玩,被無數豔麗女子爭相圍觀,使他一連幾天無法好好休息。這個體質孱弱的“娘炮”終於累極而病,一病而亡。

看來,男人“娘”成女人們迷戀的“小鮮肉”,也並不是好事,那是會害死人的。

知乎上說,“有些動物主要是皮值錢,譬如狐狸;有些動物主要是肉值錢,譬如牛;有些動物主要是骨頭值錢,譬如人。”

這裡所說的“骨頭”,就是指“骨氣”。

男剛女柔,天道倫常,不陰不陽,世間亂象。遏制當前青少年中的“娘炮”風,找回男性的陽剛之氣,已經成為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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