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蘋果召開今年度的“科技春晚”,推出了史上最貴的iPhone。
本來暗搓搓等著換手機的我默默地放棄了,畢竟工資單上的錢換不來一個iPhoneXS,連殼都那麼貴#sad#
#華強北的真機可能更創新一點#
雖然庫克“真誠地”回應:蘋果從來不是為了賺錢。
但這次的發佈會,總讓人有一種“不是創新刷新了我的眼界,而是價格讓我大跌眼鏡”的感覺。
#貧窮讓我的手機,充滿生命力#
發佈會之後,人們照例回憶起喬幫主。
雖然那個時候也有“賣腎換蘋果”的戲謔,但畢竟每一代機型都有質的提升和創新的飛躍,每一個產品都刷新著人們的想象,即便買不起也會讚歎科技的創新。
可惜天妒英才,一晃眼,喬布斯就快過世七年了。
我還記得2012年的時候,蘋果為了悼念喬布斯逝世一週年,專門剪輯了一個視頻,在純淨悠揚的大提琴伴奏聲下回顧了他的一生。
這個視頻做的很精細,每個元素都和喬布斯相關,就連背景音樂都是他生前最喜歡的。
這首曲子的演奏者,是喬布斯的密友——馬友友。
馬友友和喬布斯同歲,兩人都出生於1955年。
26歲那年,他們在阿斯本相遇,一個去參加國際設計大會,一個在音樂節上演出。之後,兩人結下深厚的友情,確切地說,是喬布斯成了馬友友的忠實粉絲,對馬友友的音樂迷得不行:
聽古典音樂只聽馬友友;
ipod發佈會上的示例音樂來自馬友友;
喬布斯更曾經兩次邀請馬友友為自己演奏,一次是在他的婚禮上,一次是在他的葬禮上,婚禮那次因為馬友友檔期太緊沒能成行,但葬禮那次他守約了。
#ipod的第一首音樂來自馬友友#
喬布斯曾經誇讚馬友友:“他的出現讓我相信了神的存在,因為只有神才能讓音樂如此撼動人心。”
為什麼會提到馬友友,一是因為人人敬重喬布斯,而他卻被喬布斯敬重。
二是因為,他算是浙江出去的華裔。
三是因為,他領銜的古典樂隊,馬上就要來演出了。
杭州文廣演藝集團傾情鉅獻
《絲路行》
地點| 杭州大劇院
票價|1580、1280、1080、880、680、480、280元
#海報上的每一個名字,都是真·音樂大牛#
看了下價格,不便宜,但是,對比了下iPhoneXS以及其手機殼,頓時覺得——便宜!
01 天才琴童
1955年10月7日,馬友友出生在巴黎一個華裔音樂世家,屬羊,天秤座。
這是一個音樂世家,母親是歌唱家,父親是小提琴家,姐姐是哈佛醫學院的小提琴高手。然而,對於這家人來說,馬友友的出現是計劃之外的事情。
二戰結束,法國經濟大蕭條,人們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馬家也一樣。要不是礙於婆婆想要孫子的壓力,馬友友的媽媽根本就不想要第二個孩子。
作為家裡的二胎,馬友友的名字都是從姐姐那裡繼承來的,姐姐叫馬友乘,弟弟便叫馬友友,因為父母實在懶得想第二個字,於是就疊加了一個“友”。
#馬友乘和馬友友#
儘管馬友友的出生顯得隨意了點,但在培養教育上,父母完全盡心盡力。
馬友友的爸爸是音樂學博士,十分注意對孩子的培養。他說教育要經過三代人,第一代人留下錢,第二代人用錢去接受最好的教育,第三代人遺傳因子結合得好的話,就可以達到所定的目標。
馬友友就是第三代人,遺傳了父母優秀的音樂細胞。
他從小生活在音樂世界中,聽過數以千次的古典音樂選段,在唱片裡、或者在父親、姐姐的演奏中認識世界。
#馬友友和媽媽,媽媽是典型的東方美人哇#
2歲懂得音調高低,3歲幫人糾正音準,4歲用大提琴演奏巴赫組曲,7歲在肯尼迪中心為包括肯尼迪夫婦在內的5000名觀眾表演,16歲在維也納開獨奏會,聲名鵲起,17歲在美國朱麗亞音樂學院就讀…..
少年馬友友在音樂這條道路上,開了掛一樣的順暢。
馬友友人生中的第一次flop,是在青春期。
年少成名,加之特定年齡的叛逆,他有點浮躁了。不僅擱置了音樂,還沉溺在各色派對和酒會中。
那時候他為了兩張NBA入場券和一塊外賣海鮮披薩,和別人打賭玩真心話大冒險,還欺騙了一個女孩的吻。
女孩叫吉兒,長相清秀,學習上進。門門功課都是A,放在中國就是典型的三好學生。
#馬友友和吉兒#
她告訴馬友友,自己來紐約,是為了尋找一個拉大提琴的男孩。她曾經在14歲生日的時候,看過這個男孩在維也納舉辦的音樂會。那個才華橫溢的大提琴少年,在她心裡是白馬王子般的存在。可惜來到美國後,再也打聽不到男孩的消息。
馬友友沉默良久,因為吉兒說的這個男孩,就是他。
那晚馬友友吻了吉兒,贏了入場券和披薩,但吉兒卻在知道真相後離開了馬友友,她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嗜酒頑劣的街頭混混,竟然是她朝思夜想的音樂才子。
#年輕時的馬友友,還是蠻風流倜儻的#
吉兒的離開讓他開始反思自己。
馬媽媽說:“那是他的初戀,他痛苦了很久,甚至有一次問我:‘有沒有辦法讓時間倒流?’我告訴他沒有,但是我們可以重新書寫未來。”
於是,他暫時放下了音樂,從朱麗亞輟學並考上了哈佛,主修人類學。
02 愛情力量
說來也巧,馬友友在哈佛的第四年,又遇上了吉兒。#天才的愛情就是與眾不同,CP組團考哈佛#
不過那時候,他已經很久不拉琴了。
與吉兒的再次相遇,點燃了馬友友內心愛情的小火苗,他給吉兒寫了封情書:
“你離開我後,愛情和音樂似乎都從我的生命裡消失了。我放棄大提琴已經快四年了,現在的我不知道還能否拉琴。昨夜,我躊躇了一晚,想要為你做一件事情來彌補我從前的荒唐和輕薄。我想為你舉辦一場獨奏會。”
#張嘴,狗糧#
他為吉兒舉辦了一場獨奏會,吉兒許了他一生的陪伴。
馬友友重新拾起了大提琴,他在哈佛大學生組織的反越戰集會上演奏了《湄公河春望》和《悲慘世界》。
演出結束後,全場都在呼喊“YO-YO-MA”。
不久後,他創作的《Meyer》收穫當年度的格萊美大獎,同年度,4張專輯全部打入世界古典音樂排行榜。
#馬友友在芝麻街#
但馬友友從不出現在領獎臺上,唯一能找到的一張領獎照片,大概就是奧巴馬給他頒發總統自由勳章的時候。
#要微笑,要給總統面子#
因為在他看來,音樂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想要做更大的事:改革古典音樂。
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他不斷地把世界各地的民樂、通俗樂,甚至邊緣樂器融入到他的創作中。
2000年,他更以此為名義創建了絲綢之路組合。(劃重點:就是這次的演出組合)
風頭正勁的馬友友,觸怒了古典音樂界的保守派。
他們覺得馬友友太自以為是,把古典音樂當兒戲。維也納國家劇院取消和他的簽約,他的恩師拒絕與他同臺,古典音樂界開始封殺他。
馬友友經歷了人生第二次flop。
好在賢內助是給力的,吉兒一直安慰他並給他力量,告訴他“你沒錯”。
在愛人的鼓勵下,1999年,馬友友創作的《巴西之魂》問世震驚了世人,格萊美第12次為他加冕;
2000年,他演奏了《臥虎藏龍》的主題曲,獲得了當年奧斯卡最佳音樂獎;
2004年,維也納國家劇院迫於輿論壓力再次向馬友友發出了演奏邀請……
馬友友真正成為了大提琴界的第一人。
03 讓人產生生理反應的音樂,是怎樣的存在?
如果在百度搜馬友友,你會發現相關搜索中的第一位,是“馬友友生理反應演奏”#沒錯,就是性快感的那個生理反應#
竇文濤的《圓桌派》也有討論過這件事。
這不是什麼不潔的說法,而是一種誇讚,是對絕妙音樂的終極形容。
生理反應的描述,來自作家阿城:
“我初次見馬友友演奏大提琴時的面部表情,很被他毫無顧忌的類似性行為時的面部表情分神。演奏家,尤其在演奏浪漫派音樂時,都控制不了他們自己的面部表情。”
#投入#
形容雖騷氣,但兩者之間確實存在相關性。
這與人腦的“情感中樞”相關。
情感中樞,包含前段的“快感中樞”和後段的“痛苦中樞”。當人體某一器官受到觸動時,神經末梢就會將這種觸動經由脊髓傳到腦隔區,一旦觸動積累到一定量,腦隔區的神經細胞就會開始放電。
隨之,人會產生生理快感。#當然,物極必反,過量的觸動則會觸及到情感中樞的後段——痛苦中樞,從而產生“樂極生悲”的痛苦情緒#
而音樂,是唯一能直接作用於“情感中樞”的藝術。
音程、旋律、和聲、調性、節奏組成的頻率,能夠引起情感中樞的強烈共振,從而使人產生類似於生理反應的“放電”體驗。
“音樂”和“情感中樞”就像“山竹”和“玻璃”的關係,如果粵港人民不在窗戶上貼膠帶,強風的共振很有可能會引起玻璃的碎裂。
#山竹回去了#
但是腦子是沒有膠帶可貼的,所以一旦專心在音樂中,悲傷、興奮、沮喪、快活…..各種情緒都會被激發。
正如喬布斯說的:“馬友友的音樂,閉上眼聽就是純粹,遼闊彷彿會看見浩渺宇宙。”
馬友友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才會出現阿城說的,類似於生理反應的面部表情。
如果你還不能get到,那我強推你去現場聽一次馬友友的演奏,親身感受下音樂的魅力。
百聞不如一見,
這場音樂會,我預定了。
(浙江24小時-錢江晚報 記者 薛瑩 通訊員 張猛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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