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驚恐的腳步聲

另一個角色

警方出動上百名警察,到處搜尋失蹤了三個多星期的愛德華醫生,但誰也沒想到,此刻他正悠閒地坐在商貿大廈的一間辦公室裡看晨報。

辦公室的外窗玻璃上醒目地寫著“威廉藏書,到訪請預約”字樣。在這三個星期裡,他沒有離開過這個藏身之地半步。所有這些都是預先安排好的:早在洛拉被殺的前一個月,他就以威廉的身份租下了這間辦公室,並開始經營書屋。第六層的鄰居漸漸地習慣了他的進進出出,就連電梯工都認識他了。他一日三餐都在這座大樓裡的餐館解決,所以,人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就是這座大樓裡的人。

洛拉窒息而死,早已被安葬了。各大媒體也都開始降低對這一事件報道的熱度。警方也開始做出另一種猜測:愛德華醫生,可能也被謀殺了。

愛德華可以從他的窗戶俯瞰整條河流,這條河上的所有交通,包括警船的偶爾往來,都盡收眼底。

愛德華現在打算去找住在這層樓盡頭——博格斯古玩店的博格斯小姐喝杯咖啡。他倆現在可算得上是同行,藏書和古玩相映成趣。

“您好!我正想著您該來了。”博格斯一邊泡著咖啡,一邊對愛德華說,“最近報紙上關於那個醫生的報道已經越來越少了,我開始相信他也被害了。”

和所有人一樣,他們也經常談論失蹤的愛德華醫生。“不管怎麼說,警方似乎已經停止搜尋了。”

“這咖啡味道不錯。博格斯,把配方留給我吧!你什麼時候走呀?”

“馬上。”她說,“明天我就去紐約,我還想參加倫敦的展覽會。威廉,你在這裡照看這些東西,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別擔心,我會在這兒,直到你回來。”愛德華起身離開,哼著小調,溜達著走回書屋。

巧遇勞倫斯

突然,他注意到從書屋對面的傑克遜律師事務所裡走出個陌生人,那個人似乎在哪兒見過。陌生人快步向電梯走來,他倆很快就會碰面。愛德華猛然間意識到陌生人是勞倫斯——他的姐夫。

他第一反應是立刻轉身走開,但最終還是決定直面此人。愛德華的喬裝改扮已經騙過了許多人,他剃去了小鬍子,褐色的隱形眼鏡改變了原本藍色的眼睛,已然變成了另一個人。稍作遲疑之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雪茄。此刻,他已經意識到在安全度過三星期後,一場嚴峻的考驗正等著他。

他試圖點燃雪茄卻沒能點著,反覆了好幾次……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沒想到勞倫斯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快步走向電梯,愛德華卻慌張地走向書屋。他故作輕鬆地走著,卻忍不住偷偷地回頭瞟了幾眼,勞倫斯也正回頭看,或許他僅僅是對這張似曾相識的臉感到好奇。

愛德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打開門,他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但整件事情讓他極為不安:勞倫斯來律師事務所幹什麼?

海德的小狗

僅僅是幾個小時後,他便再次遭到打擊。在大廳買完煙後,正當他轉身離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一位穿著考究的女人牽著一條法國長卷毛狗走過來。是海德,一點兒也沒錯,世界就是這麼小,海德是他的一個老病號。他的心簡直要停止跳動了!

那條小狗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歡快地叫著,掙脫海德手中的皮帶,撒嬌地衝向愛德華。愛德華好不容易站穩腳,顯得非常難堪。他下意識地躲開卷毛狗,拉了拉它那黑黑的耳朵。

“這,這小傢伙——”他指著那隻興奮的小狗,用一種異樣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夫人,您的小寵物似乎是認錯人了。”

“請原諒多多的衝動!”她抱歉道,拉緊皮帶,“它誰都喜歡。”

愛德華努力笑了笑,慌慌張張地離開。他很清楚,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不能無休止地進行下去。等到比較安全了,他會立刻離開這個國家,飛向自由的紐約。

不速之客

幾天來,受到驚嚇的愛德華小心翼翼地做每一件事,除了偶爾拜訪博格斯古玩店外。有兩次從古玩店出來,他都看見勞倫斯走進傑克遜律師事務所,每次他都急忙躲起來,但心中不免疑惑:這傢伙究竟在調查什麼呢?

一天早晨,傑克遜律師突然到訪,這是愛德華始料未及的。

“威廉先生,我早就想來拜訪您了。”律師彬彬有禮地說,“我叫傑克遜,在您對面的律師事務所工作。我對藏書特別有興趣。不介意我四處看看吧?”

愛德華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慌忙中蹭掉了桌上的一支筆。儘管這樣,他還是強裝熱情地握住律師的手:“很高興認識您,傑克遜先生。當然歡迎參觀。”

傑克遜隨便翻了兩下書,便走向窗口。“這河上的景色真美。”他語氣裡充滿了羨慕之情。

“從我的窗口只能看到一個庭院。”接著,他走回門口,“我只是想和您認識一下。等有空的時候,我會再來拜訪您的。”

“隨時恭候。”愛德華敷衍卻不失禮地說。

希望平安無事

愛德華在桌旁坐下,開始思考:那傢伙到底想找什麼呢?或者真的只是過來打個招呼?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得儘快離開這座大廈。一旦被懷疑,門隨時都有可能被再次打開,而傑克遜也許不再是一個人來。

午飯後,他一直待在博格斯古玩店裡。博格斯說要去歐洲旅行,愛德華很替她高興,並說等她回來一起喝咖啡。他在古玩店裡轉來轉去,那副盔甲看起來讓人有點害怕,而那隻巨大的西班牙箱子在緊急時,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傍晚,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照片又被登在了報上,仍舊是愛德華醫生那張熟悉的臉,留著漂亮的小鬍子——謀殺案發生前,他就是這個樣子。報道竟然說他已被西雅圖的一個巡警逮住了,並且矢口否認自己的身份。

愛德華長長地鬆了口氣,雖然這很荒謬,但至少說明他現在是安全的。儘管在這座樓裡,愛德華已經遇到了不少麻煩,可他還是不願意離開這個避難所。他曾希望自己能平安無事地在這裡無限期地待下去,而不用到外邊去冒險,最後,愛德華醫生就會慢慢被人們遺忘。

“躲”為上策

正當愛德華開始覺得輕鬆自在的時候,那個讓人討厭的傑克遜又來了,一邊敲門,一邊熱情地和他打招呼。透過窗戶,愛德華髮現除傑克遜外,還有其他人。

“可以進來嗎?”律師問道,“我帶來一些想認識您的朋友。”

遲疑了好一會兒,愛德華才起身向門口走去。該來的終於來了!

他打開門,面無表情地說:“請進,先生們。”

傑克遜面帶微笑:“這是庫克和普勒警官,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從總部來的。希望您不會感到突然。”說罷,傑克遜就開懷大笑起來。

“進來吧,先生們。請坐!”愛德華勉強笑了笑。之後他走到辦公桌旁坐下,順手把桌上的一封信貼上郵票,起身說:“我有一封重要的信要寄出去,去去就來!”

“請便。”兩位警官禮貌地說,“我們等您回來。”

愛德華出去隨手就把門給關上了,他一路小跑到了博格斯古玩店,心想:他們一定會搜尋大樓的每一個房間。那隻箱子現在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箱子總是敞開著的,愛德華蜷著身子鑽了進去。他把沉沉的箱蓋慢慢地放下來,只留了一條小小的縫隙透氣。這個時候,他似乎隱約聽到走廊裡的腳步聲,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關上了箱蓋。

“咔嚓”一聲,箱子裡霎時一片漆黑,安靜得令人窒息。

“虛驚”背後

20分鐘後,普勒警官對同伴說:“那傢伙在幹嗎?咱們還有60張票要賣呢。”

“哦,把票給我吧。”傑克遜說,“我保證你們能拿到錢,威廉可是個大好人,他一定會買的。”

這兩位警官正急於脫手一場球賽的票,聽到這話,他們便滿意地離開了。

威廉——商貿大廈裡的藏書屋老闆失蹤了。這事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但在最初的幾天裡,的確引起了一點小小的騷動。

一個月以後,博格斯從歐洲回來了。她還惦記著威廉什麼時候來喝杯咖啡,他不是說過他一定在這裡等她回來的嗎?

博格斯高興地在古玩中間走來走去。突然,她注意到某個笨蛋在關箱蓋的時候,讓箱子自動鎖上了。過兩天,她還得找人把箱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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