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刚冰冷刺骨的感觉截然相反,此刻的韩晨阳语气温柔,声音轻缓,灯光的照射下,就连他菱角分明的面颊都柔软了起来。
“只要你陪我,其实吃什么都行的。”
“好,我现在就去你那里。”
韩晨阳挂了电话,起身就要离开。
眼前终于恢复了一些光亮的言舒雅却握住了他的袖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放手!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更加的恶心你么?!”
韩晨阳甩开挂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但没想到,那只手却再次摸索着攥紧了他的袖子。
“晨阳,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一丁点都没有?”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言舒雅挣扎着坐了起来,仰起脸,用暂时只能感受到光亮的眼睛,寻找着他的位置。
可是,还没等她找到他,就赶紧下巴被攥紧,紧接着,韩晨阳的声音比身下大理石还要冰冷的响起在了耳边。
“言舒雅,我最后说一次,我爱的是孙小婉,那个曾经被你亲手想要杀死的孙小婉!!”
够了,真的够了。
其实她早就该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不是吗?
顺着他的声音,她扭过脸,明明心痛到难以呼吸,却还是温柔的对着他笑了:“晨阳,我们离婚吧。”
离婚?
冷然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韩晨阳愣了愣,但是很快,他也笑了,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更加用力了起来。
“你做梦!”
“……为什么?”
言舒雅不懂,不是他说爱孙小婉的吗?不是他说厌恶自己的吗?为什么现在她终于忍痛想要放手了,他却不同意?
韩晨阳用着恨不能掐死她的力道,死死捏着她的下巴,根本不顾她因为疼而皱起来的眉。
“现在觉得痛苦了,想要离婚了?当初你让言贺年逼迫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过今天?!言舒雅我告诉你,现在只是你痛苦的开始,我要让你一辈子都顶着韩太太的头衔!我要让你的后半生都生不如死!!”
甩开她的下巴,韩晨阳走到桌边,打开自己的公事包,将里面的一叠资料连同照片,一起砸向了言舒雅。
眼睛终于能够模模糊糊看清楚东西的言舒雅,捡起散落在身边的照片捡了起来,那上面都是她,有她进入律师事务所的,有她坐在苏沫办公室里面的,还有她从律师事务所里走出来的……
抬起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晨阳,这是什么?你找私家侦探跟踪我?”
难道他都知道了?
紧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磕磕绊绊的跑到了韩晨阳的面前,但还没等她站稳身体呢,就被韩晨阳无情的推开了。
“滚开!别靠近我!”
“啊——!”
言舒雅再次被推倒在茶几上,碎裂的茶几面连同她一起砸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扎进了她的肌肤,划破了她的面颊。
韩晨阳没想到她会砸碎茶几,迈步想要走过去查看,却在见她再次挣扎着想要起身,再次朝着自己扑来时,而又停住了脚步。
这女人果然连命都不可以不要,真是恶心!
戾气上涌,韩晨阳冷冷的笑了:“如果要是不找私家侦探,我还真没想到韩太太还有这么一手……先去律师事务转移财产,然后可怜巴巴的跑到我面前,假装大公无私的和我离婚……”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没有,她没有……
“韩太太,让我恶心的想吐!”
“砰——!”
大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地甩上,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鲜血,染红了衣衫,一片一片,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玫瑰花,言舒雅看着紧闭的大门,愣怔了好一会,才缓缓闭上了早已被疼痛蔓延了双眼。
她想笑,因为看样子他并不知道她就要死了的事情。
可是最终,她却泪流满面,因为看得出来,他是那么希望看见她死。
开着车子奔驰在公路上的韩晨阳,将车窗户开到了最大,希望那不断涌进车内的凉风,能够熄灭他胸口燃烧着的那团火。
言舒雅那个女人竟然背着他私下转移财产!果然言贺年生出来的女儿和言贺年一样的无耻!!
‘韩晨阳,只要你和舒雅结婚,我会帮你渡过你父亲公司的难关。’
‘晨阳哥哥,救救我……’
往事历历回想在脑海里,韩晨阳只觉得胸口燃着的那团火,在猎猎的凉风下,烧得更旺了。
五年前,他的父亲因病去世,公司的财政突然出现巨大的亏空,言贺年忽然在那个时候找到了他,为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不毁于一旦,他答应了言贺年的要求,但没想到言贺年竟然在他婚后将他父亲的公司吞并到了年氏!!
而言舒雅,那个比言贺年还要冷血的女人,竟然在结婚当天晚上,偷偷溜出去找到孙小婉,并亲手将孙小婉从桥上推了下去。
要不是当时有路过的行人看见了这一切,他实在无法想象,言舒雅是怎样的狠心,将孙小婉推下十米高的大桥的。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虽然孙小婉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外伤,但她的内心却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得了抑郁症的她,每天都像是一个敏感的孩子,欺生,内向,害怕一切的新鲜事物……
没有什么再比言家人更狠,尤其是言舒雅,那个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女人!!
熟悉的来电铃声打断了韩晨阳的回忆,按下接通键,车子里就响起了孙小婉那可怜兮兮的声音。
“晨阳哥哥……你怎么还没来啊?”
“马上就到了,小婉别着急。”
面对孙小婉,韩晨阳是自责的,是内疚的,更是心疼的,所以他永远都是温柔的,呵护的,给予她想要的一切的。
挂了电话,他又去了专门的店铺,细心地给孙小婉挑选了寿司,可等他赶到富景山别墅的时候,却听见了孙小婉期期艾艾的哭泣声。
“小婉!”
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孙小婉正一个人蒙在被窝里哭得颤抖,林淑珍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晨阳,你总算是来了。”
见到韩晨阳,林淑珍松了口气:“你不知道,从刚刚小婉就一直在哭,我问什么都不说,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出来见人……”
“我知道了,林姨,这里交给我吧。”
“晨阳,麻烦你了。”
“林姨,这是我应该的。”
韩晨阳八岁的时候,林淑珍带着孙小婉嫁给了他的爸爸,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中间没有了他爸爸的牵绊,但韩晨阳也早就把孙小婉和林淑珍当成了最亲的人。
“小婉,是我,晨阳哥哥。”
等林淑珍出去了之后,韩晨阳坐在了床边,抬起手,动作很轻地拍了拍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被子。
“晨阳哥哥——!!”
猛地,那紧紧裹着的被子被掀开,哭红了眼睛的孙小婉一下子就扑进了韩晨阳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孙小婉再次嘤嘤地哭了起来:“晨阳哥哥……晨阳哥哥……”
“这是怎么了?”
韩晨阳哄孩子一样的搂住了她的肩膀,柔声轻笑着:“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因为着急吃寿司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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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最重的就是尊卑,封落之前的行为简直便是大逆不道,即使被镇杀封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凌兄,恭喜了!”
“恭喜凌兄,生了个好儿子。”
“凌兄,这次一定要好好请客了。”
看台上,许多镇子的家族大人物都是向着凌东行道起了贺来。
凌东行自然大笑,开心无比。在此之前,他也曾幻想过这一幕,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不真实的梦,没想到居然有成真的一天。
“哈哈哈哈,这臭小子也就运气好,得到一个进入虎阳学院的名额,应该是没可能再进一步了。”他摇了摇头,好像很谦虚似的。
其实谁都能看到他笑得快要裂开的嘴角,显然得意到快要忘形了。
也是,谁生个儿子能够取得进入虎阳学院的资格,谁也能够笑得这么得意。
“凌兄,不用谦虚了,像我们这些镇子里出来的,能够进入前五十名已经很了不起!而且,你儿子今年才十七岁,三年后、六年后都能参加大元比武,说不定下一届就是前十,下下届便是第一了。”有人笑道。
虽然凌寒这一场打得很漂亮,但毕竟对手太弱了,谁也不认为一个聚元四层能够杀进前十,更何况是战胜四王子这样的聚元九层了。
凌东行嘿嘿而笑,他自然不能说他的儿子可是充满了雄心壮志,这次是直接瞄着第一而去的。
说实话,他也不敢相信,毕竟境界差距太大了。
凌寒走下擂台,众人纷纷上前道贺,毕竟能够进入虎阳学院的人都是一支潜力股,说不定便能一鸣惊人,成为雨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因此,谁也不介意在这时候说上几句恭维的话,反正也没有损失是不是?而万一凌寒日后获得了大成就,他们就能以此来攀个交情。
凌东行作为一个家族的掌门人,对于这种应酬自然不在话下,他面面俱到,让每个人都感觉受到了绝对的重视。
父子两人加上刘雨桐回到了天药阁,休息一晚之后,明天就要进行五十进十的战斗。
前十名其实都有奖励,当然排名越是靠前奖励越是丰厚。
另一方面,李浩也打进了前五十,而且凭着刀气大放异彩,让人对他的前途大为看好,因为整个大元城这一代的年轻人中,修出“气”的人不超过十个。
只是李家也有长辈一起过来,晚上自己人当然要先庆祝一番,因此并没有邀请凌寒,当然也没有邀请刘东他们。不过回到郭石镇后,李家肯定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宴。
第二天,凌寒在凌东行和刘雨桐的陪伴下,再次来到了城中的角斗场,而诸禾心和张未山则在炼制回元丹,早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因此没来观看凌寒的比赛。
“凌哥!”李浩走了过来,与他并肩而立,然后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四王子、李冬月几人,这在以往是他只能仰望的偶像,可没想到现在却能同台竞争,让他兴奋莫明。
“不要自卑,你已经修出了刀气,未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他们!”凌寒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嗯!”李浩重重地点头,其实他现在与四王子他们的差距也就是境界上的不足,修出了刀气,他日后也能成为同境界中的王者。
“凌兄!”看到凌寒走过来,四王子他们都是拱手为礼,向着他打起了招呼。
李浩不由张大了嘴巴,这凌寒也太受欢迎了吧,好像被众星捧月似的,连四王子都没有这么受人欢迎啊!
那是自然,凌寒现在的身后俨然站着三位玄级丹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大元王都要牛逼。
“现在开始前十战!”大管家出现,眼睛眯着,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可声音却是宏亮无比,传遍了角斗场每一个角落。
“规则很简单,这里有十个擂台,你们随便选一个登上去,如果上面没人的话,你就是擂主,如果有人的话,你就攻擂。”
“每个人只有一次攻擂的机会。”
“日落时分,还在擂台上的十人便是前十名。”
这确实简单,就是打。
当大管家说完之后,大部份人的目光都是向着四王子、李冬月等人看去,他们拥有绝对实力,其他人若是想要获得前十中的一个名额,那么肯定要避开这几个强者。
四王子哈哈一笑,王者之气迸发,一个跃身已是来到了第一座擂台上,负手而立,等着别人挑战。
“我先献丑了!”李冬月跃上了第二座擂台。
金无极、百里腾云、夏重光等人也纷纷占据了一座擂台,瞬间七座擂台已是“名花有主”。这些人都有绝对的自信,并不在意被人车轮战。
凌寒脚一抬,也要上擂。
“凌哥,咱们还是等到下午吧,这样机会大点。”李浩连忙劝道。
“哈哈,没事,这里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凌寒摆了摆手,纵身一跃,上了第八座擂台。
紧接着,第九座、第十座擂台也被人占据,到此,十位擂主已经出现,接下来就看谁来挑战了。
“我来!”有人跳上第十座擂台,进行第一场挑战。紧接着,又有第二人跳上了第九座擂台,可让观众感到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去挑战凌寒。
这里不乏聚元九层的高手,自然看得出来凌寒只是聚元四层而已,按说这份修为在十个擂主中是垫底的,为什么没有人去挑战呢?
他们不解,可现在进入前五十的人中,大部份都是前几天参加过四王子宴会的,知道凌寒可是有三位玄级丹师做后台,谁敢上去挑战?
你是不给三位丹师面子吗?
反正除了四王子、李冬月等绝对强者外,还有两三个稍微弱点的人,怎么也不能去捅凌寒这个马蜂窝啊。
可毕竟还是有意外的。
“我来挑战你!”一名年轻人跃上了凌寒的擂台,他是这届比武冒出来的黑马,因此前几天并没有得到四王子的邀请,自然也不知道凌寒的来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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