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政經說系列——國家經濟政策

國家危局

外儲不足,外債狂攬,外幣升息,本幣貶值,財政赤字,貨幣收緊,債務重組,主權無主,國不國,民不民,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換湯不換藥,借債度日也會沉湎其中,不得自拔,小至個人家庭,大至國家社會,為什麼跳不開債務這個死循環,為什麼不估量自身償債能力便盲目選擇負債,為什麼泱泱大國數千萬國民時時選擇讓國家處於危局之下,為什麼不能集體選擇更英明領導來脫離危局,為什麼樸實經濟原理竟然無人知曉,為什麼明知終究一錯還要選擇,或許國家亦如個人,借債成癮,機構慣性思維往往守住舊路,拍腦門決定經濟政策,通過好快省優惠政策捕獲人心,經濟政策政治化,財政紀律完全鬆弛,貨幣政策完全綁定,財政貨幣官員喪失決策獨立性,長官意志決定一切,唯上是從,公職本是公僕,榮譽感高於一切,為民請命服務責任感,國民社會經濟穩定發展責任重於一切,正如企業穩定發展乃董事長與總經理的責任,企業由股東所有,國家由國民所有,如此顯明一致類比思維竟往往反遭漠視,不管是發達國家政府主動或被動墊付高福利導致債務高企,還是發展中國家政府稅收效率如此低下導致借債度日,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切償債代價最終都要轉移到國民身上,要知道政府本身不能創造財富,只是轉移再分配財富,而且政府運轉本身也需要成本,官僚機構職業化,從政初心往往模糊化,層層決策下批,再大決心也會被煩瑣程序淹沒,政府機構運作目的與規律完全不同於營利機構,雖然組織架構差不多,畢竟有人地方都得分個上下左右,要不然無法共事幹活,理想原始社會人人平等只是腦海裡臆想,人人平等只是權利平等,肯定不是權力平等,而權力由法律賦予,法律由民選代表通過,民選代表由簡單多數選出,簡單多數由主流意見決定,主流意見受集體非理性影響,如此推演下去怕也無解,說到底不可能人人滿意,阿羅不可能性定理再簡單不過了,眾口難調,因此政府各種事項優先處理待遇千差萬別,或許時機變了,或許人心變了,因此政策跟著變再自然不過了,變來變去,最後或許萬變不離其宗,政治邏輯實在過於強大。

經濟危局

自金融危機以來,全球央行步調一致擴大資產負債表,不止常規量化寬鬆,更祭出看家武器加強版量化寬鬆,恨不得直接撒錢,擔保品標準放寬,利率直接降至零甚至為負,利率為負意味著直接懲罰謹慎,鼓勵瘋狂借債,自詡貨幣政策創新,其實金融創新往往只會帶來更大危機,要知道金融如政府,其本身完全不能創作財富,只會稀釋財富並且進行財富再轉移,凡事碰上金融都免不了這個結果,最終就是智謀者勝,因此,金融與政府天生屬於難兄難弟,並非沒有道理,存在皆合理,兩者運作邏輯完全一致,信心與信用最重要,而如何打造信心與信用呢,往往虛實有間,真真假假讓人無法猜透,想想也奇怪,一個完全無法直接創造財富的竟然會自詡給予直接創造財富的充足的信心,彷彿一個人在田地裡幹活,另一個人在岸上給他鼓氣信心,似乎沒有鼓氣就不能幹活了,至於幹活的目的怕是鼓氣者無法理解,而他一旦明瞭其中利害,只會暗自慶幸與偶爾感到害怕,假如干活的哪天如果不想幹了怎辦,就如同罷工運動直接讓城市癱瘓,此刻不幹活的肯定就無法生存下去,所以得催促幹活的繼續幹活,因此,無論前途是地雷還是陷阱,金融與政府也要時刻保持樂觀,即使是盲目樂觀,雖然往往並不是他們直接去踩踏地雷或陷阱,世事如此弔詭並非少見,畢竟人類理性自身創設弔詭命題不止這一個,或許二律背反就是人類的宿命吧,話說回來,世界央行如此不負責任採取非常規貨幣政策,明知貨幣刺激邊際效應愈加微小,簡直可忽略不計,而財政空間又是如此微薄,畢竟政府負債如此之高,國民對此還漠然無視,似乎全民債務轉移到政府身上就萬事如意,政府破產也無關,想想也可悲,集體如此荒謬決策竟得以被默許被鼓勵,當今社會里似乎無債務在身已成為恥辱,說到底債務是什麼,為什麼要負債,這些問題怕是很多人沒想過,不管是個人還是政府,尤其是自身無創造財富能力的政府,作為集體機構債務決策更要慎之又慎,畢竟一旦出事就不是一個人問題,所謂從政者肩負萬民重託,豈可不慎哉,債務槓桿過高直接後果就是資不抵債,拆東牆補西牆,病急亂投醫,活馬當死馬醫,狗急跳牆,甚至喪失理性,跪求債務滾動,似乎是毒癮爆發,無鴉片便無法存活下去,為保匯率穩定,拼命加息,如同債務纏身企業被逼以高息發債,但高息是否能保本金安全,投資者又不是傻子組團,精明投資者如果不是得到什麼抽屜協議擔保是不會枉然入場,如果任其自生自滅,匯率崩潰,拼命印錢,畢竟最後一條不歸路就是通貨膨脹,進行貨幣貶值,或者是全民懲罰,徵收鑄幣稅,利用暴力壟斷基礎公權轉移國民財富以紓國難,畢竟國如不國,民將何民,雖然也有趁機轉移財富或者居住地的,但絕大多數還是要留下共度難關,這就是少數人決策不慎讓集體擔責的後果,如果真到這一地步,也只能協心同力,吸取教訓,雖然歷史上教訓總是讓人遺忘的,或許也是人類悲劇,看透還不能脫離其中,集體行動邏輯往往是不碰南牆頭不回,而且人類往往高估集體理性,政府並非萬能,金融也並非萬能,個人更是無能為力,或許萬能上帝只是人類心理簡單訴求,從來沒被滿足便愈加顯得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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