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陸曉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只要遇上這個女人,就絕對不會有好事。

陸夏湊到陸曉的跟前,為什麼她都瞎了,還是這麼漂亮?

“你說我想做什麼?”

陸曉感覺到陸夏一步步逼近她。

她不自覺地往後退,退了一步又一步。

陸夏把陸曉一步步逼出了門外,朝著樓梯的方向一退再退,“陸夏,你要的都已經得到了,別再來傷害我和孩子。”

陸曉感覺到腳底下再跨一步就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她倒是不笨。

然而陸夏來了這裡就沒打算要放過她。

誰讓她不好彩,沒讓蕭楚北先找到她,今早她開車經過這樣就這麼看到她拄著柺杖從小花園過馬路過來。

“救命……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曉曉,我之前是不是問過你?我要是把你從樓梯上推下去,會不會一失兩名?”

她問她,聲音平靜得就像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陸曉卻驚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彷彿可以看見陸夏面露兇光的臉,而她被趕上了懸崖峭壁,已經無路可逃。

“爺爺,財產,蕭楚北,屬於我的,你都搶奪走了,我和孩子威脅不到你的,你不要再做害人不利己的蠢事了。”

陸曉必須強勢。

她知道對陸夏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來說,哀求是無濟於事的。

果然,陸夏笑了,她發現她十分喜歡陸曉垂死在死亡邊緣的表情,“可是你忘了你沒有和楚北簽字離婚,你不是還說除非你死了,不然這輩子我都只能是個小三嗎?”

“把離婚書給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簽字。”

陸曉本能的選擇護住肚子。

比起和蕭楚北的婚姻,她想要的就只是好好保護好這個未出生的孩子。

陸夏搖著頭:“晚了,我提醒你不要後悔的時候,你幹嘛去了?!現在楚北都有了我的孩子了,你說他還要你的孩子做什麼?!”

說罷,陸夏的手毫不留情的伸了過來,她惡狠狠地推向陸曉的肩膀,就聽樓道里女人悽慘的大叫:“不要!”

陸曉死死拽住樓梯扶手才沒有摔下去,卻不想陸夏一腳踹了上來,踢在她的肚子上

——

痛!!

陸曉痛得手沒抓牢扶手,整個人仰面摔了下去。

大肚翩翩的身體在堅硬的樓梯上一下下的翻滾,她本能的兩隻手死命護著肚子,一頭撞上了底層的牆壁。

赤紅的鮮血一下子從陸曉的兩條腿間流了下來……

無法言喻的痛楚蔓延她的四肢百骸。

孩子……

她肚子裡的孩子……

“救命……救命……救救我的孩子……”

陸曉痛得渾身蜷縮,求救的喊叫都無法大聲,陸夏一步步走近她,還嫌不夠的狠狠又朝著她的肚子踩了她一腳。

“不要,陸夏,你禽獸不如……”

陸曉痛苦慘叫,陸夏卻在笑:“你再叫得更大聲一點,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

“陸夏,你會有報應的……你做了那麼多惡事,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我做了什麼惡事?冤枉你把我推進池塘,冤枉你在我車裡動了手腳,冤枉你把我推下樓?哈哈哈,對了,你忘了還有你當初為楚北捱過一顆槍子兒的事兒,但是他一直深信不疑那個救了他的人是我……”

陸曉憎恨的瞪著陸夏。

她對她做過的惡事數不勝數——

大一的時候,蕭楚北遭遇了綁票。

綁匪發狠將蕭楚北打暈,就要開搶的時候,是陸曉撲倒在他的身上為他捱了一顆槍子兒救了他一命。

但當她醒來的時候,蕭楚北卻守在陸夏的床邊,對她說:“小夏為我擋了一顆子彈,我要對她負責。”

陸夏撒了謊,趁著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告訴蕭楚北,救了他的人是她。

“陸曉,這輩子你永遠都贏不了我的,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瞎,那場車禍我也傷得沒那麼重,從頭至尾都是我買通了院長和我聯合演了一場戲,想不到楚北信以為真,就這麼挖走了你的眼睛。”

“陸夏,你禽獸不如!!”

陸曉好想揪住陸夏的嘴臉,將她發狠的撕裂,但她蜷縮在地上,肚子痛到不能動彈。

“瞧瞧你這可憐的樣子,你奈何不了我,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和這個孽種去見閻王吧!”

陸夏一腳又踩了下來。

她發狠得一腳接著一腳,直到陸曉小腹之下一灘血肉模糊……

蕭楚北,這就是你深愛的女人的真面目……

陸曉什麼也看不到的視野裡,彷彿看到陸夏站在那兒,冷靜的拿出手機,和蕭楚北通了一通電話——

她裝模作樣的慘叫起來:“楚北,救我,陸曉要殺死我們的孩子……好痛……我們的孩子就要沒了……”

——

“救命……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陸夏的電話,突然就斷了。

蕭楚北衝進醫院的時候,陸夏剛好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醫生告訴他,陸夏流產了。陸夏哭著對他說:“對不起,楚北,我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

“別哭,小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是陸曉她乾的,對不對?”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恨我,我恰巧在路上遇到她,所以上樓跟她打個招呼,但是當我告訴她我懷孕了之後,她就像瘋了一樣,拿著剪刀朝我衝過來,我往外面跑的時候,她抵死與我糾纏,就這麼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蕭楚北完全相信了陸夏的話。

“該死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蕭楚北剛從陸夏的病房離開就接到了另一通電話。

電話是林助理打來的,他告訴他,陸曉也被送來了同一所醫院,正在急救中。

蕭楚北衝到急救室,為什麼陸曉也在搶救?

不是她先拿著剪刀威脅陸曉的,難道她自己也受傷了?!

醫生一個個在急救室裡進進出出,手術室裡的情況似乎非常嚴重。

突然間,蕭楚北看到了什麼,挺拔的身軀一下子僵直在手術室門外。

一雙通紅的眼睛就這麼看到醫生手裡捧著一具死胎。

那濃稠的血紅顏色捲走了他身心所有的力量。

那是從手術檯上那個女人的小腹裡取出來的,那是他的孩子……?

他和陸曉的孩子……?

死了……

他……死了……

蕭楚北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整個人都緩不過來。

他明明怒氣衝衝的奔來這裡是為了質問陸曉怎麼敢對懷著身孕的陸夏狠下毒手,但她竟然比她傷得更重?!

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蕭楚北一下揪住對方的衣襟:“陸曉怎麼了?”

醫生被嚇了一跳卻立馬認出了他,“蕭蕭先生?!送來的女孩兒剛完成了引產手術,因為劇烈撞擊,造成她子宮破裂,現在正在進行子宮摘除手術。”

說……什麼?

蕭楚北一個大男人,差點癱坐在地。

孩子沒了……

連她的子宮也……

蕭楚北不能相信這一切,是他聽錯了,一定是哪裡出了錯……

——

陸曉安靜無聲的躺在病床上。

兩隻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偶爾她會痴痴一笑,就像是瘋了一樣。

自從醫生告訴她,她的孩子沒了,她的子宮也被摘除後,她就一直這個樣子。

期間,她只問了醫生一句話:“我的寶寶是男是女。”

醫生回答她:“是個女孩兒……”

兩行清淚掉了下來,她的記憶分明留在陸夏出現之前的那一天,明明她和孩子都還好好的。

就只差兩個月,再兩個月,她的女兒就能活著來到這個世界。

陸曉從那之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她就像一具只剩呼吸的屍體,不吃也不睡,就這麼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蕭楚北是在她出院的那天出現在她的病房裡的。

“你怎麼樣?”

陸曉認得蕭楚北的聲音。

這個男人竟然來看望她了?!

陸曉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問他:“我們的孩子死了,你的心痛過嗎?”

未完待續......

書名《知心傷如心痛》



“救命……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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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終於,她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

司徒雲心將衣服塞進包袱裡,稍微整理了一下用力打結,確定該帶的東西都沒落下後,再把她這幾年存下來的會票塞進腰帶的暗袋,最後再拿起司徒行風送給她的寶劍,就打算離家出走。

沒錯,她要離家出走,不過不是普通的出走,而是去尋夫。

是的,她要去找她的未婚夫,她在六歲那年就訂下的親事。雖然經過了十一年,她可沒忘記武鑑鈞當初說過的話——等你長大以後再來找我,到時候我若是還未娶妻,再考慮娶你。

這當然是敷衍她的話,她當時雖然年紀小,但還沒有笨到聽不出他的語氣,他分明就是想草草打發她,然後趕快上路。

幸好她當時有留下信物。

司徒雲心從袖子的暗袋中取出一片白色衣角,上頭有一大片黃色汙漬,那是當年他跳下崖救她,不小心碰到山壁所留下的,她一直留著沒去洗它,十一年下來,就成了這個顏色。

「有了這信物看你還怎麼賴?你賴不掉的,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找到你,定要你娶我。」司徒雲心信心滿滿,她會這麼有自信,原因不外是因為她武功高強又承襲母親的美貌,長得美若天仙,加上家大業大,武鑑鈞是白痴才會放掉這椿婚事,否則她這門親事是結定了。

話說司徒雲心外號「麒麟小霸王」,是司徒行雲和申夢心的愛女,也是司徒家和申家兩家唯一的女性子嗣,她有多受寵,自然不在話下。

司徒行雲所屬的「劍隱山莊」和申夢心孃家「麒麟山莊」,在江湖上是相當知名的兩大門派。

司徒家擅長用劍,劍術剛強凌厲,申家擅長使刀,刀法陰柔華麗,所以司徒雲心既會用劍也會使刀,加上大舅媽尹荷香長年傳授她輕功,使得司徒雲心不只集三千寵愛於一身,連武功也是承自各家精華,間接造就她任性的個性。

只是司徒雲心自認她雖然任性,卻不討人厭,原因在於她有個很好的榜樣——尹荷香。

她慶幸自己不像她娘申夢心那般柔弱,反倒像尹荷香一樣古靈精怪。要說是模仿學習的成果也行,反正她就是不想象她娘那樣枯等好運上門,她要親手開創命運,嫁給自己選擇的人。

司徒雲心從十一年前就認定她未來的夫婿是武鑑鈞,誰要他那麼湊巧救了她,她自然得以身相許,就如同當年她爹救了她娘,她娘下定決心非嫁給她爹不可,是同樣道理。

此外,她非常喜歡他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懶懶的,女人聽了骨頭都要酥軟。

而根據她打聽到的消息,喜歡他聲音的女人可不止她一個,有一大票的女人都爭著嫁給他,她沒有時間再等下去。

司徒雲心決定效法當年的尹荷香,直攻男方的大本營,把新郎揪出來強迫他認了這門婚事,就算使用暴力也在所不惜。

對,就這麼辦。

司徒雲心於是找來了紙筆,留下幾個字,包袱款款離家出走。

幾個時辰後,麒麟山莊傳來下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不好了!夢心小姐、夢時少爺!小小姐離家出走了。」

「什麼,雲心離家出走?!」

申家大大小小被下人這麼一喊,全擠到大廳。

「小小姐還留下紙條,老爺請過目。」下人把司徒雲心寫的紙條拿給申家的大家長申兆侑,大夥兒於是又擠成一團。

「我離家出走了,大夥兒不必擔心我,我一定平安回來,雲心留。」申兆侑把司徒雲心留下的字條念出來,大家聽了差點沒昏倒。

雲心離家出走,她能走到哪兒去?還有,她幹嘛離家出走?

第1章(1)

武家堡的門口,正演出一場激烈的卡位戰。

「別搶我的路,我要進去!」

「喂喂喂,你當這兒是『怡春院』呀!就算你是怡春院的紅牌,也得給我到後頭排隊去!」

「我說你們這麼爭來爭去還不可笑?沒有一點女人家的矜持!」

「你矜持幹嘛還來排隊?」笑死人。

「煩死人了,還排什麼隊?乾脆一腳踹開城堡的大門算了!」

「你不怕得罪武老夫人的話儘管動手,看她會不會把你轟出去?」

「她被轟出去也好,咱們可以少一個競爭對手。」

「你敢咒我?」

「我就咒你,怎麼樣?」

「找死!」

「救命啊——」

「不要打了!」

砰砰砰砰!

一群娘子軍在武家堡大門口上演全武行,發出聲響之巨大,連遠在半里外的武鑑鈞都聽得見。

「咱家的孫子這麼受到姑娘家的歡迎,我這個做奶奶的,可真是與有榮焉啊!」

門外那陣騷動,驚擾到的可不只是武鑑鈞,連武老夫人都不得安寧,只得坐在大廳一邊聽吵鬧聲,一邊數落孫子。

「這還不都得怪奶奶,沒事催什麼婚,把一群女人都催來了。」武鑑鈞什麼責任都往老人家身上推,自己倒撇得乾淨,武老夫人可沒這麼容易放過他。

「那也得有人讓我催才行。」武老夫人不客氣回道。「門外那群女人可不是我找來的,是你勾來的,你得自個兒想辦法解決。」

「我啥也沒做,她們就自己來了,這事兒不能怪我。」武鑑鈞不認帳,長相和聲音都不是他自己所能決定的,某方面來說他也是受害者,他也想平凡點兒,少受點騷擾,不想這麼受歡迎。

「就會耍嘴皮子,別以為我還會上當。」武老夫人早看穿他那麼一點把戲。「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在幾年前就該娶親,現在才逼你是有些晚了,不過還不遲,尚來得及挽救。」

武老夫人吃了秤砣鐵了心,下定決心這回無論武鑑鈞怎麼滑溜,都非逮到他不可,說什麼也不讓他逃避該負的責任。

「奶奶,反正既然都已經晚了,再晚幾年又何妨?」明知在劫難逃,武鑑鈞還是想辦法掙脫。「再說外頭那些女人,也不是真心想嫁給我,只是捨不得武家的財產。」

眾所皆知,武家擁有附近一帶半數以上的土地。城裡的店鋪不是武家所有,再不然就是跟武家承租,武家光是收租一年就高達二十萬兩,更別提自家店鋪的收入,兩者相加一年收入至少五十萬兩。

「乖孫子,你也太沒自信了。」武老夫人笑呵呵,完全不理會武鑑鈞憂傷的語氣,一口咬定他是在演戲。

「人家都已經攻到咱們家的大門口了,你還在說喪氣話,說給誰聽啊?」跟她使手段,沒用!「就算你不娶妻,武家的財產也不會消失,除非你想變成窮光蛋,否則非成親為咱們武家留後不可。」

「奶奶,怎麼您說的好像我除了傳宗接代以外,沒有別的用處?」他又不是種牛,是她的親孫子,說話就不能好聽些?

「你好不好用我不知道,這得問問外頭那些女人,聽說其中有幾個是你的老相好,她們應該能給我答案。」武老夫人話說得輕巧,但武鑑鈞很清楚這是威脅。她老人家正在警告他,別看她好像關在武家堡足不出戶,其實他在外頭幹什麼她統統知道,一件事也別想瞞她。

「奶奶,敢情您派了人守在城裡各家青樓的門口打探消息,不然怎麼知道我有老相好?」武鑑鈞反將武老夫人一軍,惹來老人家一記狠瞪。

「你這兔崽子,還敢跟我頂嘴?」照子最好給她放亮點兒,她可沒心情跟他開玩笑。

「是,奶奶。」武鑑鈞清清喉嚨,不敢再和武老夫人開玩笑。「春風一度我不敢說沒有,但絕對沒有老相好,您知道我不會輕易對女人付出感情。」他是正常男人,生理上的需求在所難免,但他知道分寸,不會玩過頭,更不會玩出毛病。

關於這點,武老夫人比誰都清楚,武鑑鈞有多害怕付出感情。因為他的雙親是一見鍾情,兩人認識不到幾天就吵著要成親,成親以後又吵吵鬧鬧,整天不得安寧,最後索性丟下年幼的獨子,各自離家浪跡天涯,完全就是把婚姻當兒戲。

武鑑鈞從小在沒爹少孃的環境下長大,對於雙親不負責任的態度自然是深惡痛絕,也間接養成他對待感情小心翼翼的個性。

唉!

說起她那任性的兒子和兒媳婦,武老夫人就嘆氣。她和丈夫因為很晚才生下武鑑鈞的父親,生下他不久後丈夫便因病去世,對於唯一的兒子,不免過於寵溺,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連婚姻也交由他自個兒作主,沒想到最後會以夫妻二人離家出走收場。

「我若是等到你願意對哪個女人付出感情,早就進棺材。」武老夫人不免感慨,當初她若是曾經出面阻止,由不得兒子和兒媳婦胡鬧,今日就不會是這個結果。

「不會的,奶奶,您一定能長命百歲,不會這麼容易進棺材。」武鑑鈞恢復輕鬆心情,又跟武老夫人嘻嘻哈哈,武老夫人知道這是他逃避的手段,並不打算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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