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暈倒的紀如栩:「少爺我們」「我又不是慈善協會的,不救」

“不要殺我,求你放過我,紀如栩,我不會在懷疑你了,不要殺我了!”

紀如栩整個人都是懵的,看著她體內不斷流出的鮮血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聽到後面趙靖川暴怒的聲音,他迅疾走過來,蹲下,一把推開旁邊的紀如栩,打橫抱起已經暈過去的寧菲菲,極淺的眸色此刻盛滿了驚訝,“她做了什麼,你才會惡毒到要她的命?”

紀如栩突然反應過來,她又中計了!

她慌忙的擺手解釋,“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

“夠了!眼見為實,你還想抵賴?”

說罷,他臉上露出失望之極的表情,不再猶豫,抱著寧菲菲轉身快走出去。

紀如栩渾身被抽去了力氣,她目光空洞,腿一軟倒在地上。

她這一生,遇見的人裡,寧菲菲最狠。

為了陷害她,這麼不擇手段,甚至對自己都願意下那麼狠的手,她自愧不如。

而趙靖川離開之前,最後深深看她的那一眼,飽含了憤怒譴責與失望,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裡。

寧菲菲這次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寧家在A市不是泛泛之輩,雖比不上趙家家大業大,但是這次趙家的長媳害的未來的弟媳差點兒送命,寧家不幹了。

看著暈倒的紀如栩:“少爺我們”“我又不是慈善協會的,不救”

這麼一個狠毒的女人,他們寧家的女兒還沒嫁過來就差點兒沒了命,將來要是真的跟她做了妯娌,那還不得被她欺負死?

這是寧家父母對趙靖川說的。

他們的要求很簡單,紀如栩這個女人,不能留在趙家,否則,他們現在就跟趙家翻臉,斷絕所有的來往。

寧家對趙靖川還有用,要不然他也不會答應跟寧菲菲商業聯姻,況且,的確是紀如栩害的寧菲菲重傷,寧家父母的要求,不算過分。

寧菲菲如今雖然度過了危險期,但是,他必須要給寧家一個交代。

趙家。

自從出事之後,紀如栩就被像個犯人一樣每天都被關在房間,她自己也渾渾噩噩的,此刻趙靖川就坐在她面前,她也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

“你傷她的時候的勇氣去哪兒了?現在裝出這一副膽小的樣子,給誰看?”他的聲音依舊嘲弄。

紀如栩固執的搖頭,“我沒有傷她。”

看到她還不承認,趙靖川一怒,提高音量:“你沒有!那她現在是躺在醫院重症病房裡是在體驗生活嗎?”

紀如栩還是搖搖頭,她已經說了實話,他不信她,那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半晌,趙靖川道:“離開趙家。”

紀如栩開始沒聽懂他的意思,最後反應過來,她猛地抬頭,杏眼盯著她,“什麼?”

趙靖川冷漠的重複:“我讓你,離開趙家。從現在開始,你跟趙家沒有任何關係,那本來也就是一個掛名的趙家長媳,趙澤天已經死了,你們連結婚證都沒有,現在你犯了這樣的錯,還想留在這兒?”

紀如栩不禁渾身一顫,他就這麼在意寧菲菲?為了她,甚至要趕自己離開!

她斷斷續續的說:“你,你跟爺爺,說過了嗎?”

趙靖川眸光一冷,這個女人,到現在都還想著用爺爺來威脅她,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顎,諷刺的說:“搬出爺爺威脅我嗎?呵,不過是一個用錢買過來的女人而已,你以為我們家非你不可?”

接著,他用力的甩開她,連一個眼神都不再給她,呵斥道:“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紀如栩就這麼狼狽的被趕出了趙家,像條喪家之犬一樣。

她離開的時候,趙靖川站在二樓的窗邊,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個女人嬌小的身影,彷彿一陣風吹過就能被吹倒。

看著她越走越遠,他煩躁極了,一把扯過窗簾,不再去看。

紀如栩沒有地方可去,最終只能選擇回紀家。

紀家唯一對她好的人,也就是她的母親,可她早在紀如栩小時候就已經去世了,紀父後娶的續絃徐嵐對紀如栩怎麼樣,不用細想就知道,不然也不可能把好好的女兒嫁給一個死人。

徐嵐二十年前也給紀如栩的爸爸生個了女兒,母女倆一直看紀如栩不順眼,眼見著終於巴把這個累贅嫁出去,可沒想到她竟然惹了那麼大的禍!

“你還敢回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被趙家趕出來了就回孃家,你想的倒是想的美!”徐嵐站在紀家的大門口,紀如栩根本連門都進不了。

她來的時候就猜到繼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但是卻沒想到她會連門都不讓自己進。

紀如栩又羞又惱,“徐姨,我回的是自己的家,你憑什麼不讓我進來!”

徐嵐冷笑,“自己的家?不好意思,你爸說了,他已經不認你這個女兒了,在外面做出那種事,還有臉回來。”

看著暈倒的紀如栩:“少爺我們”“我又不是慈善協會的,不救”

這時,徐嵐生的女兒紀如薇也笑著從裡面走出來,附和著徐嵐的話,“是啊,如栩姐,你都已經是趙家的人了,結婚沒幾天就回孃家,多不好看啊,你還是回去吧。”

紀如薇言笑晏晏,不似徐嵐一樣把厭惡表現在臉上,但是說出的話也綿裡藏針。

三人對峙了許久,而她的親生父親,卻始終沒有出來為她說過一句話,紀如栩終於心如死灰。

看來,紀家是真的回不去了。

難堪和絕望湧上她的心頭,紀如栩看了一眼面前的母女兩人,緩緩轉身,雙手緊緊的握成兩個拳頭。

可是徐嵐卻比她想的更狠毒。

她剛轉身,徐嵐突然又出聲叫她:“等等。”

紀如栩停下,剛回頭,一盆冷水迎面潑來。

“譁!”

她渾身溼透,整個人像落湯雞一樣。

紀如薇哈哈大笑,徐嵐嘴角也掛著解氣的笑意,“要不是因為,你爸爸怎麼又會被寧家對付,現在紀氏又陷入危機,這盆水,是我替你爸爸潑醒你!”

做出這樣欺晦她的事,卻還是言之鑿鑿的說是想潑醒她,紀如栩心裡一團火卻被這一盆冷水點燃了起來。

她一雙大大的杏眼瞪著面前狠毒的女人,柔弱的臉上表情十分嚴肅,徐嵐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接著想起如今紀如栩只是個過街老鼠。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這個色厲內荏的女孩兒,得意的冷哼了一聲,帶著紀如薇驕傲的轉身進屋。

而紀如栩,空有滿腔怒火,狼狽又可笑。

她拼盡全力忍住放聲大哭的衝動,指甲又深深的嵌進肉裡。

不能哭,紀如栩,不能哭,不要給這些人再一次看笑話的機會!

一邊不斷的給自己心理暗示,一邊蹌踉著轉身離開。

不要哭,不要哭……

她看上去漫無目的的往外面走,沒多久卻走到了一個墓園。

看著暈倒的紀如栩:“少爺我們”“我又不是慈善協會的,不救”

在A市,就算所有人都不要她,有一個人一定會不放棄她,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媽媽也不會不相信她!

她跑到柳茵的墓前,當看到墓碑上那小小的一張黑白照片時,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

照片上的女人年輕美麗,正是人生中韶華最好的時候,生命卻止步於此,留下年幼的女兒,面對這個世界對她所有的惡意。

她走上臺階,坐在墓碑的旁邊,頭靠著冷硬的墓碑,眼淚不斷的留下來。

“媽媽,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嗚嗚的流著眼淚,除了跟已經去世的母親訴苦,紀如栩再找不到別的傾訴的方法。

不知在這裡坐了多久,最終連眼淚都快哭幹了,她還是呆坐著。

直到漸漸天黑,紀如栩靠在墓碑邊上,眼睛緊閉著,慢慢昏了過去。

“餘少爺,您看那裡的人?”

餘霖和助理正準備離開墓園,走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女孩子倚著一個墓碑,而且,那人看起來有點眼熟。

他看了幾眼,隨即跟趙靖川的助理北辰走過去,走近之後,瞳孔慢慢收縮,又是紀如栩?

北辰顯然也認出來了,看了一眼墓碑,“這好像她母親的墓。”

餘霖看他一眼,“你跟著趙靖川,倒是把紀如栩的親戚瞭解了個清楚。”

北辰淡淡一笑,恭敬回答:“是趙總以前想了解紀小姐的生活,讓我調查的。”

餘霖又是一陣嘲弄,“你們家趙總以前倒是對她上心,結果還不是被人家給甩了。”

北辰看了暈倒的紀如栩一眼,為難的說:“那……現在?”

要不要管現在看起來這麼可憐的紀如栩?

說實話,餘霖還真不想管,他陪著趙靖川走過三年前的那段日子,知道這個女人曾經多麼狠心,現在遭報應了,他運氣不好碰上了還得救她?

“走,我他媽又不是慈善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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