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天評張國燾:左得發狂,右得可恥

來源|《同舟共進》2014年05期

作者|李喬

原題《張國燾:一個“‘左’得發狂”的人物》


張聞天評張國燾:左得發狂,右得可恥


張國燾


“文革”中流行的血統論、唯成分論和打擊知識分子之類的極左成分,其實早在左傾教條主義統治下的蘇區就已有過,但知之者不多。要想真正瞭解“文革”,就不能不尋找一下它的歷史根源。

這裡只談一個人物,看看他在蘇區是怎樣搞血統論、唯成分論的,怎樣仇視和殺戮知識分子的,怎樣冤殺了大批紅軍將士的。張聞天曾評論此人“‘左’得發狂,右得可恥”——此人就是張國燾。

“肅反”中的血統論、唯成分論與冤殺知識分子


上世紀30年代的幾大蘇區,由於王明路線的橫行,都發生過極左傾向,特別是“肅反”擴大化,“左”的問題尤為嚴重。張國燾是鄂豫皖和川陝兩大蘇區的最高領導人,他搞的“肅反”擴大化,冤殺了大批無辜的紅軍將士和群眾,殺人之多,至今無法統計出準確數字。

在被冤殺的無辜者中,有大量的知識分子。毛澤民曾在一份向共產國際告狀的材料中,力陳張國燾濫殺的罪惡,說張國燾“處決了那裡的幾乎所有知識分子”。(毛澤民《黨內某些重要文件的讀後感》,現存俄羅斯國家社會政治史檔案館)在搞“肅反”擴大化的幾大蘇區中,贛西南的李韶九、湘鄂西的夏曦、閩西的林一株、贛東北的曾洪易、陝北的戴季英,都冤殺過許多忠勇、無辜的將士,但在大批冤殺知識分子這一點上,他們都難以比肩張國燾——張可謂“蘇區知識分子的災星”。

搞血統論、唯成分論,視知識分子為異類,原本是當時共產國際某些人的歪論和做法。他們認為,只有工人成分最可靠,“中間勢力最危險”,中共“領導機關必須工人化”。於是,“大字不識幾個,連文件也看不了”的碼頭工人向忠發,便被共產國際安排做了中共中央總書記。但此人後來成了叛徒。

張國燾當過駐共產國際代表,對共產國際這一套既熟悉又極感興趣,執行起來像打了嗎啡一樣興奮。他在《給中央政治局的報告》中提出:凡是知識分子,凡是非勞動人民家庭出身的,政治上都是不可靠的。這也就是說,知識分子即使參加了革命,參加了紅軍,入了黨,甚至在黨政軍內擔任了領導職務,也不可靠。在張國燾眼裡,知識分子都有“反革命”嫌疑,地富子弟更是天生的“反革命”,可靠的只有工農分子。

張國燾搞“肅反”時,將這種血統論、唯成分論發展到了極端,對知識分子打擊的嚴重程度,也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據徐向前等老同志回憶,“肅反”的對象主要有三種人:一是從白軍中過來的,不論是起義、投誠還是被俘的,不論表現如何,一律嚴審;二是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不論表現如何,一律嚴審;三是知識分子和青年學生,凡是讀過幾天書的,上過私塾的,一律嚴審。對這些審查對象,或關押,或清洗,或殺掉。張國燾還將具有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人列為重點審查對象,除了審查本人,還要查祖宗三代。有的保衛幹部還以識字多少、手上有無老繭、皮膚黑白來判斷好人壞人,誰要是戴眼鏡,口袋裡彆著鋼筆,便極易被懷疑為壞人。(徐向前《歷史的回顧》,解放軍出版社1988年版;若干老同志回憶錄)

張國燾的荒唐發明:“減三加三”“四個必然”


張國燾歧視和打擊知識分子,有兩個荒唐的發明,筆者把它簡稱為“減三加三”和“四個必然”。

張國燾曾公開宣佈:“工農同志在工作中犯了錯誤,黨可以原諒三分,倘是知識分子犯了錯誤,就要加重三分,這是很正當的辦法。”(《張國燾在分局第一次擴大會議上的總結》,見盛仁學編《張國燾問題研究資料》,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這就是張國燾的“減三加三”,是對知識分子出身的紅軍將士的公然歧視,也是張國燾拉攏工農幹部、打擊知識分子幹部的一個法寶。與這“一打一拉”相聯繫,張國燾還信口胡編列寧的指示,說列寧講過要“兩個工農分子監視一個知識分子”。(莫文驊《許世友在延安受審真相》)這無疑是在製造工農分子和知識分子的對立。(張國燾還胡編過馬克思的話,說馬克思講過,“無風不起浪”。)

“四個必然”是什麼呢?即“知識分子必然出身富農地主,富農地主必然是國民黨,國民黨必然是反革命,反革命必然要殺”。(成仿吾《記叛徒張國燾》,北京出版社1985年版)這是張國燾為殺害知識分子和出身不好的將士提出的歪理。如此荒謬的邏輯,在張國燾的威勢下卻暢行無阻。

黎時中是紅四方面軍的一員戰將,參加紅軍前曾在四川宣漢縣政府當過學監,張國燾便據此認為黎是反革命。黎時中質問捕人者“證據何在”,回答是:“你混進紅軍前當過國民黨政府的學監,是宣漢有名的臭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哪個不是地主富農的崽子?地富哪個不是反革命?反革命就必須殺掉,所以你這個知識分子就應該殺掉!”結果黎就被殺掉了。(何福聖口述、羅學蓬撰文《貼身侍衛的回憶:紅黑黃白張國燾》)

張國燾的這兩個發明,既是歪理邪說又是政策行動,就像兩把刀子,使鄂豫皖和川陝蘇區不知多少革命知識分子飽受打擊,人頭落地。

張國燾殺知識分子,先從大知識分子殺起。誰上過大學,誰留過洋,是要先殺掉的,因為知識越多越反動。爾後,再殺學歷低的小知識分子和只上過一點私塾的土知識分子。有兩個典型例子,可以看出張國燾對知識分子、讀書人的戒心和殺心。

一是四方面軍總部參謀徐深吉差點被殺。一次,張國燾跟幾位參謀閒聊,談到農民推磨的力學原理。徐深吉插了一句話,提到牛頓定律。張國燾馬上瞪圓了眼睛說:“啊,徐深吉,你了不起啊,你很有知識,大知識分子吶,居然知道牛頓。”徐深吉見他說自己是大知識分子,嚇壞了,好幾天睡不好覺。後來因陳昌浩說情,才免遭厄運。

二是團長秦基偉差點被殺。一次,秦基偉到參謀處領東西打了個領條,字寫得還可以,被張國燾看見了,他頓生疑竇:“我看秦基偉能說會道,還能給參謀處寫領條,像個知識分子。”於是,便找秦基偉談話考察,談話後撤了秦的團長職務,調到總部參謀處當普通參謀。多年後,秦基偉與徐深吉談到了這件事,說:“我才讀了一年私塾,算什麼知識分子呀?退一步說,就算是知識分子,那該重用呀,怎麼反而撤職呢?”看來秦基偉只按常理想問題,完全不瞭解張國燾的心思。徐深吉在總部工作,是瞭解張國燾的,他對秦基偉說:“其實那時候知識分子與反革命差不多就是同義詞”,“你沒被砍掉腦袋算是天大的造化!”(楚春秋《秦基偉》,解放軍文藝出版社1997年版)

這兩個例子看得人心驚膽顫。知道牛頓竟然是罪過,會打領條也是罪過,總之,有點知識就是罪過,就有反革命嫌疑——這就是張國燾的邏輯。

還有一個例子。紅三十三軍軍長王維舟曾與張國燾在列寧召集的“東方和平會議”上見過面,按說很可靠了,但張國燾並不放心。王維舟回憶說,張國燾“懷疑我是知識分子”,在川陝蘇區時,他不採納我提的許多建議,他搞“肅反”時我險些遭他毒手。(王維舟《川東遊擊戰爭時期》,見《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解放軍出版社1993年版)

張國燾殺知識分子,是與他存心剪除異己結合在一起的。許繼慎、周維炯、曠繼勳、曾中生等許多有知識、有卓見、有功勳的高級將領和幹部,都因為張國燾認為不聽話,視為異己而殺掉了。胡底是“龍潭三傑”之一,因反對張國燾搞分裂,當眾責罵張“是軍閥、法西斯”而被殺害;廖承志因反對張國燾的“肅反”也差點被殺掉。

排斥知識分子與濫用工農幹部


張國燾搞唯成分論,是兩頭走極端:一端是排斥知識分子,一端是病態地濫用工農分子。

例如,張國燾仿效碼頭工人向忠發被安排為總書記,也弄了個抬過滑竿的青年熊國柄當川陝省蘇維埃政府主席。在川陝蘇維埃政府內,張國燾撤掉了知識分子幹部楊克明(曾任三十三軍政委)的內務委員會主席職務,換上一個不識字的婦女張廷富;撤掉了知識分子幹部張逸民(曾任旅參謀長)的文化委員會主席職務,換上一個做兒童團工作的16歲的向思爵;撤掉了政府副主席羅海青,換上了一個文盲司務長祝義亭;撤掉了監察委員會主席餘典章,換上了一個文盲趙健章。此外,張國燾提拔的省土地委員會、糧食委員會、裁判委員會的主席,都是大字不識的農民。(少華《張國燾的這一生》,湖北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工農無疑是革命的基本力量,但如此病態地將大批工農幹部、文盲幹部抬上高位,換掉有經驗的老革命,對革命事業是有利還是有害呢?徐向前曾談到當上川陝省蘇維埃政府主席的熊國柄:他“人倒老實,但能力太差,形同虛設,實際上是秘書長黃超當家”。(徐向前《歷史的回顧》)

在軍隊方面,張國燾的唯成分論搞得更厲害,致使四方面軍中的知識分子少而又少,工農分子幾乎佔了四方面軍的全部。徐向前曾統計過,四方面軍除總部保留了張國燾、陳昌浩、曾中生(後被殺)、傅鍾、李特、黃超、餘篤山、朱光、張琴秋(陳昌浩原夫人)等屈指可數的知識分子外,軍級以下幹部幾乎是清一色的工農分子。

張國燾在軍中不僅排斥已有的知識分子,還特別防備工農分子轉化為新知識分子。他不願讓工農分子識字、學文化,提出“不識字的兵就是好兵”的荒謬口號。這無疑是在搞“愚軍政策”。以致在四方面軍中形成一種普遍心理:既輕視學文化,覺得沒文化也可以打勝仗;又怕學文化,怕一有知識會沾上知識分子嫌疑而被清洗、殺害。結果在三大主力紅軍中,四方面軍中文盲最多,一些師團級幹部竟不識幾個字,連作戰命令也不會寫。這給四方面軍軍政素質的提高造成了嚴重障礙。

張國燾這樣做,除因政治上極左外,還有個人目的:他想在軍中建立個人的軍閥式統治,他想學曾國藩,把部隊搞成只服從他一個人的“張家軍”。

知識分子是對他實現這一目的最不利的一群人。張國燾知道,知識分子有頭腦,會獨立思考,不易擺佈;而工農分子思考力較弱,易盲從,好擺佈。所以,他便把知識分子弄得越少越好,使工農分子離文化越遠越好。曾在鄂豫皖蘇區與張國燾共過事的成仿吾深知張國燾的心機,曾評論說:“因為這些知識分子幹部有文化,有能力,有鬥爭經歷和經驗,不易為張國燾矇蔽和支配。”(成仿吾《記叛徒張國燾》,北京出版社1985年版)

按說,張國燾本人也是知識分子,還是名校北京大學的學生,他的家庭更是世代詩書之家,但他為什麼對知識分子這麼仇視和冷酷呢?知識分子不好擺佈當然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恐怕還因為他是共產國際和王明路線的堅定追隨者。在階級分析問題上,他又是個極端主義者。此外,張國燾性格偏狹、頑固、乖張、跋扈、冷酷、睚眥必報,也是原因之一。

濫殺造成了“紅軍與群眾的惡劣關係”


在革命隊伍內部,張國燾對待知識分子是排斥和敵視,對社會上的知識分子就更是敵視和妄加殺戮。

據研究者統計,川陝根據地在張國燾領導的“肅反”中被殺掉的幹部群眾達兩萬人。(溫賢美《川陝革命根據地研究綜述》,載《川陝革命根據地論叢》,四川大學出版社1987年版)其中有大量知識分子,包括很多小知識分子。趙曉鈴《1933年四川兵災》一文,記錄了在張國燾極左路線的影響下,某些紅軍士兵殺戮通江、南江、巴中、宣漢等地知識分子的慘況。如記:“有何熙周者……曾任匪部宣傳員,後以智識分子,亦被殺。”智識即知識。又記:富家子弟易長生,“在高小讀書,匪二次入通江時,將長生拉到平溪坪,認為智識後裔,富家子弟,例應處死……匪等稱智識之人心有七竅,富人肚內有油……”又記:宣漢“學校操場內,發現深坑一所,內有女屍百具,皆著女學生服”。

這些記錄都是當時的新聞報道,所用“匪”字是當時對紅軍的慣稱、誣稱。但所記史事是真實的。半個世紀後,四川大學歷史系師生到川北收集革命史料,一些老人還提起當年的血腥事件,與當時的報道大致相符。其實,這也是可以想見的:張國燾對自己屬下的革命知識分子尚且冷酷無情,更不用說對社會上的知識分子了。

中共中央所作的《關於張國燾的錯誤的決定》中有一句話:“他對於創造紅軍模範紀律的忽視,造成了紅軍與群眾的惡劣關係。”對社會上知識分子的濫殺,顯然是重要原因。張國燾曾在《我的回憶》裡得意地說過一句話:“一般人覺得通南巴出了一個‘真命天子’。”這是在吹噓民間有神化他的傳說。但他從未檢討過自己手上沾過多少通南巴群眾和知識分子的血。

任弼時曾談到過蘇區時期殺人太多的錯誤和教訓:“我們應該檢討過去在蘇維埃時代殺人殺得太多。”這殺人太多,既是王明的罪惡,也是張國燾的罪惡。小平同志曾慨嘆,“左”的東西很可怕,好好一個局面,也會讓它斷送掉。張國燾就是一個起勁搞這種可怕的“左”的東西的人。

張聞天說張國燾“‘左’得發狂,右得可恥”


查張國燾之史可以發現,此人一貫有“左”癖。關於張國燾一貫的“左”,可以給他排個履歷。

其一,在中國革命性質問題上“左”。中共一大上,張國燾主張中國需要馬上實行社會主義革命,建立無產階級專政。陳獨秀說他是個醉心於左傾名詞的“瘋子”,是痴人說夢。

其二,在黨的中心任務和國共合作問題上“左”。黨剛成立時,中心任務應該是實行國民革命,但張國燾認為應該主要搞工人運動,向資本家做鬥爭。在國共合作問題上,他曾是個死硬的反對派,被共產國際代表稱為“左傾宗派主義者”。(達林《在中國的回憶錄》)

其三,他有“左”比右好,寧“左”勿右的偏激思想。張國燾在中共三大上提出,大會應該做一個寧可錯誤,也要“左”一點的決議。他說:“也許我們是錯誤的,但是我們寧可保持‘左’,因為‘左’的錯誤比右的錯誤容易改正。我希望這次會議通過一個略‘左’一點的決議。”(人民網2002年9月20日《光輝歷程》引黨史專家陳鐵健講述)

其四,在對待國民黨愛國將領上“左”。愛國將領吉鴻昌曾準備起義投奔紅軍,但張國燾左傾路線的執行者殺害了其談判代表,使起義流產。對起義或投誠過來的國民黨部隊,張國燾從不真正相信,他多次對親信說,對起義或投誠部隊,只要槍、要兵,不要官。這種“左”的政策讓敵軍知道了,哪個軍官還敢起義?

其五,在西安事變問題上極左。事變爆發後,中共領導人起初多主張殺蔣(這很自然,因為十年內戰積怨太深),但很快便轉變為和平解決方針,而張國燾仍“主張採取內戰方針,懷疑中央的和平方針”。(中共中央《關於開除張國燾黨籍的決定》)毛澤東說,“我們接到捉了蔣介石的消息後,他(張國燾)舉出幾十條理由要求殺蔣介石”。(《毛澤東年譜》)

其六,在蘇區經濟、財政政策上“左”。張國燾曾提出“地主不分田,富農分壞田”的極左主張。張國燾只要發現國民黨的鈔票,就下令全部燒掉,實際上等於燒掉了大批物資。部隊每打下一個城鎮,對財主家的貴重物品如珍貴瓷器、名貴傢俱等,張國燾都叫一律砸個稀巴爛。

通觀張國燾一生的經歷,可以說,他的“左”是滲透到骨髓裡的。

但要說張國燾光“左”不右,則差矣。實際上,他是既“左”且“右”,都佔全了。張聞天概括張國燾犯錯誤的特點是:“時而‘左’得發狂,時而‘右’得可恥”。徐向前評論說:“張國燾是個老機會主義者,沒有一定的原則,沒有一定的方向。辦起事來,忽‘左’忽‘右’。”(徐向前《歷史的回顧》)

張國燾的右傾錯誤,例如他當過陳獨秀右傾主張的欽差,因阻撓南昌起義差點被殺掉;任弼時說,那時的張國燾“是代表極右思想的”。張國燾因犯右傾錯誤,曾得過一個“老雞婆”(老機會主義分子)的譏稱。

張國燾一生還有過兩次變節行為。一是他早年當全國鐵路總工會領導人時被捕,供出了一批共產黨員。這是解放後在敵偽檔案裡查知的。再就是他最後投靠了戴笠,成了右得不能再右的叛徒。

餘話


前些年,四川建了一處“川陝蘇區將帥碑林”,裡面建了一座張國燾半身雕像。雕像朝南,意寓張國燾曾率兵南下另立“中央”。像下刻了一副對聯,對他一生作了評價:“國破家亡挺身立黨,有始卻無終,已辨忠奸留史冊;濤驚浪駭分道揚鑣,將功難補過,非憑成敗論英雄。”


張聞天評張國燾:左得發狂,右得可恥


川陝蘇區將帥碑林裡的張國燾塑像


對聯寫得不錯,對張國燾一分為二。若論全人,張國燾對中國革命還是有功的,特別是在建黨、搞工人運動、建立蘇區等方面,都有過值得在黨史上寫一筆的功勞。但誠如對聯所說,“將功難補過”,張國燾對中國革命的損害遠超過他的功勞。筆者以為,對張國燾可以用“倒三七開”來評價,過大於功,奸大於忠。徐向前說:“張國燾這個人不是沒有能力,但品質不好。”這是對張國燾才德的評價。張國燾有才無德,所以一干起壞事來就壞得沒邊兒。張國燾有始無終,由忠而奸,品質不好無疑是重要的原因。

凝視著互聯網上“川陝蘇區將帥碑林”的張國燾雕像,筆者在想:時光磨洗,青史無情,你這當年不可一世的張主席,總覺得知識分子不可靠,覺得誰都是反革命,但到頭來,叛黨反共的恰恰是你自己。你不覺得愧對那些被你冤殺的烈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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