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種聲音,帶你懷舊:磨剪子來 戧菜刀……

“磨剪子來,戧菜刀……” “磨剪子來,戧菜刀……”

有這麼一種聲音,帶你懷舊:磨剪子來 戧菜刀……

童年時代,時常有一種聲音縈繞耳旁,這種聲音抑揚頓挫,高亢悠長,成為了大街小巷裡獨特的音符。這個呢,就是古老行當:磨剪子 嘞戧菜刀。

多年以前,“磨剪子戧菜刀”的手藝人時常出現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那拖著長音的吆喝聲印在腦海裡,已經令人無法忘懷。很多人對“磨剪子戧菜刀”的印象發仞於樣板戲《紅燈記》,看過現代京劇《紅燈記》的人,對那位不知名的、頭戴舊氈帽、身穿舊棉襖、掮著短板凳、凳前放著一塊磨刀石的瘦老頭(地下工作者),都有一個深刻的印象:那是低層生活的窮苦之人。在實際生活中,那些扛著磨刀凳四處流浪奔走的手藝人始終是一個邊緣化的形象,這種邊緣外的形象充實了我童年的記憶。依稀記得兒時,只要磨剪刀人抑揚鏗鏘的吆喝聲不經意間從村子裡透出來,那些年邁的奶奶就會從針線簍裡翻出幾把半新不舊的剪刀,做飯的主婦就會拿出菜刀,交給磨剪刀人去整修一番……

有這麼一種聲音,帶你懷舊:磨剪子來 戧菜刀……

一條帆布圍裙,一張長條木凳,一頭固定兩塊磨刀石,一塊用於粗磨,一塊用於細磨,凳腿上還綁著個水鐵罐。凳子的另一頭則綁著坐墊,還掛了一個籃子或一隻箱子,裡面裝一些簡單的工具,錘子,鋼鏟,水刷,水布,等等,這便是磨刀的全部行頭。

磨刀人通常肩扛著板凳,民間人們流傳著:“騎著它不走,走著不能騎”。“騎著”是指磨刀人幹活時騎在凳上,那自然是不走的了;幹完活磨刀人扛起凳子走路,是人走,又怎麼能騎呢?

磨刀人幹活時特有架式:只見他劈腿呈騎馬狀跨在凳子上,自詡騎著赤兔馬,磨著青龍偃月刀,手捏捏刀背,眼眯看刀刃,心裡計劃著從何處起磨。一般磨刀有粗磨和細磨兩道工序,粗磨在砂磚上進行,細磨則在油石進行,邊磨邊用綁著布條的木棒在竹筒裡蘸水降溫。磨好後看看刀柄的鉚釘是否鬆動,如鬆動活絡了,立刻敲緊牢固了。

有這麼一種聲音,帶你懷舊:磨剪子來 戧菜刀……

菜刀墊高,底座皮筋固定,然後用菜刀來回打磨,待磨平後,放到磨砂石上再次打磨,邊磨邊用刷子塗水,磨完後還要在手上刮一下,以確定是否鋒利。

如若不滿意,繼續磨。

磨剪刀是一門無本生意,不需要什麼投資,也不需要多高深的技術,技術簡單,但也得懂行。“磨剪刀來,戧菜刀……”聲音故意拉得老長,夾帶點韻味,間或手中的兩把菜刀相互磨擦蹭蹭作響,這就是我們熟悉的獨特的吆喝聲,穿街走巷,吆喝聲在長長的衚衕弄堂裡迴盪,你不用出門腦海裡就會出現扛著四尺條凳剪子工形象。

時代在變,生活方式在變,很多的傳統手藝已經失去了存在的舞臺,古老磨刀行當正在逐漸萎縮,甚至已被淘汰,這也許是工業時代與傳統手藝不可調和的矛盾吧。磨刀吆喝聲再也聽不到了,也再無接班人,怕已失傳,只能是一代人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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