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婦: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史


慰安婦: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史

日寇在上海開辦的楊家宅慰安所

“慰安婦”政策

正在日本訪問的德國總理安格拉·默克爾3月10日主動提及“慰安婦”問題,認為妥善處理好“慰安婦”等歷史問題對日本實現與鄰國的和解十分重要,敦促日本儘早處理好“慰安婦”等歷史問題。

提及“二戰”中被日軍殘虐的“慰安婦”,誰都淚流不止,“慰安婦”遭遇是一部塵封恥辱卻不得不解開傷疤的催淚血史。

日軍在亞洲最早設立的慰安所可以追溯到1931年,日本海軍在上海指定“大一沙龍”等4家日本娛樂場所為“慰安所”。此後,日軍誘騙大量朝鮮婦女到中國充當性奴隸。1932年1月,日本海軍陸戰隊指定虹口的一些日本妓院作為海軍慰安所;同年3月,日本上海派遣軍副參謀長岡村寧次要求長崎縣知事徵集妓女組織慰安婦團,到上海設立慰安所;同年12月,在上海的日海軍慰安所達17家。

1937年,日本侵略戰爭全面爆發後,尤其在南京大屠殺事件後,日軍在軍隊中有計劃配備性奴隸。同年冬,侵華日軍的許多部隊擄掠中國當地婦女充當慰安婦。日本華中派遣軍決定建立慰安所,要求日本關西妓業協同徵集慰安婦。

經過多年的經營,日軍在中國各佔領地都設立了慰安所。據有關專家調查,當年僅上海一地的日軍慰安所就達83個,海南島62個,南京、武漢的慰安所也分別有60多個,日軍在中國佔領地的慰安所數量可以千、萬計。隨著日軍在東南亞侵略戰爭的進行,日軍在菲律賓、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地建立了大量軍隊慰安所。

由於日軍在戰敗時大量銷燬檔案,目前要準確計算出慰安婦的總量較為困難。儘管如此,一些研究人員仍依據現有的資料,對慰安婦的數量作了推斷:“二戰”時,在亞洲日本的殖民地、佔領區和本土,慰安婦的總數在40萬人以上,至少有20萬中國婦女先後被逼迫為日軍的性奴隸,日軍慰安所遍及中國20多個省,中國是日軍慰安婦制度的最大受害國。

“慰安婦”政策是日本政府在“二戰”期間的“獨創”,強迫婦女為在國家以外作戰的日本士兵充當性奴隸,一來維持軍紀,減少強姦案發生,二來鼓舞作戰士氣,預防性病及傳染,日本政府曾將“慰安婦”服務當成軍事管理制度。1942年,日本首相東條英機直言不諱地向記者表達了慰安婦對日軍的重要性:女人是一種戰略物資,並且是對勝利不可缺少的獨特營養的戰略物資。

慰安婦制度下的陰霾

住在日本福田岡市東部有個叫田口榮造的人,他個子矮小、脖子短粗,正是1938年華中派遣軍開始蒐集軍隊直轄慰安婦時的人販子之一。田口榮造在福岡編成的團裡是名雜役,軍隊管他吃喝,他得拼命為軍隊募集女子。福岡步兵第124團1942年登陸瓜達爾卡納爾島,與美軍打得你死我活,此時田口榮造等人幫助軍隊攜帶了一批慰安婦。這批慰安婦是該軍隊的第一批慰安婦,由田口造榮等人在北九州募集,大多是日本女人,也有少數沒有“營生”經驗的朝鮮半島女性。

在日本戰爭機制的鼓吹下,很多日本婦女認為“慰安”是為國家人民服務而自願加入“女子挺身隊”,少許朝鮮半島女性加入“慰安婦”隊伍卻是被生活所逼,因為日本軍隊承諾會給予報酬。有位叫麻生徹男的婦產科醫生,1937年中日戰爭開始時,他應召作為軍醫少尉被安排到上海戰線。在給婦女作身體檢查時,他發現朝鮮半島女性扭扭捏捏,不習慣別人觸碰自己的身體,其中有很多是未婚女性。日本女人有年輕的也有中年的,年紀大的稍微多一些,而且大多日本女人可能從事過性服務工作。之後,麻生徹男寫了一份報告書,報告中將日本軍妓與朝鮮半島的年輕女性作了比較,指出來自日本的軍妓大多染有性病。

麻生徹男的報告成為日軍決定慰安婦政策的重要資料,使得日軍將魔爪伸向亞洲其他國家。戰爭愈是激烈,日軍蒐集和需要的慰安婦也愈多,各種欺詐的手法也隨之出現。大部分慰安婦是被強迫或是被騙的,在被強迫的情形中,有的原本在醫院從事護理工作,卻被醫院強迫前往海外慰安,也有的人是被軍隊抓走的。也不乏以軍隊各種工作名義騙走的受害女性,如做護士替傷員打針、去軍隊食堂燒飯、洗衣、賣酒不賣身等等。

太平洋戰陣爆發之後,步兵第144團臨時在四國組建,有4000多名官兵,而活著回到日本的只有2人,西山幸吉是其中一個。他說道:“‘女子挺身隊’(慰安婦)到了臘包爾的第一天,士兵們的隊伍便排了幾里長,差不多有3000名以上的士兵,她們一整天都在應付那些人。當然,女子大約只有十來個人……”平均一天算下來,一個慰安婦要服務370個至380個士兵。

每個日本士兵進去得給錢,立了大功的士兵可以在慰安所免費多呆一會。有個叫島田俊夫的人,是小倉步兵第114團的御用商人,1938年他帶著慰安婦乘車從上海出發杭州,“犒慰”杭州的日軍部隊。途中車站停靠,警備日本士兵過來查崗,他們驚喜地發現車廂裡有女人。士兵與島田俊夫談後,貨車裡用一張草蓆隔開,作臨時慰安所。

日軍首腦反覆強調:讓士兵與女人親近有利於士兵放鬆和擺脫恐懼,所以,慰安婦能夠緩解士兵的恐懼心理。前線的頭號軍官當著士兵的面強姦婦女不為鮮見,士兵定會看得眼熱,接下來慘絕人寰的一幕是:士兵輪番強姦。冒著盟軍強大的火力,慰安婦一批一批送到軍營駐紮地。日本大部分士兵經歷戰場的生死後感覺活在魔鬼窟裡,恐懼與日俱增,在狹窄的簡陋的板床上得到靈魂洗滌。日本學者千里夏光在《從軍慰安婦慶子》一書中寫到,一次,日軍第124連隊的一箇中隊在浙江長興的仁王山遭遇中國軍隊的襲擊,結果僅有幾個士兵僥倖逃脫。半夜時分,這幾個士兵回到兵營,他們便迫不及待地衝進慰安所,士兵一把抱住了一位名叫慶子的慰安婦。這個士兵這時才確認自己還活著,嘴裡喃喃呻吟道:“我得救了,得救了,不會死了。”下一個士兵在抱起慶子時才咕嚕道:“我還活著。”

強佔豪奪帶來的恥痛

慰安婦最初是在日本徵集,隨著日本戰線拉長,越來越多的中國、朝鮮、東南亞國家和地區的婦女被迫淪為慰安婦。活下來的慰安婦大多不願提及被蹂躪的日子,恐怖的經歷就像惡魔一樣在她們的心中揮之不去,無數次的折磨變成了無數次的噩夢,讓她們從睡眠中驚醒,她們說“時隔50多年聽到日本男人說話,渾身就發抖”。

抗日戰爭中期日軍殺進山西,日本人強行抓走村莊的婦女帶到窯子裡,違抗命令的女人可能要被削去乳房,以殺一儆百,若女人在床上反抗,則可能被割去臀部或者用腳踢死,死後的女人沒有全屍,日本人常常放幾條軍犬將屍體解決掉。剛開始日本人不給慰安婦吃飯,消磨她們的反抗意志,將反抗最兇婦女的手碗子用粗皮帶釘死在床的兩端,把兩條腿扯開也用皮帶釘死在床的下兩端,怕她們咬壞日本人,用鐵錘把前門牙全都砸掉。

在床板上糟蹋死的婦女為數不少,有些慰安婦因餓得太久,吃得太多,當晚又被慰安所的頭頭押去蹂躪了半夜,回來連口水都沒喝,肚子脹得圓圓的就死了。而活著的受害者也是恥辱地過著人鬼不分的日子,韓國姓崔的老人流淚道,因常常反抗就被打昏,往往要打針才救醒,因為常常被日軍折磨和虐待,昏倒又被救醒之下,麻木的她總是絕望地躺著,任憑軍人擺佈。由於接待的軍人太多,她沒有多久就得了性病,即使是下體又紅又腫,化膿潰爛了,還是要遭受凌辱。

“正規”慰安所的婦女遭遇更加悽慘,日本士兵戰後歸來,獸慾氾濫,蜂擁擠進慰安所,慰安婦想要短暫休息都不可能。士兵秩序混亂,人數又太多,於是慰安所的管理員就將做好的飯糰遞到慰安婦手上,要她們一邊吃飯,一邊接待日本兵。當時在慰安婦中問流傳著一首歌,名字就叫《我的肉體並非橡皮》。面對窮兇極惡的日本兵,慰安婦們是無能為力,只得逆來順受,甚至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日本士兵也沒有做安全措施,慰安婦懷孕後,剛生下小孩又得為日軍服務。有很多慰安婦患上了性病,日本人就將她們一個個地拖出火燒、活埋、槍斃,因逃跑不成被當眾用軍刀劈死。

1939年2月14日,在日軍佔領海南島後,中國海南無數婦女即遭到日軍的強姦、有組織地輪姦,甚至被日軍以各種形式毫無人性地姦殺。韓國、朝鮮、菲律賓、日本被誘騙而來的婦女也遍及海南各地的日軍駐地慰安所,都慘遭施暴蹂躪。

據資料顯示,中國海南島的石碌慰安所曾擁有300多位慰安婦,她們的生活豬狗不如,常常吃不飽,穿不暖。到1945年9月日軍投降時,300多人僅剩下幾個人了。在戰爭即將結束時,一些慰安婦被困獸猶鬥的日本兵直接帶到前線,充當炮灰死於戰火,或被迫與日本兵一起自盡身亡;而更多的是被日軍遺棄在異國他鄉,能回到家鄉的慰安婦實為少數;還有許多慰安婦喪命在企圖銷燬罪證的日軍槍口下。

日軍與慰安婦之間的關係,是數千年人類文明史上找不到第二例的男性對女性、尤其是對敵國及殖民地女性集體奴役、摧殘的現象,這一現象充分暴露了日本軍國主義的野蠻、殘忍和暴虐。慰安婦制度是日本軍國主義違反人道、違反兩性倫理、違反戰爭常規的制度化了的政府犯罪行為。

日本實施的慰安婦制度是20世紀人類歷史中最最醜陋、骯髒、黑暗的一頁,也是世界婦女史上最為慘痛的記錄。(讀者報實習記者 何建 整理 來源|看世界 博客天下 作者|陳慶港 程蒙 彭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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