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蓮屯那些事兒:孔家來了客人,大家酒興大增,划拳猜枚好不熱鬧

胡遠科掀開孔老太爺屋子的門簾,看到炕上盤腿坐著孔老太爺,旁邊坐著一位中年人,身穿中山服,高鼻大眼、聲音洪亮,正是李朝和。因為小時候他們經常一起玩,所以比較熟悉,雖然十多年沒見,還是一眼能認出來。而炕沿上坐著孔仁和孔義。炕下,孔老太太呂氏和孔仁媳婦玉蘭正在忙著端茶倒水。

“遠科來了,快進來坐,上炕上炕。”孔老太爺先看到了掀門簾進來的胡遠科,招呼道。

孔仁和孔義一看到有人進來,馬上站起身讓座。炕上的李朝和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認出是胡遠科,招呼道:“遠科,是我,李朝和!這麼多年沒見了,你沒啥變化嘛!”說完從炕上跪起來,揮手讓著胡遠科:“快上來,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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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遠科是經常來孔家的常客,所以絲毫沒有客氣,脫鞋上了炕。底下的老太太呂氏放下手中的老二孫子文仲,忙著和兒子媳婦一起倒水。

“你也是一點都沒變呀,快十多年沒見了吧,我記得最後一次見你還是六四年的清明節吧,你跟李嬸一起來這兒掃墓。老太太還好嗎?”胡遠科坐在李朝和身邊,抓住他的手端詳著問道。

“我媽挺好的,很惦記咱這邊,人老了坐這麼遠的車怕受不了,我就沒讓她來。聽說你當了村長了?記得那會兒玩的時候你就愛當頭兒,總想領導我們,這會兒真當了一村之長,感覺怎麼樣?”李朝和笑著問道。

胡遠科點著了孔仁遞來的煙,雙手接過玉蘭端來的茶杯,笑著說道:“我這算哪門子長,你才是呢。還說呢,小時候一看你就有福相,記得那年嗎,咱廟裡來了個喇嘛,看著你說,嗯,這孩子以後有出息,將來是國家棟梁之才。瞅瞅,老喇嘛說的一點都沒錯嘛。”

“嗯,遠科這話說的沒錯。朝和這孩子打小就出息,不像我家老大老二整日鼓搗那些鋤頭鐮刀的。雖然近幾年受了些磨難,但還是挺過來了,這點就比常人強。”孔老太爺向來喜歡李朝和,當然不會吝嗇自己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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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又誇我了。我看大哥才有出息呢,對您這麼孝順,種莊稼也是一把好手。還寫得一筆好字,書又讀得多。十里八村的您上哪兒找這樣的農民去?”李朝和謙虛地笑了笑,扭頭看了看孔仁說道。

“還說大哥字兒寫得好呢。記得那年開批鬥會,張遠成在上面講話,大哥蹲地下拿著樹棍寫著什麼。張遠成當著大家面兒說孔仁認真,還記筆記呢。下去一看,大哥是練字兒呢,寫的是什麼‘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氣得張遠成鼻子都歪了。。。。。。”天性幽默的老二孔義長得很粗壯,不像哥哥那麼文弱,但他的臉卻長得很白淨秀氣,說起笑話來手舞足蹈。逗得大家哈哈大家。

一時大家笑談闊論,從村子裡的一些事情聊到李朝和這幾年的遭遇,又說了一些當前形式,聊得很是暢快投機。

“老二,你去外面櫃子上把朝和拿來那瓶好酒打開,今兒大家聚到一起了,就好好喝點。”孔老太爺聊得興起,好喝酒的他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

“大家好熱鬧!今兒是啥日子呀?”老太爺的話音剛落,馬玉福掀開門簾探頭進來了。他是孔仁的大舅哥,又是孔老太爺的酒友,孔家他是三天兩頭的來,所以一點都不拘束,沒等招呼進門就脫鞋上炕。

大家也都喜歡他的灑脫勁兒。一時寒暄完畢,馬玉福把手插進懷裡,變戲法似地從裡面掏出來兩瓶白酒來,放到桌子上。

“你還憋著寶呢!怎麼著,老喝我的酒不好意思了,從今兒起帶酒上門了?”孔老太爺指著他的兩瓶酒,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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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孔姨夫啥時候看我不好意思過?今兒拿酒來就是想給您多喝點。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見您醉過呢。”馬玉福“嘭”一下用牙咬開瓶蓋兒,把酒放桌子上笑著說道。

不到一會兒工夫,手腳麻利的玉蘭已經炒了幾個小菜兒放桌子上。平時家裡來了人喝酒是不用炒菜的,但今天來的客人都是較特殊的,所以和孔老太太特意炒了幾個小菜。

“一心敬你呀,二喜臨門到,桃園三結義,四季你發財,五福五魁壽,六六大順哪,七賢竹林會,八仙過海呀,九盞連燈照,滿堂大喜到。。。。。。”

一時大家酒興大增,划拳猜枚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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