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每年六百萬公交性騷擾,敢割對方下體的就這一例 l夜行實錄27

魔宙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現代的都市傳說

大多基於真實社會新聞而進行虛構的報道式寫作

從而達到娛樂和警示的目的

北京每年六百萬公交性騷擾,敢割對方下體的就這一例 l夜行實錄27

我見過兩次生殖器被割,一次是2014年,望京的街上,一個據說某公司高管的人被赤裸扔在街上,生殖器被割了,扔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

這是我跟老金一起調查的最後一件案子,這件案子最後由於某些阻力和風險,不了了之,等時間合適時我會寫一點,或者讓老金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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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年的望京生殖器被割事件

第二件割雞案就是我詢問朱師傅的這件。

8月31日,下午五點,北京市晉元橋附近,在一輛阜成門開向龍泉西的K*公交車上,一名男乘客的生殖器被一名女乘客割掉,鮮血噴濺。

當時車上乘客都驚慌失措,公交司機朱師傅將車停靠在輔路並打開車門,傷人的女乘客趁機下車逃走,失血昏迷的男乘客,則被送到了距離最近的首鋼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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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新聞

事情發生時,我和周庸正在左家莊靜安市場附近的藍湖公館按腳。

這家店門面不起眼,但裡面裝修很上檔次——周庸特別喜歡這,說有種別有洞天的感覺,我認為按的一般,但因為是他請客,也就不挑了。

我倆在包房按腳時,周庸刷微博刷到了這件事,把手機遞給我:“徐哥,你看看這割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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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湖公館

我看完後覺得不錯:“很有話題性,值得寫一稿,能不能找到目擊者問問?”

周庸在微博上私信了幾個描述過現場的人,結果他們都是從朋友口中聽說的,而朋友則是從另一個朋友那兒知道的。

找了一會兒,周庸都要瘋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多朋友!”

我說那得了,咱換個方式吧。

第二天我帶周庸去阜外大街的西城公安分局報案,說在8月31日,周庸的包丟了,我們懷疑是在K*公交上被人偷了,想查看一下車載監控。(讓周庸報案,是因為本地人更容易被信任。)

警察登記了周庸的信息後,問他乘坐的公交車次和下車時間,周庸說是8月31日下午乘坐了K*,他給我們出具了一份證明,讓我們拿著去公交公司看監控。

我和周庸拿著這份證明,找到了車公莊西路的北京公交集團第四客運分公司,說我們想看一下監控,自己的包是否在車上被盜。

負責接待的人去找領導商量了一下,回來告訴我們可以,說阜成門公交站有那輛K*的車載硬盤,他們已經聯繫過對方,我們可以直接過去看錄像,並給了我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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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的監控錄像都會存在硬盤錄像機

阜成門站是K*的總站,站裡停著五輛公交車,外面站牌處排著長隊。

我和周庸到的時候,五個沒到發車時間的司機,正在休息室抽菸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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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成門站

我和周庸在裡面轉了轉,然後湊上去問“割雞事件”時,他們不願多談:“有規定,不讓說不讓提。”

我看再問他們也得不到什麼消息,就拿出手機給公交站的人打電話,很快,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中年男子從後面饒了出來,帶著我和周庸去後面的辦公區,拽出臺電腦,插上硬盤。

我和周庸趕緊湊上去,他打開硬盤,把時間扯到我和周庸說的丟包時間——播放起了8月31日K*割雞案發生的錄像。

我用身體擋住他側面的視線,周庸偷偷拿出手機錄著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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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偷偷錄下了監控錄像

在公交車的左後側,後門的對面,一個看長髮的黑絲姑娘一手拿著包,一手扶著黃色扶手站著,她身後有一個不高的中年人,和她拽著同一個扶手,緊緊貼在她身後,小幅度的扭動著。

姑娘試著逃脫,但不管往什麼方向走,都會被另一個人堵回到中年人身邊——他看起來有幾個同夥。

這時旁邊有人下車,空出一個座位,姑娘趕緊坐下。

但中年男子還是沒放過她——他湊過去用自己的下體摩擦著姑娘的身體和頭部,見姑娘沒反抗,他更加變本加厲——他拉開拉鍊,從褲子裡掏出自己的性具,飛快的擼了起來,沒過幾秒鐘,他將體液射在了姑娘的頭上和身上,並拿出手機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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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隱忍讓猥褻者變本加厲

姑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從包裡掏出一把小刀,對著男子的下體就紮了幾刀,男子慘叫著捂住襠部倒下,車上一片混亂。

周庸:“活JB該!”

聽見周庸說話,給我們放監控的黑衣服男子從視頻中緩過神來:“找到你們的包了麼?”

我說沒有,可能不是在車上丟的,是下車後丟的,但還是多謝了,他有點心不在焉:“啊,沒事兒。”

送我和周庸出門時,他拍了拍周庸:“我覺得活JB該這句話,很準確。”

我們出了阜成門公交站,周庸:“徐哥,這就是那變態帶著幾個同夥猥褻人姑娘,然後被割了啊!”

我說是:“但他們也有點太猖狂了,而且你注意沒注意一件事,公交車上的監控,有一個是一直拍司機的,那姑娘被猥褻的時候,司機一直在看後視鏡,但他卻什麼也沒做。”

周庸:“這年頭,怕麻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不有的是麼。”

我說公交都帶報警系統,他就按個鈕就得了:“這忙他都不願幫,我覺得有點不對,把你剛才偷錄的視頻拿出來,我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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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上的報警器,只要按一下按鈕就能報警

我和周庸反覆看了四遍視頻,然後我們發現了一個細節——被“割雞”的變態,有一個戴眼鏡的同夥,上車時特熟的跟司機聊了一會兒。

周庸:“徐哥,這是不是有點小秘密啊?”

我說是:“咱得再去趟阜成門。”

周庸:“直接去找那公交司機?咱也沒他的聯繫方式啊。”

我說能找到:“之前在阜成門的休息室,我看見牆上貼著張輪班表。公交司機是輪班制,為了方便查詢時間和車次,始發站的休息室會都貼張輪班表,上面有每個司機的上下班時間以及聯繫方式。”

“新聞上說“割雞事件”的公交司機姓朱,我們對著這張表,肯定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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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司機輪班表

我和周庸到阜成門公交站拍下了輪班表,幸運的是,K*只有一個姓朱的司機。

我在網上查到了第四客運分公司的領導班子,趁著他輪班在家休息,以“徐書記”秘書的身份,打給了他。

我說徐書記誇他在突發事件中表現冷靜:“書記說讓我代表公司去看望一下您,麻煩把地址告訴我一下。“

朱師傅住在首鋼附近,石景山鑄造村小區1*棟*02室,離阜成門大概半小時車程。

我和周庸在南禮士路的複印社做了面錦旗,在真武廟的世紀華聯買了兩桶豆油一袋大米,拎到了朱師傅家的樓下,按門鈴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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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造村小區

朱師傅在電梯口等著我和周庸,把我們讓到家裡。

見我們看了兩眼房子的裝修,有些不好意思:“這是97年分的老房子,當年裝修完就一直沒再弄過。”

我代表從沒見過的徐書記,問候了朱師傅幾句,然後指了指周庸:”這是徐書記親戚,週記者,想聊聊那天公交上發生的事,您看方便麼?“

朱師傅說方便:“徐書記都發話了,有什麼就問吧。”

周庸掏出電腦記錄:“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您清楚麼?”

朱師傅搖頭:“我聽見尖叫,從後視鏡一看,發現有人下身全是血的倒在地上,我就靠邊停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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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師傅通過後視鏡一直觀察著後面發生的事

我點點頭:“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剛才我帶週記者,去總站看了事發錄像,事發之前你就一直在看後視鏡,你其實早知道後邊發生了什麼吧?”

朱師傅有點緊張:“那我開車還不能看後視鏡了!?”

周庸:“朱師傅,您甭裝了。別看我年輕,當記者也有幾年了,這種事一眼就看出來,被割雞那人的同夥,一上車就跟你打招呼,還聊了一會,你敢說你倆不認識?”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搞個大新聞,搞清和割雞一夥的這幫人是幹嘛的,和您沒關係。我也不會讓徐哥在公司內部舉報您,只要您跟我們合作,說清怎麼回事,提供點線索,保證不涉及到您。”

朱師傅沉默了下,轉頭看著我,我點點頭:“這是我的意思,也是書記的意思,只要一切從實說,保證你沒事,書記你還信不過?”

“你要信不過,可以給我錄個音,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朱師傅點點頭,拿出手機錄了一遍我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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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領導秘書的身份,錄了份錄音

朱師傅有一次跑車時,發現有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在公交駕駛位邊上用胯部蹭女孩,他大聲咳嗽一聲,希望制止這種行為。

他成功了,蹭著女孩的男人停了下來,但他沒跑,反而笑嘻嘻的走過來跟朱師傅聊天。

他說自己叫楊飛,問朱師傅,以後在這趟車上看見他“頂女孩”能不能當沒看見,朱師傅搖頭說不行。

楊飛告訴朱師傅,如果朱師傅選擇視而不見的話,他以後每個月都會給朱師傅五千塊,如果他還有同伴一起來的話,每次再多加一千塊。

朱師傅心動了,他一個月到手工資也才六千多塊,只是什麼也不做,就能多賺一份工資,他短暫的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從那天起,楊飛就經常出現在他的公交上,他會提前詢問朱師傅第二天是否出車,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從始發站就上車,一路上尋找目標,一直坐到終點站,然後等著朱師傅往回走時,再坐回來。

我問朱師傅,受害的女性一般都會反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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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女性面對性騷擾時,比較缺乏反抗精神

朱師傅搖頭:“不多,一般女孩發現自己被磨磨蹭蹭就忍了,最多就是躲躲,脾氣急的就說兩句,像這次這種,生殖器被割掉了,還是頭回見。”

我說我看監控裡,楊飛上車時,你倆說了幾句話,都說什麼了?

朱師傅:“每次上車前,我都告訴他注意點,別搞出事。”

“出事那天,我也這麼跟他說的。然後他告訴我,今天不用擔心,他們找了個認識的姑娘上車,陪他們一起玩,然後我就沒多問。”

我說那個生殖器被割變態的同夥,楊飛,還有什麼信息麼。

朱師傅想了想:“我們都是現金交易,有次他給我錢時聊過幾句,他說我跑這趟公交車都快成他們頂射圈的聖地了。”

我說行:“下次他聯繫你時,你一定要通知我們,不然咱就得進行內部調查了。”

我和周庸從朱師傅家出來,開車往回走,周庸:“徐哥,那變態認識那姑娘,為什麼還被割雞了。”

我說現在信息太少,判斷不,得找到他那個叫楊飛的同夥問問。

我告訴周庸,回家抓緊惡補一下頂射的資料。

周庸:“我剛才就想問了,到底什麼是頂射,是字面理解的意思麼?”

我說應該是:“別墨跡,認真研究,咱得打入他們內部。”

不僅周庸,我也查了很多資料——頂射沒有具體的名詞解釋,如果非要下定義的話,應算是一種“摩擦癖”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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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癖

簡單的說,就是用自己的生殖器摩擦對方的敏感部位來獲得滿足。

這種人大多為男性。通常在公交或地鐵這樣人群擁擠的地方下手,因為這些地方不易引起注意或不易被抓。

而喜歡頂射的人,就是一群“摩擦癖者”,通過這種摩擦性行為產生“性刺激”,讓自己達到生理上的高潮。

9月1日晚上,朱師傅通知周庸,楊飛明天會坐他的公交車,晚上八點。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周庸在阜成門萬通西側的海對面吃了碗海蝦撈麵,把車停在了華遠大廈的地下車庫,排進了等公交的人群。

十分鐘後,K*發車,他被後面的乘客“推”上了車。

周庸給我發微信:“徐哥,我上車了,暫時還沒看見楊飛,太TM熱了,車上空調P用沒有。”

我說行,我在西釣魚臺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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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釣魚臺站

我和田靜在西釣魚臺站上車時,周庸非常詫異,低頭髮微信問我:“靜姐怎麼來了?”

我回說幫個忙:“你看見楊飛了麼。”

周庸說看見了:“後門邊上,戴眼鏡那個就是,我和朱師傅確認過了。”

我往那邊看去,後門邊上,一個三十幾歲的正裝眼鏡男,正費力的一點點越過人群,蹭到了一個揹著包,看起來像學生的姑娘後面。

他提臀不停的往前頂,學生妹不知道後邊頂她的是什麼,她覺得硌著不舒服,左右移動屁股想要擺脫。

楊飛感受到了學生妹的扭動,蹭的更來勁了,沒幾秒鐘,楊飛渾身一顫,然後離開了學生妹的身後。

周庸正往過擠,想要幫助那姑娘,沒想到楊飛已經結束了,他無奈的轉頭問我:“徐哥,我現在是過去呢,還是不過去呢。”

我說先盯著他,等等再說。

楊飛的持久不太行,但恢復速度還可以,到阜玉路口時,他又找好了下一個目標——一個一直在玩手機的黑裙姑娘,她左手拽著扶手,右手划著手機,完全不知道後邊有個人正在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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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場景

見黑裙姑娘沒反應,楊飛迅速移動到她身後,開始左右蹭,周庸也湊了過去,趁車減速時撞了他一下,他以為周庸是慣性,就沒管,結果周庸又用抓扶手的那邊肘部頂了他頭一下。

他瞪了周庸一眼示意周庸別多管閒事,我看周庸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趕緊發微信制止他:“把姑娘帶下車,別衝動。”

到站的時候,周庸帶著非常感激他的姑娘下車時,楊飛憤恨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四周看尋找新獵物,當他看見我時,我對他豎起大拇指,笑了一下。

他有點詫異,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我趁著他看我,走到田靜身後,環住她,假裝在她身後蹭。(實際沒捱上)

田靜低下頭,小聲告訴我:“徐浪,這種事下次再找我,我就把你和周庸的腿都打折了。”

我說和周庸有什麼關係啊,他都不知道你要來。

過了一會兒,公交到站了,我假裝滿足的離開田靜,田靜假裝慌張的匆匆下車,從我身邊過去時,狠狠踩了我一腳。

我忍著疼,轉頭看楊飛,他也對我比出一個大拇指。

在門頭溝火車站時,他示意我下車,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家叫翠雲酒樓的家常菜,隨便點了幾道菜,開始交流“頂射經驗。”

楊飛給我倒了杯哈啤:“你當頂爺多久了?”

我說沒幾個月,然後反問他做了多久。

楊飛笑笑:“你知道10年北京地鐵頂射門麼?”

幸虧我這兩天做了資料:“知道啊,我看過那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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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北京曾發生過地鐵頂射門事件

楊飛:“那個就是我。”

我趕緊敬了他一杯酒:“前輩啊!”

楊飛有點小得意:“嗨,什麼前輩,就是入圈的年份久點,都是蹭娘們兒,沒什麼先後。”

我說咱頂射竟然還有圈:“你還認識別的頂射的人,這種事不都自己玩麼?”

楊飛說自己玩有什麼意思:“大家互相交流分享,有時候一起活動才有意思呢。有一次集體活動,在300路,人少,我們六個人堵住一個娘們,輪流射在了她身上,特別爽。”

我聽的想打他,趕緊轉移話題:“我就一直自己,每次都挺害怕的,怕被人抓。”

楊飛不屑一笑:“我也被抓過,怕那幹啥,就咱這行為,射那幫婊子臉上也就算個行政拘留,最多關五天就放出來了。”

“這都是經驗,放心頂,不用怕。”

我點點頭:“你們都在哪兒認識的?”

“原來都是混貼吧,頂射吧、公交狼吧,達叔塗鴉吧什麼的,後來百度被告侵權,說貼吧總髮盜版小說,就封了一大批貼吧,連TM我們一起封了,傻逼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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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貼吧都已經被封了

我後來用百度快照看了下這幾個被封的貼吧,就是一群頂射愛好者整天討論地鐵哪條線漂亮姑娘多,應該如何猥褻姑娘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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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博上,他們也有自己的陣地

這幾個貼吧曾經都很活躍,每個帖子都最少有幾十頁回覆,有的大吧甚至有十幾萬的關注,證明著這個人群的數量,怪不得交通工具上猥褻之類的事越來越多。

人民網做過一次統計,北上廣有48%的女性遭遇過公交或地鐵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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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廣公共交通性騷擾直線上升

估計這群像楊飛一樣的“頂爺”們沒少為此做貢獻。

罵完百度,楊飛接著說:“現在基本就靠qq群交流,不容易被查,你手機裡有qq麼,我告訴你群號。”

說著,他拿出手機給我看,他qq裡有很多相關的群——快3交友群、相約300路、達叔伴我行、北京公交地鐵速配群、達叔全國後援會16群、達叔應援會北京分會、一起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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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的qq群

不管是貼吧還是qq群,一個叫達叔的名字都出現了很多次,我這幾天查頂射的信息時,也經常看見這個人——他是頂射圈的一個傳奇。

他常年在公交、地鐵、圖書館之類的地方猥褻女性,並錄下視頻出售。

網上能搜到他上千部頂射視頻——這簡直是個活在交通工具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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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達叔,你會搜到很多東西

我說達叔在圈裡這麼受歡迎啊,這麼多群和貼吧都用他命名。

楊飛露出些崇拜:“當然了,神話般的牛人,沒人見過他的樣子,沒人知道他玩頂射玩了多少年,但幾千部視頻往那一扔,就是牛逼。”

“他寫的那本書,《頂蜜》,被頂友們當做教科書,貼吧裡有人公開售賣,普通本一套要1999元,典藏精裝限量本要3999元。當時要發售時,我們看這本書的簡介,比果粉看蘋果發佈會還興奮,後來我每樣都買了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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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蜜》

我說你們這是搞個人崇拜啊。

楊飛:“那怎麼了,達叔要成立個宗教,我立馬參加,別說這事了,你趕緊加幾個群。”

又喝了幾杯酒,我決定進入正題:“就咱坐那公交,K*,前幾天發生過一起割雞案,據說可刺激了,我看微博上說那男的直接就昏迷了。”楊飛聽到這兒喝了口酒 ,壓低聲音:“那天我就在車上,出事的是個頂友。”

我假裝吃驚:“啊?”

楊飛點頭:“那天其實是一場約頂,我們組織了一場比賽。”

楊飛說,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組織線下活動,找合適的公交或其他場地進行約頂比賽——比誰射的快。

我問他什麼叫約頂。

“約頂就是,姑娘不是隨即找的,而是提前給錢約好,雙方都同意了,定好時間地點,她在這兒讓我們隨便頂,不會有任何安全問題。”

“那天的姑娘是韓浩找的——就是被割雞那個,所以他先來的,他來完沒等我們來呢,就出事了。”

“之前從沒出過問題,不知道他怎麼就被割了。”

我說連你們這些圈子內部人都不知道原因?

他點點頭:“我覺得他媳婦可能知道,但我們問了她沒說。”

我奇怪:“他媳婦知道他頂射的愛好?”

楊飛說起止知道:“他媳婦在圈裡的地位,可比他高多了!”

我再多問時,他就不說了,要保持神秘感:“你總會見到的。”

和楊飛分開後,我給周庸打電話,說被割雞那人還在首鋼醫院呢,叫韓浩。

他媳婦好像也有點問題,能不能調查下。

周庸說行:“我有個朋友就在那上班,我找她問問,你那邊咋樣?”

我說我快打進頂射圈了,可惜你在楊飛面前露過面,沒法跟我一起玩潛伏了。

周庸:“媽的,唉,對了徐哥,靜姐今天干嘛去了?”

我說不該問的別多問,早點睡吧,明天趕緊去首鋼醫院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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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前,我打開那幾個頂射的qq群看了一會,一群變態性志高昂的在群裡講一些圖文並茂的性騷擾日記——他們很多不僅拍下了自己頂射的畫面,還拍下了受害者的正側面照片發到群裡。

第二天中午,周庸給我打電話:”徐哥,被割雞那孫子,韓浩,還昏迷呢。但他登記在醫院的身份我查到了,是北京**大學藝術學院的老師,我假裝記者聯繫了他老婆,但她不願見我。”

從醫院方面得不到線索,我只好把寶都壓在楊飛身上。接下來的一週裡,我以請教前輩的理由,不斷的約楊飛出來玩,且每次都搶著買單——我們的關係當然也是突飛猛進。

9月7日,我的付出得到了回報,楊飛聯繫我:“明晚七點半,有個圈內聚會,達叔的弟子也來,你來麼?”

我說當然——我還指望著在他們內部打探消息呢。

第二天晚上七點半,我準時到了日壇東路的日壇涮肉,進了“崇文門”包間,裡面已經坐了十幾個人,楊飛見我進來,伸手招呼我:“這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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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大使館旁的日壇涮肉

十幾個人笑談著自己最近頂射的經歷,我在一旁尷尬的聽了會兒,轉頭問楊飛:“哪個是達叔的徒弟?”

楊飛:“剛打完電話,馬上就到了。”

他剛說完,走進來一熟女,身高腿長,很豐滿,妝化的很精緻,職業小短裙配白襯衫,高跟鞋擲地有聲,引起在場“頂友”們的一陣騷動。

楊飛用胳膊碰碰我:“這就是達叔的徒弟,李默,也是上週K*上,被割雞那哥們的老婆。”

我沒想到達叔的徒弟竟然是個女的,覺得有點彆扭,但屋裡的人彷彿都習慣了,從李默進來以後,她就一直是眾人的焦點。

楊飛跟她介紹了一下我,說我是剛入行的新手。

李默很熱情的給我講了新手應該如何挑選公交車:“我舉個例子,晚高峰時期,像300路這樣的公交就是天堂。它會經過一些寫字樓集中的地帶,也會到草橋這種年輕人聚集的居住地,所以,車裡年輕姑娘比例高,再加上車慢而且路長,這種環境下,得手是很容易的。”

緊接著她又告訴我:“再一個就是老生常談了,動漫展音樂節這類活動你們必須去,那漂亮女孩太多了,而且人擠人到意識不到自己是否被蹭,去年五月份,我老公去參加草莓音樂節,回來告訴我要爽虛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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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節上人擠人,佔便宜不容易被發現

桌上有好幾個人表示贊同:“去過,確實爽。”

李默還給我講了一些經驗之談:“我總結幾種獵物的類型,是為了方便大家在未來的頂射活動中,更從容。”

一、 一碰就跑型:神經敏感,只要碰一下就躲你遠遠的。
1、 討厭被碰的人:處女座為代表。
2、 防範心很強的人:知道你要幹什麼,惹不起就躲。
3、 看不上你的人:你不是她的菜。
二、 幹頂不動型:無論你在後面做什麼都沒有反應。
1、神經大條的人:觸覺不靈敏,你射完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2、深度手機控:手機就是她的命,你愛幹啥就幹啥不關她的事。
3、默默忍受的人:膽小獨身害怕,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 主動配合型:主動配合你,數量極少,可遇不可求。
1、 懵懂無知的人:她不知道你在蹭她,但硌著不舒服就左右移動想擺脫掉。
2、 抗拒力小的人:她移動屁股就是不想你頂她,但掙脫不過你,在你看來就是在配合。
3、 騷的流水的人:字面意思,但在公交地鐵上遇到的幾率極低。

我轉頭問楊飛:“老楊,達叔不是獨行俠麼,為什麼選李默當弟子?”

楊飛說他也不知道:“但她很厲害,據說約頂這種玩法就是李默發明的,而且達叔現在的新作品,也都是通過李默在賣。”

我吃飯的時候,拿起手機拍了張李默的照片給周庸,周庸很快就回復了:“哪兒來的美女姐姐。”

我說我們現在在日壇涮肉,她丈夫就是被割雞那個,我需要你搞定她。

周庸:“馬上到。”

周庸趕來的時候,我們剛好吃完出門,李默與大家道別,上了一輛瑪莎拉蒂總裁。

周庸給我發微信,問我跟著她還是等我一起,我說跟著。

周庸開車跟上李默,到了巴溝附近的萬泉新新國際公寓,李默減緩了速度,開向大門右邊的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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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泉新新國際公寓

周庸趕緊打電話給我:“徐哥,她要進地下停車場了。”

我說蹭她車,周庸:“那我還得修車!”

我說別墨跡,快蹭她。

周庸一咬牙,一腳油,直接追尾了李默的瑪莎拉蒂。

三小時後,周庸給我打電話:“徐哥,走完保險了,我跟她道歉並留電話了,約著哪天一起喝酒。咱到底什麼計劃啊,能和我說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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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拉蒂總裁

我說計劃就是你把她灌醉,不管在她家你家還是酒吧,只要能讓她聊聊他丈夫為什麼被割了就行。

周庸:“喝酒啊,那簡單,明天我就約她出來。”我說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9月9日早上,周庸給我打電話:“徐哥,不行了,她太能喝了,昨晚我都快斷片了,她什麼事兒沒有,我趁還有意識,強忍著打車回來了,路上我就歇掛了,吐人一車。”

周庸酒量還行,平時喝倒兩三個女孩一點問題沒有,他都喝不過李默,只能耍點小聰明瞭。

我在淘寶上買了十二罐號稱失身酒的Four Loko,讓周庸拎著去找李默。

周庸一看就傻了:“徐哥,你別坑我啊,她酒量比我好,這酒喝完是她失身還是我失身啊!”

我說你別慌:“紫色的罐,我都讓東四二條的酒吧老闆換成無酒精雞尾酒了,注射器抽出來注射器打進去的,你喝時就喝紫色的,千萬別喝其他的。”

周庸點頭:“好,太好了,正好報上次的仇!”

晚上九點多,周庸給我打電話:“徐哥,我把她灌倒了,在她家。”

我說好:“你等我過去,告訴我一下地址。”

開車到了萬泉新新,到了李默家樓下,周庸給我開了電子門,我上到八樓,周庸開著802的房門:“徐哥,快進來。”

我一進門,就一股酸味,李默趴在客廳的沙發上,沙發邊上的地下都是嘔吐物。

周庸捂著鼻子:“徐哥,這酒勁太TM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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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loko失身酒,請千萬不要嘗試

我說是挺大,但她喝成這樣,別說真言了,估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庸:“那怎麼辦,咱給她潑點涼水,讓她清醒清醒?”

我說你怎麼不給她滴蠟呢,把她弄清醒了好報警是麼。

既然來了,就四處看看,我和周庸開始檢查她家裡的東西,然後我發現她和她丈夫韓浩是同一所大學同個學院的老師,她家裡有本影集,裡邊都是他們和歷屆畢業生的合影。

周庸在檢索她的電腦:“徐哥,你過來看。”

我走過去,周庸:“應該是史上最全的達叔影像資料,而且分得很細,被頂射的姑娘有露臉的,有不露臉的,她都分出來了。”

我說可能是要價不一樣,露臉的更貴。

我接過鼠標,隨手點開了一個露臉的文件夾,裡面的姑娘長的不錯,但看著有點臉熟!

我對人面孔的識別能力非常強,這個姑娘我剛才見過——在某張畢業照裡。

我讓周庸拿過相冊,把電腦上的姑娘和相冊裡的畢業照對比,在2008年畢業的學生裡,我找到了她。

我把我發現的給周庸看,他對比了一下:“還真是,是他們故意讓達叔去猥褻自己的學生麼?活該被切了雞。”

我說他敢對自己的一個學生下手,保不齊也敢對其他學生下手,咱倆對比一下,還有沒有被他猥褻的學生。

所有露臉的頂射文件都被打開,我和周庸拿著相冊一一比對,然後我吃驚的發現,所有被達叔頂射,並有露臉的姑娘,都是李默和她丈夫韓浩的學生。

周庸懵了:“徐哥,怎麼回事?”

我說你有CL社區的賬號麼?

周庸說有:“你要幹嘛?”

我說CL社區2006年就成立了,裡面什麼資源都有,但需要會員才能檢索。

周庸:“你這時候忽然想看點老片?”

我說滾犢子:“我要看看達叔是哪年出現的。”

我在CL社區能搜到的達叔的最早記錄,是2007年,而李默和韓浩都是從07年開始有和畢業生合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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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叔是07年開始活躍在網上的

我和周庸把發現的東西偶讀拍照記錄下來,然後將李默抬到臥室的床上,離開了她家。

第二天,我去了李默和韓浩執教的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通過田靜的人脈聯繫到了該院的副院長,我拿著昨晚在李默家拍下的被頂射女孩的面部照片,問他是否認識這些人。

副校長看了幾眼:“有幾個認識,這現在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啊。”

李默和韓浩有推薦留校的資格,而且近十年來,每年都會推薦幾名女生留校,這些留校的女生,無一例外都是達叔某部頂拍作品的女主。

李默不是什麼達叔的徒弟,她和她丈夫韓浩,就是達叔。

當天下午,我和周庸來到首鋼醫院的*0*病房,敲了敲門,李默看見周庸很驚訝:“怎麼是你?”

我說還有我呢。

李默點點頭:“你倆認識啊?進來坐吧。”

這是一間獨立病房,李默的丈夫韓浩躺在床上,仍沒醒過來。屋裡環境不錯,沙發、電視、獨立衛生間、衣櫃、空調,該有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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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病房(其實沒有這麼好,他們不讓我拍照)

李默遞給我和周庸兩瓶水:“你們是來看韓浩的,還是來看我的?”

我說都有,主要想知道,他生殖器被割的原因。

李默說她不知道。

我說那你知道達叔是誰麼?

李默說也不知道。

我說我倒是知道點:“有一對夫婦,都是大學教師,並且擁有推薦留校工作的資格。”

“從十年前開始,這對夫婦就利用手裡的留校權利,誘惑女學生協助他們拍攝頂射視頻和照片,並在網上並出售給那些有摩擦癖的頂射愛好者。”

“這些女學生每人拍一部露臉的,再讓她們換衣服偽裝成其他人拍些不露臉的,十年來,這對夫婦偽裝拍攝了上千部頂射的作品,其實並沒有那麼多人。”

“他們藉著這些視頻,在頂射圈裡創造出一個叫‘達叔’的偶像。不僅賣視頻,還出書,但其實那些所謂的街頭頂拍視頻,都只不過是約頂的擺拍。”

“怪不得你創造了約頂,原來你們用這種方法很久了。”

“你那一千多萬的房子,和你這二百來萬的車,都是用這些錢買的吧。”

“你們創造的噁心偶像,鼓勵那些心中有齷齪但不敢行動的人,真的走上街頭去做出猥褻的行為。”

李默笑了:“你有什麼證據麼?”

我說我今天上午去了一趟你們學校,這屆的畢業生裡,有個女孩已經好幾天聯繫不上了——大概就是從你丈夫被閹割那天開始,她失蹤之前,曾經和朋友說過自己會留校工作。

“如果能找到她,人證應該就有了”

“物證我也有點,就你講座時我偷錄的視頻,還有你家電腦裡的那些東西”

李默:“你們想要什麼,錢?”

周庸笑了:“姐姐,你早說給錢啊,徐哥已經把掌握的東西交給警方了。”

警方根據我提供的消息,很快找到了那個將韓浩閹割了的女孩——她躲在山東臨沂的朋友家,現已被帶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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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抓回北京,關在石景山看守所

9月11日下午,因為向警方提供關鍵線索,他們破例讓我見了這姑娘一面。

在石景山看守所裡,她面色慘白,止不住的流淚。

當我問起原因時,女孩哭的很厲害:”他說能讓我留校,讓我和他一起坐那趟公交,被他蹭蹭就行,我覺得被蹭蹭也沒什麼,為了以防萬一,我就帶了把刀。”

“剛開始他是蹭蹭,後來我座下了,竟然射我臉上,我實在忍不住,就拿刀割了他。“

出了看守所,周庸問我:“徐哥,她這算自衛麼?”

我說不確定:“即使是自衛,也應該算防衛過當,判刑估計免不了。”

周庸:“但這種情況,也沒什麼別的東西能防身了,畢竟女性在身體上太吃虧了。”

我說不是,可以用辣椒水或者防狼噴霧。

周庸:“那不是警用器材麼,不允許攜帶也過不了地鐵安檢啊。”

我說可以自制啊,拿噴力強點的小噴壺隨身帶著,然後自己用辣椒芥末什麼的DIY辣椒水,遇見猥褻的人就噴他眼睛,他要敢把那玩意兒掏出來也可以直接噴,保證他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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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y辣椒水

再就是戰術筆和強光手電也很有用,戰術筆很鋒利、能通過安檢、還能當筆用,強光手電直接照射眼睛能造成短時間失明。

周庸表示贊同:“要是那姑娘當時有辣椒水,也不至於用刀了。”

李默被捕了,涉嫌製作、出售和傳播淫穢物品罪,起碼也得判五年以上。

頂射的QQ群封的封、關的關,但我知道,他們肯定有新的聚集地和聯繫方式。

9月13日,失去生殖器的韓浩醒了過來,在他病房外,多了一個看守他的警察。

至於楊飛,我決定幫他一把,雖然他是個人渣,但相處那麼長時間,一起玩了那麼多次,總還是有點感情的。

我把他頂射的事情告訴了他的家人,然後他就被送到了一個封閉的療養院,我期間去看過他一次,醫生正在採取一種“厭惡療法”治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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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皮圈療法

楊飛指著手上戴著的橡皮圈:“他們告訴我,一旦產生頂射的慾望,就用力拉這個橡皮圈,彈射自己的手臂,這樣時間一長,我就會對頂射感到厭惡。”

說話間,一個女病人走過去,楊飛盯著她看了兩秒後,使勁拽了一下手腕上的橡皮圈,啪的一聲打在肉上。

他咧咧嘴:“真TM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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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從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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