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祁莊的桃花!

散文|穀子:祁莊的桃花!

祁莊的桃花

香村祁莊被譽為周莊古鎮的後花園,大片的桃林是其展示給人們的一張閃亮名片。每當春暖花開桃花爛漫的季節,油菜花也爭奇鬥豔,綠油油的麥浪隨風翻滾,垂柳也吐出了碧綠的新芽,那大片大片粉的、黃的、綠的、遠遠眺望過去,無論是清晨、黃昏彷彿是一幅天然的畫卷。

香村祁莊是一個原生態的鄉村,那裡的空氣新鮮得似一個大氧吧,你若置身其中定會情不自禁地反覆深呼吸;那景無需修飾就能勾起賞景人的詩意來,你瞧,蜿蜒的小溪倒映著白牆黛瓦的村莊,清澈的江面上時常能見到三五成群的大白鵝在嬉戲曲項向天歌,或許古人詩裡寫的‘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這樣的景緻就是這裡吧。

又是一季桃花爛漫!祁莊這片桃林深處,聚集了一撥特殊的遊人,他們是早年插隊在這裡的知青,被喬俊輝盛情邀來參加知青聯誼會。

這片桃林有他們青春的足跡,當見到這久別的桃花,他們手持長槍短炮‘咔嚓、咔嚓’把那抹豔麗複製了個夠。

其實那日最搶眼的風景是漫步在桃林深處的喬俊輝和楚夢,曾經的相約記憶猶存,可是,桃花開了一季又一季,楚夢終是那個失約的人。

曾經這片桃林是他們的樂園,從兩小無猜到相知相戀,它是最好的見證。以他們當日的情份本已升級到談婚論嫁,可因楚夢考上大學去了城裡,城鄉差異這個客觀事實,讓喬俊輝感到自卑。當楚夢臨走之前鼓起勇氣向他表白真情提出結婚辦喜事時,他婉言謝絕了,他希望她過得更好,真愛一個人就該為她考慮,該放手的時候就該放手。

“只要你說讓我留下,我就不去城裡了。”楚夢曾說。

“我父母已經給我定下親事了!是鄰村的,她種莊稼是個能手,你不適合做一個農民的妻子。”喬俊輝一臉冷峻地撒謊說,他親自把著櫓搖著小船,把抹著淚的楚夢送到回城裡的輪船碼頭。

一聲汽笛,渡輪漸漸遠去。看著楚夢飲泣的背影,喬俊輝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拽著一般生疼,他的心在吶喊:“楚夢!因為愛你所以讓你走!”,從此,思念飄向茫茫的白蜆湖,飄向渡輪消逝的遠方,那片桃林成了俊輝寄託相思的地方。

散文|穀子:祁莊的桃花!

很多年過去了,縱然楚夢心中對祁莊這片桃花依然魂牽夢繞,終怕撩撥起心底的那絲傷感,怕打擾喬俊輝與鄰村姑娘的平靜生活,很多個桃花盛開的季節她沒敢再回來。直到這次受邀參加鎮裡舉辦知青聯誼會,才瞭解到這麼多年俊輝同自己一樣,也還是孑然一身。

無意間猛然得到這個消息,楚夢傷感、憤怒,還有太多的疑惑,她要質問俊輝當年為什麼撒謊,害得自己這些年流了多少的相思淚。

可真的四目相對,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你過得好嗎?”一瞬間的凝神對望、輕輕的一聲問候,頃刻沖垮了楚夢心中那道築得千辛萬苦的堤。

“為什麼你至今還是孤單一人?為什麼……”對於大費周章策劃、操辦這個聯誼會的喬俊輝來說,目的只為探究這幾個為什麼?這幾年他刻意不去打探她的消息,他只希望她過得好,他以為她過得很好,當不久前得知楚夢還是待嫁之人,那人還轉述了楚夢的話‘曾經愛過就夠了,心裡再也裝不下別人了”。那一刻,他深深自責了,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頓,他意識到自己當年的自以為是大錯特錯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舉辦這個聯誼會只是一個幌子,他只想再見楚夢。

這兩天,周遭一浪高過一浪的行酒令、高歌、狂舞於他似乎是毫不相干的,他只顧看著楚夢像以前一樣品著茉莉花茶的優雅樣子,他懷念極了對面有她對他淺淺發笑的情景,可這次卻顯得有些凝重,他要她說出這幾年他所不瞭解的一切,告訴她當年讓她離開,自己有多後悔。

這次借聯誼會的契機,喬俊輝以桃園主人的姿態一路招待陪同左右,遊覽了一圈古鎮。聯誼會接近尾聲,一行來到祁莊的桃園拍照留念。

再回祁莊桃園,曾經是她的幻想,當滿目的桃花映入眼簾,楚夢有些恍惚,宛如進入夢境一般。

“楚夢,回來吧,幫我一起打理這片桃林,……!”喬俊輝的邀約,滿目的桃花、旁邊依然深情款款的他,一起笑看祁莊這片桃林的花開花謝,於他們是曾經的約定。這般場景曾是她最美的夢境,此刻一伸手卻能抓得住夢中人有溫度的手,楚夢的臉如盛開的桃花一般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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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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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郭元珍,筆名穀子,江南水鄉周莊古鎮人。蘇州市作協會員,所寫的小小說作品散見於《小小說選刊》、《微型小說選刊》、《文學報》、《短小說》、《文筆》、《南湖月》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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