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的個親親小小姐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庭院裡有著從冷家老家挖來的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面已經有著毛茸茸的青苔,看起來很是自然,石板路兩邊種著好些個別國供奉的珍奇植株,豔麗的花朵此時此刻多已經蔫了頭,卻唯獨那其中一促鮮紅似火又像是血的花仍怒放著

“好吧,我的個親親小小姐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花朵要如何形容呢?紅色的細長的花瓣微微卷曲了一個妖嬈的弧度,花蕊沒有隱藏在花瓣中,而是高傲的立著頭,最有趣的是這花沒有葉子,只有嫩綠的長長的莖,冷妤心慢慢地停下腳步,下意識地拉了一下黃媽媽的衣角,指著那花,脆生生地開口問道:“媽媽可知,那花喚什麼名字?妤心很喜歡呢!”

黃媽媽的目光順著冷妤心的手微微看了一眼,隨即微笑著搖了搖頭,半蹲下肥胖的身子,輕輕摸了摸冷妤心的小腦袋,半是開玩笑地道:“小姐即便你問媽媽我,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只隱約記著夫人很喜歡那個花,好像叫,叫……”

“蔓珠沙華!”

清冷的男聲在冷妤心身後傳來,冷妤心慢慢轉過身,不期然地就與一個冰涼的不帶一點感情的目光碰撞到,一瞬間心悸,冷妤心趕緊低下了頭,心裡困惑:為什麼?明明看起來不過是十歲左右的毛頭小子,怎的會有這麼嚇人的眼神!

倒是一邊的黃媽媽看到來人,立刻“撲通”一身跪倒在地上,將頭扣在手上,畢恭畢敬地道:“奴才見過軒轅少爺,軒轅少爺萬福!”

一邊行禮,一邊偷偷地拉了一下冷妤心的衣服,見她將目光轉向自己,連忙做出口型:“小姐,快行禮啊!”

黃媽媽的這些小動作冷妤心自然是看在眼裡,只是她並不想做出多餘的舉動,就算知道眼前的男孩是皇子又怎麼樣,她冷妤心曾經還是一國國母,雖然現在重生為人,可她的自尊心並沒有允許她對一個男孩行跪拜之禮,更何況,這一世的冷妤心還頂著一個“妤心郡主”的頭銜呢!這個名號足以讓她的地位和這些皇子媲美了,所以,即使她沒有反應,他們也無法對她怎樣!

這麼想著,冷妤心慢慢調整了一下心態,直接抬頭看向面前的男孩,原只是想克服自己剛才的恐懼,卻不想只一眼,就被眼前男孩那驚為天人的長相所驚豔,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妖孽啊?

明明不過十歲左右的年紀,就已經初長成了傾國傾城之容,一頭烏絲只以一支烏木簪簡單束縛,在溫暖燭火照耀下看起來那麼樣順滑,斜長的劉海遮住半邊眉眼,平添神秘色彩,另一邊是中間微濃向著兩邊一點點淺淡的長眉,狹長的桃花眼,沒有流轉間的波光粼粼,卻是沉靜的猶如深譚裡的水,偶爾閃過的光彩卻像是能看懂你整顆心讓人無處遁形。

有些不自然的,冷妤心偏了一下目光,但為了維護自己那好不容易建造出來的氣勢,她還是儘量裝出淡然的樣子,打量著男人的衣著,和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鮮嫩活潑不同,男孩身上穿著的是一套黑色領口袖口繡雲紋樣式的長衫,在走廊兩邊微風的侵襲之下,隨風搖曳,流轉出一道邪肆的弧度,看起來是那麼樣的神秘而高貴。

冷妤心不緊不慢地躬身施了一禮:“臣女冷妤心見過皇子殿下。”

儘管低著頭,冷妤心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男孩打量的目光,那與他的年紀不相符合的深邃目光,彷彿透過她的身體直接洞察到她的內心,冷妤心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幾滴冷汗,許久才聽到男孩冷漠而略顯空靈的聲音在她的發頂響起:“妤心郡主不必多禮,你我本就是平輩,你這樣倒是讓我無法自處呢!”

聽到男孩這番似乎很得體的話,冷妤心心裡頭冷笑,什麼不必多禮,什麼平輩,無法自處,不過就是說著給他還有她找一個表面臺階罷了,如果真的不想讓她行禮,大可一開始就攔著她,何必現在說這種體面話,不想和這種浸染皇家勾心鬥角氣質的小鬼多言,冷妤心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對著男孩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皇子殿下,妤心還要去後院見孃親,就不陪殿下了,告辭!”

說罷直接轉過身想要離開,卻聽見男孩帶著三分試探七分愉悅的聲音傳來:“妤心郡主可還記得本皇子的名字呢?”

“好吧,我的個親親小小姐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腳步猛的一頓,冷妤心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是因為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對勁還是出於孩子間無聊的遊戲興趣,冷妤心不清楚,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是自己越來越強烈的心跳聲音:自己要露餡了嗎?

不等她想出應對之策,男孩又一次開了口,只是這一次那個淡漠的男孩居然是帶著清淺笑聲開的口:“呵呵,妤心郡主當真是不知道本皇子的名字呢!那現在我告訴你,軒轅昭鉞,我的名字,可不要忘記啊!”

說罷,腳步聲音響起,離冷妤心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讓她稍微鬆了口氣,而只等到她放鬆下來,她才感覺到背後一大片的濡溼,都是被汗水打溼的,還真是難纏的小鬼呢!冷妤心在心裡暗暗想著,同時把這個不過十歲大小的孩子劃入了以後必然要遠離的對象,這樣的危險人物見上一次就夠了。

而覺得輕鬆的不止冷妤心一個人,就連見識閱歷都很是豐富的黃媽媽也是一邊艱難地站起來,一邊看著軒轅昭鉞離去的方向,心有餘悸地說道:“那位軒轅皇子還真是不管什麼時候看到都讓人膽戰心驚呢!明明才十歲的年紀,很多時候給奴才的感覺都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大人物一樣!讓人忍不住的敬畏,避而遠之!”

敬畏嗎?還真是貼切的形容呢!拉過黃媽媽的衣角,冷妤心抬起頭露出比燭光還要溫暖的可愛笑容,嘴角有著淺淺的梨窩,語氣撒嬌道:“那下一次我們就離他遠一點吧!還有啊!黃媽媽不是讓你在我面前不要自稱奴才嗎?你可是把我餵養大的媽媽啊!” “好吧,我的個親親小小姐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著冷妤心體貼的話,黃媽媽只覺得心下溫暖,自己何德何能讓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喚媽媽呢!就衝著小姐對她的這份尊重與關心,她也要努力護她一世周全。

“好吧,我的個親親小小姐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對冷妤心來說,她不知道自己這無心之舉在未來會給她多少的助力。這樣兜兜轉轉了許久,主僕二人終於是到了冷妤心孃親陌苒的院子裡,一路上沒有多少人,只偶爾看到幾個在廊簷下一邊避雨,一邊聊天的奴僕,他們一個個見到冷妤心,都很尊敬的行了禮。

書名:《一聲詩意千尋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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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靈丹出爐後,看著掌心中的幾枚高品高等“聚元丹”,葉洛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一刻,葉洛心中充滿自信,他毫不懷疑,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憑藉金龍爐鼎自帶的煉丹術,再經過不斷嘗試摸索,用不了太久,自己便能由高階藥師晉階到聖階藥師,從而煉製出聖品靈丹來。

一旦自己能夠煉製聖品靈丹,第一件事,便是為斷去一臂的金龍閣長老陸鶴軒煉製“九轉再造丹”,讓他能斷臂重生。

此後一段時間,葉洛嘗試著煉製聖品靈丹,但終因實力不夠強大,神念有待提升,在浪費了不少珍貴靈草後,只得作罷。

丹術無法進步,葉洛轉而去完善他的煉器之術和陣法。

半月之後,葉洛成為高階煉器師,一切高階靈器都可煉製;又過半月,葉洛的陣法造詣達到高階陣法師的水平,能夠佈設攻擊、防禦、聚元、隱匿等各種類型的陣法。

此後閒來無事,葉洛便為海船上的唐憐雪、月清影、常志軒、林虎、曾開山、曾樂剛、曾樂柔分別煉製了幾爐高品靈丹和高階靈器,讓他們用作修煉防身之用。

葉洛所煉製的靈丹和靈器,無論放在仙元大陸還是星辰海,都是無價之寶,唐憐雪等人得到之後,自然喜不自禁。

常志軒和林虎得知葉洛竟是集煉丹、煉器、陣法於一身的大師時,很是驚歎感慨了一陣,更加堅定了跟隨葉洛去金龍宗的決心。

而曾開山、曾樂剛、曾樂柔經過秘密商商,最後也作出決定,等海船經過金龍島時,帶著島上近千弟子。隨同葉洛一起返回金龍王朝,認祖歸宗,併入金龍宗。

在曾開山看來,葉洛如今實力強大,並且還擁有難以估量的潛力,跟隨著他。今後想不出人頭地都難。

以葉洛如今的實力,返回金龍宗後,絕對是一言九鼎的存在,地位無人可及,對於金龍島弟子併入金龍宗一事,他當即表示歡迎。

葉洛身上,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元石,有了元石,便可以持續不斷的催動海船全速航行。根本不用考慮消耗的問題,終於在某一日到達了金龍島。

曾開山登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向島上弟子說明併入金龍宗之事,他是金龍島的太上長老,而曾樂剛、曾樂柔,又是島上最具潛力的後起之秀,他們都願意離開,其他金龍島弟子自然無不答應。於是簡單收拾之後,近千金龍島弟子一起搭乘海船。向著仙元大陸方向進發。

考慮到這些金龍島弟子今後都是同門,葉洛毫不吝嗇的向他們每人派發了一筆修煉資源,讓他們在海船上閉關修煉。

金龍島弟子在星辰海上,屬於最底層的小宗,在夾縫中求生存,經常受到其他宗門的敲詐。修煉資源少得可憐,當拿到葉洛派發給他們的豐厚修煉資源之後,一個個激動無比,感謝之聲不絕於耳,紛紛在海船的各自房間中閉關修煉起來。沒過多久,便能感應到一陣陣真元波動傳出,代表著不斷有人突破晉階。

葉洛知道,這些金龍島弟子大多數修為不高,並非是自身資質不行,而是受限於修煉資源的缺乏,一旦有了足夠的修煉資源,他們中的一些人,實力會有飛速提升。

航行途中,遇到幾次海中靈獸群以及海鷹群的騷擾,有葉洛坐鎮,海船自然無恙,葉洛藉著那些靈獸磨練自己的實力,一掌一拳之下,便有成百上千靈獸隕落,而唐憐雪、月清影等人,則負責收取靈核。

當海船到達仙元大陸的海王城時,海船上幾乎每個人的空間戒指中,都堆滿了各種等階的靈核,而靈核又是煉製靈器必不可少的一樣材料。

葉洛用斬殺的一些海蟒的鱗片,替唐憐雪等人分別煉製了一套輕薄堅固的高階上品靈器鎧甲,有了這套鎧甲,就算遇上夕陽境強者,也能承受一擊而不死。

海船到達海王城後,在海王城海家的碼頭停下,船體剛剛停穩,不等葉洛等人下船,便有幾名初入朝陽境修為的武者躍上海船甲板,四處打量這艘海船,目光中滿是貪婪之色。

“這是私人船隻,誰讓你們不經允許登船的?”

此時葉洛正在海船的房間內與唐憐雪、月清影說話,葉洛不在,實力僅次於葉洛的常志軒便成了主事之人,他見那幾名武者個個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當即迎上前去,沉聲問道。

常志軒的實力,如今已是烈陽境中期,不過在海船靠岸之前,他便隱匿了氣息,把實力壓制在了朝陽境巔峰。

按理說朝陽境巔峰強者,在仙元大陸也是縱橫一方的存在了,但那幾名登陸的武者,居然毫無懼色,聽到常志軒詢問,其中一名下巴長痣的胖武者獰笑道:“這裡是海王城王家的碼頭,你們的海船在此停靠,便要繳納一些元石作為停靠費。這規矩你不懂麼?”

“不對啊,我記得這裡是海王城海家的碼頭。還有,海船停靠要收取停靠費這個規矩,我怎麼沒聽說過?”

葉洛的聲音,從海船的一個房間裡傳出,聲音未落,他的人已經出現在常志軒的身側。

唐憐雪和月清影隨後跟出,站在葉洛身後的左右。

葉洛的修為,隱匿在了初入烈陽境,即便是這樣,在仙元大陸上,也是可以橫行無忌的存在了。

那幾名登船的武者,沒想到這海船上還有烈陽境強者,微微一驚,原本的狂傲態度也收斂了一些。

“現在這碼頭已經不姓海了,而是姓王了。向海船收取停靠費,是我們王家兩位太上長老定的規矩……我們王家兩位太上長老,可都是烈陽境強者!”下巴長痣的胖武者道。

他提起自家的兩位太上長老時,底氣似乎足了一些,微微下彎的腰桿隨之挺直了一些。

葉洛眉頭皺了皺眉,心想自己去星辰海之前,這碼頭還屬於海家所有,怎麼這次回來,卻換了主人?

葉洛曾聽海家的太上長老海國興說過,在海王城,海家與王家共存了數千年,雙方實力均衡,雖然是對頭,但一直鬥而不破,現在海家的碼頭被王家佔據,難道說海家出了什麼大變故?以至於被王家壓制住?

對於海家和王家的爭鬥,葉洛並沒什麼興趣插手,但當他發現對面幾名王家的武者目光猥瑣的偷看唐憐雪和月清影時,對王家的印象頓時惡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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