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龍港「吳蘭樓」

龍港“吳蘭樓”

(一)吳蘭樓村名來歷

三百餘年之前,先祖思德、思權二公為了避亂而被迫離開平陽南雁蕩山吳山,踏上遷徙之路,尋求安身之處。途經江南垟此地時,唯見水肥草美,豁然開朗,便停留了下來,在此築一樓房,名曰“吳蘭樓”,吳蘭樓村因此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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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吳蘭樓吳氏始遷祖考究

吳蘭樓村吳氏,始遷祖為思德、思權二公兄弟倆

嘉靖年間(1522~1566),先祖吳畦公苗裔羨公由泰順庫村,徒居平陽吳山。至清順治年間(1638~1661)羨公四世思德、思權二公,遭耿賊之亂而由平陽吳山避居於江南十一都吳蘭樓,列分前後二房,子孫繁衍,至今已有十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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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吳蘭樓村陳氏探源

吳蘭樓村陳氏,始遷祖君唐公,約生於明嘉靖三十七年(1558),系雅店橋始遷祖千六公11世孫,約於萬曆八年(1580),由雅店橋遷居吳蘭樓,至今已傳17代。派下分居林官倉、新垟大浹頭、敖江陡門頭、蓀湖溪頭、藻溪、溪頭半嶺、福建順昌縣、建陽縣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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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江南名賢陳雨田

陳雨田,榜名陳寶宸,譜名陳乃聲,字可發,別號心之。清同治十一年(1872年)出生於吳蘭樓村陳家底,光緒二十一年己末(1895年)蒙徐學憲之祥考取入泮第十八名。在科舉考試中,他取得進入縣學的一種生員(秀才)資格,稱“入學”,別稱“入泮”或“遊庠”。據記載,當時江南垟很多陳氏宗祠宗親以及友好地方派人前來祝賀,吳蘭樓村陳家底河頭停滿了大小船隻上百條,船隊一直排到垟心大河,場面蔚為壯觀。

對地方上的鄉事、民事、公益事業活動,陳雨田先生都積極參與。民國十一年(1922年),平陽縣開展地方議員選舉工作,好友兼詩友劉紹寬競選縣議員,他為助選積極奔走。;鄉村群眾有矛盾糾紛,他不餘其力出面協調;為村民看病,他自學《本草綱目》;有人要打官司,他當起律師。

陳雨田先生生於清王朝走向衰敗之時,經歷了晚清、北洋軍閥、辛亥革命、國民黨政府的年代,親身感受到外敵入侵、軍閥混戰、內憂外患、哀鴻遍野、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的世態。面對這樣的時代,作為文化名人的他,也不惜奮筆疾書,《王海髯六十述懷和作》詩其中兩首曰:

“河海橫流改舊章,內訌外患孰能攘?

滄桑幾度悲當局,松菊猶存返故鄉。

搆屋三椽列圖史,行年六秩感興亡。

澄清攬轡知無術,素食甘辭五斗糧。”

“國亂問誰起遠征?山河破碎畫難成。

春風何處園林秀,大地曾經劫火爭。

安見狂瀾能砥柱,豈無良藥濟蒼生?

滄江猶有虯髯逸,一出興邦慶治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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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吳蘭樓村瑞雲廟以及有關“林泗爺”傳說

吳蘭樓村瑞雲廟,有著一百多年的歷史,是為紀念“林泗大帝”而所建。

林泗侯王,或淋泗侯王,俗稱林泗爺。林泗爺是當今的龍港新城社區新橋村人。林泗爺是浙南閩東有名的地方神、商業保護神,林泗爺的民間信仰在浙南閩東比較普遍,其中以蒼南縣最盛。

當今,林泗爺傳說故事很多。最有代表性的是《平陽縣故事卷·林泗爺》,說的是林泗爺在平陽北港開藥鋪時,撕榜文,救公主的事。故事中的林泗爺沒有什麼特別神奇的功能。他膽量大,機會好,治好公主的病,是純屬偶然的。故事有這麼一小節:說來也真湊巧,公主恰恰是生痧氣。林泗是專門治痧氣的,一帖藥就把公主治好了。皇帝一高興,立刻召林泗上殿要封他做官。林泗說自己一不要官,二不要錢。只是家鄉鬧饑荒,百姓連吃也顧不上,官府還要抽捐派稅,求皇上免稅三年,皇帝依他的意思,減免了平陽一縣三年的田糧。

在民間傳說中,由於林泗爺多次顯聖,還在各個朝代受過封賞。有的地方稱他為“忠烈侯王”,有的地方稱他為“林四大帝”(或“林泗大帝”),新安鄉的林泗爺殿當地就稱之為“協天廟”,在林泗爺墓中,就有“一封忠烈侯王”,“二封林四大帝”,“三封協天大帝”的石刻墓碑。

於是如今傳承下來的有:新城社區新橋林泗爺祖殿一年一度的清明掃墓以及六月初八各地紀念林泗爺誕辰辦福酒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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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吳蘭樓村支柱產業

紡織,是目前吳蘭樓村的支柱產業,而宰牛,本是吳蘭樓很多家庭傳承行業,據吳蘭樓村老人協會會長陳後楠所述,名氣盛極之時,吳蘭樓的新鮮牛肉曾供應於六七十年代的整個平陽,當時從平陽四面八方的商販,都會搖划船只沿水路紛至沓來。由此我想到兒時路過吳蘭樓觀看宰牛場景:只見宰牛大叔用螺絲刀插入牛頭部與頸部連接處,直接阻斷中樞神經,幾秒鐘就能讓牛失去知覺,牛如同吃了一記悶棍,迅速癱軟在地。吳蘭樓村的宰牛技術日益精諶,《庖丁解牛》庖丁對文惠君曰:“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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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最憶童年放牛時

由於我的老家餘家墓,是吳蘭樓鄰村,記得上小學放暑假的時候,我有過當牧童的經歷,不僅可以與牛作伴,樂在其中,還可賺得一天五毛一塊工錢來買糖果吃,一舉兩得。清晨,我們約上幾個小夥伴到宰牛人家處牽頭牛,騎上牛背到田間放養,彷彿沉浸在古詩所描繪的意境之中,唐杜牧《清明》詩:“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清袁枚《所見》:“牧童騎黃牛,歌聲振林樾。”

也感同《鄉間小路》所唱: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

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鋤頭在肩上

牧童的歌聲在盪漾

喔喔喔喔他們唱

還有一隻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

哼一曲鄉居小唱

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多少落寞惆悵都隨晚風飄散

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荷把鋤頭在肩上

牧童的歌聲在盪漾

喔喔喔喔他們唱

還有一隻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

哼一曲鄉居小唱

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多少落寞惆悵都隨晚風飄散

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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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吳蘭樓之“變”

在與吳蘭樓村同是70後的老同學吳慶壩交談中,眼前浮現出兒時生活的畫面:可曾記得那時的兄弟姐妹都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煮飯是燒稻梗的,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好多家庭都自力更生,門前屋後種菜種瓜,養豬養鴨;當時黑白電視機很少,而有彩電的人家也就三四戶;喝的是河水,很懷念用扁擔水桶挑水的日子;吃的是醬油拌飯;作為小孩,是很“憧憬”過年的,有糙米吃,有電視連續劇看,霍元甲呀,陳真啊,紅樓夢呀,星星知我心呀等等,有壓歲錢分,還可以放鞭炮,看舞獅子,滾花龍;春種秋收,插秧割稻,農家活從小就都學會了的;那個時候,暑假生活豐富多彩,下河游泳,摸河螺,釣魚,爬上樹去捉小鳥;晚上可以和小夥伴們在曬穀場上玩遊戲,老鷹捉小雞;

小時候很是盼望誰家辦喜事,因為可以看露天電影,記得八十年代末的一個夏天晚上,聽說吳蘭樓村橋頭小賣部西首處一泥土廣場,要放映“南拳王”,我便從餘家墓早早地去趕場,搶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耷拉著腦袋看到“劇終”把它欣賞完,對了,那時電影還有“武林志”,“無敵鴛鴦腿”,“少林寺”,“上甘嶺”,“賽虎”等;村裡基本上沒有馬路的,有的只是泥路或是放有間隔石塊的小路;到小賣部為大人們打醬油醋,或是買糖買“大前門”“上游”“五一”牌香菸是小孩們喜歡乾的事情;沒有抽水馬桶,就是大人們就只能晚上或是清晨挑著木製馬桶去倒進糞坑,不時掀起一股惡臭,此時的小孩子們自然捂住鼻子;村子裡是少不了有賣貨郎們的身影,兌麥芽糖的,兌九層糕的,兌爆米花的,補鍋補雨傘的,賣瓜賣菜的,總是吆喝著走門串戶。

一切已是過眼雲煙,但回憶起來卻是那麼溫馨。走訪吳蘭樓村委書記吳昌捌而得知,村裡7080後們至少有三分之一之多早已搬至龍港宜山,而留在村裡生活的,條件也大為改觀。接攘龍宜公路之處,吳蘭樓新村一排排四五層民房,就是吳蘭樓在世紀之交的見證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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