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宇,你娶我,就为了这双眼睛对不对?”他决绝说“对!”

“苏哲宇,你娶我,就为了这双眼睛对不对?”他决绝说“对!”

“喜欢你?莫小阮,五年了,你梦还没醒来吗?你这样的女人,我恶心你还来不及,我又怎么会喜欢你?”

莫小阮只觉得心口一阵阵闷疼,像是要撕裂一样,她脚下站立不稳。

苏哲宇,果然从没有喜欢过她。

她明知答案,可她却固执的不肯承认。

莫小阮像是失了心一样,一双眸子绽出了绝望的色彩,她大声喊着,“苏哲宇,苏哲宇,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不要太多,只要一点点,真的,我只要一点点,就一点点,你都不肯给我吗?”

她的声音一点点低下来,最后变成了低泣……

苏哲宇听了,忽然丢掉手机,起身,走到她身边,一双眸子充满了厌恶,“莫大小姐,你这是求着让我喜欢你?哇哦,我苏哲宇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你莫小大姐求我……”

苏哲宇忽然笑着拍了拍巴掌。

他的每一下动作,都重重击打着莫小阮的心脏,一下一下,血淋淋的。

莫小阮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蹲在地上哭了,撕心裂肺。

她松松手指,掌心露出那一根验孕棒,“苏哲宇,对不起,我……我怀孕了,为了孩子,你喜欢我好不好?哪怕只是假装喜欢我,我也能欺骗自己活下去。”

莫小阮脸上全是泪水。

她从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这些年日日煎熬下,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这么痛了,但疼痛还是会蔓延四肢百骸,还是会一点一点蚕食她的意志。

她,真的要支撑不下去了。

苏哲宇眼眸倏然一缩。

两道锐利的光芒落在验孕棒上,

发白的验孕棒,上面两道清晰的红痕,很刺眼……

怀孕?

她竟然怀孕了?

苏哲宇眼中竟闪过一丝茫然,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便写满了冷酷,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样,他说,“打掉……”

莫小阮脸色煞白,甚至久久无法回神。

她其实早就想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她不甘心,她心里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她骗自己,也许苏哲宇会接受这个孩子的。

希望,一瞬间破灭。

他,厌恶她,也厌恶他们的孩子。

啊……

原来心痛到了极致,竟就麻木了。

莫小阮苍白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抹笑容,孤独,哀伤……

她缓缓起身,站在苏哲宇面前,紧紧看着他,“还是因为这对眼角膜对不对?”

苏哲宇眼神冷冽,回答也冰冷的吓人,“五年前要不是因为你哥哥,小言她怎么会死?如果她不死,你能得到她的眼角膜吗?”

“可我哥哥也失去了两条双腿,不是吗?”莫小阮声音陡然提高,她紧紧攥着两个拳头,双眸迸发着冷光,肩膀不停的颤抖着,她说,“那一场车祸是因为安茹言酒驾,是她撞上了我哥哥的车才导致的车祸,她才是责任方,她才是责任方……我哥哥因为她失掉了两条腿,他那么骄傲一个人,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知道吗?你心里只有安茹言,只有安茹言……”

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莫小阮苍白的脸颊上竟然一片赤红,胸口的位置一高一低起伏着,她嘶吼着,“我承认,我的眼角膜是因为我爸妈的关系,我才得到的,可当时安茹言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的父母为了减轻她酒驾的过错,来求我爸妈,才把眼角膜给了我,而我当时根本不知道给我眼角膜的人是谁……”

莫小阮大口大口的呼气。

这些话,她觉得她要不说出来,一定会窒息的。

她活的太累了。

活的太沉重了。

那些压在她心头的东西,每时每刻都在凌迟着她。

可他,却从来看不到她的痛……

“苏哲宇,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我到底有什么错?”莫小阮一双眼睛伤感,悲愤地盯着苏哲宇,“你娶我,就为了这双眼睛对不对?”

苏哲宇毫不留情回答她一个字,“对。”

莫小阮心里有东西慢慢碎开,她流着泪笑着,“是啊,你爱的,只是这一双眼睛,对我,你只有厌恶。我怎么能不懂呢?傻,我真傻,我以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会了解我的,我以为,我这五年那么小心翼翼的爱着你,你会有所改变的,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该只是这样……”

“哈哈……终究是我错了,你只是为了一双眼睛,你只是为了一双别的女人的眼睛,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苏哲宇,你娶我,就为了这双眼睛对不对?”他决绝说“对!”

莫小阮泪流满面,她双手紧紧捂着这双眼睛。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痛恨这双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它是安茹言……

五年……

她做了多么可笑一场梦。

她心心念念,愿意为之付出生死的男人,却只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眼睛才娶了她,啊,真是可笑。

她多像一个小丑……

被他无情抛弃践踏的小丑。

她那卑微的爱情,像是一张网,她困在网里,痛不欲生……

“呵……”

一声长长的笑,她仰头,忽然就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唇上重重落上一吻,“对不起,让你痛苦这么久。”

苏哲宇想要推开她,但她搂的十分用力,根本推不开。

“苏哲宇,你不是只想要这双眼睛吗?好啊,我给你,我还给你。”

莫小阮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把拉起了苏哲宇的手,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周投下一圈光晕,眼神哀伤的仿佛能刺痛人的心,她流着泪,却扬着唇角笑着,仿佛一朵要开到荼蘼的花一样。

她紧紧抓着苏哲宇的手,“来,你要的只是这一双眼睛,好,我把它还给你,苏哲宇,我要你亲手把它拿下来,来,你动手吧,你动手吧,我把它还给你,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欠你了……”

这些话像是从胸腔里爆发出来的一样,带着血腥的味道……

莫小阮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要他亲手把这一双带给她残忍的眼睛摘下来,只有这样,她的余生才能无爱无恨,只有这样,她才能放过自己放过他……

苏哲宇脸色发沉。

莫小阮是疯了吗?

他冷着脸,一根一根将她的指头掰开,嘴里只迸出两个字,“作秀。”

他将莫小阮推开。

莫小阮听到“作秀”两个字,无力一笑。

他连最后的机会都不肯成全她……

她忽然就擦干了眼泪,看着苏哲宇,语气极其平静说,“你放心,你要的,我统统都给你,你不要的,我统统都带走,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她要走?

苏哲宇听后微微愣了一下,却又马上冷笑。

莫小阮怎么会走?

她为了嫁给他,连一个死人的眼角膜都要抢,她又怎么会舍得走?

这个女人,还真是花样百出。

他实在没力气陪着她玩。

包括那根验孕棒,那一定是她的花招吧。

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那么多的避孕药吞下去,她又怎么可能怀孕?

这个恶心的女人,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苏哲宇脸色生冷,他不愿意多看见莫小阮一眼,转身去了另外一间卧房……

闹吧,随她。

“砰”一声,世界瞬间安静了……

莫小阮没有动,她只是轻轻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她想,她可真是没出息。

除了掉眼泪,她还会做什么?

五年了,她真的只会掉眼泪,只会傻傻的等着他,她以为,总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会喜欢上她的,哪怕,只是一个瞬间也好。

但,这只是一种奢望。

他恨她,又怎么会喜欢上她?

一切,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罢了……

一场痴心妄想的梦,也是时候该醒一醒了。

莫小阮纤长的手指从小腹上轻轻抚过,一圈一圈……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从他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受祝福。

莫小阮眼底浓浓的伤感。

她不要她的孩子不受祝福。

至少,她会爱他一辈子……

莫小阮缓缓捡起地上的验孕棒,赤脚走到窗边……

城市的夜,永远不缺的是热闹,可越是热闹,她就越是觉得孤独,越是觉得这世上只有她最不幸……

莫小阮不想过的不幸。

可苏哲宇不爱她,她就会不幸……

这种不幸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在她的血管里经流……

她当初想要看见这个世界,是因为她想要看见苏哲宇,想要好好爱他。

可他不爱她,那么,她选择不再看到这个世界……

未完待续......

书名《莫筱艳之晚成爱》

“苏哲宇,你娶我,就为了这双眼睛对不对?”他决绝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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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轩恒似乎醒悟过来,声音戛然而止,转而说道:“总之,你尽快去办。最好能把洛水雪国给屠个干净”

兽岚闻言一笑,也没有继续追问,不过心里暗暗想到看来那东西并非活物了。不过既然齐轩恒要回去拿,他怎样也不会被甩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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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骨跟白禹大婚之后,来百慕城的使者城主们都各怀心事陆续离开了。

施洛雪也要走了。走之前,她大病了一场,兽岚跟其他城主都去看望了她,不过她的病到走的时候也没有好起来。

凌骨隐隐觉得,施洛雪的病大概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关。

施洛雪走的时候,帅府的人没有一个相送。凌骨见洛水雪国的车架安然无恙地驶出百慕城,还有些狐疑地问白禹:“路上没伏兵”

虽然没听过白禹当面说要把施洛雪怎样,但是凌骨知道,白禹恨透了她。

白禹坦然地耸耸肩:“如果要杀她,我早动手了。而且你说了那些话,她活着比死了受罪。她就是这种人。”

凌骨扯扯嘴角,当初那些话他也是一时冲动,现在也并不想背后评价别人什么。

“不过,蒙于他们有没有,我就不敢说死了。”白禹又补了一句。

凌骨:“”

事实证明,没有白禹这个老大牵头,另外几人还是安分的。施洛雪的车队平安地离开了百慕城的范围。

兽岚也紧随其后离开了,最后一个走的是旻渊。虽然对凌骨如今这张脸犯怵,但旻渊走的时候还是蛮依依不舍的,千叮万嘱凌骨等百慕城的事情安定下来,一定要到暗界来玩。凌骨高兴答应了,不过他答应的时候,旻渊的表情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冬季就这么充实而忙碌地过去了。

这个冬季,百慕城大兴土木。政策方面也是大改。百慕城之前只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如今要像个画一之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轻则水懦民玩,重又会被扣上苛政猛虎的帽子。

这种头疼的事情,凌骨自然敬而远之,自动请缨跑去外城监工了。

百慕城突然多出这么一位长发及腰,还红得惹眼的人,自然免不了城民嘀咕。而凌骨最近也很少跟白禹出双入对,一般情况在他身边的都是卫沄跟木莹。木莹不多说,卫沄的话城民还是认识的,于是渐渐的有了奇怪的传言百慕城统帅娶了个红头发的“妾”。

凌骨表示:“”

不过有心情谈论这些,总比人心惶惶谈改革的好。

百慕城外城面积并不比内城大,但是范围却很广。外城最外依旧起了一层城墙,城墙七米高,两层箭孔。护城河是引不到那里去了,就在外面挖了暗渠,也有三米来宽。外城主兵防和农耕,区域划分清晰,颇有些工业园区的意思。

如今外城到处都是热火朝天,太院学生刚好有一届毕业,不少学生对百慕城的变革充满豪情壮志,撸起袖子就上阵了。有了这些学生的帮忙,事半功倍。

凌骨在这群学生中还看到了凌昭文,凌昭文跟着神侍组织的医师队伍,给那些不小心伤着自己的人们治疗。

凌昭文根本没有认出凌骨,对他表现得很认生,就算单独碰见也会绕道而行。凌骨当然也不会自报家门,老实说,虽然现在的凌昭文跟以前的那个判若两人,可凌骨还是有些不愿意与他亲近。

凌骨心想:如果凌昭文有难,他能帮可以帮,但如果他好好的,那大家江湖两相忘是最好不过了。

外城的事情虽然忙碌,但执行起来比内城简单多了。大雪化去,草地上都抽出了嫩芽,近看依旧是一片枯黄,但远看却像是在地上轻轻刷了一层绿,嫩嫩的、浅浅的,看着就让人舒心。

一个多月过去,外城的规划已经有了雏形,不过最喜人的成果是外城的城墙已经封口了。凌骨曾经坐炽焰飞到天上去看过,那一个同心圆般的城池,让凌骨颇有成就感。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得必有失

虽然凌骨提议的城池建设进行顺利,但他一直练习的阵法图谱却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不过凌骨自从跨过脱凡的坎,只要不是太极端的温度,凌骨都是两件单衣搞定里衣加外衣。

晚上,凌骨披着衣裳赤着脚,坐在窗前的兽皮毯子上看图谱。在他脚边有两个物体被黄胖胖喂得圆滚滚的朏朏,已经长成个排球大小、且蛋壳越发结实的蛋娃。

蛋就在凌骨脚边,凌骨脚趾轻轻一推,蛋咕噜噜滚开了,朏朏就甩着尾巴兴冲冲跑过去,把蛋又推回凌骨脚边,凌骨再一推这种游戏朏朏向来乐此不疲。

凌骨却没什么好心情,他扣下手里的图谱,捏了捏鼻梁,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白禹洗澡出来,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走到凌骨身边的时候,弯腰把蛋抱起来,顺手把朏朏从窗户扔了出去。

“小明没骗我,这个还真不是按难易来分等级的。这些防御为主的法阵,越到后头越难搞,根本看不懂。灵力要从哪个方向流转什么材质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要以什么方式激发最为稳妥”凌骨一口气说出自己憋闷了好几天的问题,然后抬头盯着白禹,撒气道:“你说我以前怎么就不多费点功夫写个注释也好啊”

白禹好脾气地任由他瞪,在手里凝了个水球,边给自家娃“洗澡”边回答:“这不怪我,如果不是有一次你忘记了自己零食藏哪儿,根本就不会造出无名书这个灵器。无名书就是拿来给你记东西的,但图谱必须你自己动手”

余下的话不言而喻,懒如绯阳,画几个图谱就算不错了。

凌骨望天。

“行了,睡觉吧。”白禹把蛋擦干放床上,又抽走了凌骨手里的图谱。

凌骨站起身脱掉披着的外衣,爬上床问白禹:“管理机关都告一段落了吧什么时候开始运作”

“后天。”白禹躺上床,挥手灭了桌上的灯,然后习惯性伸手揽住了凌骨。

凌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等稳定下来你是打算去找神域吗”

“嗯。”白禹应了一声。

凌骨沉默,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凌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似乎在他潜意识有个模糊的印象跟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去有关的东西,很危险。

白禹大手在凌骨的背上顺了顺,小声道:“有我呢。”

凌骨忍不住笑了起来,随意伸手捏了下白禹的脸,便抵着白禹的肩膀睡过去了。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他们还没出发去找神域,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洛水雪国生瘟疫了。

消息是木莹带回来的自从知道神域的事情后,木莹每天都会放飞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灵植,这些小家伙常会带回很多乱七八糟小道消息,偶尔还会捡几个别人丢失的小玩意回来。这一次的消息,算是它们带回来最大的一个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凌骨正在自暴自弃地看朏朏扯画废的图纸玩。

对这个消息,凌骨很是不解:“瘟疫规模很大”

木莹盘坐在地毯上抱着蛋,回答道:“带回来的消息也不全,但就形容来说,大概几乎整个洛水雪国都遭殃了。”

凌骨大惊:“洛水雪国有多大”

“我已经很久没去过了,但是就城间商人的描述来说,比百慕城大吧。不过因为靠近雪原,只有夏天几个月才会化雪,所以住在那里的人并没有百慕城多。”

那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凌骨皱眉道:“施洛雪的修为应该不差吧,就算是无法控制,但也能察觉及早隔离。怎么会弄到这么严重”

“哼。”木莹本来想说活该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哼了一声作罢。

“洛水雪国多祭司,主神系灵法和丹药,他们的医师在中枢界都是闻名的。”白禹说道。

也不知道他是在宽慰凌骨呢,还是在告诉凌骨不用多管闲事。

总之,凌骨虽然觉得遭了瘟疫的人很可怜,但也的确没打算去插手什么那可是一个国家,怎么也轮不到他操心吧。

可是,天不遂人愿。

三天后,几只灵兽自天而下,驮着几个风尘仆仆的人。带头的一个居然是石林。

这几个人自然都是来自洛水雪国,他们是来求救的。不过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石林断断续续交付完了施洛雪的嘱托,就晕过去了,不像是累的,看脸色守城的精兵忙让人把他们连带他们的坐骑都送去了神殿,又让人请神侍给了接触过那几人的精兵一些药丸。毕竟瘟疫这个东西,虽然每个界域的叫法不一样,厉害却都是知道的。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帅府,凌骨还没怎么着,蒙于先炸了。

“怎么着,看我们是冤大头还是觉得我们活菩萨没宰了她,她就该一个人偷笑了,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求到我们头上来了”

秦谦跟木莹虽然没有说话,但看脸色也跟蒙于是同样的想法。

老实说,要凌骨视而不见有些难,毕竟那不单单是施洛雪一个人、或者两三个人的性命,那是整个国家的人啊。可是白禹修为再高,对上这种回天乏术的疾病,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凌骨一时有些不明白施洛雪让人来求救的意图。

“等他们醒来再问问吧。”白禹一锤定音:“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

白禹发了话,其余的人就算不乐意,也不会硬着脖子反驳。

凌骨歉意地看向白禹,他总觉得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影响了白禹,因为凌骨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白禹绝对会一点不犹豫地无视掉施洛雪的求救,甚至石林那几人都会直接被扔出城。

白禹看着凌骨,就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不由笑了:“与你无关。”

凌骨眨眨眼,然后点头:“哦。”

白禹顺了顺凌骨的长发,多解释了一句:“施洛雪既然敢来求,那就一定有肯定我们会过去的筹码。”

显然,有之前大殿的那一出,“凌骨的同情心”这个筹码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凌骨听完,眨眨眼,再次点头:“哦”

半个时辰后,就有神侍来报,石林几人醒来了。白禹让人把石林带了过来。

石林进门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下跪,干脆利落,“噗通”一声,让人听了都觉得膝盖骨疼。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与行为不符。他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折断的花枝,一副慷慨赴死的英勇模样,如同他正在经受屈辱一般的态度,让凌骨感到不快。

“请统帅大人救救我王”石林额头触地,言辞诚恳。

凌骨并没有去追究石林的态度,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林闻言,便把情况娓娓道来:“王病了之后一直没好,回城后也没有参加一贯的祈福。洛水雪国的祭司和医师都被找了过来,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治好王的病。古怪的事就从这时候开始发生了。洛水雪国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朝神仪式,所有神殿神庙都会举行仪式,几乎所有的城民都要参加。瘟疫就是从那次朝神仪式之后开始的。”

“你说的古怪,是什么意思”白禹问道。

石林抬起头,双眼赤红:“城里被人做了手脚,以主城为中心生成了一个巨大的结界,时而薄弱时而坚固,因为没有特别的妨害,一开始大家只顾着救瘟疫而把找这个结界的源头放在了最后。但是就在昨天,那个结界忽然扩大了一倍,并且成了一个禁锢结界,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与此同时,被禁锢其中的人的病情越发恶化”

石林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又朝白禹跟凌骨叩了个头,说道:“王也被困其中,求统帅大人前去相救”

白禹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石林也一直保持着叩首的姿势,指尖用力扣着地板,一刻也不松懈。

白禹沉吟片刻才看向凌骨,以眼神询问。

凌骨摸了摸下巴,说道:“我对那个结界有点兴趣。”

这样巨大的结界,如果没有高阶近神的修为,那就只能是阵法维持。而要笼罩城池的结界,那个阵法的规模和能量可想而知。并且,那个阵法又是何时存在的

白禹得了凌骨答案,笑了笑,看向一旁站着的人,说道:“秦谦、木莹,你们跟我们去。卫沄,城内诸事由你代管,蒙于跟伯颜任你差遣。”

虽然“官职”有差,但领命的三人并没有任何异议。不过蒙于还是对白禹他们要去洛水雪国而有些小情绪。

石林闻言,身体僵了一瞬,然后松懈下来,声音都带上了颤音:“谢统帅大人”

“我并非为了施洛雪。”白禹轻笑了一声,说道:“所以,收起你不诚心的感谢吧。”

石林身体又是一抖,但没有再说出任何话。

既然决定要去,那也没什么好推脱的。有白禹跟凌骨的领域在,行李完全无压力。黄胖胖塞了好多零嘴给凌骨,生怕饿着了他。

至于坐骑,则是秦谦负责。炽焰是云鹰,本就是中枢界的一种狂兽,强者为尊,炽焰飞出去办个事成不到,就跟着回来了三只云鹰。

凌骨跟白禹却没有坐云鹰踏风的速度比云鹰快,但因地面与空中的情况不同,折算下来速度也差不多。

于是几人分好坐骑,当天下午就出发了。

大家都是修士,一夜不眠也无所谓,第二天黎明,众人便踏进了洛水雪国的国界。

洛水雪国这时候的温度比百慕城的冬季还冷,到处都是银装素裹,跟着炽焰来的三只云鹰受不了飞走了,炽焰有秦谦照料倒不至于冷着。踏风却一点都不怕冷的样子,在雪地里依旧一副傲然淡定脸。

白禹从领域拿了件大氅给凌骨裹上,又把蛋塞到凌骨怀里蛋娃此时已经能自行控制温度,成了凌骨的专用手炉。

“翻过前面的雪山,就能看到洛水雪国的所有城池了。”石林在前面带路,脚步匆忙。

其他几人跟上。

这座雪山积雪很厚,但所幸此时并没有下雪或者刮风,一路到了山顶,往下望去,视野也十分清晰。

洛水雪国大致由四部分组成,主城在正中心,另外三座城池围绕主城成为一个正边三角形。而此时,一个巨大的白色结界如同锅盖一样扣在主城上,另外三座城池也被笼罩了一部分。

被笼罩的地方看不明情况,但在结界外的城池,却到处都湿黑烟缭绕,即使在山顶也闻得到一股焦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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