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她該怎麼還?當年她家能拿出三個億,但今非昔比

五十萬,她該怎麼還?當年她家能拿出三個億,但今非昔比

跑著跑著,顧小沫就停了下來,一個大膽的想法縈繞心頭:她可以先借慕容寒的錢,慕容寒的財力顧小沫是知道的,拿個二三十萬就像是呼吸那樣輕鬆自然。

顧小沫愣在門口,然後慢慢的、慢慢轉過身來,假裝漫不經心卻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慕容寒,卻還是撞上了慕容寒凝視著她的眼睛。

顧小沫慌張地躲開了慕容寒的視線,心顫顫地走了過去,安靜的空氣中只有她微弱的氣息在流動,不施粉黛卻依然豔若桃花的小臉上,冒出了一層毛茸茸的汗珠。

慕容寒冷眸微垂,淡淡的微芒中卻淌著滲人的森然,見顧小沫又折身回來,緊了一下的心瞬間就鬆緩了。

顧小沫吞了吞口水,“慕容寒,你,你……”

慕容寒已經猜到了顧小沫要說什麼,可是他就只是長身玉立,靜默不言,等著顧小沫開口。

顧小沫咬了咬櫻粉的唇,暗戳戳地吸了一口氣,把心一橫,“慕容寒,你,你可不可以借我點錢,我,需要錢……”說到最後一個錢字時,顧小沫的聲音已經弱的聽不見,彷彿那個錢字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融化在了溫熱的空氣中。

慕容寒狹長的鳳眸中傾瀉著染著傲霸的笑意,“借你點錢,好啊,你要多少?”

顧小沫一驚,她沒有想到慕容寒會答應的這麼爽快,顧小沫小心翼翼地地窺了一眼慕容寒,顫巍巍地說道:“至少要三十五萬……”

若是以前,以顧家當年的盛況,不要說三十五萬了,就是三個億也拿的出來,然,今非昔比,如今,顧小沫勉強能夠養活自己,一分錢恨不的掰成兩半花,即便是這樣,湊出來的錢,遠遠不夠蘇凌宇的手術費。

“好,我可以給你五十萬。”慕容寒淡如山嵐地吐了幾個字。

顧小沫水漾的墨眸裡閃過一抹詫異,謝字還來不及說,慕容寒就甩了幾個字過來:“你什麼時候還呢?”

什麼時候還?

顧小沫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錢還沒有拿到手,就得開始琢磨怎麼還了。

可是怎麼還呢,五十萬啊,她該怎麼還?顧小沫的大腦懵到一片空白。

良久,顧小沫才喃喃道:“我會還你的……”因為沒有底氣,顧小沫這話說的異常心虛,虛的語調就想是被風吹散了一樣,有些發飄。

我會還你的,這樣的話,顧小沫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她還是要說,因為她想還的心是真的。

“還,怎麼還,以你現在的情況,你還得起麼?”慕容寒唇角淺淺地彎著,帶著一抹邪佞的戲謔。

顧小沫耷了耷白白的眼皮,墨染的眸子裡水光輕閃,“我會還你的。”

這一次,每一個字顧小沫都說的很用力,很堅定。

“是嗎?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還麼?”慕容寒溫潤如玉的聲調裡透著漫不經心。

顧小沫咬了咬櫻粉的唇,“我,我不知道……”

慕容寒微寒的星眸斜了一下顧小沫,輕描淡寫地拋了一句,“顧小沫,你若是真的想還,就用你的身子來還吧!”

慕容皓死亡的真相沒有徹底查出來之前,慕容寒跟顧小沫之間就永無愛情可言,即便慕容寒現在依然愛顧小沫愛的刻骨,血海深仇面前,容不得絲毫的柔情乍現。

兩年前,顧小沫消失了,慕容寒掘地三尺的找,一無所獲。無數個夜裡,慕容寒抽著戒了許久的煙,生不如死。

顧小沫在的時候,他的生活,盡是閃耀;顧小沫不在的時候,他的生活像是被惡魔給吞噬了,暗無天日。

如今,顧小沫終於現身了,慕容寒無法放下心結與顧小沫重溫鴛鴦夢,可是他又不能放顧小沫走,他只能用這種交易的方式來留住顧小沫。

頃刻間,顧小沫只覺心中的震痛密密麻麻,顧小沫心下嘆息,慕容寒到底是恨透了她,到底是不愛她了,所以才會用這種辦法折磨她,報復她。

見顧小沫低眉垂眼不說話,慕容寒語帶輕佻地問道:“怎麼,不願意?好,那就當我沒說過五十萬的事情。”

出爾反爾從來都不是慕容寒的做事風格,可現在,為了拐彎抹角地留住顧小沫,慕容寒輕而易舉地就毀了自己的原則。

也只有在顧小沫面前,慕容寒才會將自己的原則一遍遍地毀掉重建,因為,顧小沫才是他真正的原則。

話音一落,慕容寒提步就要走。

“不,不要走,我,我願意!”顧小沫的心,隨著我願意這三個字,一起墜入了幽暗的海底。

慕容寒背對著顧小沫,俊容英貌上,眉眼軟軟,歡喜之情油然而生,壓抑、昏暗了兩年的生活,也頓時有了一種神朗氣坤的感覺。

“既然你願意了,今天下午就搬過來,你知道我住在哪裡的。”慕容寒說話的語調一點都不高,可是卻透著攝人心魄的威懾感。

那個以沫寒為名的園子,是慕容寒為顧小沫在莊園的基礎上修建的,園子裡的每一棵樹,每一種花,甚至就連鋪在地上的青石板,都是按照顧小沫的喜好來挑選的。

慕容寒和顧小沫,在這個園子裡一起生活了三年。

顧小沫消失後,慕容寒曾一度搬離這裡,只是沒過幾日便又般了回來,日日醉在無處不在的回憶裡,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顧小沫的心,沒來由的一顫,她知道慕容寒說的地方是哪裡。一想到那個園子,蜜糖般的回憶就鋪天蓋地的湧現出來。

顧小沫瑪瑙一樣的眸子,瞬間就紅了,惴惴地問著:“你,你還住在那裡麼?”

“不住那裡那我住哪裡?”慕容寒語態自然地反問一句。

“我以為,以為你會搬到別的地方去……”顧小沫純澈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潮溼的霧氣。

“只有那裡還有著你的氣息,我能搬到哪裡去?”慕容寒幽潭一樣的眸子裡微芒浮沉,翻湧著快要將他吞噬的情殤。

“你……”顧小沫抬頭,淚眼迷濛。

“顧小沫,我有時候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就是這麼愛你,恨自己事已至此,還是這麼的愛你……”慕容春薄唇輕啟,像是在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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