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凱文·凱利是否需要「必然」的終局

“失控”的凯文·凯利是否需要“必然”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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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凯文·凯利是否需要“必然”的终局

題圖:凱文·凱利

也許凱文·凱利自己都不能在短時間內算清已經到過中國多少次,但每次的到來,都會引發轟動,他的暱稱KK也被很多人所熟悉。

文 / 品途商業評論

在中國互聯網圈子裡,有關他的稱謂很多—— “未來學家”、“互聯網預言家”、“世界互聯網教父”以及“硅谷精神之父”。某種“先知”的角色讓KK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一部分人的“精神導師”,相信沒有多少人能真正讀懂KK三部曲背後的價值,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懂趨勢,以及對未來趨勢的順勢而為,就像他在《科技想要什麼》中寫到“科技讓每個人都有機會明白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可以變成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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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的表情包

也許你會發現,在KK所有的演講中,永遠是那麼的言語平和,肢體動作舒展有力,透過圓框眼鏡,眼神中看不出絲毫的疲倦和厭煩,身上穿的永遠是黑色西裝和藍色襯衣,可以說,相對於另一些互聯網大佬,KK並非擁有合格的表情包,甚至有些平淡,而思想上的“表情包”超過了多數人的理解。

關於KK,市面上有兩種不同聲音,依舊有人將其看做是互聯網的精神教父,從他的言語中尋找未來的出路。還有一部分人認為KK早已褪去面紗,走下神壇,理由就是來華七、八年的演講,KK基本上沒有變化,還有人吐槽“KK老師的一套PPT,都用了一年了”。

其實這兩種聲音都無可厚非,只不過是從不同的角度來審視KK,有人希望按照KK的方法尋找未來,有人用KK新的觀點來安慰孤獨的靈魂。

2010年,KK首次來到中國演講。這背後的邀請者是譯言網和東西網的創始人趙嘉敏,他早年留學美國、並在硅谷工作7年,回國創業後,他希望成為中國的出版商和優質國外作者的中間人,而尋找之下,最合適的作品就是KK的《失控》。誰也沒想到,這部寫於1994年,用了528頁的篇幅,從生物學的角度闡述了自己對科技、社會和經濟問題的思考的鉅著成為了當年的暢銷書,為了把書引進來,趙嘉敏策劃了KK中國行活動,其中創新工場CEO李開復、3G門戶CEO張向東與KK的對話。

中國的讀者被《失控》的描述所震驚,這本書最後成為中國讀者瞭解互聯網世界的教科書,直到現在,無數的希望進行互聯網轉型的中國傳統企業家都將《失控》作為了解互聯網的第一手資料。《連線》的原主編克里斯·安德森在《失控》出版的12年後,稱“這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最具智慧的一本書”。而也是因為KK對免費的理解,克里斯·安德森寫成了日後的另一本暢銷書《免費:商業的未來》。

此後,KK便在中國一發不可收拾,2012年與馬化騰對話,他還與傅盛和王小川對話。

KK成為了中國互聯網風向標式的人物,一時間風光無兩。

然而,近幾年,KK的演說現場少了大佬的身影,有人說“科技大佬不再請KK了,因為KK和八年前沒什麼兩樣。”

KK依舊頻繁到中國演講,僅2016年就參加了12場活動。有報道說現在連微商都消費得起KK,甚至還有人把與KK對話的經歷寫在了名片裡。

難道是KK真的沒有了關注?或者演講已經變成“走穴”行為?

又一次來華演講,中途KK向臺下的2000多位企業家提出了三個問題:“是什麼動力造成中國企業家現在工作如此努力,你們是什麼目標?在你們的心目中,除了金錢,還有其他什麼目標讓你們充滿了動力?”

從這個問題可以讀出,KK十分想了解中國,瞭解中國企業家以及這個社會到底怎麼變化。他不介意誰消費了他,他更希望消費他的同時能夠傳達他的思想,作為一個互聯網思想的“佈道者”,KK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雖然他熱愛的科技與基督的傳說並無瓜葛,KK傳播他的思想,他的理論,如果這些能對推動互聯網科技的發展就已經足夠了,就像傳教士一樣每天在傳遞耶穌的福音,簡單而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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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消費的“預言家”

這麼多次來華,KK的演講題目依舊是關於未來的必然,12個關鍵詞在《必然》一書中早已拆封。

有人稱KK為“預言帝”——他能有探知未來的能力,例如1984年,KK提出了“網絡國度”的概念,1987年,KK通過“即時通訊”技術革命,提出人類社會開始由物質主導轉為信息主導,1989年,KK提出,在虛擬現實中,世界是無邊界的,是共享的,而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萬維網。這預判從現在看早已成真,於是KK的“預言”能力讓科技浪潮的到來有了一絲“娛樂”的味道。

但是KK從來就不承認自己是所謂的預言家,他說,“我只是講一個大的趨勢,未來幾十年中的大的趨勢到底是什麼。而不是說我講最終產品或者最終的目的地,我認為這一個運動,是一種動態,未來大的趨勢,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未來向同一個方向發展,這就是趨勢,並不是說某一款產品將會出現,或者某一個企業將會成功,我不做這樣的預測,我只是講總體未來的方向。”

就像他在《必然》封皮上寫道:這些力量並非命運,而是軌跡,它們提供的並不是我們將要去往何方的預測,只是告訴我們,在不遠大的將來,我們會向哪些方向前行,必然而然。

談到未來的趨勢以及科技浪潮中的科技變革,KK經常會說這句話“你沒有遲到”,這是一句雞湯式的鼓勵,但是在“一個流動的動詞世界”遠沒有“遲到”一說,關鍵在於能夠、願意置身其中,在迷茫中尋找方向。

《邏輯思維》的創始人羅振宇曾寫過一本書,名字就叫《迷茫時代的明白人》按照羅振宇的觀點,各個時代又有著當時的迷茫,“於迷茫之中我們該怎樣才能活的明白。”才是要追求的答案。

而KK要說明的是“變化是必然的”。當然,KK也並非每次都預判準確,他會自責當年不相信維基百科這種開放式協作方式,但事實證明自己錯了。他提醒人們常常對正在形成的東西視而不見,他說:“流程——變化之引擎比產品更重要。”

在談到硅谷最值得中國借鑑的問題,他認為硅谷最大的發明是創辦一家公司,或者創造一家公司的過程。

他強調的是一種理念,有了這種理念之後就不怕不能生產出非常棒的高科技產品,這是一種好的發明。他認為這就是一種流程或者過程,來創造這個產品。

KK很認同中國在互聯網、物聯網以及人工智能、虛擬現實等方面的成績,在《必然》一書中也有很多中國公司的身影,而對於中國公司的未來發展,KK說,有兩種品質在文化當中可以助推變革,一個是質疑權威,一個是擁抱失敗。他認為“真正創新的文化要有這種能力容忍小的失敗,小的錯誤,有一種包容的心態,或者是歡迎、擁抱錯誤的心態,才能讓我們更好地前進。我相信中國假以時日會成為創新的中心,包括互聯網,包括機器人,包括AI,中國將會成為這些領域的創新中心。”

“失控”的凯文·凯利是否需要“必然”的终局

中國將逐漸進行文化轉型、在各方面進行轉型,形成一個非常好的創新文化,包括擁抱失敗,鼓勵提問,挑戰權威,挑戰現狀。KK傳達的就是“我們最好接受不可能的事”,還有“你沒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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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情懷

KK被戲稱為“主辦方最滿意的演說者”,他總儘可能滿足主辦方對演講的要求,對於記者的採訪環節也會不厭其煩地回答各種刁鑽的問題以及配合拍照。

他很少用助理,最多隻是帶著翻譯,年輕時候的“遊俠”性格保留至今天,在擁擠的電梯裡和平常的美國老頭沒什麼兩樣。

KK是賓夕法尼亞人,他的家在位於遠離硅谷的大郊外,那是一個建在舊金山海濱小鎮柏思域加的二層小木屋。房間的書架上堆滿了書,還有機器人模型,他還在屋外養過幾年的蜜蜂,《失控》中“蜂群理論”是他親自觀察得來的。

作為曾經的《連線》雜誌主編,在沒有演講和會客的日子,KK主要的時間用來寫作,讀過他作品的人應該都會體會到,作為一個科技類暢銷書作家,他的作品文字優美,用詞嚴謹,就算暫時讀不懂其中的內容,也會被他富有場景感的描述所吸引,KK並不認為自己是傳統意義上的媒體人,“我們主要是帶觀點的寫作,所以我們不怕給出自己的立場,而不像報紙一樣追求中立。”

關於媒體未來的趨勢,他認為,“媒體特點是不一而同的,未來並不存在一種媒體,有些思路適合一種媒體,但是不適合另一種媒體,自媒體和傳統媒體將長期共存。”直到現在,KK依然有每天早上閱讀《紐約時報》的習慣,他很少上網,自嘲是“非常非常落後於時代”的人。

他也沒有真正在互聯網公司工作過,但是不妨礙他對於互聯網浪潮的理解和審視。就像他在《科技想要什麼》需要中寫到,“我醉心於挑選為數不多可以讓我的精神得到昇華的工具。”1980年,KK成為《全球概覽》的自由撰稿人,這是當年喬布斯最喜歡的一本雜誌,喬布斯也是追求內心的昇華,只不過喬布斯是一名禪者,KK是一名基督徒。

有人八卦說KK在硅谷是一個“邊緣化”的人物,但是變革往往來自非主流,KK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是否在舞臺的中央。KK說,自己很多時間關注亞文化現象,“土生土長的草根文化遊離於視野之外,因為這些會給我預警和提示未來什麼會變成主流,因為主流的東西往往來自亞文化,所以我特別留意主流文化邊緣的東西。”KK距離說20年前日本非主流的“宅男現象”,變成了千禧一代的流行文化,“火人節”(Burning Man Festival)讓比特幣等互聯網文化流行起來。

KK的成就在於他的“KK三部曲”,他說跨越十幾年的作品中掩藏著內在聯繫,他都會在上一本書的最後一章為後來留下伏筆,例如《失控》中對“生命是終極技術,機器技術只不過是生命技術的臨時代替品而已”的思考,才有了《科技想要什麼》;“生命不是奇蹟,而是物質和能量必然的結果。科技體不是生物的敵人,而是生物的延伸”,引出了《必然》;而書中最後一句“我們正站在開始的時刻,已經開始,當然,也僅僅是個開始”,也預示著KK的下一步作品。

KK說他對科技帶來的全球性治理的社會是什麼樣子很感興趣。

KK曾向企業家提問:

“如果有一張單程票,去可以到過去或者未來,你會選擇哪個方向?”品途商業評論在採訪中也要求KK回答了這個問題,KK說他會選擇去500年後的未來,他認為自己可以適應那個社會,而他的是否會創作預判那個時候的新書就不得而知了。

KK很熟悉中國的互聯網公司,例如阿里巴巴、騰訊等,去年馬雲要打造世界第五大經濟體,KK肯定了這些偉大互聯網公司的成就。而對於創新,KK認為互聯網巨頭同時在鼓勵創新和壓制創新,他一如既往寬容地認為互聯網巨頭壟斷的正向作用,這個觀點在其他場合KK也表達過,包括2012年與騰訊的對話中,相信他是以一種包容的心態,站在這個世界看待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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