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詠,這個中年紳士帶著所有的體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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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導演哈文發文:

“在美國,經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永失我愛……”


李詠,這個中年紳士帶著所有的體面走了



她也掛斷了媒體的求訪電話,相信是仍未收拾好心情。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網友感到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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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中許多李詠的好友和前同事也感到震驚不已,紛紛發文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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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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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


年輕的央視主持尼格買提是李詠的同事,也是從小看他節目長大的觀眾。

他寫的一段悼詞尤為感人:

“從小看他主持,看他飛手卡,看他笑得滿臉褶,看他在電視綜藝最驕傲的時代,像個少年般立於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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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非常6+1》到《詠樂匯》,還有每年的春節聯歡晚會,記憶中電視裡的李詠總是笑容滿臉又意氣風發,有時儒雅,有時也會俏皮地抖個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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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自嘲:

透過我的面孔,你會知道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這是一個傳說。


故事很長,他也確實是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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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李詠:

每一次出格都造就了中國綜藝的出奇制勝


李詠的主持風格,用為她寫了十年主持詞兒的導演“於三娘”的話來說,是“亦莊亦諧”。

他在雅俗之間找到了平衡點,也敢於做一些“出格”的嘗試。

他的這些“出格”,也成就了中國電視綜藝的一次次“出奇制勝”。

“電視痞子”


剛進央視的時候,李詠的出格就顯得特別扎眼。

一頭長髮“曾經有一百個領導對他表達過意見”。

畢竟他一開始是在中央四臺的尋親節目《天涯共此時》,也就是成天張羅兩岸尋親,幫"北京劉大媽"找"臺灣王大爺",所以,他的那一套“個性”在這其中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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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主持時,他緊張到忘詞,那時的詞都是要死記硬背,沒有自由發揮的餘地


在央視的7年時間,李詠都沒有做出什麼成績。

一次機緣巧合,大學同學找上他,讓他給一個國外宣傳片配音,他看著這個來自英國的叫《GO BINGO》的片子,想不出它是什麼門類,只直覺和自己以前做的歷史片、科教片、紀錄片度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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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喊著大家去博彩,去走好運的節目,他真的聞所未聞,那實在太新鮮了。

他於是開始想著如何去引進這一檔大型節目,後來這事兒真的就成了。頭一次引進了這麼大型的一個娛樂節目,臺裡很重視,李詠也成了候選主持之一。

試鏡時的李詠完全是魔性地自我發揮,還一邊指揮導演。這一段片子最後成功引起了英國審片專家的注意,果斷拍板了李詠為《幸運52》的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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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娛樂節目還不盛行,同期的只有《快樂大本營》以及《歡樂總動員》,那時候所有搞娛樂的人,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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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之前沒有先例,沒有任何參照物,因此也無法界定一檔娛樂節目需要怎樣的主持標準。


恰恰是這種情況,給了李詠很大的空間,讓他可以天馬行空地創作。

他給自己的主持形象也做了很多我行我素的設計,例如砸拳、說段子、以及招牌壞笑,他覺得這都是很本色的形象,跟現實中的李詠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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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組曾認為,這些動作和對白很不規範“哪有主持人對著鏡頭這樣啊”……但都被他堅持下來了。

這個節目剛開始也受到不少爭議,李詠甚至被人叫做“電視痞子”。

可是一年之後,節目突然走紅,節目上真實有趣的李詠也打動了大家,後來連臺裡的領導都對他很寬容,跟他說“你可以再活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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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非常6+1》,也是李詠的原創節目。經典的砸金蛋環節,就是李詠的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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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6+1》欄目最初的製片人就是李詠的妻子哈文


砸金蛋的意義,不僅是增加了一個緊張有趣的抽獎環節,更重要的是它改變了做電視的慣常模式——讓主持人主動聯絡觀眾,尋找觀眾,這種“call out”的方式是電視節目裡從未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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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6+1》還以賀歲版的小品模式進入了春晚

掌控感

李詠一直對舞臺有著強大的掌控感。

場上不緊張的時候,他能把氣氛調動起來,氣氛很緊張的時候,他又能把節奏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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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詠說,他不能容忍舞臺上沉默時間超過三四秒,一旦超過時間,他就會本能反應地說話、調動氣氛,有時就像現實中說話一樣,想到哪裡說哪裡,甚至不一定有完整的邏輯。

錄《幸運52》的時候,節目沒開始機器卻壞了,李詠只能在現場不停地講“段子”救場,一個笑話接著一個笑話,講了40分鐘之後機器終於修好了,結果觀眾紛紛大叫“不看節目了,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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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一個人撐一臺大場面節目,李詠在舞臺上經常是亢奮的狀態,這也讓李詠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軟肋是“在舞臺上很難跟搭檔配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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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春晚,就出現過著名的“黑色三分鐘”,零點報時的時候,六位主持人多次忘詞、搶詞、口誤,發生多次冷場尷尬

這種舞臺的掌握感也讓李詠的舞臺感有一種“江湖老大”的風格,雖然不是那麼面面俱到,卻有一種源於自信的魅力,他的這種風格也得到了央視很多同事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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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樂匯

2008年,李詠又有新的想法,他下定決定親手斬殺內容已經疲乏的《幸運52》,另開一臺“非嚴肅性談話節目”,也就是我們後來很常見的Chat Show。

他開始和各路港臺製作人閉關做頭腦風暴,碰撞了幾十種節目形式,最後定下來要搞一場“隆重奢華的大八卦”,設鴻門宴,大宴八方賓朋,邊吃邊侃,就這樣《詠樂會》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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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檔節目打出的口號是“匯聚天下英豪,笑談人生智慧”,和天下英豪過招可不比過討老百姓歡喜容易。

尤其是面對一些特別矜持的嘉賓,或是餘秋雨這樣的深沉學者,李開復、李彥宏這樣的IT界、商界精英,曾經在大舞臺上能做到“話不落地”的李詠,也只能自嘲“傾聽改聆聽,也還是插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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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的趙雅芝,李詠後來抱怨“問了半天就是不接茬”


不過也多得這個節目“請客吃飯”特性,李詠發現,即使是遇到提防著自己的嘉賓,只要拉開架勢,擺出誠意,幾杯好酒幾口好菜下肚,嘉賓話匣子就打開,開始掏心掏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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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存昕也是很難搞的嘉賓

李詠一真誠,大家也就懶得戴面具了。

在李詠的舞臺上,俞敏洪表演過插秧,李彥宏跳過探戈,馬未都唱過《紅燈記》,李開復玩過魔術,餘秋雨示範過什麼叫“鋤禾日當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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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質疑他的節目是在模仿《XX飯局》、《XX有約》,李詠嘻嘻一笑,然後自嘲“我的節目是四不像”,妻子哈文助攻:“四不像有名字,叫麋鹿,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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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李詠:

一個畫家的夭折


李詠的出格和迷之自信,可能源於他成長的每一步,都不在意料和掌控之中。

高中時他生活在烏魯木齊,就讀全國重點中學。那時他性格封閉,不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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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擅長畫畫,繪畫是他與世界交流的方式。高一的時候,他一個人在一塊長約4米的黑板上,照著一本畫冊,用白色粉筆勾畫出人民英雄紀念碑基座上的浮雕作品之一——《五四運動》。

當時這幅畫引起了學校很多老師的好評和關注,大家都對他的繪畫才能嘖嘖稱讚,李詠成名之後,回憶起自己的繪畫才能,也是用“特別拽”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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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李詠也很帥氣


高中的李詠就十分特立獨行,已經是長髮、喇叭褲、紫紅色大頭皮鞋。當他準備進學校登臺的時候,老師們都拿著剪刀在門口守著,嚴抓學生的儀容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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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詠也一點也不害怕,他大搖大擺地迎著老師的面走過去,對於他的任性自我,老師最終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詠回憶起來,都特感激,因為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寬容”。

他曾想過報考西安美術學院,後來被老師郭鴻儒說了一句話:“畫畫是講究血統的”,自認為血統不純的李詠,冷靜地考慮了幾天之後,放棄了美術專業。

畫畫的習慣算是一直保持著,後來考上北京廣播學院的時候,他還總是揹著一個畫夾,每週末都要去中央美院學畫畫。

儘管如此,李詠也還是會很自信地調侃地說:“這是一個畫家的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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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又因為給廣播站播新聞的時候,被音樂老師發現是個好苗子,被推薦去音樂老師那特訓。

那段時間,他又開始虔誠地相信自己可以在聲樂方面發展,想要報考上海音樂學院。為了這個理想李詠也百分百投入,但偏偏忘記了一件事——那時候的他正處於變聲時期,有一天早上起來,他就失聲了!

昨天還沉浸在成為“中國帕瓦羅蒂”的夢想,第二天,他就被醫生下了判書——“聲帶小結”。他開口出來的聲音根本不是原來的樣子,而是一種讓人聽上去很難受的帶著嘶啞氣息的聲音。

李詠很沮喪,但他真正感受到宿命在指引自己選擇,聲樂就不是他的未來。只好轉移目標考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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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詠還是愛唱歌,2016年,他在《中國新歌聲》過了把唱癮


後來,李詠回憶,那是真正的“老天助我,劫後餘生”。

進了北京廣播學院,李詠印象最深的就是吳鬱老師在第一堂課說的:“你們不是明星,你們是廣播員。”

所以李詠特別老實,也沒有什麼矯情的臭毛病。後來他的聲帶也漸漸恢復,發聲還被老師認為是教科書級別的。

大學期間我老曠課,但是最後一次考試,我愣考了全班第一,得到了最高獎學金。有好事者提出要重新給我核分兒,我沒反對,核來核去,還是第一。


儘管如此,李詠也沒有想過自己能被選進央視,他覺得自己長得太寒磣。

在面試那一天,李詠也是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說話直來直往。後來他回憶,印象最深的是最不靠譜的一道小學生水平的問答題:

“3只雞3天下了3只蛋,請問9只雞9天下幾個蛋?”當時的李詠想也沒想就說:“反正不是9個!我又不是養雞的,不知道。”


後來,還真的是他的“神反應”,得到了領導和老師的注意和認可——他們都覺得李詠“雖然不是啥都懂,但勝在直率,不裝。不管怎麼樣,都能還能給自己編個理由,是否合理不論,貴在張嘴就來。

就這樣,李詠進入了當時廣播人的夢想——中央電視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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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這個李詠是直腸子,很多人也覺得,李詠這樣的個性,不出三年,肯定會碰釘子。

這顆尖石頭,會被磨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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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丈夫好爸爸:

“我的情敵,你得愛我女兒”


如今,哈文在簡短的訃告裡說“永失我愛”,短短的四個字,卻讓人揉碎了心。

李詠和哈文從1988年讀大學時便相愛,是彼此的初戀情人,如今剛好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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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詠說自己最大膽的事就是大一時談了戀愛


兩人是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的同班同學,當年外形帥氣的李詠已經是班裡女生餐後寢前的話題人物,但李詠對其中一個女生一見鍾情,她就是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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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階梯教室上課的時候,李詠總是選哈文旁邊的位置坐,一邊偷瞄她,一邊用筆細細畫下她的側臉輪廓,然後趁老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遞給她。

兩人很快就拍拖,是那種浪漫中帶著幼稚、單純的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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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為哈文慶祝生日,李詠居然穿上女同學的大衣、繫上大紅圍巾,戴上帽子,混進女生宿舍給哈文驚喜。

“87級播音系男生李詠喬裝打扮混進女生宿舍討好女朋友”迅速在校園內傳開。

畢業之後,李詠被分到“中央電視臺”,但是卻被髮派到西藏播《西藏新聞》去了,一去就是一年,這也是他和哈文第一次這麼長久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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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地戀的日子裡,李詠開始了每天寫一封信給哈文的日子。他在自傳中寫道:

“我承認尼采說的,孤獨是強者的伴侶,可此時的孤獨壓得我難以喘息。我想哈文想得發狂…雖然不至於想成神經病,但也快了。每天一封信,傾訴思念,傾訴孤獨。寫信是一天中最讓我期盼的事情,只有寫信,我才感到幸福”——李詠《吾妻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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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信能快點寄到哈文手中,所以在信上寫了航空,以為這樣信就能航空了

從西藏回來,兩人“迫不及待”地結婚了,李詠說“結婚的意思就是我們再也不想分開”。

由於談戀愛的時候“分怕了”,兩人結婚的時候約定不要孩子,如膠似漆地膩了十年。在婚姻中,李詠承認自己十分“怕老婆”,他給哈文起了個外號叫“劈頭士”——劈頭蓋臉罵自己的人士。

她一“劈頭士”,李詠馬上噤若寒蟬,絕不頂嘴——“我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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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夫妻並非不吵架,只是兩人約好了“矛盾不能過夜”,所以無論多晚,都會把話說清楚。

和李詠的主持風格一樣,婚姻中兩人也有許多“逗比”細節,結婚第七年,兩人都覺得有點“七年之癢”,於是琢磨出個止癢方法,給對方買套新睡衣,天黑後背靠背睡著,假裝身後躺的是別人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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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正閉目陶醉於無邊遐想,耳邊突然傳來‘劈頭士’的怒喝:走什麼神兒呢?是不是又想哈文呢?不許想!”——《吾妻哈文》


膩了十年,兩人才決定要一個孩子。

2002年,女兒法圖麥出生了。和原本想象的不一樣,女兒不僅沒有成為“婚姻的第三者”,倒是李詠成了“寵女狂魔”,還開始擔心起自己的未來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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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超級演說家”上,曾經做過一個動人的演講《致我的情敵》,他動情地說:

“我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了我的女兒,想著法的寵,變著樣的愛,終於把她培養成全世界最聰明、最幸福、最快樂、最漂亮的女孩……我的情敵,你得愛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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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寶貝女兒,李詠甚至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離開央視,回到中國傳媒大學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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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辭職的原因眾說紛紜,有人猜測他要“下海撈金”,也有“央視內部升遷困難”的說法……但他給出的答案令人意外:

“孩子成長需要父母,不能夫妻倆都沒時間陪孩子,哈文更有能力,我願意做她背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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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大年三十,夫妻倆一個是春晚主持,一個是春晚導演,總是沒辦法陪伴女兒過年,終於有一年,女兒問李詠“為什麼別人家爸媽週末都陪著,別的家長除夕都在身邊,你們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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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詠說,女兒的話刺痛了他,但孩子和家庭是一個現實的問題。

在迴歸家庭陪伴孩子這件事情上,李詠主動選擇了犧牲。

他自嘲“發光發熱的時期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妻子有足夠的智慧,對央視貢獻更大。我以後有寒暑假了,可以陪女兒吃飯、打球、騎馬,只要她需要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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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詠的婚姻和家庭,始終帶著這樣的濃烈的愛意,三人彼此相愛,不分孰重孰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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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說羨慕他妻女美滿,他笑言自己都羨慕自己

在李詠和癌魔抗爭的最後日子裡,妻女陪他遠赴美國,過著不被打擾的安靜日子,三人都沒有透露李詠患癌的消息。

今年5月,哈文還在微博上祝李詠生日快樂,溫柔地稱他作“我的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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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髮型的李詠還被網友贊年輕了10歲


哈文還會每日在微博發一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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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這個早字似乎是在對家人和自己打氣——每一個早上都是一個新的希望,和家人團聚的每一天都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就像李思思說的那樣,我們之前沒曾讀懂過哈文這一聲聲“早”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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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詠的最後一條微博是去年感恩節,他感恩妻女以及所有人,他悄無聲色地離開,似乎沒有給觀眾們留下太多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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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他的自傳《詠遠有李》中,他已經把自己的遺言想好了——

“今兒來送我,就別送花了,給我送話筒吧,我希望我身邊擺滿了話筒。人生幾十年,一晃就過,我李詠這輩子就好說個話,都走到這一程了,還在這兒說話。沒嚇著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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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姐結語


李詠的離世,也意味著央視中生代主持人正集體退出舞臺,當年的黃金一代也都在各自的領域開展新的生活:

白巖松,一直活躍在思想界,離開了主持,也不改他的銳利鋒芒;

水均益從去年開始,就已經退居二線很少露面;

曾經和李詠有過不和傳聞的某春晚主持人,如今則是深陷醜聞。

他們在舞臺上伶牙俐齒的回憶,都已經被時間永遠地定格。

李詠是他們之中,最接地氣地一個,他就曾經說過“我不提供沉重的價值觀,也不想和誰一爭高下”。

他死心塌地做著小熒幕上的快樂擔當———在這段不算長的職業生涯裡,一以貫之他自己篤信的人生正能量,真誠地為觀眾帶來歡聲笑語。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李詠帶著他全部的回憶離開了這個世界。

但在我們的心中,他永遠是那個拿了一輩子話筒,不遺餘力逗樂我們的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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