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爲自己嫁的是他殘疾的大哥,沒想到他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今晚你要是再敢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封行朗冷冽一聲,便端著封立昕的早餐上樓去。

目送著男人挺拔的背影,雪落欲哭無淚:真是個輕浮又粗暴的男人!

其實昨晚自己從婚房裡逃跑出來,雪落還是有些內疚的。但她真心做不到跟‘封立昕’去親近。她唯一能夠勸服自己去做的,就是照顧好他。

廚房裡,雪落幫著安嬸收拾著榨汁機。

“太太,是不是心裡難過了?我家二少爺就那臭脾氣,可心好著呢。每天都給我家大少爺餵飯喂藥,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弟弟。”安嬸幫著封行朗說著好話。

其實雪落也看出來了:封行朗對他哥哥封立昕是真好。他們兄弟倆的感情應該很深厚。

“安嬸,我想問:封立昕他怎麼不去做整容手術啊?”雪落忍不住的問。因為以封家的財力,應該不成問題的。

可安嬸卻長長的嘆息一聲,還忍不住的抹了一把眼淚,“我家大少爺傷得太重了。現在正竭盡全力的保他的命呢。哪裡還有精力去做植皮整容手術啊。”

安嬸是情難自控的有感而發。可雪落卻微微疑惑起來:因為昨晚的那個封立昕,怎麼看怎麼不像傷得太重的樣子。因為他能起身,能走路,扣著她手腕的時候,臂膀相當有力。

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安嬸連忙抹去眼淚叮囑著雪落,“太太啊,我家大少爺病情的事兒,你千萬不要跟我家二少爺說啊!我家二少爺會崩潰的!因為我家大少爺是為了救二少爺而受的傷。”

雪落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太太啊,你要儘量的多多包容我家二少爺。自從大少爺出事後,他的脾氣一直不好,你一定要多多擔待他啊!”安嬸動之以情的說道。

因為這也是大少爺封立昕非逼著封行朗娶妻的用意所在。他想給他找個新的精神寄託。

雪落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卻不能作答安嬸什麼。因為那個封行朗,實在是太可惡了。初次見面就說她這個嫂子春心蕩漾,這是他一個小叔子能說的嗎?一點兒都不尊重她這個嫂子!

她一直以為自己嫁的是他殘疾的大哥,沒想到他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今天是新娘回門的日子。

豪門之家,禮節不能少。安嬸給雪落準備了很多補品,還有一些做工精良的藝術裝飾品。

樓下寬敞的衣帽間裡。莫管家正伺候著封行朗穿西服。筆挺的純手工西服,將封行朗健碩的體魄勾勒得更加偉岸挺拔。加上他那張丰神俊朗的臉,更為沉魅賞目。

“二少爺,今天太太回門,您抽個空送送她吧。”莫管家很委婉的提醒著封行朗。

他跟安嬸都受了封立昕的囑託:要盡最大可能的撮合封行朗和林雪落。讓他們早點兒相親相愛。

然,封行朗劍眉微揚,不鹹不淡的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閒得有那功夫?”

“莫管家,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雪落不想讓莫管家為難。

封行朗睨了一眼落落大方的林雪落,菲薄的唇角淺勾一下,冷聲:“夏家是不會在乎有沒有封家人去的,只要錢去了就行!對吧,封太太?”

“請叫我嫂子!你爹媽沒教你要懂禮貌嗎?”雪落忍不住的頂上一句。

誰給了這女人膽子,敢教訓他封行朗?

封行朗一雙眸子像吸納了萬年日月精華的星辰,蒙上了薄薄的冷光;雪落迎上了他的眸光,又匆匆忙忙的挪開,不敢與他直視。男人眼眸的深處,是不動聲色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雪落的心跳幾乎漏了半拍。

封行朗傾過他挺拔的身姿,將自己一張冷凝的俊臉逼近過來,貼得她近近的。

“我爸媽還真沒教過我怎麼懂禮貌!要不,你來教教我?”封行朗口中好聞的薄荷香氣息拂在雪落的臉上,讓她的漏跳的心又加速的狂跳起來。

“我,我教不起你!你……你啟開。”男女如此近的距離,讓雪落尷尬不已。一張白淨清爽的臉龐,頓時羞得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誘心蘋果。

雪落推開了封行朗那健碩挺拔的身姿,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快速的朝樓上飛奔。

她一直以為自己嫁的是他殘疾的大哥,沒想到他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婚房裡。

雪落良久才平息了剛剛的悸動。真是個無禮又倨傲的傢伙。

婚床已經被安嬸整理得整整齊齊、清清爽爽。依舊喜慶,依舊玫瑰香氣四溢。

可一聯想到昨晚‘封立昕’那恐怖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樣子,雪落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是太瘮人了。那模樣如鬼魅,實在是讓人看著恐懼橫生。

慢慢的,雪落輕籲出一口自責的氣息。自己怎麼能這樣腹誹自己的丈夫呢?既然自己選擇了嫁給他,就應該跟他共同面對人生的苦難。可雪落不是神,她也會害怕,也會恐懼。

但她又是個堅強的女人。她想去為昨晚自己逃跑出婚房的事向封立昕道個歉。

他受了這麼嚴重的燒傷,一個曾經無比優秀的男人淪落自至,想必他的內心也幾乎崩潰。如果連她這個妻子都嫌棄他,都憎惡他,那他豈不是要更難受!

二樓,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那間原來的健身房,被封行朗重金打造成了哥哥封立昕的醫療室。可以讓封立昕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擾,安心的留在家裡治療休養。

雪落上前輕輕叩了兩下門,小心謹慎著,不想驚動著醫療室裡正治療著的封立昕。

莫管家從貓眼裡看了一下,壓低聲音對病床上的封立昕說道:“是雪落姑娘。她想見您。”

封立昕本能的想抬手去摸自己的臉,可他的手臂伸展有限,最終還是沒能摸到,“還是不見的好!我這個樣子,一定會把她嚇壞的。對了老莫,今天是雪落回孃家的日子,讓行朗那小子陪著雪落回夏家吧。”

“可二少爺給您喂好早餐後,就趕去集團總部去了。”莫管家應答道。

“唉……那小子是故意要怠慢雪落呢。”封立昕嘆息一聲,又說:“對了老莫,你跟安嬸多準備些厚禮,再帶上禮金。別讓夏家人小瞧了雪落。”

莫管家:“大少爺,您放心吧。二少爺他已經留下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做為禮金了。”

“行朗這小子表面上又冷又兇,這回還算他有良心,希望他跟雪落能有好的開始,儘快的愛上雪落才好。”封立昕鬆了一口氣:那樣他才能走得安心。

“老莫,那就有勞你陪雪落回夏家一趟!多在雪落面前說說行朗的好話。”封立昕再次囑咐。

“我這就去送二太太回夏家。”莫管家躬身而退。

連續叩了三回門,雪落便不再叩了,她不想打擾封立昕的靜養。只是靜靜的等在醫療室的門外。門從裡面打了開來,雪落迎上前去,卻被莫管家攔在了門外。

“莫管家,我只是想進去跟立昕打個招呼,再道個歉。”房間裡一片昏暗,雪落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兒。

“太太,大少爺正在擦身,不方便見您!他特地囑咐我送您回夏家。”莫管家恭敬的說道。

她一直以為自己嫁的是他殘疾的大哥,沒想到他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攝影/後期:me 出鏡:鈺書 終於拍到了可愛的花兒

夏家。

見雪落回門只是被一個管家送了回來,溫美娟的臉冷清清的。對那些價格不菲的滋補品及工藝品,更是視而不見。畢竟夏家也算申市的富胄。

“夏太太,我家少爺多有不便同行,特地叮囑我捎來一點兒薄禮,還望夏家能夠笑納。”

在莫管家拿出那一千萬的禮金支票時,溫美娟的臉頓時樂開了花。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啊!有勞莫管家了。封家就是封家,出手就是氣派呢!”接過那張千萬支票,溫美娟對雪落的態度也好了很多,“雪落,回頭替我好好謝謝立昕。”

雪落抿緊著唇,有些尷尬,更多的是涼心。或許真的印證了那個男人的話:夏家是不會在乎有沒有封家人去的,只要錢去了就行!

“太太,那我晚上七點之前來接您回家用晚餐。”莫管家恭謙的說道。

“不,不用您來接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雪落連忙回答。

“那怎麼行。我們封家的太太矜貴著呢。還是我來接您回封家吧。”莫管家溫聲道。

一句‘我們封家的太太矜貴著呢’,著實拉昇了雪落的身份,也狠狠的打了一下溫美娟的臉。

“莫管家,我送送您。”溫美娟連忙堆積著一張笑臉去恭送莫管家。封家的大管家,當然值得夏家去奉承。夏家的前程,還指望著封家提攜呢。

莫管家一走,夏以琪就從樓梯上跑了過來,伸手想從溫美娟手裡搶過那張支票,卻被溫美娟打開了,“這錢正好留著你姐開生日party用。”

“媽,你就是偏心眼夏以琴!”夏以琪不高興了,“開個生日party用得著一千萬嗎?”

“去去去,一邊去!你姐可是夏家的長女,當然需要好好的包裝包裝。媽還指望著她給我們夏家長臉呢!”溫美娟輕哼一聲。

夏家。午餐時間。

一家之主的夏正陽不在,餐桌上坐了五個女人,話題也就八卦了起來。

“雪落,你見著封立昕了沒有?是不是燒得面目猙獰?”為了配合言語,夏以琪還做了個鬼臉;隨後又好奇的問:“對了,他男人的命之根子還有沒有?能做男女之間的事嗎?”

“……”雪落尷尬極了。她選擇了沉默是金。

“以琪!女孩子家矜持點兒!”溫美娟溫斥一聲。

夏以琪吐了吐舌頭,“不用問了,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一副沒被男人滋潤過的楚楚可憐樣兒!”

“看來二姐在這方面挺有經驗。”雪落本不想作答,只是夏以琪實在是咄咄逼人。

“呵呵呵呵。”夏以書噗嗤一聲笑出來。

意識到自己被羞辱了,夏以琪立刻惱羞成怒了起來,“林雪落,你竟然敢取笑我?”

“雪落姐沒有取笑你,只是你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得不夠嚴實罷了!”夏以書要麼沉默,要麼說出的話向來都是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你……”夏以琪氣得濃妝豔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精彩。

“行了,都好好給我吃飯!”溫美娟厲斥一聲。餐桌上才恢復了安靜。隨後她又問:“對了雪落,封立昕的病情怎麼樣了?燒得嚴不嚴重?”

雪落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快死了最好,你林雪落就可以繼承封氏集團了。”夏以琪又是一聲冷諷。

雪落的心裡一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丈夫活得挺好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