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焱的目光從在場每個人身上掠過,厲聲道:“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有人站了出來。
“限你一炷香的時間把真兇查出來!”
“臣遵旨!”
人都沒走,下毒的人定在其中,想要查出來,並不是很困難,更何況能夠接觸孩子的人本就不多。
很快,大理寺卿便開始查案,還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他的結果便已經出來了。
站在大殿中央,開口道:“稟皇上,依臣推斷,真兇是……”
“何人?”
“乃是皇后娘娘!”
眾人譁然。
念輕歌也是一怔,但心中卻早已有了猜測,這場宴會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站起身,她走了出去,“請皇上明鑑,臣妾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對啊大理寺卿,姐姐剛剛可喜歡小皇子了,怎麼會害皇子?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出錯了?”吳清婉也滿臉不相信。
大理寺卿也不著急,頓了頓才說道:“我問過太醫,這種毒,地方大約在十分鐘之內,而剛剛十分鐘之內,只有皇上、婉妃、還有皇后娘娘三人抱過小皇子。”
“婉妃身為小皇子生母,自然不可能害他,皇上自然也不可能,唯有皇后……”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吳清婉震驚,隨即是不敢置信,“姐姐,你為何要這樣?小皇子還那麼小啊!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啊,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孩子!”
看著她精湛的表演,念輕歌都想為她鼓掌了,這話幫她連動機都想好了。
她沒說話,只是看向君無焱,她不信這個男人也那麼蠢,看不出吳清婉在做戲!
君無焱皺眉,站起身走到念輕歌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為何要這樣做?你的心竟如此歹毒!”
念輕歌看著他,不知道是該憤怒又或是難過,這男人就這樣篤定了自己是兇手,到底是有多厭惡自己?
“我沒有!”
她若真是做了也罷,可沒有做過的事,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認!
“姐姐,證據擺在眼前,你還要否認嗎?”吳清婉一副受傷的樣子,“枉我這麼信你,沒想到你竟然想害死我的孩子!”
“一開始本就是你非要讓我抱孩子,如果我真的有心想要害孩子,假如你不給我抱,那我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還希望妹妹不要冤枉好人!”她冷著臉,想就這樣誣陷她?
不可能!
念輕歌的話也有道理,君無焱沉思的時候,很快有侍衛走了進來,“回稟皇上,這是在皇后娘娘宮中搜到的。”
太醫連忙走了上去,仔細查看之後便道:“皇上,這就是小皇子所中之毒。”
嗡的一聲,念輕歌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吳清婉啊吳清婉,為了害我,你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你還有何話可說?”君無焱頓時黑了臉,剛剛那一刻,他竟還真的覺得有可能不是她做的。
連證據都有了,念輕歌想反駁都沒有機會,更何況面前這人根本不信她。
既是如此,又何須多說?
她大笑,站起身看著君無焱,“臣妾無話可說。”
“那你便是認了?”君無焱沉著臉,一步步朝她走去。
“昏君當道,是不是我做的還重要嗎?反正早有人把證據都準備好,無非就是想要我的命罷了。”她看向吳清婉,心中早就把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吳清婉為了陷害她,不惜拿自己的孩子做餌,真是蛇蠍心腸。
“你罵朕是昏君?”
在場眾人紛紛吸了口涼氣,敢罵當今皇上,這可是砍頭的死罪啊!
“你本就是昏君!”
“啪!”
響亮的一巴掌打在唸輕歌的臉上,血絲從她嘴角流出,但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只會讓我更加鄙視你!”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君無焱的臉陰沉著,像是在極力隱忍。
“那就動手吧。”她閉著眼,早就想去陪自己的家人了。
空氣中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在場眾人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君無焱拂袖轉身,“皇后無德,心思歹毒,廢其後位,賜毒酒一杯。”
一聲令下,公公便把毒酒呈了上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念輕歌,吳清婉的神情極為激動,只要她死了,皇后之位就是她吳清婉的了。
念輕歌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君無焱,端起毒酒,“君無焱,我自三年前嫁給你之後,自問不曾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你,如今落得這般下場,是我活該!”
“我不該愛上你,不該選擇嫁給你,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害我念家落得如今下場。”
“今日,我念輕歌用我一命償還所有,至此,我不在欠你什麼,而念家那二十三條人命,若有來生,我定向你討回來!”
說完,她頭一仰,便準備將毒酒喝下去。
“娘娘!不要!”
連翹從一旁跑了出來,一把將念輕歌手中的毒酒推灑在地,“不要喝!”
“大膽宮女,竟敢推翻毒酒,拖下去!”公公厲聲呵斥,有侍衛立即上前,想要將連翹拉下去。
“皇上,奴婢有話要說!”連翹連忙跪下磕頭,衝著站在首位的男人哭聲喊道。
聽到此言,君無焱轉過身,微微皺眉,“你有何話要說?”
他認識這個宮女,是念輕歌身邊的人。
潛意識裡,他並不希望念輕歌真的就這樣死了,若是這件事還有其他翻轉的餘地,也未嘗不可。
“給小皇子下毒之人並不是我家娘娘,而是我,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連翹的話可謂是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一番,唯有念輕歌,滿臉驚恐。
“你胡說什麼?給我滾!馬上滾出去!”
“皇上,這件事已成定局,與她人無關,還請皇上不要聽信這宮女一面之詞!”
她紅著眼,猛地將連翹推開,她何嘗不知道連翹為何要這樣做,無非就是想保護她而已。
可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她用命保護啊!
君無焱並沒有讓人將連翹帶下去,而是看向她,“你為何這樣做?”
“我家娘娘待我如親人,我自然是為了報答她,婉妃娘娘若是有了皇子,那我家娘娘定會受欺負,我是為了不讓她受欺負,這才對皇子下毒手的!”
“皇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皇上放了我家娘娘。”
她不停的磕著頭,額頭早有血絲滲出,但她依舊沒有停止,“求皇上治罪!”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念輕歌不停搖頭,想要去阻止連翹,可卻發現她已經被侍衛架住。
“將這賤婢拖下去杖斃。”君無焱發話了,侍衛拉著連翹便離開了宮門,臨走時她臉上還帶著笑。
終於,她救下了自家娘娘。
可念輕歌崩潰了,她跪在地上,抓住君無焱的黃袍,“不是這樣的!連翹是無辜的,你放了她,一切都衝我來,都衝我來!”
“放開!”
他一腳將念輕歌踹開,眼中帶著深深厭惡,“看看你現在,哪有半分母儀天下的樣子?”
“君無焱,我錯了,我不要做什麼皇后了,求你放過連翹,我求你了!”
她不停的給君無焱磕頭,砰砰的響聲彷彿不知疼痛一般,“她是無辜的,你衝我來好不好?”
君無焱站在原地,看著念輕歌額頭上的鮮血染滿整張臉,他的內心隱隱閃過一絲痛楚,想上前將她拉起來,但最終還是沒有行動。
他轉身,朝宮門外走去。
“皇后不識大體,廢其後位,打入冷宮,終身圈禁。”
“君無焱!”
念輕歌跪在地上大聲嘶吼,可已經離開的人早已沒了身影。
“連翹!”她起身,想要離開,卻被侍衛攔住,一旁的公公道:“將她帶入冷宮,好好看著。”
“不要,讓我去看一眼連翹,讓我去看一眼!”
此時的她有些瘋魔了,連翹雖說是她的丫鬟,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在這宮中也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如今卻被自己害死了!
然而,不論她喊的有多撕心裂肺,侍衛們卻是眉頭不皺一下將她拖走。
冷宮。
“好生待著,如今你可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侍衛將她扔進冷宮中,隨後便直接關上了門,任由她哭喊,無人理會。
一炷香之後,她哭累了,癱坐在原地,彷彿失了神。
緊閉的大門卻在此時嘎吱一聲被推開了,念輕歌看去,來人是吳清婉。
眼中瞬間帶著恨意,“吳清婉,你該死!”
“姐姐,你這樣嚇到妹妹了。”吳清婉呵呵一笑,看見著冷宮的一切,衣袖不由捂住嘴鼻,“冷宮這地方還真是髒。”
“不過……配姐姐你,到是挺合適的。”話落,她便大笑起來,眼中的得意是怎麼都藏不住。
念輕歌緩緩站起身,一步步朝吳清婉走去。
許是覺得她如今已不是皇后了,吳清婉一步也不曾後退,三年了,她終於等到能夠將念輕歌徹底踩在腳下的這一刻,已經不僅僅是用高興二字可以形容了。
念輕歌看著她,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保護娘娘!”
一看這情況,身後的侍衛立即站出來,瞬間將念輕歌制服住。
“吳清婉,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給連翹償命的!”她看著面前人,一字一句的開口。
吳清婉突然被打,也是有些懵的,不過此時已經恢復過來,“把她給我抓住了!”
她走到念輕歌面前,氣的一連打了好幾巴掌,硬生生到最後手疼才作罷,“我就等著你來找我償命那天!”
“將那個賤婢拖進來,讓曾經的皇后娘娘親眼看著她煙氣。”
她的話說完,侍衛便將連翹脫了進來,儘管已經渾身是血,但此時的連翹還是活著的,“娘娘……”
“連翹!”
念輕歌一愣,立即衝了上去,看著連翹滿身的傷痕,痛苦不已,“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啊!”
“娘娘……連翹的命是念家的,保護您,是連翹一輩子的職責。”說話間,連翹咳出了血,此時的她,已是奄奄一息。
念輕歌將連翹攬入懷中,“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這樣的話說出口,連她自己都有些不信。
吳清婉看著兩人,嗤笑出聲,“好一對姐妹情深啊,妹妹我看著都有些不忍!”
她朝一旁的侍衛使了一個眼神,侍衛立即上前將兩人分開。
“你們幹什麼?”念輕歌慌了。
“皇上下令杖斃,你說幹什麼?”吳清婉笑著,目光看向侍衛,對方便立即動了手。
手腕粗厚的棍子打在連翹身上,讓原本就奄奄一息的她更是連連吐血。
未完待續......
書名《殘月如刀,寒骨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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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百萬五十萬銀子有點多。估摸著,現在找人回我們府裡拿,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所以…估計…還得你放我們兩個回去籌銀子過來才行。”楊應琚眼睛轉了轉,語氣盡量保持得很平靜的說道
“對,張…六哥,你也知道,這個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沒有我跟總督大人兩人估計也很難籌得到這錢。”錫特庫跟著楊應琚的話附和著
“是這樣嗎?”張瑞有些不解的樣子
“肯定是這樣子了。你想想,這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得有近二十五萬斤重。用大牛車裝都得裝上都得要一百多輛才能拉完,所以一般人回去肯定籌不到,反而浪費了你六哥的時間不是?”楊應琚對著張瑞一一算道
“你要這樣說也有道理,不過你們兩個人都要回去嗎?”張瑞再次疑問
“當然要兩個人回去了,單單我一個文官也不行,還要一個武將將軍才能鎮住那些人出銀…子。”楊應琚忽然覺得自己說快了,有些說漏嘴了。
此刻,楊應琚在心中正狠狠的抽自己的嘴巴子,同時不停的默唸道
“大慈大悲觀的世音菩薩①,保佑他什麼也聽不到,保證他沒有注意到。”
不過,觀世音菩薩似乎對楊應琚的祈告沒有興趣。假如楊應琚能一直流暢的接著說下去或許張瑞會沒有留意,但是他偏偏停了下來,還卡頓了一下。
“那些人?出銀子?誰出銀子?這是怎麼回事。”張瑞聽到楊應琚的話後,不禁疑惑地問道
“那個,沒誰。呵呵…還是說說怎麼給你送銀子的事情吧!”楊應琚有些尷尬,準備打著馬虎眼過去
“不行,得先給我說清楚。別到時候你們把要給我銀子都加算到那些貧民的身上去。那樣我還不得被你們連累,讓那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罵死。”張瑞毫不含糊說道
“嘿,你一個反賊還會怕被罵?真是天大的笑話了。”楊應琚心中暗自吐槽道:“不過加算到平民身上?這條我還真沒有想到,下次再可以試試。”
“這個我們可絕對不敢讓你六哥名聲受損。再說了,那些平民能有幾個錢啊!”楊應琚解釋道
“我們也就是問廣州城裡的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家要個一萬幾千兩,也好籌夠錢來給你六哥。”
“真的只是籌夠錢給我這麼簡單?”張瑞語氣中透著不信的調調
“真的是這麼簡單而已。”楊應琚一臉肯定的回道
“就沒有想過賺點?”張瑞盯著楊應琚的臉龐,毫不留情的說道
“這個…這個…我們也是這麼辛苦,多少還是要賺點辛苦費…但是絕對不多…”楊應琚看著張瑞虎視眈眈的樣子,有些慌張,不過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
“其實你們要得多了也是你們的本事,放心吧!我價格已經定好了就不會再加了,所以你們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張瑞對著他們二人緩緩說道,同時也在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
“你們兩個也到旁邊坐下來吧!”
經過張瑞提醒,楊應琚跟錫特庫才發現原來自己此時還是跪在地上。於是,二人也就互相攙扶的站了起來。來到了張瑞對面的兩塊石頭前,用手拂了下上面的灰塵然後才坐了下來。
“我很好奇,你們這樣子做能要到多少銀子?”看著已經坐好的二人,張瑞出聲問道
“既然六哥都那般說了,我們要再不講,好像也說不過去!”楊應琚一臉正氣凜然地說道
“的確如此。”錫特庫跟著附和
“其實我們也籌不了多少,大概算了下也就三百多萬兩的意思。而且這次死就這麼多人,這撫卹銀子也得不少。”楊應琚說著還有些略感悲傷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為了銀子還是為了死去的人
張瑞對於楊應琚表現出來的悲傷感裝作不見,只是感嘆這大清喜歡賠銀子既然是由這麼早就開始了。
難怪鴉片戰爭還沒有打什麼仗,那些官員們就喊著賠銀子了事。原來出銀子的又不是他們這些官員也不它大清朝廷,都是被清朝看成‘肥豬’的大商戶們出的銀子。②
“難怪我大清一直熱衷於割地賠款,感情要賠出的東西都不是它們的,而且還能撈油水。”聽聞了楊應琚的話後,張瑞不禁的自言自語念道
“六哥,你在說什麼?”楊應琚看著張瑞在自言自語,有些擔心的問道
“哦,沒事。這個能弄到多少銀子也是你們的能力,只要不是給那些貧民們攤銀子,我也不能說什麼。”張瑞回答道
“是,是,那些窮…人也沒有幾個錢,實在沒有必要。那六哥的意思是要放我們兩個回去了?”楊應琚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為什麼不放,不放你們也弄不到銀子給我啊!”張瑞很是堅定的回答到楊應琚
楊應琚跟錫特庫一聽,心中立馬大喜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再次問道:“真的?”
“真的,我不但放了你們,還會放一些你們的親兵跟著你們回去,也好護衛你們。”張瑞更加肯定的回道
聽完這話,楊應琚都有點懷疑人生了。這個世界還會有這樣的好事,這麼傻的人?
要是把我們兩個人放了,還把我們兩個的親兵都放了回去。我們就是拿到了銀子還會送來給你嗎?真當我們是一言九鼎的真君子。
為了確定這不是幻覺,楊應琚還悄悄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唉呀,真痛。”
看來真不是幻覺。
“不行,還是要再次問下,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情。就俘虜了那點兵,不用再壓我們什麼東西就會這麼放我們回去?”楊應琚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於是,楊應琚再次問道
“六哥,真的就這麼放我們回去?不用再壓點東西?”
“真的放你們回去,不過你不說我還沒有留意。是要壓點東西才行。”張瑞好像忽然之間想起來的樣子
“該死,早知道不問了。”楊應琚有些懊悔,接著問道:
“那要壓什麼東西?”
“很簡單,壓你們一句話?”張瑞很隨和的樣子
“一句話?什麼話?”
“對呀,是什麼?”
不單楊應琚愣了,連一旁聽他們聊的錫特庫也很是疑惑
“就是你們各自拿一張紙給我寫上‘愛新覺羅.弘曆是一隻豬,乾隆是一頭大蠢豬。’然後簽名畫押就可以了。”說著,張瑞還不禁的露出笑容。
“不行,絕對不可以。本官絕對不會做出對皇上大不敬的事情。”楊應琚聽道了張瑞的話後,立刻對著他大吼道
“本將軍也絕對不會著這些侮辱主子的話!你還是殺了我得了。”錫特庫也緊接著橫眉豎眼地怒道
這時,在旁邊不遠放哨的洪虎聽到了動靜,立馬提刀快速跑了過來,緊張關切的問道:“六哥,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這兩個傢伙又不老實,如果是,把他們交給我,我替你好好教訓他們。”
楊應琚跟錫特庫聽到洪虎的話下意識的身體一震,張瑞見狀,不由得心中暗笑:“這洪虎到底給了他們什麼樣的回憶,讓他們如此害怕。”
張瑞哪裡知道,在洪虎被他們捉去當嚮導時,可沒有少挨他們的耳光。所以在他們兩個人被洪虎的斥候隊捉了的時候,洪虎可沒有少揍他們。
他們臉上的傷有不少是洪虎的傑作,特別是為了防止他們咬舌自盡,洪虎還親自脫下了自己的襪子塞進他們的嘴裡。
這幾天為了趕路,洪虎可都沒有換洗過衣服鞋襪。而這天氣又熱,腳底板又出汗。那滋味,讓這兩個平時都養尊處優的大人如此受得了。
要不是洪虎怕那味燻著了張瑞,說不得張瑞還能有機會見識見識洪虎這臭襪子的威力。
人都會欺軟怕硬,也會趨吉避凶,本性如此。
如果一個人無端被揍,偏偏對打人的人毫無辦法。而且以後有可能一直被揍,那他就會選擇對打他的人臣服討好,防止以後打他的人繼續打他,甚至打他的人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時,他也能自己找到一些合理的理由安慰自己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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