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種田小說:《農家冬雪》7——大膽私會

古風種田小說:《農家冬雪》7——大膽私會

春雪思慮來思慮去,眼瞅著村裡的流言傳得越來越離譜,她決定放手一搏,親自去問個明白。問誰?當然不能問盧大娘,前幾次盧大娘來探病,春雪看得出來她已經看不上自己了。要問,自然是要問盧生。

可是該怎麼去問呢?自己該怎樣去見他?盧生和春雪小時候還能一塊玩泥巴、過家家。可是長大後就不怎麼見面了,一來是為了避嫌,雖然訂了親,可是總是見面,這女孩子是要被傳閒話的;二來是盧生學業日益加重,也沒空總是出來玩。春雪十歲上爹孃去世,盧家人關照過幾回,盧生也見過幾回,可是再大點後,就沒怎麼見過了,一年到頭都看不見兩回。

春雪印象裡,盧生愛穿天青色的長衫,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上上下下乾乾淨淨,一看就不是村裡的人。她總是遠遠的偷偷的去看他,老遠看見個背影,都能臉紅。又怕別人發現,看見了人就又跑了。她知道盧生有時候上午總愛在村南口的大槐樹下溜達散步,那就趁他散步的時候去問問清楚。

她是個謹慎的人,為了不讓人起疑,她找了個理由。村南邊,離大槐樹比較近的大華家也是她的本家親戚,大華的娘是從鎮上嫁過來的,大華娘還有一個親姐姐嫁給了鎮上陳記繡坊的劉賬房,後來由大華的姥姥親自做主,兩個親姐倆親上加親,所以大華娶了他親大姨的閨女,他的表妹翠兒。春雪想著,她去翠兒家一趟,就當去問問繡活上的事情,出來若是能碰見盧生最好。

說做就做。春雪收拾了針線籮筐,就去翠兒家了。春雪走在路上,心裡有些害怕,一路上緊鎖著眉頭思慮萬千。

萬一一會真碰見盧生了該怎麼說?

翠兒家現在有沒有事,自己貿然去會不會打擾了?對了,這麼久了,自己第一次串門,也沒帶什麼點心,會不會太失禮了?

自己到底該不該去見盧生?見了被人說閒話,不見的話自己的親事到底是怎樣的?

春雪一邊走,一邊想,眼看見那棵大槐樹了。這會正是給田裡灌水、除草的時節,家家戶戶都是趁著早上去地裡幹活,倒是沒有人在樹下休息。一個人也沒有,盧生也不在。春雪在要拐進翠兒家衚衕的時候,在衚衕口還向大槐樹那邊張望了一會,確定盧生沒在,她心裡反倒鬆了口氣。

即使是本家,春雪從小到大也沒來過翠兒家幾回。她家家住在北頭,翠兒家住在南頭,春雪爹孃在的時候兩家也不是很親近,後來爹孃去了,她天天的悶在家裡幹活,本來就不愛串門,現在兩家基本不怎麼來往了。春雪站在翠兒家的籬笆院外,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翠兒家柵欄開著,看來是有人在家,她在門外徘徊了兩回,還是覺得自己太帶東西就來,真是太失禮。下回吧,下回帶著點吃的來,哪怕是一點韭菜呢。

如此這般一想,春雪就急急忙忙跑了。大華娘從屋裡出來,就看見自家柵欄那邊有個一閃而過的人影,也沒在意。

古風種田小說:《農家冬雪》7——大膽私會

春雪出了這條衚衕口,站在街邊,心裡撲通撲通直跳。畢竟還是個小姑娘,沒經過什麼事情。她慶幸自己幸虧沒去翠兒家,否則說什麼呢?她站在衚衕口看了一眼大槐樹那邊,還是沒有人。

回去的路上,她暗自惱怒,要是大著膽子去翠兒家坐一會就好了,說不定出來的時候就能遇見盧生。她怪自己膽小。想想現在,自己都十七了,雖說有個婚事,但是看那邊一點張羅的意思也沒有。如果盧生反悔了怎麼辦,還不是日後被人笑壞大牙。

正思慮間,忘了看路,差點拐進路邊的田溝裡,還是路過的冬子叫了她一聲,"春雪,你幹嘛呢。"冬子從南山回來,正挑著一擔柴往家走,看見春雪慢騰騰的走在路邊,出聲問了一下。

春雪回過神來,嚇得一個趔趄,手裡端著的針線籮筐就翻騰一下,裡面的針頭線腦一股腦就掉到了路邊的水溝裡。村邊的路和田地只隔著一個水溝,這水溝平時是下雨的時候村裡的人們排水用的,所以溝比較寬,也比較深。

春雪正自己想的出神,突然背後有人叫了一聲,自己就被嚇了一跳,手裡的針線筐也翻了,也沒有回頭,徑自跳到水溝裡撿東西。邊上的冬子一看自己闖了禍,趕緊放下柴火,跳到水溝裡幫忙撿東西,還臉色頗為尷尬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嚇了你一跳。"

春雪撿著東西,看是自己的鄰居冬子,趕緊回到:"沒事,是我自己在想事情。"兩個人三下兩下把東西撿起來,只是好多絲線上都帶了土,春雪小心翼翼的用手輕輕的拍動想要把絲線上的浮土都拍下去。

冬子紅著臉,手足無措:"我是不是把你的針線弄壞了,要不我重新賠給你吧。"

春雪一笑:"沒事,還能用。"

古風種田小說:《農家冬雪》7——大膽私會

兩個人剛從水溝裡走迴路上,冬子紅著臉就要去重新擔起路邊的柴火,順嘴問道:"春雪你怎麼來這邊了?"

春雪立馬慌張起來,遮遮掩掩的說:"沒事,就是想去翠兒家,半路想起忘記拿東西了,想要回家去拿。"她迫不及待的解釋,恐怕別人窺破自己的心思。

冬子很高興春雪能跟自己說上這麼多話,他擔著柴跟在春雪後邊走,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茬,憋了半天只能說了個"哦"。

冬子每天都給春雪扛兩擔柴,他們那條街上的人都知道。有的人也會背地裡說道,不過冬子娘是這麼跟大家解釋的:"春雪自己一個人過活,又是做慣了針線活的,哪裡有力氣砍柴。好在我家冬子一擔也是砍,兩擔也是砍。就當照顧照顧了。都是街坊鄰居的,我們總不能幹看著人家受難吧。"旁邊的林三嬸也是附和著說:"可不是,一開始是我家那口子砍柴。可是大傢伙也知道,我家地多,自家的柴也沒空去砍,有時候我們兩家啊,一天共用一擔柴,不知道多遭難。還是冬子娘看不過去,讓她家冬子幫幫忙,這才解了大困。""說啥幫不幫忙的,咱不是街坊鄰居的住著。再說春雪小小年紀沒了爹孃多可憐,咱們不都是幫襯著嗎。"

話說回來,春雪端著針線筐走在前面,冬子擔著柴走在後面。一個還在想事情,一個一直盯著前面人的背影,就這麼往家走。本來安安靜靜走路挺好的,偏偏從路邊冒出了經常在村裡東遊西逛的花婆娘。花婆娘吊梢眼,尖嘴猴腮,一張大嘴天天胡吃海塞、說人長短,還懶得沒邊。她剛從和她秉性一樣的朱婆子家出來,兩人正準備去大槐樹下坐會,就看見了一前一後的春雪和冬子。

"喲,倆人這是一塊砍柴去了。"花婆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花嬸子誤會了,我們也是剛剛碰到。"春雪趕緊解釋。

"哎呦,是嗎。"朱婆子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我還有事,先走了。"春雪不欲多說,轉身走了。旁邊的冬子也趕緊跟上去。

花婆子和朱婆子看著兩人走遠,一個道:"這倆人肯定有事。"一個道:"看著兩人的樣子,錯不了了。你沒見冬子的臉紅的。"兩個人相視一笑,往大槐樹那邊去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