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查到簡汐小姐帶了一個孩子,上了一架私人飛機」「攔下她

“慕總,查到簡汐小姐帶了一個孩子,上了一架私人飛機”“攔下她

“兒子!兒子你去哪?”唐亦云追了出來。

“我去殺了那個賤人!”慕南風咬牙回了一句,那張陰沉的俊臉黑得駭人。

簡汐!你他媽真有種!

還真敢拿那些照片來敲詐他!

活膩了!

慕南風驅車趕到江城,直接去了會所,卻被告知簡汐已經辭職離開,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去查簡汐的行蹤,立刻馬上!”

慕南風安排完助理,轉身去了去了醫院。

她說過,那孩子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就算那孩子不是她的,他也有辦法用那孩子來逼她現身!

簡汐,曾經的背叛,如今的欺詐,這筆總賬,我們得好好算算了!

這一次,他慕南風若再有半分不忍,就不是男人!

慕南風來到ICU病區,卻發現那個病房已經空了。

“護士,簡汐弟弟出院了?”他耐著性子問護士。

護士打量了一下他,“你是?”

“簡汐的朋友。”

“哦!”護士瞭然,“你誤會了啊!之前住在這間病房裡的簡小愛,不是簡汐的弟弟,是簡汐的兒子啊!”

兒子?

慕南風眉心一凜,“他們人呢?”

“看來您還不知道。簡汐的兒子生下來就得了罕見的血液病,她一直沒錢帶孩子出國去治療,不過如今終於湊夠了錢,就帶孩子出國了……還說,以後好像都不會回來了。”

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騰地從心裡蔓延開來,氣得慕南風五臟六腑俱疼!

他抬手捂住心口,厲聲吩咐,“去!把她和孩子所有的資料給我拿來!如果有一個字是假的,我踏平你們醫院!”

護士被突然變臉的男人嚇了個半死,連忙去通知領導。

院領導一看是鼎鼎大名的慕氏總裁慕南風,立刻把關於簡汐和孩子的所有資料都找了出來。

慕南風一份份看完資料,滿眸的錯愕。

兒子!

那個只有一歲多的小孩,竟然真的是簡汐的親生兒子?!

她為誰生的兒子?

慕南風怔忡間,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慕總。下屬查到簡汐小姐帶了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年長的老太太,上了一架私人飛機。”

“那還不趕快去攔下!”慕南風騰地站了起來。

助理在電話裡猶豫了幾秒鐘,繼續開口,“屬下的錯……還不等屬下去攔,那架私人飛機就起飛了……只是,剛離地幾百米,就出了故障,墜毀了……屬下現在剛到事故現場,警察說飛機上包括機組人員在內的13人,無一生還……”

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絢麗奪目。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如狂龍一般在高速路上狂卷而過,這已經是它最快的時速。

此刻,握著方向盤的一雙大手在發抖,但並不是因為車速。

慕南風雙眼通紅。

就在半小時前,他被人告知,簡汐帶著孩子乘坐的那架飛機因為一起事故,機毀人亡。

機毀人亡?!

天,這怎麼會是真的?

就在前一晚,這個女人還生龍活虎地威脅他,敲詐他的錢,而他更因控制不住,狠狠地要了她無數遍。

即便是此刻,他彷彿都能感知到對方的溫度和氣息,那麼鮮活的一個生命,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慕南風整個人都在顫抖,當手機滑落的那一瞬,他似瘋了一樣朝著墜機地點趕去。

天空似乎也對這件天災惋惜,灰濛濛的一片,好似在哀悼什麼。

淅淅瀝瀝的小雨、事故周圍圍著的警戒線,以及不斷來來往往的警車,都透著一股子沉重的氣息。

飛機已經燒成了空架子,從1000英尺的高空墜落,不可能有人生還。

十三條生命,就這樣一瞬間沒了……

當布加迪威龍嘎然剎車的時候,那刺耳的剎車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慕南風打開車門衝了出來。

他很狼狽,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趕到警戒線外。

即便是布加迪超跑、俊逸到妖孽的顏值以及那身名貴的西裝都不能掩飾住那份狼狽。

外圍的警察見他闖了進來立刻上來制止,瞬間,他被人團團圍住。

“放開我!”慕南風瘋了一般大喊著。

他的聲音沙啞扭曲到不像一個正常人該發出的音調,深邃的眸色里布滿了恐懼和無助。

墜機並不是小事,考慮到這應該是遇難者家屬,第一時間來進行現場疏導工作的政府官員朝著就快攔不住的警察輕輕揮揮手,示意放他進去。

忽然沒有了阻力,慕南風一怔,步伐卻更加沉重。

“慕總,查到簡汐小姐帶了一個孩子,上了一架私人飛機”“攔下她

一步,兩步,三步……

他不相信,都說禍害遺千年,她簡汐憑什麼就這樣甩手離開?

那雙阿瑪尼的皮鞋毫不憐惜的踩入了田埂中,慕南風環視了一眼面前已經半邊身子插入土裡的機身,機身上仍舊佈滿了濃煙,火勢仍舊還未被完全熄滅。

他猛然醒悟,發瘋了一般喊道:“快,快救人!”

不等周圍人對他的話做出反應,他已經衝了上去,雙手開始刨土,期許能夠將機身拖出來,他現在只想將她挖出來。

簡汐,我活要見你的人,死也要見到你的屍體!

這雙手十指不染陽春水,就連稍微髒一點的東西都不靠近的手,被餘熱炙烤得瞬間通紅,有人想要上去制止,卻也都被他猛然推開。

最後並沒有人再上去,大家都知道那種心情,這個瘋了一般的男人,應該是失去了摯愛吧。

直到他刨了半個小時,附近的警察已經將一具具屍體排列好以後,才有人惋惜的朝著他走去,沉重的拍了他的肩膀。

“夠了,人已經全部找到了,就在那邊。”

慕南風循聲望去,田埂上一字排開了一具具屍體,十三具屍體,最小的應該還不會走路。

他沒有流淚,卻仍舊控制不住的心撕肺裂。

十多分鐘後,慕南風的助理匆匆趕至現場,看到老闆臉上的神情,不禁感到震驚。

慕總,他可從來沒有顯露出如此絕望、頹喪的神情啊!

即使是當年面對最大的生意夥伴的背叛,慕總也只是淡淡地一揮手,讓對方去了,在瞬息萬變的商場爾虞我詐中,他甚至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因此博得了商界“鬼才”的稱號。

可此刻,他的臉上卻露出如此深痛的絕望,讓人看了不由地心一酸。

助理愣了會神後,趕緊將乾淨的衣服拿出來給慕南風披上,之後默默的站在老闆身後。

田埂上,一片靜寂無聲,除了風吹過麥田的聲音,靜的讓人有些發涼。

良久,慕南風薄唇裡面吐出一個字。

“查!”

“是,慕總。”助理趕緊領命而去。

………………

會員制高端私人美容會所的桑拿池中,唐亦云悠閒的喝著百盞燕窩,唇角是剋制不住的笑容。

突然,手機響起。

她垂眸看了一眼,右手舉著手機靠近耳邊。

“得手了,夫人。不出一個小時,整個市乃至全國每個角落都會遍佈消息。”

“沒被人察覺吧?”

“沒有,請夫人放心。”

“確定無一人生還?”

“十三個人,十三具屍體,全都在,飛機也被燒成了空殼。”

“好,做的不錯,剩下的事情要給我做乾淨,我可不想給你們擦屁股。”

“好的,夫人。”

掛斷電弧後,唐亦云唇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

簡汐,你終於帶著那個賤種死了,從此以後就一了百了了。

唐亦云的目光如毒蛇一般陰冷可怖。

這時,房門輕叩。

隨後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拿著iPad走了進來,猶豫再三這才雙手小心翼翼的將iPad遞給了唐亦云。

“夫人,您看。”

唐亦云掃了一眼屬下怕死的樣子,忍不住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這會兒心情大好,這人是專門來晦氣的麼?

她隨手將iPad接過來,視頻上是這次墜機事件的直播,現場一片混亂,哭聲一片。政府要員及警察來來往往穿梭。

一想到那個女人也在這裡面,唐亦云心情大好。

“我說什麼大事,這墜機這種意外也不是誰能阻止的,給我看有什麼用。”唐亦云故意白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屬下。

屬下指了一下視屏中的一個角落:“夫人,您看仔細一點。”

唐亦云眉頭微蹙,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臉上的表情瞬間凝住。

畫面中,慕南風狼狽不堪,瘋了一般正在試圖將墜機拖出田埂,周圍不斷有人上去制止,卻都被他全部推開。就算隔著一個視頻,唐亦云仍舊看得到那雙已經烏黑滲血的手。

唐亦云將iPad重重拍到桌上,從桑拿池中站了起來,冷冷說道:“備車。”

半小時後,一輛豪車急速駛至現場停下來,不等司機下車開門,唐亦云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走下車來。

她朝著蹲坐在地上的慕南風走近,待走至兒子面前,看到他一副失落虛脫的模樣,心裡又急又氣。

這個蠢兒子,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居然如此作踐自己!

唐亦云氣得胸肺痛,她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都怪簡汐那個賤女人,死也不讓人安生!只是兒子猛然遭受這個打擊,肯定會頹廢一陣,不過,過了這段,一切就好了。

唐亦云的心瞬間放了下來,慢慢的靠近慕南風,隨後試探的輕聲喊道:“南風?”

慕南風聞聲抬頭,目光空洞,表情十分呆滯。

未完待續......

書名《亦遇如愛易》

“慕總,查到簡汐小姐帶了一個孩子,上了一架私人飛機”“攔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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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它朝陸重咧咧嘴,好像在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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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它近乎癲狂的樣子,在這些兇獸腥臭的氣味刺激下,此時陸重的心情卻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原本劇烈的心跳變得平緩起來:“我覺得,你是在痴人說夢。”

“你什麼意思?”聞言窮奇陡然將幽綠的眸子轉向他,把他嚇了一大跳。

略帶緊張地嚥了下口水,陸重索性破罐子破摔,耿直地說道:“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早就已經不是你們的年代了。而且,你們現在還只是一些殘魂,根本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

聽他這麼說,窮奇倒是也不氣惱,用前爪碰了碰混沌,讓它離開之後,自己站在了陸重面前,語氣依舊囂張地說道:“你也太小看我們了。我們在冥府深淵中沉寂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消亡,這脆弱的人間怎麼可能攔得住我們?”

陸重搖搖頭:“是啊,你們能夠苟延殘喘到至今是很了不起,但也僅此而已了。你別忘了,這個世界一直都在進步,現在人類的力量如何,你們根本無法想象。”

他本以為,自己說了這番話後對方會變得暴躁,說不定還會惱羞成怒將他解決掉。但窮奇並沒有,它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反而變得平靜了下來。

良久之後,它終於又開口了:“也許你說得對,但是我們還是要嘗試一下。”

“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支撐我們在無窮無盡黑暗中熬過來的,就是那份不甘心,怨恨,還要野心。”

窮奇喃喃地說道,聽起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看看你周圍我的這些兄弟們,它們和我曾經都和你一樣,都是人類,只是因為一些小小的不妥,就遭受了天譴,變成了這種不人不鬼,半人半獸的樣子。我們恨吶……”

一邊說著,它輕笑起來。

“所以啊,我們想要報復,報復那些曾經只能跪在我們腳下,但在我們變成這副樣子之後卻來奚落我們的人。我們殺了好多人,卻很可惜沒有殺完,讓那些卑賤傢伙的血脈在世界上流傳了這麼久。”

它的眼睛不再閃爍光芒,變成最普通的黝黑的模樣,看向陸重的眼神中滿是冷漠:“所以,我們的下場如何並不重要,我們只是想要發洩,想要報仇。”

陸重默然。

雖然他知道,當心中有了足夠強烈的仇恨之後,就能產生無比強大的力量,但他還是沒有想到,這種力量居然會強大到這種地步,跨越陰陽兩界,甚至無視了生死。

只不過,這一次,命運好像依舊不站在它們那邊。

“好了,這場跨越了上千年的戰爭已經拖得足夠久了,既然你們這麼急不可耐,那我們就幫你們了斷了吧。”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陸重聽到後激動得幾乎要落淚了。

“我去!我就知道你沒死!”

站在他身前的窮奇聞言緩緩轉過身去,看上去並不覺得意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不會這麼容易死。”她的語氣中有些失落,仔細聽來似乎還有一些悵然。

在濃密的黑暗中,風一的身影慢慢顯現出來,緩步來到了它面前。

“看來讓你失望了,”風一的臉上看不到憤怒,語氣也並不激烈,彷彿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想要殺死自己的仇敵,而是一位許久不見的老友,“不得不說,你佈置的計劃還算可以,就是下手的傢伙實力弱了一點。”

窮奇歪了歪腦袋,咧嘴笑了笑:“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這種手段對付尋常人還可以,對付風將軍你還是差了點。”

“畢竟是連酆都大帝也不放在眼裡的人吶,即使現在不如往昔,也絲毫不能被小覷。”

聞言風一笑了笑:“行了,既然都是老相識了,這些話就不用再多說了。”

隨後他伸出左手,問道:“時候差不多了,準備好上路了嗎?”

窮奇晃了晃腦袋:“你渡不了我。”

“總要試一下,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風一笑了笑。

隨後窮奇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憑空消失在了原地。那原本圍在周圍的兇獸們也開始慢慢變得虛淡,最後同樣消失不見了。

對此,風一隻是站在那裡默默看著,並沒有上前阻止,也沒有試著去追擊。等到周圍變得空蕩蕩的時候,他才走上前去,將陸重身上的禁制解開了。

身上的禁制一解開,陸重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被控制了這麼長時間,他的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折磨,此時能夠勉強站著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行了,這裡沒事了,你先回店裡去吧。”風一擺擺手,轉身就要離開。

“哎……”陸重張了張嘴。

但是風一頭也沒回地就離開了,只給他留下了一句話:“後面的事情已經超出你的能力範圍了,你就不要管了,回去看好涵涵。”

陸重呆呆地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一陣冷風吹過,讓他打了個寒顫,這才清醒過來。他下意識地張望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警局門口,正對著玻璃門怔怔地出神。

這裡的一切都已經恢復了原樣,那些警察應該也都恢復正常了吧?一邊這麼想著,他一邊快步離開了警局,不然一會兒要是有警察清醒過來詢問他的話,他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在他的意識中已經過了一晝夜的時間,但現實世界中,現在才剛過中午。陸重走在街道上,看著身邊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心頭如鉛墜一般覺得很是疲憊。

終於回到了雜貨鋪。陸重打開門,叫了兩聲涵涵卻沒有得到回應。他上樓去看了看,發現涵涵不在店裡。

那她去哪兒了?

陸重想了半天沒想到她可能會去的地方,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雖然已經非常疲憊,但也只能坐在那裡等她回來。

而他這麼一坐,就到了晚上。

隔窗看著外面灑落的月光,陸重的上下眼皮不斷在打架,就快要支撐不住了。忽然,他覺得眼前一暗,好像周圍的光亮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難道是停電了?他下意識地睜大眼睛看了看,發現不是店裡燈光的問題,而是外面的月光消失了。

怎麼回事?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了看,才發現天上的月亮不見了。

原來是月蝕啊。他看著天上那一輪暗淡的光圈恍然大悟。

對於平常人來說,月蝕只是一種罕見的天文現象,大概最多也就看個熱鬧,最多拍照留念發個朋友圈。但對於某些人,或者某些東西來說,所代表的意義就非常重大了。

“看來天都不幫你們啊。”

仰頭看了一樣漆黑的夜空,文佑搖搖頭嘆息一聲,語氣中卻不見有多少同情。

在他旁邊,風一和施曇正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望著不遠處的窮奇和混沌,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此時他們正身處於一扇鐵大門的門前,雙方三人兩獸遙遙對峙著。這個地方本來是一處監獄,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暫時廢棄了,還沒來得及改建,所以裡面暫時空空蕩蕩的。而這兩隻兇獸頭領就選擇了這裡做為它們在人間的老巢,或者說是最後頑抗的地方。

而就在剛才,這兩隻兇獸在沒有合適祭品的情況下,強行將其餘所有兇獸殘魂獻祭,想要完成那個千年之前沒有完成的儀式,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等到風一他們找到這邊的時候,就只剩這兩個傢伙還在苟延殘喘了。

雖然只剩了最後一口氣,混沌看起來依舊暴戾。它臉上當做眼睛的紅光此時已經熄滅了,只能張著大嘴無聲地咆哮著,那獠牙間飛濺的血沫看起來觸目驚心。

相比之下,窮奇就顯得淡定多了。

它伏在地上,看上去就像一尊漆黑的石雕,閉著眼睛緩慢而費力地喘息著。聽到文佑的嘲諷之後,它頭也沒抬,淡淡地說道:“可惜啊,我們差一點就成功了,沒想到偏偏遇上著天狗食月。呵……看來這真的是命數。”

文佑微笑著說道:“既然這樣,你也就不用再掙扎反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讓我們帶你回冥府。”

窮奇笑了笑:“算了,你還是殺了我們吧。”

聞言文佑微微一愣:“你求死?”

“冥府深淵那個鬼地方我再也不願意回去了,相比之下,我寧可魂飛魄散。”說著,它睜開了滿是綠色血絲的眼睛,咧嘴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微笑。

施曇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說些什麼,但當她看了一眼依舊沉默不語的風一之後,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而另一邊,文佑倒是很痛快:“也好,既然你願意,那我就成全你。”

他緩步向那兩隻匍匐在地上的兇獸走去,同時一把漆黑的匕首出現在了他手裡,在暗淡的星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那寒意,似乎能將靈魂都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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