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今天,我們從央視的一部專題片說起,這部專題片名字叫《告別盧安克》,裡面的主持人,正是大家所熟悉的柴靜。盧安克,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德國人,跑到中國廣西偏僻山村支教,一待就是十年,這一舉動感動了無數人,可是,他卻說不想感動中國!

看看央視視頻!

盧安克1968年出生在漢堡,是一名非常謙卑的基督徒。來到中國之後,在當地村民看來,這位外國人是一位怪人,他不吃肉、不喝酒、不抽菸、不賭博,他自願跑到山裡,給孩子們上課,而且還不要錢。這位德國人所做的一切,對於那些沒有基督信仰的人看來,的確有點奇怪,甚至,怪的難以理解!央視主持人柴靜曾經多次跟蹤採訪盧安克,關注著他在中國做的一點一滴。柴靜曾經在一篇文章中說:採訪完他,我感到自己多麼不配…此時此刻,我麼邀請你再次看看這部曾經在央視播出的專題片,或許,你能感受到這位年輕人和孩子在一起的那種平靜的愛,這種愛,無慾無求;這種愛,純樸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或許,你很難理解這樣一位年紀輕輕的德國人,放在好端端的日子不過,跑到中國偏遠的山村裡,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你也許會說,這名德國人,會不會別有用心?這種不理解很正常,這種不理解也給盧安克帶來了一些麻煩。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所以,當有人推薦盧安克參加感動中國評選時,他一個勁地拒絕。盧安克不想感動中國,他更不想成為名人,他深深知道,在中國成為名人,意味著更多的麻煩。樹大招風,人怕出名豬怕肥,這是在當下很流傳的兩句話。更何況,盧安克作為一名地道的外國人,關注的是國內偏遠山村的教育,這似乎是我們暫時的家醜和弱項,太平盛世之下的國人,不願意觸及這類話題!盧安克心裡清楚,一旦成為名人,他將失去服侍山村教育和山村孩子的機會。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柴靜當時是央視《看見》主持人,他為這位外國人做了一期節目。這期節目,本刊組織同工看了一遍又一遍,盧安克已成為孩子們離不開的朋友,有的孩子稱呼他為“老盧”,有的孩子稱呼他位“老爸”,不管哪一種稱呼,都顯得那麼自然、親切。他們在一起的時刻,是那麼自由、放鬆!這一刻,他們好像在天邊,他們好像在天國!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盧安克和孩子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爬樹、挖泥鰍、在泥地裡打滾。在他的觀念裡,教育不只是識文學字,更是一種共同成長,或者,更是一種對未來的探討和對生活的熱愛!今天,我們都在關注教育,我們都在關注教師,但是,什麼才是真正的教育?教師的真正責任又是什麼?盧安克給了我們答案!當一組組破敗的電視畫面出現在屏幕上,我們聽到的卻是那種純粹爽朗的笑聲。那種笑聲,響徹雲霄!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盧安克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來了!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2012年10月28日,央視《看見》播出這期節目,節目透露,盧安克將離開中國,盧安克接受柴靜採訪時,曾說:我已經把自己這輩子交給了山裡的孩子,我們的命是在一起的,無論怎樣我都會回來。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再後來,盧安克離開了中國,央視《看見》後來也停播了,柴靜最終也離開了央視!一切都在離開,無聲無息;一切恢復正常,週而復始。沒有人會再次想起這位可愛的德國教師,除了那些偏遠山區的孩子。關於央視主持人柴靜,也都淡忘在國人的記憶中,只是網上偶爾會有關於柴靜的質疑和非議!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聖經《以賽亞書》6章9節到10節記載:他說,你去告訴這百姓說,你們聽是要聽見、卻不明白,看是要看見、卻不曉得。要使這百姓心蒙脂油、耳朵發沉、眼睛昏迷,恐怕眼睛看見、耳朵聽見、心裡明白、迴轉過來、便得醫治。或許,這節經文,適合於柴靜、盧安克以及今天的你我,所共同面臨的這個時代!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由於國情和各種原因,盧安克已經離開了那些孩子們!但我們懇求主興起更多像盧安克一樣充滿真愛、追求真理的教師。我們相信,更大的冠冕必為盧安克存留!

一支粉筆雖然短,決定著國家的復興和民族長長的未來!但是,如果手握這支粉筆的人,如果沒有真正的愛和追求真理的心,那麼,國家的復興和民族的未來,又該從何談起?懇求上帝祝福中國,懇求耶穌憐憫中國,懇求聖靈帶領

印象

在廣西當過幾年老師的盧安克,對中國教育的印象是:教育,只是為了滿足一種被社會承認的標準,不是為了小孩。小孩在滿足這個標準的過程中,脫離了他的天性,脫離了他的生活……“教育難道是隻為了獲勝?我不想繼續跟學生一起奔跑著參加這場競賽———這場一直匆忙地奔跑著,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跑的路是不是屬於自己的競賽。我的學生,覺得自己不能成為學校和父母所期望的。”

教育決心

‘標準人’,他們不只是無法達到標準,也交不起學校要求的費用。所以他們在離開我們班的時候,什麼都不敢說。繼續留在學校的學生也常常對我說:“回家放牛吧!”是他們不適合學校,還是學校根本不是為了他們辦的?我再也不想參加這場‘淘汰賽’,我不想看到我的學生越來越少。反正他們只能被淘汰,只有我到他們家裡去,我才能再找到他們。

盧安克自己跑到林廣屯廣拉隊,向他學生的父親租下一間沒人住的泥瓦房,作為辦事處新址。他一次付了兩年的房租,月租金10元。簽完合同後,盧安克趕回縣城東蘭,回學校上課。

天降大雨,洪水暴漲,無法過河。等他過了河趕到公路,路又被雨水沖斷了。折騰了3天,他才回到縣上。

3天都沒瞧見老師的影兒,學生有些擔心和牽掛。“我請他們原諒後說:我的辦事處已經搬到你們的家鄉去了,我準備在2002年6月,開始教你們不能上學的兄弟姐妹。”“教育跟老師的生活是分不開的,教育跟生活本身也是分不開的”

林廣屯的廣拉隊是個自然村,只有150口人。“你在那個野蠻的地方,能搞什麼教育?那裡的人只會喝酒、打架,你連他們的話也聽不懂,”縣上的人說盧安克。我問他:如果你想搞教育研究,幹嘛非跑到這樣一個地方?

他說:“那邊的問題特別明顯,也特別清楚。我想研究的教育,就是怎樣發揮人的創造性,而在那邊特別難發揮。如果我在那裡能成功,那我在其他地方肯定也能成功。”

縣上的幹部極不願他一個外國人,跑到那麼偏僻落後的村裡生活。“我想,先別讓領導知道。”盧安克是偷偷搬到屯裡去的。

他現在教的學生,甚至連小學都沒上過。“這些上不了學的孩子,他們更需要我,而我下到底下去,工作也更加自由。我想專門研究這樣一個問題:怎樣的教育才能讓小孩的身體、心理和精神獲得健康。”“你認為這地方窮,主要是什麼原因?”我問。

“在壯話裡,連‘老師’、‘學校’這樣的詞都沒有,像‘變化’、‘改變’ 這類詞更沒有。”盧安克答道。

“那常用的都是些什麼詞?”“最常用的,都是些談吃的!”“他們吃些什麼?”“肯定要吃肉,但很少吃。吃青菜,有時也沒有青菜吃。吃紅薯,也吃紅薯葉,野菜有時也吃。竹筍剛出來時,會連著幾個星期都吃竹筍。其它東西出來,就吃其他的,幾個星期之內都不換。老鄉們說:肉可以不吃,但沒有豬油就活不下去了。”

屯裡人覺得養豬太累,不想種那麼多菜,所以盧安克在學生家裡吃午飯,只有飯吃,沒有菜,早晚也只有一種菜,比如紅薯葉。

“你能習慣這裡的生活?”

“這裡的人總是要吃東西,不按時睡覺,還以喝酒的方式表示朋友關係,這些我不習慣,但其他的都習慣了。那邊是酒文化,家家釀米酒,有人天天喝醉。這裡小孩的頭,天天都被無聊的人打。而小孩子,早已接受了這種沒有道理的生活,習慣了被打。”

小孩子反倒覺得盧安克奇怪,問:“你為什麼不打人?”

“我不喜歡打人。”“你個子那麼高,你應該喜歡打人。”“不,我不打。”

村民的“熱情”

開始時,村民常走進課堂,對盧安克說有很重要的事,叫他馬上停課去幫忙。他跟去了,發現只不過是些大吃大喝的事。“我心裡很生氣,不過因為太害羞,我也無法在脾氣上表現出來。”

“我從外面走小山路回來時,經常有人不讓我回家,要求我這個‘好東西’,一定先去他家吃飯。可我去了,他們會搞得很囉嗦,天就黑了,我無法回家上課。只有我留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不出去,我才有機會真正做事。”

他還發現村裡人特別愛熱鬧,很怕“悶”,而且也怕他“悶”。由於怕悶,這裡的人喜歡在家裡搞得四處不安。學生在作文中說,他們最喜歡這種亂的氣氛。村民隨時可以走進盧安克的房裡,把他的東西和工作也搞亂。

看見他一個人在山上或野地裡邊欣賞大自然的安靜,邊寫書,老鄉就以為他很悶,過來跟他聊天,“幫”他解悶。“我怎麼會悶?我每天都要思考很多問題,考慮怎麼能通過教育改變社會和環境。我不是怕悶,而是怕找不到安靜去做我的研究。我覺得,只因為不喜歡思考問題,他們才會悶。在一種亂七八糟的氣氛中,人無法作任何有道理的思考。”

盧安克解釋說:“人類的發展,最早是沒有個人的,就是說有個人的身體,但沒有個人的思想、意識,人都是依賴環境、依賴團體的。這裡的人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如果問一個學生你想怎樣?他就無法回答。他們全都靠環境,環境是怎樣的他們就怎樣,不相信能有任何改變。”

上課的問題

來上課的,全是沒上過學的女孩,而且聽不懂普通話,只能說壯話,而盧安克又聽不懂壯話,只能說普通話。開始幾天,有大人幫忙翻譯,但他們理解不了盧安克的想法,總是對學生說:“看,盧老師多偉大,他來這裡和我們一起生活,解決文盲問題,讓我們村富裕起來。”

“我不是來扶貧的。”盧安克說。“如果只幫他們賺錢回來,村裡得到的變化只是:不用再那麼辛苦地從早到晚幹活,以前的生活任務沒了,可能賦予生活意義的新的任務又沒有。結果,他們的心裡會越來越空虛、弱和不健康。”

盧安克問他的新學生:“你們有什麼想法、有什麼夢想?”結果幫他翻譯的人翻成:“ 你們都要坐在這裡,老師在那邊給你們教,你們好好聽他的。”

一開始,聽盧安克總是問這類問題,學生便跟村裡人抱怨說:唉!上一小時課,還不如干10小時活呢,上課太累!

自打盧安克開課起,他的家就成了村裡的“熱點”,非常鬧鬨。

“第一個月,屯裡和屯外的大人跑來看我搞什麼,我不認識的大人在我上課時,站在旁邊大聲地討論,也大聲地對我的學生說話。老人對學生說:這種教法沒有用。我和學生請大人安靜時,他們又說:我們是本村人,我們就隨便一點吧!在我們的‘教室’裡,最安靜的人可能就是我。甚至在我的課上,我也經常沒機會說話,有時,因為教室裡喝醉的人聲音太吵,我們只能提前下課。要是我們換一個地方,他們也跟著我們。”

為了讓學生勇敢地講出心裡話,他不讓學生坐在下面望著老師,而是一起圍著張大桌子。大人們來了說:“這樣做不行,你不能和學生一起坐在一個桌子邊。你必須用黑板,這樣才像學校。課本在哪?你不能沒有課本發!”

“我說:如果我用已經完成的課本,我們的學習過程,永遠不能成為學生自己的感受和經歷。在我的課上,經常變成了大人和我的爭論。看到我和學生安心學習的時間在失去,我越來越小聲地對那些大人說:我不是想辦學校,我想搞素質教育。”上課時,盧安克還很難找到沒有喝醉、又不抽菸的翻譯。幸好後來一個小學畢業的男孩成了盧安克的固定翻譯和得力助手。

教普通話、作文

過了兩個月,大人們的好奇感才過去,但他的學生興趣卻越來越大。盧安克先從拼音開始教學生普通話。因為停電,他們每晚點柴油燈上課。在掌握一些拼音的基本知識後,他讓每個學生講出自己的故事,翻譯成普通話後,由盧安克用拼音記下來。這樣,每個學生都有一篇和別人不一樣的拼音課文,因為是自己的故事,所以很熟悉,練習念時,也不用說出課文的意思,她們已經知道了。

一個學生說:“我去坡拉拿米(退耕還林後返糧),本來應得300斤米,回來找人再秤一次,結果只有150斤。”

“我很悲痛,我想能去哪裡讀一點書?小時候我問爸爸要錢去讀書,可家裡沒有錢。看到別人讀書,自己心裡非常難過。六七歲,我就勞動放牛。我很想讀書,可是沒有機會,沒有錢,使我吃不下飯。能遇到你這種好人,來免費教書,我感到無比地激動。最後,我希望你教我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成為一個有禮貌、懂道理的人。”

其他學生說她們怎麼去外面辦事,因為不懂普通話就找不到回家的車,或者她們怎麼到鎮裡去賣水果,由於沒有學過算術而受騙。

“我學生這樣寫出的文章,雖然沒有普通小學生寫得好看,不過比他們更能表達真正自己的東西。過了一段時間,學生一起來寫《喝醉的人》、《抽菸的人》、《賭博的人》、《打電腦的人》等文章並練習念。”

盧安克還說,城裡孩子缺的是動手,可農村學生缺的是獨立思考的計劃工作。

“所以,學生告訴我學普通話是為了去打工時,我就讓她們用講述的方式計劃她們夢想的整個工廠。”

第一天的題目是:《工人的希望和老闆的希望》。下面幾天還寫了:《做什麼產品,什麼好賣》、《需要提供什麼工作條件讓工人發揮他們的力量》、《生產過程不同的任務和使用工人的才能》、《工廠部門的合作方式》。最難的事是,讓學生意識到她們自己的特長。

“我想讓學生先發現我們班裡的任務,再發明,最後才讓她們跟自己做出的結果接觸。我認為從青春期開始,任務是每個人自己才會發現的,再也不可能由別人安排。什麼是她們的路和任務,我不可能知道。”

“如果我給學生的只是些結果,他們永遠也找不到新的別人還沒找到的東西”我樂著問盧安克:“屯裡人覺得你是個‘好東西’呵?”“也有人覺得我是個可以利用的東西。”他也笑起來。

“利用你幹嘛?”“找錢。”盧安克樂著道。

“他們經常要我到縣城找領導人,說服他們給錢,還說只要我去說,肯定能給,但我不可能去要。”

建一座新橋

有一天,屯裡的人又要盧安克幫他們找縣領導,要縣上給屯裡修第二座橋。村裡剛根據政府部門的設計把第一座橋建好。“可是,我在過這座橋時,感到非常‘乾渴’。以前,在這裡過河時有一種特殊的、非常涼快的感受,我覺得有了這座橋就少了一種感受。”盧安克說。

能不能設計一座走過時保留涼快感的橋?能不能讓學生從河的感受中來設計第二座橋? “所以我對屯裡人說,我想先和學生自己來設計橋。”

每天上午,學生農活不忙時,盧安克先不管現不現實,讓學生亂髮揮想象,後讓她們在他的幫助下去畫圖、做模型、做實驗。

可學生覺得這些只是玩,她們的想法和設計不會有用。她們說:“我們希望由上面的人來安排,讓我們來做。”盧安克問:“你們的生活,是你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我不理解,為什麼我的學生,希望我只讓她們做幾億人都已找到答案的作業題?而不願意設計自己真正需要的橋?如果我給學生的只是一些結果,他們永遠也找不到新的、別人還沒找到的東西。我的學生,只有找到自己的、新的思考方式,她們的生活才能改變。”

盧安克改變了他的教學計劃,在晚上的普通話課上,再也不讓學生講自己經歷過的事,而是讓她們講將來打算做的事情。然後一起慢慢分析,討論怎樣實現。“這樣,普通話課也支持了創造計劃的思想。”

為了橋的設計,為了瞭解建橋需要的力學,他們用紙、泥土、鐵等材料,做成各種各樣的模型,來做實驗並畫出了規範、按比例的圖,再根據圖做出個很細、更好的橋的模型。經過多次把實際立體模型的結構轉到了抽象平面的設計圖,再把抽象的設計轉到實際立體做出來的模型,使學生越來越具體地控制自己的想象力。

修路

有一天,他們練習做房子模型,盧安克問:“這是我們的房子,那鄰居的房子該怎麼放?”他讓學生把整個村的房子,都放在各自的位置,又畫出怎麼走到各家的路,這成了學生見到的第一張地圖。第二天,他又領學生上山,根據看到的情況修改地圖。

過了一段時間,盧安克問學生:怎樣才能在圖上,計劃改造隊裡的環境?學生說最難受的是路。隊裡實際上沒有路,人都在排水溝裡走,有太陽時又曬又熱,雨天又不能走。盧安克和學生一共設計出3條小路:雨天人也能走上去的路,根據人和水牛不同需要的路,邊上需要種樹的路。

“我哥哥知道學生的方案後感動了,他馬上用2800元人民幣鼓勵我實現學生的計劃。我想,假如先有了錢,很難有我們這樣的設計出來。事情往往都是先有想法,後有辦法。

接著,他們貼出一份報告:1,盧老師的學生做了一個要改造廣拉隊的設計方案。根據這個設計要修好隊內的主要3條路,還要在隊內種一些樹;2,盧老師的哥哥為了鼓勵我們隊實現學生的設計給我們隊出410歐元。如果2002年11月前沒有完成,就要退這個錢,讓他資助其他地方的項目;3,現在我們請廣拉隊的同志們提出實現學生設計的方案,就是說怎麼管理和花410歐元(材料/工資),怎麼安排勞動力等;4,如果有人用盧老師的哥哥出的錢搞項目之外的事(比如借給別人、請客等等),盧老師就要停止在廣拉隊的教育工作。

事情一下就在村裡鬧開了,隊里人看到報告後立刻開會,然後行動起來修自己的小路。盧安克的學生是小路的設計師,在村裡感到很榮耀。她們第一次為了設計課緊張起來,忙著參加她們原來說沒有用處的學習。

這時,盧安克教數學,學生接受得特別快,很快計算出修小路需要多少袋水泥、多少沙子和每個人要扛多少等等。

“在我們去河邊要沙子時,學生問:下午我們不上課嗎?她們還不懂,我們的設計項目變成真的了,我們的思考已經轉入動手階段,這些都是我們的課。”

這條寬僅0.6米,長不足300米的小路如期竣工,廣拉隊家家戶戶都有人參與了築路。

盧安克說:“從前他們認為:反正在這個別人看不起的地方長大的人,在社會中是沒有什麼機會的,生活不可能改變,所以也不再追求什麼。對一個沒有希望的、已經放棄的人來說,所有的壓力都起不了作用,能起作用的只有相反的,就是拉力。”

我又替他總結了一下:“在教育上,你主要是在培養小孩發現自己的才能,要有改變自己生活的夢想?”

“還要發現環境的需要。這是兩個方面:一是環境的需要,二是根據環境的需要,你自己能做些什麼。”盧安克補充道。“做到別人不能做或不願意做的事,我就有了價值。”

生活的價值

採訪中,不斷有醫生護士進病房送藥、問診。醫生問他以前動沒動過手術、輸沒輸過血?他說沒有。“你家裡或周圍人有沒有得肝炎的?你在廣西那邊的農村得肝炎的人多嗎?”盧安克說家人沒有,至於村裡人,他說:“這個不可能知道,因為他們沒錢上醫院做檢查。 ”平時盧安克是在學生家輪流吃飯。

盧安克現在的開銷是由父母給的,每年4800元人民幣,其中22%用於複印資料寄給別人,40%用於捐款,38%學生和他個人用。

“別村的小學老師覺得我非常奇怪,有一次見到我,他們在地上寫道:不喝酒、不抽菸、不吃肉、不賭博、不戀愛。然後看著這些字問我:你還為了什麼生活?我說:別人不幹什麼,我就想幹什麼。他們又說:如果沒了這5種享受,我一切的生活目的就沒有了。我說:如果我沒有比這5種享受更有意思的追求,我早就沒有興趣活下去了。他們又問:你會不會簽名一輩子不要這些?我說:不,因為我不是給自己定下不要這些,只是我現在對這些沒有興趣。”

我問盧安克:“你認為什麼樣的生活是有價值的?”

“做到別人不能做或不願意做的事,我就有了價值。”他答。

“做了這些事後,你自己有什麼收穫嗎?”

“收穫蠻多的。發現了很多問題,而且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有了結果又會怎樣?”我接著問。

“我就寫在書上,發表到我的網頁上,讓別人知道,別人能利用。”每隔10天,盧安克離開屯裡兩天,去縣城的網吧上網,他有自己的網頁和郵箱。

他說自己的書,主要是想讓老師們看。“綜合實踐課,這個課的名字起得很好,但老師們都不知道該怎麼上,我想幫中國發展教育。”盧安克還說每隔半年,他都往有關的教育部門寄一次他的研究成果,但沒人理他。

“沒政府官員或專家來找我,找我的人,都是對我個人感興趣的。”

中央電視臺等媒體曾報道過盧安克,所以找他的記者不少。在東蘭縣教初中時,校長一聽是記者的電話,就會高興地把盧安克從教室裡叫出來接電話。有記者請他到深圳接受採訪,全程免費。“可我說,我怎麼能逃課?一個只因為有上電視機會而逃課的老師,是愛學生不夠。”

他對許多報道不滿意。“他們感興趣的只是在農村生活的外國人,這有什麼用?從沒有媒體想報道我教育研究的東西。”

盧安克每次來北京都是坐火車硬座,上次是從廣西一路站到北京的。在北京,他跟民工一起吃街頭盒飯,租最便宜的農民房住。兩週前,他感覺身體特別疲勞,很不舒服,不愛吃飯,才到醫院做檢查,結果醫生讓他馬上住院。

我問盧安克:你為啥不跟一些國際組織或政府部門合作,這樣不就解決經濟問題了?

“我不需要很多錢,我研究的那個東西,有錢也沒有用。也可以說是精神的研究,用物質幫不上。”

他又說:“如果我有錢,或我有權利來安排錢,會有越來越多人找我,我就沒法安靜做我的研究;他們和我接觸時,為了得到好處,也可能變得不老實,我就無法研究他們需要什麼教育了。”

曾有人想讓盧安克當“青年志願者”,希望他成為廣西第一個外國志願者,還打算讓他參與大量公開的宣傳活動。

“要我參加各種各樣有吸引力、注意力的活動,我一聽,心裡就不舒服。我要做真正的工作並需要安靜。我更不想參加那種好看的、沒有什麼幫助的活動,還說要經常到大飯店裡的活動中心去,我在那裡除了浪費國家的錢以外還能做什麼?我還聽說很多學校付不起志願者的保險費,還聽說共青團發工資給我。我怎能當這樣的志願者?”

現在,林廣屯的人習慣了有盧安克的生活。

“剛開始常常影響我上課的人,現在天天來關心學生有沒有上課,因為他們覺得,沒有我們的活動,好像村裡少了什麼似的。小孩不願意跟父母說的話,愛跟我說。這次來北京,那個說我這樣教沒有用的老人,也哭了。”每次離開屯裡,學生都會哭,他們覺得,盧安克走到外邊,就再也不會回他們那個窮地方了。

我問盧安克怎麼打算?他說現在只能先待在醫院治病,然後再回林廣屯。

“我想以後不教普通話,不教項目外的東西,而是全部做項目,在活動的過程中教她們。項目是根據學生的才能,根據環境的需要來定,我還想在坡拉鄉,再多幾個村子來做。”

盧安克還告訴我,一旦他和學生找到了要做的項目,他的雙胞胎哥哥盧安思也會來。

“他參加了綠色和平組織,負責攀登和拍攝,要爬到大廈、核電站、美國軍艦上搞,拍攝的東西是直播的,他常常被人家抓。”

我問他,你哥哥來了能做些什麼呢?“他除了不能講中文外,其他的都可以做,他會待上半年。”

3月4日,盧安克告訴我:書稿改完了,身體完全康復了,馬上就動身回林廣屯。

房地產企業董事長、總裁、總經理等核心人員關注:


中國房地產融資、代建、代銷去庫存盈利模式創新戰略總裁班
新經濟下的地產金融新模式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時間】 2018年11月24-25日(2天1夜)

【地點】 中國● 北京● 清華科技園

【參會對象】 全國房地產開發及產業鏈董事長和核心高層、行業領導

【搶票熱線】 136-8105-7532

【主辦單位】清華房地產商會、華城小鎮、中國房地產商會等

【短信報名】請回複姓名-公司-職位到13681057532

峰會主題:

【第一板塊】融資:如何快速融資100億?

(新經濟環境房地產企業融資25個戰略)

【第二板塊】代建:零成本與綠城、當代等地產TOP企業合作代建(綠城代建,430億才剛剛開始)

【第三板塊】代銷:如何開盤2小時售罄,快速去庫存?

萬科、保利、龍湖等房企領軍企業成功案例合作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會議形式】地產代銷+代建項目合作+金融對接
他感動了中國人,卻拒絕參加感動中國評選!

席位緊張!“立即撥打電話,或直接微信諮詢 13681057532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