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販子的折磨

人販子的折磨

王麻子從警務室出來後,徑直拉著孩子倆往停車位置走。車裡的幾個孩子看見王麻子像拎著小雞仔一樣拎著高俊和樊傑,知道馬上這倆同伴將會受到一頓毒打。在王麻子快要到車前時,車裡的孩子都端端正正地坐著,生怕會連累到自己。

當王麻子打開車門後,將手裡的兩個孩子往車上一丟,自己轉身到後備箱取出了一根棒球棍。二話不說,把高俊拉到車的側面,棒球棍上下飛舞,棍到之處,只見皮開肉綻和血液浸溼了外套。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高俊怎麼可能受得了,除了強忍住哭聲,眼淚像止不住的泉水嘩啦啦的流著。在王麻子打了接近5分鐘,他好像打累了終於停下來休息。可沒過一分鐘,他又將樊傑拉到高俊身旁,上演著剛才一模一樣的動作。直到兩個男孩癱倒在地,嘴裡,身體全身冒出鮮豔的血液才罷休。

他杵著棒球棍,靠著車身對車裡面的孩子罵道:“老子倖幸苦苦把你們培養出來,你們他媽的今天接二連三給老子出岔子,一群廢物。”

“今天的事,老子跟你們還沒完,回去再收拾你們。你們幾個待在車上發你孃的呆啊,還不下來將他們兩個扔到車上去。”王麻子氣洶洶的罵道。

王曼拉著幾個小夥伴從車上跳了下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同伴,就像拉死屍一樣,拖著地拉到後備箱,將兄弟兩抬到了車上。看著同伴的悽楚和滿身血跡,王曼顯得有些麻木,只有郭峰兄弟兩替他們感到同情。

但他們何嘗不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除了在後備箱將同伴的身體規整,儘量不碰到彼此的傷口外,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呢?而且,同伴被抓起因大部分責任還是他們兄弟倆,心裡面是無比的內疚和歉意。

王麻子發動了汽車,從羅湖口岸到窩點的距離並不算太遠,一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這就意味著,車裡的每個人都會因為今天行動而付出慘重的代價。在王麻子下車後,車裡的孩子卻不敢跟下來,即便知道自己逃不了懲罰,可是現在多呼吸一分沒有痛苦流動的空氣,都是最美好的奢侈。

“都給老子全部滾下來,還等著老子八抬大轎啊!”王麻子一聲極具震懾力的怒吼,車上的孩子才陸陸續續下了車。郭峰打開了後備箱,將高俊和樊傑一個一個抬了下來擱在地上。

王麻子將郭峰兄弟倆和王曼趕到屋內後,將地上兩個躺著的直接拉著他們的腿拖到了屋內。王麻子找到柱子上綁著的大鐵鏈,把王曼、郭峰兄弟倆拴在了一起。自己繼續拖著同伴進到一房間中,聽到房間嘩啦啦的流水聲,其餘孩子當然知道王麻子下一步要幹什麼。

不多會,水流的聲音終於停止,反而刺耳吶喊的哭聲叫的人心裡面鑽心的痛。被綁著的孩子,還有其他房間的孩子被這哭聲弄得牙齒咯咯咯的發癢,緊緊咬住牙關好似自己也在經歷這種非人的痛苦折磨。

被扒掉所有衣物的高俊,樊傑被泡在工業鹽水刺激的疼痛中聲音戛然而止,逐漸昏死過去。除了身體自然疼痛的抽搐,兩個孩子早已不省人事。浴缸裡滿是鮮紅的血液和工業鹽散發出來的刺鼻味,慢慢傳到廢棄酒店的各個角落。

王麻子在收拾了高俊和樊傑之後,終於還是來到了王曼他們三人這兒。可怕的是他手裡捏著一根電線,意味著等待他們的是電刑的折磨。這種酷刑他們以前也很少經歷,除非是犯了很大的錯誤才會被如此對待。在此之前,他們只聽說過隔壁受過這種懲罰。

因為被鐵鏈鎖住,他們能活動的半徑被牢牢牽制,看著燈光微暗下的身影緩緩向他們走來,猶如死神般恐怖。郭東緊緊依偎著哥哥,雖然患有自閉症的他不懂事,但本能直覺暗示他,王麻子的到來就會增加自己的痛苦。他的小手緊緊拉住哥哥的衣襟,眼淚浸溼了眼眶,身子在微微的顫慄。

受到弟弟的影響,只比弟弟大一歲的郭峰怎麼可能不害怕。王麻子雙手中的電線,相互交駁,發出的刺啦刺啦的電流聲和碰擊發出的電火花讓他們哥倆彷彿看到了一條毒蛇的的毒牙綻放著一絲寒光。相對之前自信的王曼,她轉到了柱子後面,躲在了倆兄弟身後。即便逃脫不了懲罰,按照順序最後接受懲罰也是她理想的結果。

不由分說,在距離三個孩子還有一米左右的位置,王麻子停了下來。發出恐怖如斯的笑聲,接著電線直接戳到郭峰的身上,郭峰渾身戰慄,在地上來回翻滾,手腳時而蜷縮時而拉直,痛哭聲不絕於耳。王麻子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想法,他享受著自己的手段,郭峰叫的越慘烈,反而他越興奮。

丟掉衣角的郭東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哥哥這般萬分痛苦,他一狠心,撲在王麻子身上用嘴咬住了他的肩膀肩胛上。王麻子被這突然而來的反抗和肩膀上的疼痛所影響,憤怒的怒罵了一句,說道:“操你媽的。”轉而將電線由戳到郭東的身上。220V的常用電壓,剛一接觸,疼的郭東渾身一個激靈。但他強忍住這莫大的疼苦,依舊不願意放口。王麻子又將電線位置直接戳到郭東的頭上,電流的威力,讓郭東的頭欲炸欲裂,牙齒像酥化一樣,一擊潰敗。無力感和疼痛使他倒在地上。口裡的白沫從嘴角溢流出來,還夾雜著血絲。倒地一刻,身體裡餘存的電流讓他的身子還在抖動了幾下,昏死在疼痛中。

在看著郭峰和郭東接連被折磨的不省人事,王曼茫然的不知所措,已經麻木怔住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兄弟倆,腦子裡一片空白。生命沒有賦予輕重,痛苦無法覆藏憤怒與恐懼,面對著無法拒絕的命運磨難,坦然傾注我對光明渴望的真實。

獨自剩下王曼在角落中無盡發呆,王麻子並沒有因為憐憫而放棄收拾她。拖著電線來到這個呆若木雞的小女孩身邊,身高的落差,站在王曼面前的猶如一個巨人,也如一尊無法撼動的大山。她卑微地跪在地上,嘴裡反覆吞念著一句:“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以後保證聽話,永遠不會再犯錯誤,都是他們的錯,跟我沒有關係。放過我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她的心長滿在荊棘叢相隔一個玫瑰花香的身體距離。卑微到塵埃裡的聲音,即使萬籟俱寂,沒有呈納的容器,誰會注意到這是來自內心深處無盡的吶喊。

電流穿過王曼的身體,猶如暴風雪席捲,所剩之處全是冰霜封凍在每根骨頭上,稍微動彈,骨架就會坍塌。幼小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只有痛苦在慢慢填滿。她的心,她的身體,這一次沒能挺過,她帶著傷痕永遠倒在了無垠的苦海之中。

王曼的死亡,是這萬千失蹤的孩子中的一個。他們的生死,滿足了惡人的好惡。王麻子的電話撥通了PT醫院,寥寥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這裡的每一具屍體,都有它應該最後的宿命歸屬。

在人販子的手裡,不需要情感的交流,每一份難得的情感都是被利用的存在。孩子們面對著生死,內心沒有波瀾的起伏,同情只能被淹沒在接滿蛛網的心底。

陳琪躺在房間裡的小床上,聽著長長的走廊傳來幽怨的哀嚎,她不知道下一個死掉的是不是自己,她知道自己總會是下一個死亡的選擇。廢舊的酒店客房,泛黃的天花板上,她只想沒有痛苦的好好睡一覺。

劉子畫蓬頭垢面的樣子已經出現了好幾天,雖然客房裡有水有電,但每次吸完毒品,她只沉醉在虛無的意淫中的快感裡,早就對自己的打扮提不上任何心思。絡腮男期間除了給她送來吃食,看著這個邋遢的女人,他覺得差不多快被自己馴化了。

劉子畫的身體在日漸消瘦,本來還算性感的身材,已經開始慢慢變形。曾經精緻的臉蛋,現在也黯然失色。她對毒品的渴望程度越來越大,從一天三次變成一天五次,絡腮男也沒有拒絕她的需求。不僅每次都能準時給她,而且劑量也越來越大。

絡腮男的目的很明確,當有一天她不能拒絕毒品,完全屈服自己的控制,那麼絡腮男就會讓她開始接手參與這個組織的管理。現在看來,還沒到時候,他需要再給劉子畫一段時間。

白姐曾考慮過為自己的組織繼續招募可以為自己所用的人,因為她的信任度太低,這7年來除了王麻子,四眼,駱八還有死去的叛徒嚴老三,她幾乎沒有安排人來幫助自己。現在嚴老三死掉之後,缺人手越來越緊迫。對於駱八帶回來的女人,她覺得以後能用到的地方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便利。因此對待劉子畫,她沒有過多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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