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岁的特朗普为什么能“活成一个异数”?

《论语》里说,人活到了70岁,差不多就能体会到一种“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快乐了。

72岁的特朗普为什么能“活成一个异数”?

特朗普今年72岁了,属狗。

他一直都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从当初“画风不对”地参选总统,

谁也没想到他会赢;

到后来被称为“推特总统”,

一年多发过3200条推文;

他放言要在边境筑起高墙,驱赶移民,

直到最近,他又宣布各种“退群”,

——美国退出了联合国人权理事会,

然后与欧盟冲突,拥抱朝鲜、俄罗斯,

被美联社称为“疏远盟友,拥抱宿敌”。

一个72岁的老男人,

在我们的眼里,

应该非常成熟圆滑才对,

为什么特朗普却总能出尔反尔、随心所欲?

而且,没有一丝顾忌。

我们观察他的言行:

他似乎是在维护美国的利益,

然而,又更像是在昭显自己;

他似乎是在对抗一些国家,

然而,似乎又更像是在对抗世界的“正确规则”;

我猜,这么大年纪的特朗普

也许什么都体验过了。

在他的余生,

自己的“爽”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有人认为特朗普是商人,

社会学家孙立平否认了这一说法。

商人有精巧的操作,

商人只能看见利益,

然而,东骂西骂的特朗普,

似乎真真在地表达一种价值观。

这种价值观与意识形态无关,

特朗普发言讲话,很少提及

意识形态的词汇,

比如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等。

他也不说什么民主自由等普世价值,

这些都是历届美国总统标榜的东西,

他都看不上。

这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开明的总统”,

而是因为他是一个“想开的老人”,

对英雄正义、改变世界什么的不在乎了。

有人解释说,美国经济下滑,

于是美国总统开始找世界的麻烦,

有道理,但特朗普做起来如此理直气壮

背后一定有深层的心理动机:

放弃光环,随心所欲。

每一个少年,

都渴望自己能成为一个英雄,

征服一切,掌控一切,改变一切。

但终有一天,生活会暴露它的残酷,

无论是做成了英雄,还是未做成,

都开始质疑英雄的光环。

特朗普不再执着于成为一个满口正义的美国总统,

他撕开了那些花架子,嘲笑奥巴马、希拉里,

美国不再执着于成为一个维护正义的世界警察,

不愿意再接纳移民,维护欧洲盟友,

花大价钱继续做老大哥。

成年之后,甚至老去的男人们幡然醒悟,

他们开始自毁英雄的形象:

造谣、偷窃、撒谎、破坏,

不再追求光明正大的奋斗。

相反,他们嘲笑这一切。

他们并不是成为了一个反社会者,

而只是认清了现实,

他们不再用英雄的枷锁束缚自己,标榜自己,

他们开始接纳自己内心的阴暗、柔弱、不光彩,

并且懂得了如何收放自己邪恶的冲动。

然而,他们不是破罐破摔,他们会“有限度”的发泄。

他的小诡计就像疫苗,

在不造成很大伤害的前提下放出内心的小恶魔,

而不让它压抑着余生。

为了在这个举步维艰的世界中活出自己,

他需要使尽浑身解数,

这就是一个“恶作剧者”的觉悟。

他狡猾、机灵、投机,甚至无情,

不再相信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总是抓住每一个机会,谋取最大利益。

在神话故事中,

恶作剧者几乎都是邪恶的成年男性。

比如基督教中,最大的恶作剧者就是魔鬼撒旦,

比如北欧神话中的恶作剧之神洛基,

现代心理学也延续了这种负面观点,

荣格将恶作剧者等同于不良少年、精神病和蛮夷。

但是恶作剧者的阴谋诡计有别于自私自利的暴君,

因为他是受到了内心神性的召唤,

他集神圣的感召和精明的实用主义于一身。

青年时代,这种召唤可能来自某种崇高的愿景,

某种为之奋斗的理想,某个深信不疑的教条,

也可能是某项值得献身的事业,

也就是孔子所说的“吾十有五而至于学”,

随着年岁增长,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但是步入中年后,英雄梦逐渐远去,

男人们一度漫无目的地流浪。

在流浪彷徨中,他将遇到更深层的心理原型

——恶作剧者。

他不像英雄那样正面、说教,等级、成功,

恶作剧者介于正邪之间、戏谑,平等、受伤,

它不指向共同奋斗,

而指向救赎和治愈。

只有成为一个恶作剧者之后,

男性才能抛弃习以为常的信念,

突破世俗的偏见,感受到未知的召唤,

知天命,随心所欲而不逾矩。

所以我们看到,

特朗普这个72岁的老顽童,

四处出击,敢想敢说,

活成了一个异数。

那些追求英雄梦的男人,

最终都活成了恶作剧者的样子。

就像金庸写了一辈子“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最后的封笔之作却是韦小宝

——一个恶作剧者。

72岁的特朗普为什么能“活成一个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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