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讀·虛雲法師大傳」佛菩薩救死難,德清首開天眼


「悅讀·虛雲法師大傳」佛菩薩救死難,德清首開天眼


臺灣人民正在奮起抵抗日本侵臺。大清檯灣巡撫唐景崧電奏清廷:“大局敗壞至此,惟悔約再戰,拼孤注以冀轉機,否則各國紛起,宇內立見分裂,雖苟安而不可得……割臺灣之舉,紳民哭聲震天……臣與八旬老母誓共守臺……”

臺灣名士邱逢甲奮起領導臺民抗日,通電臺灣獨立為民主國,獨力抗拒日本侵臺,五月二日,臺民舉唐景崧出任臺灣民主國大總統,全民戮力守臺,唐景崧領軍守臺北,邱逢甲守臺中,劉永福守臺南,臺民無不誓死保鄉,可是日本聯合艦隊二十七艦與能久親王率領近衛師團精兵,樺山資紀大將率領海陸戰隊,五月六日猛攻臺灣東北角之三貂角,攻陷臺北。五月九日,李鴻章之子李經方與樺山資紀在澎湖舉行割讓臺灣儀式,臺民無援,唐景崧化裝平民乘法國商輪逃往福州,邱逢甲在臺中兵敗,日本艦隊三十餘艘猛攻臺南,劉永福一代名將亦難以挽回頹勢,永福亦化裝乘英輪內渡,臺灣義民鮮血徒灑,也挽不回亡國命運了!

日軍佔臺之餘,大舉搜捕屠殺抗日之臺民,殺人以萬計,陳屍示眾,斬首懸坡,血染城垣,奴役臺民。從此臺民陷入悲慘奴役生涯!

德清和尚北上途次,一路都聽到這些噩訊,怎叫他不傷心?他是出家人,不錯,但他深深愛著祖國和同胞,若不愛國愛民,若不發慈悲心,何能稱為佛徒呢?佛徒不是出世逃避社會國家的!深山苦修只不過是修行方法途徑之一,佛法的最終目的仍是在於入世救世,濟度眾生解脫苦厄啊!眼見得祖國萬民即將又再陷入水深火熱的外侮兵災之中了,萬民的疾苦悲哀將有多深重啊!他作為一個佛徒,怎能不心痛?他該怎樣做才能幫助萬民脫出痛苦呢?他甚至於還不能保住一座弘法的茅蓬!他心情難過極了!

在此種心情之下,他走到了大通荻港,他看到長江的洪水滔滔滾滾,此時正是六月底,上游的山雪融化沖流而下,匯成混濁洪流,衝來人畜溺屍,德清望著那無邊的洪水,不禁回想起印度恆河來了。

他找尋到了渡口,欲登舟渡江,那撐船的漢子說:“過江搭船,每人六文銅錢!”

德清身無分文,跟著行人登舟,那舟子伸手拉住:“慢著!先拿錢來!”

德清說:“我不名一文,請這位大掌舵多方便準我附搭渡江罷。”

舟子把德清推下跳板,叫道:“你不給錢就想坐船?天底下有這等便宜事?和尚呀!我們要吃飯的呀!”

德清眼巴巴看著舟子鼓棹去了。他只得繼續沿江而行,希望再遇到渡船,他走著走著,走到了那洪水沖刷的岸邊,心中也想著許多事,忽然地,那岸邊的泥土被洪水衝坍了,德清整個人墮落在洪流之中。

他驚叫幾聲,他掙扎著,可是他向未習泳,他揮臂亂抓亂爬,只幾分鐘之內,就被那洪水急流捲去了!他感覺到江水灌入他口鼻,他眼前只見狂流滾滾,淹沒了他的視線,水光翻揚,他耳中只聞水聲澎湃,他越掙扎,呑下江水更多。他覺得窒息,他眼前發黑,他心中悲苦,想不到,萬里跋涉,千山萬水,不曾出過事,今日竟在這長江喪命!一切宏願雄心都化為泡影了!

可是他不甘心!他絕不甘心就此死去!這具臭皮囊固無可戀,可是他怎能就此死去,使一切的宏法濟世度化的宏願付之東流?他怎能就此拋棄那行將飽受戰亂生死疾苦的萬民?他必須盡一己的綿力來把佛法解脫痛苦之道傳給萬民呀!他還必須傳續佛法呀!

他心中還有一絲明白的神志,他知道此非求死之時!他必須掙扎求生!他必須活著去達成畢生的理想!他默喊著觀世音菩薩,他不再掙扎了,他不再呼吸了,他只有盡最後的心識來呼喊觀音菩薩,他把自己交給菩薩了。他在默唸著觀音菩薩之中,漸漸度過了窒息的痛苦,漸漸失去了知覺,死亡前一剎那的窒息掙扎是極其痛苦的,可是繼後的無知無覺倒無痛苦了,他心中一念不肯消滅,他堅念著:

“觀音菩薩,觀音菩薩……”

他的身體被洪水狂流衝卷而去,而他已毫無感覺了,時間、空間、生、死、苦、樂、悲、喜,都不再存在了。

經過一晝夜,他的身體給洪水衝到了金陵採石磯,那急流把他推到磯邊不遠,戴浮載沉。正巧有漁人撒網下去,網個正著。漁人收網,越拉越覺沉重。

“哎呀!網著大魚了呢!”漁人們一聲發喊,幾個人歡歡喜喜,合力拉網:“快!快拉!”

網拉了起來,一看卻是個死人屍體,眾漁人驚叫:“哎呀!是個死屍!倒黴透了!”

“拋回江中去吧!”漁婆說:“別惹這倒黴貨!”

“慢著!”老漁翁說:“看來好像未死透的呢!且先看看有救沒救?沒救,也得報官來料理呀!”

眾人把死屍挽上磯石上細看:“原來是個和尚呢!好像還有救!”

老漁翁說:“只怕是那山邊寶積寺的和尚,你們快去報知,叫當家來認看!”

眾人把德清僕轉放著,老漁翁用手指挖他壓出積水。慢慢呼氣入德清口中,呼了許久,給他蓋暖,過了半個時辰,德清才神志復甦,心知已經遇救了,不由的不感念觀音菩薩再造之恩!漸漸才知是給救到寶積寺來了。

“德清師!”善本和尚說:“你醒過來了?記得我嗎?我是赤山寺和你同住的善本呀!你怎的會掉到江中去的?”

德清仍然氣息微弱,口鼻流出血來,啞聲回答:“我……多謝搭救……我是,上揚州高旻寺去,途中失足掉落江中……”

德岸說:“你好好在此養病吧!現在不用多講話了,且等好了才說吧!”

“不行!”德清說:“我答應了月朗法師務必在七月初一到高旻寺參加打七的,不能失信,我得明天就走,今天是六月廿七嗎?時間不多啦!”

善本說:“六月廿八了。”

德清道:“今天六月廿八了?哎呀!我得快走!不然趕不上了呀!”

“你這樣子七孔流血,怎麼上得路?且住幾天好了才走吧!”德岸主持說。

德清無奈,只得住下,到了第三天,已可起床,勉強可行走,不管善本和尚怎樣苦留,他也一定要上路去揚州了。

德岸善本說:“德清師你這樣子,真是不顧命了!其實你就遲到幾天又何妨?把原因說明,諒月朗住持也不致責怪你的。”

德清說:“倒不是怕月朗責怪,只是我既有諾在先,我必須守約,生死小事耳!”

兩僧只得由他去了,湊幾文錢給德清做路費:“免得又再無錢趁渡,若再失足落水,未必就再有人救你了!”

德清笑道:“那麼就讓江水衝到東海,飄回普陀山去吧!那反倒省事!”

德清辭別,又往拜謝了漁人,然後上路。這次為了趕時間,乘了帆船,經運河直駛揚州,到得高旻寺,也已經是七月初三了。

執事僧問:“怎麼才來?長老盼你來,初一起打七,你怎麼來遲了呢?”又問:“你病容憔悴,莫非路上有病了麼?”

德清說:“路途確有阻滯,病倒沒有什麼病。”

執事僧說:“你快去見長老罷。”

掛了單,德清到方丈室來見月朗長老。

月朗一見就欣然道:“好極了!德清,你來得正好!我這裡忙得不可開交,又得應付朱施主打十二個七,又將北上晉京一行,有些急事,兩邊難兼顧。你來了,正好代我監管本寺事務三幾個月,同時主持打七,待我晉京回來。”

德清大驚,高旻寺僧伽,大半是江北人氏,當時的江北僧團,自成一派,講究資歷甚嚴,與江南僧伽素不相容,各存門戶之見,德清怎敢冒然接下這代理住持的重擔子?

他慌忙謙辭道:“長老提拔,足見錯愛,但是德清乃是外來掛單,並非高旻本寺僧人,不宜越俎代謀。”

月朗說:“德清!我叫你代理,是因為見你品學兼優,又有名望,本寺如今,老的凋謝,後生一輩,難覓德高望重之人來接此事,揚州大地方,縉紳名流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沒有個把有名和尚守寺不行的,你休得推辭!”

德清忙說:“長老有令,本當遵從,無奈德清是外僧,又素來不曉業務,礙難遵命僭越,只求在堂中參加打七便了。”

月朗當著眾僧,被德清拒絕,面子怎下得來?其實眾僧亦不願外人來代住持,正在心生嫉妒。德清推辭不就,眾僧都心說此人識相,但是監院僧還真,本來就深妒德清名頭大,更嫌德清以外僧掛單而得住持禮遇。他老早心生懷恨,就趁此機會找碴兒了,不等月朗主持開言,他先發制人,大喝一聲:

“咄!德清,你敢違抗本寺住持之令!如此抗命慢眾!已犯本寺寺規!應得執行堂規打足兩百板!還得禁食三天!”

這監院只為嫉妒德清名氣,就公報私仇,下令眾僧來把德清痛打兩百大板,那些徒眾,縱然不願打德清,卻哪個敢違命?

可憐德清只因謙辭卻職,受到了無妄之災,眾僧把他拖下去,褫了小衣,大板打下臀部,起先還不過只是輕打塞責,怎料監院心腸惡毒,監視於一旁,喝道:“與我重打!不得手下留情!哪一個敢徇私,就連他也打三百大板!”

眾僧不敢不遵,只得用力痛打,打得德清皮綻血流,痛入心髓!足足打了兩百板,那監院方才滿意。德清痛得昏厥了過去,卻是一直連哼都不曾哼一聲。

“果然是有道行的大和尚!”監院冷笑“就憑這一點痛死都不哼叫一聲,就比你們這些飯桶都強了!你們學學吧!好了!抬他到寮房去吧!”

德清有生以來,何曾受過這般毒打?出家三四十年,歷盡千辛萬苦,卻也從未被打過大板子呀!打得他奄奄一息,被抬到禪房,放在板床上,昏死過去,又醒過來,疼痛難受,眾僧懼怕監院,無人敢來送飯,只有月朗長老親自端了茶水飯菜來慰問。

“德清師!”長老垂淚道:“太對不起你了!”

德清微笑道:“長老,休得傷心!這是德清自己抗命所招,怪不得你的。”

月朗欲言又止,左顧右盼,生怕隔牆垣有耳。

德清明白月朗大權旁落受制於監院,就說:“長老,不必擔心,我幾日就好的,你也不必多講話,你的好意,我都知道了。”

月朗長嘆一聲:“我又須晉京,怎生有人照拂你才好。”

德清說:“長老但去不妨,我在此自己靜養。”

月朗走了,監院權代住持之職,更是作威作福。德清病勢傷勢日益轉劇,流血不止,傷口腐爛,日夜發燒,又無醫藥,又無人送來飲食,他每日都在昏迷之中。

那監院還真和尚還說:“你們莫去理他!他仗著有大名頭,搭架子,待要人服侍他呢!我告訴你們,無論你是多大有名頭,既來到高旻寺,就得低頭!他若要吃喝,不會自己爬起來去拿?哪個是他家奴婢去服侍他?”

德清有時醒來,勉強忍痛,掙去取碗井水喝下,也總聽到些閒言閒語,前面打七,朱施主等人也無一個來看視他的,他病勢越來越沉重,自份必死了。可是他多不甘心就此死去啊!

他只有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在昏迷中亦不忘唸佛,他念求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請為之醫治,他念觀音菩薩,他念一切所學的經咒,他感激這位凌厲的監院。

“打罵凌辱是我師!”德清心中說:“監院的教訓,正是教我想滅心定啊!”

德清也就不再介意於生或死,一切妄念俱不令發生,他靜修靜養,也不知時日光陰,才從定中醒來,剛聞鐘鼓,又聞鐘鼓之聲,聲聲都使他心更明澄清澈!那些磬聲木魚卜卜,也都陣陣助他入定。他覺得時間很短,一切都在數小時之內相連繼續發生——那些鐘鼓、磬鈴、木魚、梵唱,人語——事實上,已過了二十多天了!而他一些也不知道。

那天,採石磯寶積寺住持德岸和尚惦念德清,親自送了些衣物到揚州高旻寺來探望。

監院還真和尚說:“德岸師你來得正好,那個德清,病得快死了呢!”

德岸和尚大驚道:“這可怎麼得了?當日他失足墮入江中,漁人救起,畀來寶積寺救蘇,還未養好身體,就急急趕來高旻寺,說是一定要守諾依限報到參加打十二個七,我就不讓他走,叫他身體復元才走,他不聽,果然鬧出大病來了。”

還真和尚驚道:“有這等事?怎麼他來時一句不提呢?我只道他無病……”

德岸急問:“他如今在哪裡?”

“在後面空房子停放著,”監院說:“我們看他不行了,就搬他到後面去,等他入滅,這兩天不見動靜,我們又人人忙打七,沒去看過,不知怎樣了呢?”

到得後面空房子推門一看,還真與德岸都大吃一驚!他們原以為德清已經病入膏育奄奄待斃了,怎料德清此時端正趺坐於地,容光煥發。

“德清師!”德岸叫道:“你怎麼啦?”

德清聞聲張目,看見兩僧,慌忙行禮道:“不知監院與德岸長老駕到,有失迎迓!德清如今痊癒了。”

還真大駭,一時內心慚愧,講不出話來。

德清微笑拜道:“多謝監院!若非蒙監院苦心教我,我怎得度過難關?”

還真和尚內疚在心,聽來覺得德清語中有刺,哪知德清是誠心道謝?還真一時期期艾艾,勉強笑道:“得你康復就好了!”

德岸和尚不知就裡,就問:“原來是監院救了他!”

還真怎好講出真相?只得謙道:“哪裡哪裡,”又說:“德清師果然是有道行的,真見功力不凡!”又笑道:“德清師大病新愈,不宜多勞,禪堂內職,暫時都免輪値吧,等全好了再說,你就靜心修行好了!”

德清忙道謝,德岸走了以後,那監院卻又去對群僧誇口:“這就叫做棒喝!你們明白嗎?當時若非我板起面孔責他,他德清和尚怎能狂心頓息?怎能修得進步?”

德清明知還真和尚講的言不由衷,但是也不去介意,他心說:“你可真的講對了!我現在感覺得是不同,確有些進步了,念念不起了。”

德清萬念頓息,工夫“落堂”,晝夜如一,心境清澈無比。一夜,佛殿正放著晚香,德清正在定中,開目一看,忽見大光明照澈了室內外,好像是日正當中的光芒。他能看見隔牆的香燈師正在小解,尿臭燻鼻,又見西單師在圊中。

德清又可以看見運河中來往船舶,船伕撐篙,船婦搖櫓,兩岸楊柳低垂水面,楡樹飛錢,無不歷歷在目,宛如身臨其地。細聽時,外面更夫才打板三遍耳。又見遠山寺景,無不清晰。

這是德清修行以來初次天眼開見景象。這和以前開佛眼得見佛菩薩又是感受不相同的。他心中充滿了法喜,但是他謹記著《六祖壇經》所講的“見境勿喜”之語,他不敢以之為什麼成就,也不敢以之而自滿。就算修成天眼,也不過只是學佛的初步境界之一罷了,有何可沾沾自喜呢?

但這不能不算是一種具有鼓勵性的境界,他卻必須接受此一點,他希望天眼常駐,他更盼能再修得“佛眼”常開與“法眼”並明。

他鑑於自己已經因有名氣而招妒,他此次見境之事,就不敢叫僧眾知道了,免得又再生是非,他謹守著秘密,更加精勤修行,眾人看他更加木訥了。他除了參加打七,旁的一概戒語。到了十二月,打七打到第八次七了,第三天晚上,第六柱香點上開靜之時,那“護七”的小沙彌照例來衝開水,不慎濺淋在德清手上。德清一縮手,失手掉墮茶杯。

茶杯墮地,清脆的破碎之聲,陡然地像閃電一般,觸及德清心念中的機鋒,一切疑根都在此一剎那一掃而空了,一切的無明,都在此一剎那一閃而明瞭,他心念立時閃過從所未獲得過的巨大法喜,他感覺到在此剎那中,已經溝通了宇宙,他感覺到心念的能力已經被釋放了,他已經在此一聲破碎瓷杯墮地之中,閃見了永恆。

他覺得好像是大夢初醒,回想當年,在黃河之畔,大雪茅棚之內,被文吉問他瓦缽之雪水是什麼?又問他南海有這個嗎?他當時都悟不出來機鋒,都答不上來,多麼遲鈍啊!假如當時悟機,立時將灶壺都踏碎打翻,卻看文吉又有何言語?

德清覺得自己真是太愚鈍了!走遍天下,經過數十年苦修苦行,直到今夕才悟出機鋒來!原來空中不空,才見神通哪!是的,那一聲杯碎,他心波一閃!電光迸現!直射太空!

護七的小沙彌見燙了德清,十分惶恐,慌忙跪下認錯:“德清師,對不起,弟子一時不慎,燙著您了,弟子該死!”

德清微微一笑道:“起來吧!何罪之有?我還得多謝你呢!”

沙彌聽得莫名其妙:“德清師,弟子不懂。”

德清微笑道:我有一偈,可以講給你聽:

“杯子撲落地,響聲明瀝瀝,虛空粉碎也,狂心當下息!”

小沙彌說:“弟子更聽不懂了!請再明示。”

德清又微笑說偈:“燙著手,打碎杯,國破家亡語難開!春到花香處處秀,山河大地是如來!”

沙彌說:“德清師,弟子還是不懂呢!”

德清笑道:“你將來修足了就會懂的,我也要經歷三十五年千山萬水才懂呢!”

沙彌打掃了碎杯,嘟著嘴自語:“也不知這老和尚打什麼燈謎!”

地藏菩薩

迴向


「悅讀·虛雲法師大傳」佛菩薩救死難,德清首開天眼


願此殊勝功德海,迴向法界諸眾生。

世世安隱充法喜,無始業盡心清淨。

疾苦災難悉消除,慧開福增永不退。

以此法緣微妙因,來日必當證佛果。

頂禮虛雲法師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消災延壽藥師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本尊地藏菩薩摩訶薩

「悅讀·虛雲法師大傳」佛菩薩救死難,德清首開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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