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文:她潛入魔界,卻遇見嬰靈,還被紅眼睛魔王攔下帶到魔堡

靈異文:她潛入魔界,卻遇見嬰靈,還被紅眼睛魔王攔下帶到魔堡

(四)入堡

我手屋骨劍站在石壁室內的墨波屍骨潭邊,至腰長髮已被削剪成淺薄短碎,右眼戴著精緻而小巧的眼罩,上身著黑色束腰皮衣,下著一色裹臀短裙,足蹬黑色小靴。潭中弦月彎彎,那名身著彈墨男子的幻影已不復在。

“記住,不要讓魔界的魂體看到你的右睛,不然就暴露了你是人的底細。”

“記住,你的心在我手上,你的魏來和芍藥也在我手上,此去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記住,那件東西是在魔堡內魔王的枕頭下。拿到那個東西后,直奔魔堡後的那條叫海市蜃樓的河,然後念忠泉教你的魔語,那件東西就會變大,你乘其直入西方,終點是奈何橋,到了那裡後千萬不要過橋,直拐彎往左,行至約半個時辰後便是望川河,望川河中魑魅魍魎,水鬼蛇蟲眾多,你千萬不要看他們,不然你會被他們拉下去做替死鬼的。這個骨劍交給你,它染了很多靈血可保你平安,你可用它作槳作武器,但它更重要的用途是招魂,拿著它在河中找一個叫‘郭蕖’的女魂,找到她後拉她上岸,將她領到奈何橋讓她投胎轉世。”

“記住,一定要找到她,魏來的命,芍藥的命全部捏在你的手裡。”佘市長凝重而認真的語氣在我腦中盤旋。

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腹,這沒心竟是空落落的,真讓人彷惶。古有比干被剜心,而今有我戚柔石被人要挾奪髒,雖各有所因,但果卻相同,不行,我不能像比干一樣慘死,為了芍藥為了魏來,為了那顆被禁錮凝於水晶石的心,我一定要活著回來。

屏息凝力,一頭扎進墨潭中,在黑暗我尋找入口,儘管碰壁,我仍向前,向前,再向前。一條條屍蟲見我左眼發出晶瑩剔透的藍光,忙逃竄一旁,而那一雙雙本要來拉我的手骨,更是如逃命般,畏縮與我身兩側,不敢造次。

原來這就是入口。我看著屍蟲和手骨讓開的小道,墨水無法混入,雙腳一蹬,便入道而去。漸漸清香縈鼻,水似流動,我屏息游去,漸漸水流勢大,我一伸出頭,只見羊腸小溪,幽幽彎彎,朝通荒野。

轉首而看,左邊陰森幽林,叢草荊棘,阻隔視野,而右邊正是我在石壁室內隱約而見的魔堡。只見它巍峨錯落,參差不齊,晶翠瑩綠,華麗壯觀中透著一絲陰森詭異,高高的暗綠色的城牆上爬滿了灰色的藤蔓,而此正值深夜,那一輪半弦月縹緲的懸與堡尖之上,乍一看去,彷彿那弦月非月,只是魔堡的一道亮麗而奢侈的裝飾物一般。

我倒掉靴中的積水,疾步前看。看著漫地黃沙和蒼桑的建築,感覺它像經歷了很多風霜和歷史的老人,孤獨的矗立在這片土地上。土地上雖寸草不生,但鬼堡周圍卻開滿了血色的曼珠沙華,迎著夜風它清洌的微笑,伸展腰肢張揚而輕狂的的搖曳著,似乎唯有這花才將這古堡顯出一絲生機。

停步,看著魔堡前立著的半壁墓碑,凝思細瞧碑上文字良久,好似甲骨文。

“嘎-嘎!”

我驚了一驚,後退半步,原來我的靠近驚飛了墓碑後的烏鴉,看著五六烏鴉朝魔堡飛去,心下怯怯,正此時那熟悉的笑聲傳來。

是小靈兒和那群小嬰童。他們看到我後,先是一愣,而後便笑著在我身上亂竄亂跳,只說道,“姐姐,你是來找我玩的嗎?嘻嘻~走,快進去,我帶你去誑誑。”說著便簇擁著推我進堡。

“靈兒。”他們的靈氣非凡,我費了好大的勁才站住腳,抬起頭時他們已將我拖到魔堡正門處,抬頭只見一個骷髏頭立與中央,而門皆由骨頭和脊樑骨特製而成,我問他們,“你們怎麼在這?”

“這是我們的家,我們不在這在哪?”小光從我背後走出,鬼靈精怪朝我眨眼,“只是你怎麼來了?人...”

我忙掩住他的口,“好小光,千萬不要說我是人!!!”

“吱吱呀呀~”正此此魔堡的門緩緩開了,靈兒見此,忙用他小小的身體推著我站與一旁,並小聲道,“低下頭。”

我依言而行,聽聞耳邊傳來“咯咯吱,咯咯吱”骨架摩擦的聲音,我微挑眉,細看而去,只見由裡到外,行列有序站著的皆是骷髏架人,“啪-啪-啪”由遠及近且有節奏的腳步聲。

腳步?這裡是魔堡,有的只是骨魂和骷髏,怎麼可能有腳步聲?我尋聲而看,只見那人黑皮長靴,穿著黑色中國長袍,恰是民清時期的裝扮,只是他戴著燙金面具,將容顏遮去大半,且垂著眼簾看不見他的眼睛。凝眉思量間,而那人已察覺我的存在,眨眼間已站在我面前,靈兒和小光他們早已嚇得不見影跡,我仍垂著頭攥緊骨劍,他若敢動我一下,我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魔鬼之堡,斬而殺之,何惜留情?

“子琪...”那人喃喃輕低語,我暗訝,好熟悉的聲音。

“子琪。”輕聲漫語,語調哀婉。子琪?難道他把我認成了子琪?

我抬頭的剎那,他與我皆是震驚的看著對方。他就是那個在墨波影中的猩紅雙眸的人。

“子琪,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放手。”我打開他欲觸碰我臉頰的手,我的臉也是你能碰的,除了芍藥經常碰外,魏來也只碰過三次。握緊骨劍,隨時準備攻擊。

“子琪!!!”他近乎不相信的看著我,猩紅的雙眸流出兩滴血淚,“我辜負了你,你打我是應當的,是應當的...”

我嘴角微抽,我只是甩開了他的手而已,竟說我打他,這未免太令人發笑了吧!

“魔王,時辰到了,該祭祀了。”一名身披半截披風的看似很老的骷髏站在一旁恭敬說道。

魔王?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而他則是微凝著眉,略微側身,避過那老骷髏雙手一點,使用魔法將眼淚稀釋乾淨,雙目柔情不在,兀增九分威儀。他對老骷髏命道,“小姐剛到,好生侍候。”

“是。”那老骷髏抬起頭黃枯的臂骨,朝胸前一置,對他恭敬行禮。

他深深看著我的右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便朝那墓碑走去。

“尊敬的至遠方來的小姐,請隨老現入堡。”說著那老骷髏朝我深深鞠躬,我駭了一駭,後退半步,“老...現...”

“是的,尊敬的小姐,請~”說著已伸出手,單膝跪地,恭迎我入堡。

我看著老現的姿態,又看遠處半塊墓碑旁他正行禮祭祀,表情凝重,一下子想了很多,他即把我當成子琪,定是沒看出我是人,而如今不需刻意接近,他卻先找上我,那何不將計就計,奪了他枕下東西,再逃之夭夭。轉頭看這參差不齊的魔堡小樓,如今光明正大的進去,還能悄悄的出來嗎?那墓中葬的是什麼人?竟讓他如此專注?難道是他父親或是妻子?

“小姐,請~”老現抬起頭,又作一個半摟胸的姿勢,恭敬請我入內。

暫且不管那麼多,不入魔穴,焉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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