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河曲 娘娘灘上看美景聽傳奇

行走河曲 娘娘滩上看美景听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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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河曲段簡介

黃河從河曲坪頭村入境到窨子村出境,全長76公里,最寬闊處大約1500米以上,最狹窄處340米。有較大的彎6處,卡口2處,總落差53.1米。

黃河河曲段屬萬家寨峽谷,兩岸峭壁、石灰岩河床,河岸高度均在70米以上,俗稱“龍壕”,峽谷出口為“龍口”,從寺溝河口至龍口長約14公里。黃河在河曲境內有一半流向為從東向西,長度大約為23公里,流到巡鎮死河磧急轉南下,到窨子村出境。

河曲縣城以下9公里的天然峽口石窯缽為黃河上中游的最下封凍點,其上至河源基本冰封,其下到山東一般不冰凍。

10月13日9時 桃山村、岱嶽殿村、柏鹿泉村

大山深處藏著一個“畫家村”

沿著黃河邊行進,都是風景。黃河一路奔湧,挺拔險峻的山崖一路相伴。而在河曲縣巡鎮的桃山村內,則是另外一番風景,溝深坡陡,大塬廣袤,紅色砂礫岩層被流水、風力等風化侵蝕,形成了堡壘狀的山峰和千奇百態的奇石。就是這一特殊的丹霞地貌特徵,使得藏在山頭深處的桃山村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今年7月底,“中國丹霞地貌畫家村”“山西省美術家協會桃山寫生創作基地”正式掛牌成立,昔日裡不被人知的小村落,煥發了新生機。

桃山村海拔1700米,始建於明洪武二年(1369年),因滿山桃樹而命名。站在村口遠眺,層層梯田錯落有致,丹霞地貌的溝壑和奔流的黃河交相輝映,紅、黃兩色不斷跳躍,充滿視覺衝擊力。“丹霞是最具有神奇力量的自然,就像天空給大地摁下的一枚傳世印章。”河曲縣畫院院長張瑞欣詩意地描述著。桃山村對於畫家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寫生素材。正因這一特點,2015年山西省社科院幫助桃山村脫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這裡打造成畫家基地。

山西晚報千里走黃河記者剛剛走進村子裡,迎面就見到了68歲的呂洪發老人,老人家肩膀上扛著鋤頭,領著3歲的孫子呂佩欣要去地裡幹活,手裡還拎著爺孫倆的午飯,“我們村現在有了路了,交通方便,所以趁今天週末,小娃娃從城裡回來,領著到地裡,讓他耍著,我還能幹點活。”呂洪發老人的農田在一處山尖上,從那裡遠眺,風景格外好,這就是他堅持要帶小孫子去地裡玩耍的原因,要讓孫子見見祖輩人生活的地方,“我們村,美著哩!”

今年55歲的彭汝雲,是四川人,30多年前嫁到桃山村,深切感受到了這個小山村的貧窮,當省社科院工作人員告訴大家要把桃山村打造成畫家村,帶領大家脫貧時,彭汝雲率先行動,她第一個建起了頗有規模的“農家樂”——把自己住的房子翻新後改成了集體宿舍,每個房間都增設了洗手間,購買了全新的被褥,專門建了廚房、餐廳。“7月28日,畫家村掛牌時,我們村裡來了100多位畫家和攝影家,我是第一次在村子裡見那麼多人。他們特別喜歡我們這裡,還說要帶更多的畫家來我們村。”對於沉寂過久的桃山村來說,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張瑞欣告訴山西晚報千里走黃河記者,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到這裡,他們為寫生者免費提供床位,“農家樂”主人們提供餐飲,每天只要花30元錢就可以。

從百位畫家、攝影家,到暑期裡的大學生寫生團,雖然“畫家村”掛牌時間不久,但卻有越來越多的人湧進了桃山村。彭汝雲對自己的“農家樂”越來越有信心了,她準備進行“第二期工程”。除了繼續修建“集體宿舍”,還要在院內打造一個寫生觀景臺,讓畫家們不出自家院子就能搞創作。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活在黃河邊上的人們,在新時代下,迎來了最美的時光。

結束了桃山村的採訪,山西晚報千里走黃河採訪團一行來到了文筆鎮的岱嶽殿村,這裡因金代所修的岱嶽殿而出名,還有著其他豐富的文化遺存。該村是二人臺的故鄉,在歷史上有位叫李法子的“西口傳人”,村裡也出了很多二人臺名角兒,以及河曲二人臺項目的國家級非遺傳承人。1938年,李法子曾為國民黨35軍駐河曲司令部的官兵演出,並得到軍長傅作義贈送的軍衣為獎賞。如今,岱嶽殿村緊抓文化建設,二人臺中的《掛紅燈》《打金錢》等經典劇目的卡通畫印在村內圍牆上,而且該村還主打農耕文化園,將體驗和實踐融為一體。

在柏鹿原村,則是精神扶貧的一種體現。村內環境優美,牆上掛滿了河曲風光的照片。一張張精美的圖片展現了河曲不同鄉鎮和農村的精神風貌,一路陪同採訪的河曲縣宣傳部副部長田琦說:“就是要讓村民們從內心激發對家鄉的熱愛,從而增添努力奮鬥的力量,共建美好家園。”在村內採訪期間,經常能看到來自內蒙和山西境內的貨車穿梭其中,車上滿載的都是大蔥,仔細一問,原來紅蔥是柏鹿原村一村一品重點打造的農產品,非常暢銷。

10月13日14時30分 羅圈堡

娘娘灘,娘娘灘,傳奇故事聽不完

黃河是“母親河”,因為它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搖籃,孕育了中華文化,而讓河曲人民倍感自豪的“娘娘灘”,則是在廣闊的黃河中,以真實的歷史故事,塑造的一位母親形象。九曲黃河十八彎,傳奇莫過娘娘灘,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地方。

娘娘灘離縣城10公里左右,是黃河河床中間的一座小島。如果你行進在249省道上,大致可以看到它的位置,但要想看到它的全貌,去羅圈堡村是最好的選擇。

在河曲縣圖書館館長劉喜才的帶領下,山西晚報千里走黃河採訪團來到了羅圈堡村。

該村始建於明朝初年,屬於明朝大同鎮外長城,主要是防止蒙古鐵騎在冬季踏冰強渡黃河,是黃河邊上最重要的邊塞,所以當採訪團成員站在昔日的古城牆上時,向東望去,能看到密佈的烽火臺。而向北望去,娘娘灘以及黃河周邊的一切景緻盡收眼底。

黃河和長城緊密相伴的故事,在河曲依然延續著。劉喜才說:“娘娘灘上,是漢人和匈奴人混居的地方,包括現在的249省道,曾經都是黃河河道,所以曾經的羅圈堡村周圍,全都是長城,就是防止當時的草原民族入侵。”

當山西晚報千里走黃河記者望向娘娘灘時,在茂密的森林植被覆蓋下,隱約能看到幾處民居。想必也正是看中了隱秘這一點,才能成為劉恆母親薄姬所選擇的避難之所吧。傳說西漢初年,劉邦去世之後呂后專權,劉邦的妃子薄姬帶著襁褓中的兒子逃難於此,為了防止兒子劉恆被害,薄姬忍痛把劉恆送到了東邊的小島上,她則隱姓埋名留在了娘娘灘,總是在夜深人靜之時才偷偷坐著船去給襁褓中的兒子餵奶。“我們常說黃河是母親河,而娘娘灘上的傳說,為黃河塑造了一位鮮活的母親形象。”劉喜才把娘娘灘的傳說寫成了劇本,不久後將被拍成電影,這對於河曲文化界來說,是件大事,也是喜事。

其實,娘娘灘的“母親”形象之所以偉大,還源於薄姬將中原文明、農耕文明進行了推廣。2000年前,娘娘灘的地域界限不分明,穿著獸皮的匈奴人也在此生活,薄氏教他們開荒種地,給當地的婦孺兒童看病,而且還教他們織布,讓中原先進的文化惠及到了更多民眾。後人為了紀念薄姬,就將此地稱為娘娘灘,而劉恆住過的地方則被稱為太子灘。

如今的娘娘灘上依然有人在此居住,人在島上,地處晉、陝、蒙三省的中間區域,真正應了那句話,“雞鳴三省”。

10月13日16時20分 路鋪村—龍口峽谷—彌佛洞

龍口峽谷水聲隆 崖壁深處彌佛洞

從羅圈堡出來,山西晚報千里走黃河採訪團一行趕往了河曲縣路鋪村,這裡正在進行著一場送戲下鄉演出。村子的大戲臺緊鄰249省道,戲臺上正在演出河曲二人臺《蜜果園》。因為正值秋收,看戲的多是老人孩子。戲臺前的八角涼亭兩側圍牆上有兩條長龍蜿蜒,引起了山西晚報千里走黃河採訪團記者的注意。站在涼亭往北看,看到了上書“峽谷景區”四個字的文化石,原來路鋪村就位於龍口峽谷景區的北岸上。

從路鋪村的八角涼亭向西望去,不遠處可見一處山體伸入河道,河上有一處水壩,正是龍口水電站大壩。大壩建在峽谷出口處,大壩東面河寬不過兩百米,一出大壩,河面驟然加寬到2000米左右。路鋪村一位老人說,大壩所在位置就是龍口,大壩尚未建成前,黃河水流到此處便洶湧而下,吼聲隆隆,甚為壯觀。當年緊鄰河岸的249省道還是條羊腸小道,黃河往來的船隻特別多,到了這段河道,必須要換上當地熟悉情況的艄公幫忙才能安全通過。

從路鋪村出來,山西晚報千里走黃河採訪團一路往東,來到了龍口峽谷。相傳龍口峽谷是大禹治水時劈開的一段河道,其實據劉喜才介紹,在《禹貢》中記載,這裡是大禹治水開始的地方。“你看這兩邊的山,地貌和結構是一樣的,中間被劈開了一條龍口一樣的痕跡,黃河水才從這裡通過了。”而今來看,峽谷兩岸石壁垂直於河面,果然非神力不可。

見過了峽谷的壯美,接下來就要領教它的險峻了,因為在峽谷南壁的半腰處,有一條寬約半米的石頭路,完全順著崖谷開鑿而成,崎嶇處要順著岩石攀登。而就在這崖壁深處,有一個自然形成的天然溶洞,洞裡供奉著一尊彌勒佛,被當地人稱為“彌佛洞”。

相傳,古時候有一位放羊倌,住在洞口附近,有一天晚上,突然聽見有人在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羊倌並沒有在意,但是連著三天,這個聲音總是在夜晚出現,最後羊倌終於沒忍住,說了一句“你想出來就出來吧!”只聽見山上有一陣巨響,石崖上出現了個洞,裡面坐著一尊彌勒佛的佛像。自遠古留下來的美好傳說,為“彌佛洞”增添了些許的奇幻色彩,但就其所處的地勢而言,確實是大自然賜予人類最為神奇的禮物。

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暉灑在黃河水上,波光粼粼,兩旁的石崖也披上了一襲金色的盛裝,在大自然的美景中,在母親河的環抱中,讓人盡享其美好。

山西晚報記者 孫軼瓊 李雅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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