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我們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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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煙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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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父母,最不甘心的往往是因為自身經濟、身份地位、學歷等因素而產生對孩子不良的影響,於是竭盡所能、犧牲付出,避免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可是卻往往忽略了自己的“本分”,即為孩子創造良好的原生家庭環境。隨著社會的發展、女性意識不斷覺醒提高、經濟的獨立、婚戀意識的改變,傳統男主外、女主內的婚姻模式、為了孩子湊合婚姻的觀念都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在一定意義上很多人擁有了選擇婚姻、出入婚姻的自由。但是,我們每個個體,在我們的父母組成原生家庭並誕育我們伊始,我們已沒有了選擇的權利及出走的可能、終生難逃,其對孩子的影響如胎記一般如影隨形,至死方休。

01

莉莉剛到單位時二十出頭,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非常幹練、利索的一個女孩兒,精瘦的身材,齊耳短髮,穿戴總是恰到好處,在工作中也總能高效完成領導交付的各項任務,在與同事的合作中,也能勇擔重擔,深得同事及領導的一致好評。但好景不長,莉莉的另外一面,很快暴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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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莉莉同住的同事在莉莉入住一個月後,找到領導要求調換宿舍,理由是莉莉常常晚上罵人到深夜,實在擾民。後來才得知,莉莉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男朋友,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可是男方的家人屢屢欺騙莉莉,不兌現結婚的各種條件。剛開始承諾買150平的大房子、新房子,後來無奈買90的小房子、新房子,後來又說只能買90平的舊房子,臨近結婚的一個月又說房子不買了,租房結婚。莉莉哭訴道,自己的男朋友學歷不如自己、工作不如自己、收入不如自己,找到男朋友就是圖男朋友老實本分,對自己體貼愛護有加,誰知男朋友一次次在他的家庭中退讓,並夥同家人一起騙她。

每一次的變動,都招致莉莉對男朋友口無遮掩地破口大罵,甚至每次都要罵及男朋友家的父母、兄弟姐妹乃至祖宗八輩。電話那頭的男朋友總是沉默不語,莉莉更加叫罵不休。後來我們都勸她 ,既然這樣,你們還沒結婚呢,交往也才半年,你的模樣、學歷、工作都不差,不愁找不到好的,和男朋友分手得了,可是莉莉說男朋友很可憐,在家沒人疼,老實本分,對自己好。於是不用任何人耐心說和,這對怨偶就這樣結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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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莉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加入了怨婦、乃至潑婦的行列。在辦公室也從不避諱地對著電話咒罵著丈夫的各種不是、婆婆的各種不堪、公公的各種不著調、小姑子、大伯子的各種沾光……莉莉的表現是驚人的,當大家都驚訝於莉莉的遭遇時,又發現莉莉在咒罵之後買了丈夫最喜歡吃的小吃帶回家、到處給丈夫求人找更好的工作……莉莉的生活是我們無法理解的,直到有一天,莉莉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母親打電話來是哭訴的,大意是由於莉莉父親的咒罵不休,家裡實在沒有辦法待,想到莉莉家住幾天。掛斷電話,平時伶牙俐齒、對任何人、事都爭強好勝的莉莉竟然哭了起來。她說從小他就生活在父親的咒罵中,父親不但沒有任何本事,還動輒就將生活、工作中的不如意發洩給孩子和母親,動輒打罵,而母親和年幼的孩子都只能忍受而已,現在孩子大了,都出逃似地離開了那個毫無溫情的家,只丟下母親一個人忍受毫無預告的暴風驟雨。但即使這樣,母親也是有一點好吃的都留給父親、有一點好穿的也先由著父親。莉莉說,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她擇偶的第一標準就是對方不能欺負自己,其他的都可以忍受,於是選擇了現在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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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似乎佔據家庭關係高位,不受欺負的莉莉,在夫妻關係中儼然已經成了自己原生家庭中父親扮演的角色而不自知。我不知莉莉還要在這個怪圈中淪陷多久,亦不知她的下一代是否會淪為下一個施虐者或被虐者。

02

小於30歲了,在現今的三四線城市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大齡青年了。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於身材高挑、模樣俊俏、為人處世真誠、樂觀,這樣的條件何以要等到30歲呢。我們私下猜測,定是因為自以為條件好,挑過頭了。有幾個好事者問及小於擇偶的條件時,小於總是說:“對我好,沒有不良嗜好就行。”可是介紹一圈下來,月老們都發現了小於說的對她好是非常“作”的。

對方不主動聯繫自己約見面,否掉;約了見面,點餐時沒有問她的意見,否掉;見面以後沒有主動索要聯繫方式的,否掉;聯繫的不勤快的,否掉……最關鍵的是,每次相親,小於都要問對方:“抽菸嗎?喝酒嗎?玩遊戲嗎?”只要對方的答案是肯定的,無論是偶爾性的抽菸、可以為了她而戒菸的、偶爾喝酒的、只為了工作而應酬喝酒的、為了緩解壓力而打遊戲的……統統否掉。更讓大家費解的是,小於非常排斥那些學歷、工作、家境比自己好的人。當大家都為高齡的她著急,勸她降低標準,婚後調教時,她總是斬釘截鐵地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再主動給小於介紹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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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於最終通過網絡相親認識了自己現在的丈夫,對於自己的選擇,小於簡直滿意極了,這個人好像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完美。可是這種完美,僅僅是小於一己的想法。小於30歲,丈夫35歲;小於學歷是研究生,丈夫是大專;小於是公務員,丈夫是民營企業的小職員;小於的收入是丈夫的兩倍;丈夫不抽菸、不喝酒、不應酬、無任何不良嗜好。當大家大跌眼鏡時,小於滿意地說:“他比我大,自然會在以後的生活中讓著我、多疼我,女人還不就是圖這個嗎?他任何地方都不如我,當然事事、處處都會高看我一眼,家裡的事我也有絕對的領導權。而且他不抽菸、不喝酒,家裡不會每天瀰漫著菸草味,而且我和我的孩子永遠不用應付醉鬼,那真是噩夢!”一切都似乎很完美,不是嗎?

可是婚後的生活還是給了小於一記重重的耳光。丈夫之所以35歲才選擇她結婚,完全是婆婆做主,以前丈夫的多個前任都是被婆婆拆散的,婆婆的厲害可想而知;丈夫安於自己的學歷、工作現狀從不努力上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全靠婆婆,典型的媽寶男;丈夫不抽菸、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但與此同時丈夫也沒有任何有益的愛好,格局小到每天只盯著飯桌上的飯菜是否可口,與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既無要好的老同學、朋友也沒有相處的特別融洽的同事。婚後只是兩個人的生活還好,生孩子後,兩個人都要上班,不得已要和婆婆住,矛盾重重,而且加之丈夫收入有限,孩子開銷大,小於和丈夫不得不啃老了,這對於要強的小於來說是不可接受的,可丈夫覺得理所當然。更讓小於不能接受的是,無論丈夫怎麼做,他都感覺不到丈夫愛她。隨著婆媳矛盾的增加、夫妻共同語言的減少,小於和丈夫終於站在了離婚的懸崖邊。

小於從很小的時候就希望自己的父母離婚。在小於的眼中父母是極其不幸福的。爸爸在當時的農村是高中畢業,是那個年代的高學歷了,爸爸個子高挑、文質彬彬,而且有商業頭腦,由相親認識了母親,母親識字不多,但勤勞能幹、老實本分。他們就這樣在非常滿意對方的情況下結合了。可是日子久了,爸爸經商賺錢多了,帶著全家由農村來到城市,爸爸由於經商,去的地方多了,見識光了,母親首當其衝成了爸爸嫌棄的對象。無論媽媽如何做,在爸爸的眼中永遠是錯的。做的飯不合口味,爸爸會把碗摔了;給爸爸買的衣服,價格便宜了,他會放到火爐裡燒掉;與別人的言談中,媽媽永遠是那個笨嘴拙舌上不得檯面的人;在爸爸眼中,母親永遠是一個無用、無能、不用正眼看一眼的家庭婦女。更讓小於不能忍受的是爸爸愛喝酒,無論哪裡有酒場,找各種理由都要去,每喝必醉,喝醉了就會嘴角吐白沫、嘔吐、咒罵甚至毆打母親,這在還是孩童的小於眼裡是及其恐怖和醜陋至極的,小於的童年幾乎就是在這種恐懼中度過的。因為父親在家庭中擁有經濟的權利,他也染上賭博的惡習,在小於高中時,他輸光了家裡所有的錢,導致小於借錢上大學。小於也曾找爸爸談過心、給爸爸寫過溫情的信、甚至自殘劃破過胳膊,都沒能讓父親改變分毫。在這樣的家庭中,小於每每看到的都是母親的眼淚與無奈,小於從小努力讀書,努力工作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過上和母親截然不同的日子,在她看來母親的日子是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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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於抱著孩子回孃家商量離婚事宜時,爸爸不解地問及原因,小於不客氣地說:“都是因為你。”爸爸當即暴跳如雷:“人是你選的,日子是你過得,現在要離婚了卻怪起自己的老爹了,有沒有道理?”小於更加委屈地哭訴了起來:“就是因為你我從不敢選那些比我哪怕優秀一點的人,我怕他們婚後像你欺壓媽媽一樣欺壓我;我不敢選擇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我怕他們像你一樣不顧家,只顧自己的吃喝玩樂;我不敢找那些愛喝酒的,我怕極了恨極了醉鬼。於是我找到了現在的丈夫,可是有一樣他和你是一樣的,他也不愛我,對我不好。我不會忍,我一定會離婚。我不會像我的媽媽那樣忍你一輩子。我媽要是像我這樣有志氣,早些和你離婚,現在也許早就不一樣了。”聽完這些話,爸爸沉默了,媽媽偷偷躲到別的屋裡擦眼淚去了,她一直認為自己在婚姻中的忍耐都是為了孩子,卻不成想自己失敗的婚姻帶給孩子如此多的痛苦和惡劣的影響。

莉莉和小於的生活讓我們震驚,身處不幸福原生家庭中的孩子都會否定父母的婚姻,奢望著有朝一日能夠組建和父母不一樣的婚姻圍城,立下絕不過他們那樣的一生,絕不做他們那樣的人的誓言,不幸的是,我們在一定程度上都複製了父母在家庭中的樣子,我們或許依然是那個無能為力的受虐者,或許已轉變成我們憎恨的施虐者而不自知。我們都在原生家庭給我們組建的圍城中左突右衝,或頭破血流、奄奄一息;或繳械投降、聽之任之。

所幸的是,現今的我們可以通過一些途徑去改變自己。關於原生家庭對人影響的理論在不斷豐富,心靈療愈逐漸被接受,每個意識到自己的原生家庭帶給自己不良影響的同時,要有意識通過各種途徑進行自我療愈,受害卻不受制於原生家庭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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