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上崗 耕牛退場

“我叫羅亨治,今年55歲,是贛縣區大田鄉信江村的村民。說起過去這40年,作為一名地道的農民,我感受最深刻的就是農具的變化。

20世紀70年代末,得益於農村改革的好政策,我家也分到了責任田。當時我十五六歲,已經是家裡的勞動力了,經常要跟著父母到地裡勞動。

耕田得有一頭水牛,於是家裡籌錢買了一頭水牛,而我的任務就是好生照料它。這可是未來家裡重要的勞動力,犁地耕田全靠它了。每天天一亮,我就起床把牛牽去桃江岸邊吃草,牛吃飽後我就在河邊為它精心梳洗。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分過後已是播種時節。水牛已經能夠下地耕田了,但家裡還缺一副好的耙犁,於是我和父親找到鐵匠師傅,打製了一副新的耙犁。餵飽牛,把新的耙犁安上後,我牽著牛下地,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看著這一丘丘犁好的地,水牛功不可沒。可是即便一年到頭辛苦勞作,家裡的生活依然非常緊張,糧食不夠就要靠紅薯充飢。

後來,我娶妻生子,成了家裡的頂樑柱。政策越來越好,農民不用向政府交公糧了。家裡的水牛依然是勞動的好手,一直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犁地耕田依然是它的工作。得益於農業技術的推廣和農田標準化建設,農田水利設施也越來越完善,鄉村已經有人使用拖拉機耕地了。糧食的產量越來越高,家裡的口糧已不成問題,富餘的糧食我就賣給加工廠,這是兩個孩子學費的來源,我對生活充滿希望。

家裡的水牛早已“退休”了。雖然子女都大學畢業了,工作也很不錯,可是我對這片土地有感情,決定繼續耕耘好家裡的田地。政府對農田進行了標準化建設,集約化耕種成本低、效率高,很多農事都用機械化操作。於是,我買了一臺手扶拖拉機耕地,自己只花了幾百塊,其餘的都是政府補貼。插秧現在都用拋秧機了,雜交水稻和優質稻產量也比以往高得多,政府還給發糧食補貼,這大大激發了我的積極性。現在,我還承包了不少林地種臍橙,耕地、挖溝都是使用拖拉機。

在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了幾十年,耕田也經歷了從水牛到“鐵牛”的轉變,見證著我的日子由苦到甜。而這,只是改革開放一個小小的縮影。(羅亨治/口述 金招英/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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