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艾滋病的世界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不見昨夜的愛人,枕邊一張孤獨的小紙條,赫然寫著:

“歡迎來到艾滋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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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前後,一個非洲土著在叢林裡和一隻黑猩猩發生了血液接觸,感染了病毒。

當時的非洲落後蕭條,拔地而起的妓院是最好的掙錢手段。

而這,為病毒的滋長創造了最為有利的條件。

1960年,剛果獨立,4500多名優秀的青年才俊來到了這裡,幾年後,這些青年回到了自己的家鄉,病毒開始更大規模和人群的傳播。

1971年,病毒進入到紐約。

1981年的冬天,染著一頭黃銅色頭髮的18歲男妓奎尼,走進了洛杉磯的一家醫院。

他不停的咳嗽,還伴隨著高燒,被送進了急診室。

看起來,他得的就是常見的肺炎。

醫生有條不紊的給他打抗生素,進行了常規的處理。

起先醫護人員在奎尼的肺部採集到了一種叫做卡氏肺囊蟲的微生物。

這種微生物會讓營養不良的孩子和已經接受過器官移植、化療的病人患上罕見的真菌性肺炎。

奎尼的血小板含量很低,嚴重的皰疹感染讓他生了許多的水泡,許多感染的地方已經生了壞疽,為了不讓其繼續蔓延,醫生不得不將奎尼的腿上壞死的部分給切除。

最後奎尼肺部衰竭,死於呼吸系統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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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紐約和加利福尼亞州先後有26名患者被診斷出卡波濟氏肉瘤。

他們的身上會出現紫紅色的肉瘤,看起來就像是熟透的櫻桃,慢慢的,起先只是出現在腿上,後來腫瘤佈滿了軀幹,臉上甚至嘴巴上。

醫生不知道這些怪病的起因和傳播方式,他們找不到奏效的醫療手段,這些患者只能接受化療,然後在自己的免疫系統全線崩潰後,死去。

他們有著共同的身份——同性戀。

1982年,加拿大男同性戀者Gaeta Dugas(杜加)站了出來,公開承認了自己曾有過多名性伴侶,並且列出了一份幾十餘人的名單。

而最早死於AIDS的19位患者裡面,有8位患者曾直接或間接的與杜加有過性行為。

在最早調查的248名AIDS患者中,也有至少40人與杜加有關係。

杜加的坦誠推動了醫學界對於AIDS的研究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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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9月,美國疾病控制中心正式將這類疾病命名為: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徵。英文名為acquired immunodeficiency syndrome.(AIDS

感染HIV最開始的數十餘年,沒有任何的臨床表現。

它進入到人體,攻擊人體內的輔助淋巴細胞系統。

最後,它會永久的鑲嵌在細胞內,終生難以消除。

那些攜帶艾滋病毒的患者看起來和常人並無兩樣,儘管那些病毒已經在堅持不停的攻佔你的身體,摧毀你的健康。

這樣的“健康”的假象可以維持短則數年,長則數十年。

而一旦發作,輕則有如感冒,持續性的發熱,智力會下降,會忘記很多的東西,會因為腹瀉在廁所待上數個星期甚至半個月,最後癱瘓在床,出現惡性腫瘤……

我們已知的艾滋病傳播的最主要三個途徑是:血液傳播、性傳播、母嬰傳播。

1985年,第一例艾滋病感染者在我國被發現。

1989年,在雲南,中緬邊境地區,146名吸毒者因共用一個注射器靜脈吸毒而導致感染艾滋病毒。

此後,艾滋病毒在中國,不斷擴散。


這是,艾滋病的世界



在2005年之前的20年間,我國艾滋病的病例一直以注射毒品和血液傳播為主,性傳播僅僅只佔1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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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有償獻血導致艾滋病毒大爆發的血禍,從20世紀的90年代就開始了。

1992年開始,一片下海經商熱,很多地方大力扶持第三產業。

賣血,在數以億計人口的中原某省,變成了一個可供發展的第三產業。

整個90年代,參與賣血的人,近百萬人。

一夜之間,那些村莊巷口,冒出十幾個血站。

豎上一塊木板,寫上幾個字,兩個護士一個會計,一個血站就建起來了。

有些村裡,路口閒置的屋子,廢棄不用的牛棚打掃打掃,取下塊門板洗一洗,架在牛吃草的食槽上,擺上針頭針管酒精瓶,抽血的玻璃瓶子也高高的掛起,就可以開始賣血買血了。

很多人就守在這些簡易流動的血站前,今天抽完明天繼續抽,人就躺在那個血站裡,變成了一臺臺造血的機器。

就像是一根根汩汩流動的管子。

他們把那些賣血的人就叫做“管子”。

那時候,賣血得來的錢,足夠用來蓋一座新房子,去醫院看重病,過上好的生活,整個村子的新房子,都是用賣血的錢蓋的。

賣血,對於很多人而言就是脫貧的好法子。

血站將前來賣血的人的血液抽取出來,將血漿從血液中分離開,裝袋賣錢,而剩下的血繼續輸回賣血人的血管。

為了省時省力,血站會把同一個血型的人集中起來用一個機器抽,最後再將剩下的血輸還。

而在採血前,沒有人對賣血人群進行過艾滋病毒的檢測。

成千上萬的賣血人,就是被這樣感染上艾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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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歷年來新發艾滋病案例的傳播途徑中,自2005年以後,性傳播已經開始逐漸佔據主要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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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疾控每年對吸毒者、同性戀、暗娼、性病患者、孕產婦等高危人群進行檢查後發現:近年來,男同性戀的感染快速上升。

2002年的時候,廣東省檢測出第一例學生艾滋病患者。

13年後,這個數據激增至630名,在這13年的時間裡,男男同性戀傳播數量上升,而經由此渠道傳播的最小的感染者,僅為12歲。

而且,這位12歲的男孩子的性行為並未“被迫”,而是出於自願。

在北京,僅在15年的1月至10月間新增的艾滋病例就達3000餘例。

截止到2017年的6月底,學生群體感染艾滋病毒的累計1244例。

其中18-22歲的高校在校學生722例,分佈在市內的59所高校內,男生佔比98.48%,傳播途徑為同性傳播,佔比為86.70%。

在湖南,2007年報告的學生病例為4例,8年後的2015年,數字增至536例,37倍之多,且2014、2015年的病例就超290例。

在高校雲集的長沙嶽麓區,到2017年4月,艾滋病毒感染者就達603人,為學生的病例超10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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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二月,一位在長沙在讀的學生,在長沙湘雅醫院被檢查出感染了艾滋病毒。醫生拿著一張薄薄的化驗單,告訴他:“你已經被確診,感染了HIV病毒。”

“那一瞬間,唯一的感覺就是完蛋了。”

這位學生不過20歲,約過幾次炮,對方也是大學生,他放心許多,少有用到避孕套。

他仔仔細細的把每一個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人回想了一遍,他想到當時那個人說自己很健康,沒有性病,根本就不需要戴套。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患了艾滋病,想把我拉下水。”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被自己遇上,他想到了死亡,想到了家人。

“我還能活下去嗎?我真的很想打死我自己,不自愛,好啊,現在活不了了。”

“如果家裡人知道了,他們會多絕望?同學知道了該怎麼辦?以後我還能談戀愛嗎?”

他表面上正常的學習生活吃飯,可是暗裡他像個小偷,查詢著一切和艾滋病有關的消息,確診以後,他回了趟老家,對父母說因為太想念了。其實那個時候,他是想死在父母的面前。

我打算瞞著我父母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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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開始性傳播已經佔據過半,此後逐年增高,到2014年性傳播比例已經達到新發案例的92.2%。

而一個被大眾忽視的群體,開始走近我們的視線——老人。

全國範圍內,60歲以上男性人群感染病例在2012年為8391例,而到了2017年,這個數字變成了19815例。

在杭州,50%的老年感染病例,都是出自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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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60歲的阿姨在體檢的時候檢查出了子宮腫塊,在醫院檢查後被診斷為子宮腫瘤,同時,醫生在阿姨體內發現了艾滋病毒,陽性。

這位阿姨十年前喪偶,近年來和社區裡的一位大爺有交往。

幾天後,大爺去醫院做艾滋病毒抗體檢測,結果是陽性。

在疾控中心工作人員的詢問下,大爺說自己以前找過“小姐”。

老年男性群體感染艾滋病,主要的渠道是通過婚外異性性接觸,同時還有一部分因同性性行為引起。

而老年女性人群感染,主要的渠道是:婚內性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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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HIV是一種非常脆弱的病毒,只有當傳播發生在寄主的體內(人體內),HIV才會得到保護。

而它一旦離開人體,37度的溫度就足以讓HIV當場去世。

一般的接觸性行為並不會產生什麼危險,譬如:用一個杯子喝水,一起吃飯,擁抱,甚至是接吻。

不過,共用牙刷、剃鬚刀、刮臉刀等個人用品是不可取的。

接吻,不會感染艾滋病,除非彼此牙齦出血,口腔有傷口,滿口噴血,從早到晚忘情舌吻親個不停。

蚊子叮咬也不會傳播艾滋病。蚊子吸血量少,並且蚊子只會吸血不會吐血,血只會留在它的肚子裡。

當一個割破的傷口或者是擦傷暴露在另一個人的血液和分泌物中,也並不會引起感染,即使對方是HIV感染患者。

因為這種暴露,發生在體外,而病毒一旦暴露在外部條件下,立刻失活。

除非是大量的血流。

被尖銳的東西:大頭針、回形針等劃傷也不會引起感染,即使這些東西都曾暴露在HIV感染患者的身體上。

因為這些表皮傷沒有引起血流。我們的皮膚每一層,都在起著保護作用,在被劃傷後,傷口就已經開始從裡到外的癒合,形成保護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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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才具有危險性。

有研究表明,即使是高風險感染的受方,單次通過肛交感染的概率為1.38%,陰道交的男方感染的概率也僅為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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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堅持使用安全套可以降低80%的傳染概率。

但是,即使是專業的研究報告也無法明確得知感染HIV的確切概率,一次暴露可能也會被感染,而多次暴露感染的風險成倍增加,傳播風險無法用數據衡量。

並且,沒有任何一種保護方式能夠保證,HIV的傳播風險為0。

而我們能做的是:不吸毒、不擅自輸血採血、避免濫交、不嫖娼、潔身自愛、拒絕多名性伴侶、避免婚外性行為。

在和對方發生性關係的時候,請做好保護措施並且明確對方的感染狀態。

因為,一次感染,伴隨的是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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