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身邊最得力的小廝不是茗煙,此人才是真正辦大事的人

寶玉身邊最得力的小廝不是茗煙,此人才是真正辦大事的人

熟讀紅樓,我們知道,跟在寶玉身邊的首席大丫鬟,是襲人。寶玉是大家子兒的公子,要讀書,要去學堂,要去交友赴宴,他的身邊,自然也得有一撥小廝伺候。

寶玉身邊,最出名兒的小廝,自然數茗煙了。

但茗煙和寶玉年紀相仿,又只是書童,跑腿傳話的,去不了大場面起不了大作用,有時只會瞎起鬨。真正跟在寶玉身邊,出謀劃策,扭轉“乾坤”的人,是他的奶哥哥,年紀比寶玉稍長的李貴。

李貴讀書雖少,但性情穩重,且有能力,這點倒是和他的母親李嬤嬤不同。

且看一例,茗煙大鬧學堂,亂哄哄不可開交,沒個出來收拾場面的人。寶玉也在氣頭上,很失了一個貴公子的矜持。這時候,在外等候的李貴當仁不二地出場了。他不卑不亢,主持的很公正,且也有效地控制了局面。

李貴是怎麼制止的呢?

他是有分寸的。薛蟠、秦鍾等人,身份小可。還有那賈薔、賈菌等,也不能小視。就算金榮,那也是賈府偏房的親戚,半個主子。

所以,首當其衝的,他是將己方的茗煙大罵一頓,且“攆了出去”。

這個做法相當得人心。不先怪罪對方而是先拿問自己,立場鮮明。如此一來,金榮等便不好再鬧了。你看,肇事者不都被趕走了嗎?

寶玉身邊最得力的小廝不是茗煙,此人才是真正辦大事的人

可是寶玉還不服氣,因見秦鍾受了傷,就命李貴收書,說“回太爺去,不在這裡唸書”,李貴見狀,又對寶玉進行了一番安撫,“哥兒不要性急……何必驚動老人家……眾人有了錯,自然該罰該打,不會等鬧到這步田地還不管。”

李貴知道,寶玉一旦不依不饒了,弄得雙方面上難看,大家都難責其咎。如去找賈代儒理論,賈政勢必知曉。賈寶玉是晚輩,和長輩頂真,吃虧的定然是他。不消說,主子受罰了,他這個跟隨主子的首席男僕自然頭一個問罪。學堂裡發生的矛盾,學堂裡解決掉最為妥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貴耐心懇切地寶玉不要生氣,沒半點兒指責這位爺有不對的地方。當然,李貴也不會責備。雖然是主持勸架的,但他一直將自己擺在一個下人、奴才的份位上,並不僭越半分。他說話的柔軟態度,寶玉自能感知。

李貴責備的,是賈瑞處事不公,“不怕你老人家惱我,素日你老人家到底有些不是所以這些兄弟不聽。都鬧了去,你老人家也脫不了身。”敲山震虎,賈瑞聽了,自然有些畏懼。他本是靠著榮府的拉拔弄了這個學監的差使的。如被賈政知道他徇私舞弊,甚至尋絆滋事,只怕每月發的銀錢也沒了。

四兩撥千斤。

這且沒完,攆走了茗煙,警告了賈瑞,李貴還不忘照顧這場大鬧中的弱勢群體。那秦鍾受了委屈,還在哭鬧,有求寶玉將金榮攆走。寶玉和他交好,也竟同意了。李貴急了。因他知道“若說起哪一房親戚,更傷了兄弟和氣”。

寶玉身邊最得力的小廝不是茗煙,此人才是真正辦大事的人

茗煙賴在窗外,不肯走,且還伶牙俐齒的告訴寶玉,金榮的姑媽只會來榮府借錢,算個哪門子的奶奶?且還看不起。李貴再次喝罵茗煙,“你鬧了學堂,不說變法兒壓息了,倒遂往火裡奮,哥兒都是你挑唆的,別人不論只論你”,此言一出,茗煙也知曉了厲害,終不敢作聲了。

以李貴在賈府多年的經歷,自然對賈府各個旁系派支的經濟實力瞭如指掌。金榮的姑媽,李貴當然知道。但他聰明地給金榮留了一點顏面,沒有說破。

賈瑞也怕了,因他自己的確不乾淨。所以主動來求解,“央告了秦鍾,又央告了寶玉”。偏寶玉和秦鍾還不接受道歉。他們要的是金榮主動賠不是。

金榮抹不下面子,不肯。還是李貴,勸說金榮,“原是你起的端,你不這樣,怎得了局”,李貴並不逼迫金榮,金榮已處於劣勢,此時李貴大可以威逼一把。但他顯然不想再將事情僵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金榮心甘情願地躬身道歉。

一場學堂糾紛在李貴的調解下,圓滿化解。

在賈政幾個清客的眼裡,李貴大字不識幾個,“呦呦鹿鳴,食野之苹”,念成了“嗷嗷鹿鳴,荷葉浮蘋”,滑稽可笑。可在這場鬧劇中,讓讀者看到了身為下人的李貴,高情商高智商不同尋常的辦事能力。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在這一點上,賈政還是體現出了身為朝廷命官的能為,慧眼相中李貴,令他陪伴寶玉左右,數年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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