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身,不是賜福,而是詛咒!

不死之身,不是賜福,而是詛咒!

1.

我叫楚皓,生於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我的故事,說來話長,或許你根本就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因為別的不談,時間,我可有一大把。

2014年的10月,我結束了一段零工的生涯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裡,因為我不知道要做什麼,或者說我還能夠做什麼,我生活在南方的一個小城裡,喚作青寧,所謂的家,不過是簡單的租了一個地下室,在這個城市偏西的一個大學附近。

我常常在沒有工作的日子裡,一個人坐在地下室裡發呆,不開燈,因為我覺得黑暗和陰冷或許會更適合我,但是偶爾我也會選擇出去逛逛。

那天辭職之後,我領著最後的一點薪水,一個人走路回家,那是一條沒有什麼人的小巷,青石鋪地,偶爾還能看見南方特有的苔蘚,巷子兩邊房屋高聳,鱗次櫛比,終日沒有陽光。

我在專注的盯著地上的苔蘚看的時候,突然迎面衝來一個姑娘,她踏著一雙帆布鞋跑的飛快,我來不及躲閃,被她撞了一下。

她顯得極為匆忙,凌亂的長髮後面,是一張清秀的臉,飛快的道歉之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跑了個沒影。

而跟在她身後的,是幾個身上有紋身的大漢,他們手上拿著刀棒之類的東西,飛快的奔了過來,這個巷子最多兩人並排通過,因為有些不規則,有些狹窄的地方,只能一個人通過,這麼多人衝了過來,我躲閃不及,正好被對方一把長刀沒入了腹部。

他們也顯得極為慌張,這巷子本身就窄,最多並排站兩個人,在我疼痛倒地之後他們左右看看沒什麼人,便驚慌失措的跑了。

我蹲坐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在溫熱的鮮血流淌過我的手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同別的人沒什麼不同。

這裡離我的地下室只有數百米遠,但是這個時間點,小區內應該有不少老人孩子,我絕不能就這樣回去。

我忍著疼痛抽出那把長刀,我發誓這是我所經歷過的最疼的一次,鮮血從傷口處汩汩的流出,但是也在一瞬間,那傷口就開始癒合。

只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傷口就消失不見,唯有身上的鮮血,還證明我受過傷。

我將長刀塞在腋下,我黑色的工作外套正好可以掩蓋大量的血跡,我將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當我起身的時候,那種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除了身上髒點,我的身上沒有一點傷口。

現在,你和我一樣瞭解我了吧?

我經歷不算豐富,在我不算短也不算長的一生中,經歷過許多的結尾,但是,只有一個開始。

我的家族是長明的楚家,長明是我家附近的一片,因著附近的小山包叫做長明山而命名,山裡面有一座大型的古墓,而我家族,是世世代代的守墓人。

在二十歲之前,我一直同尋常家裡的孩子一樣,沒有什麼分別,會生病,會受傷,當然,不會癒合的那麼快,只是小時候好動,身體素質稍微好些。

我爺爺總說楚家每三千年會有一個擁有鳳凰血的人,鳳凰血是很珍稀的血脈,不會受傷,不會衰老,更不會死,因為無論受到多大的傷害,都能夠瞬間修復,簡單來說,就是不死之身。

我小時候一直把爺爺的話當成一個故事,小時候他就喜歡講各種各樣的故事給我聽,但是,卻對大型古墓裡面的墓主人緘默不語。

直到今天,我都不清楚裡面埋得究竟是誰,跟我祖上是什麼關係。

爺爺做了一輩子的守墓人,每天清晨打掃墓碑,逢初一十五帶著族人上香,已經堅持了六十多年,他有兩個兒子,我爸和我叔叔。

我叔叔很早就出國了,他是我們長明村裡唯一的留學生,在我沒有考上大學的時候,還是唯一的大學生。

爺爺總說是墓主人的庇佑,如果沒有它,恐怕叔叔也沒有現在這樣的造化,而我父親,一個憨厚的莊稼漢,則繼承了爺爺的工作,成為一個守墓人。

本來日子就可以這麼一天天的安定下去,然而,20歲那一年,家裡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將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至今我都想不起來那場大火怎麼燒起來的。

我的20歲是個記憶的斷層,我總記不起來那一年我究竟幹了什麼,我記得自己上幼兒園,小學,中學的許多事情,我記得我爺爺給我講過的任何一個故事,我也記得大學之後,在中文系待著的日子,甚至栩栩如生。

但是我的20歲那一年的事情呢?

忘記了,只剩下一些殘片。

我只是隱約的記得那場大火,關於大火的記憶,只有鋪天蓋地的紅,泰山壓頂般的壓力,以及命懸一線的窒息。

耳邊是爺爺不斷的怒吼聲:“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然後就轟然倒塌,一片黑暗。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在一家醫院裡面躺了三天。

他們都說我命大,這麼大的火都沒有燒死我,甚至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只是似乎是受了驚嚇,暈了過去。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場大火裡,我是怎麼樣撕心裂肺的疼,一閉上眼睛都是鋪天蓋地的紅,我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不是我的幸運,而是我清楚,它們都在一瞬間癒合了。

鳳凰血。

我幾乎在醒來的一瞬間就明白了一切,爺爺所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只是他沒有告訴我,鳳凰血只有在緊急時刻,才會觸發。

我估計第一個擁有鳳凰血的人,會在他快死的時候,才會覺醒。

我的容貌永遠定格在20歲,我的身體再也不會受傷,甚至不會生病,我擁有了不死之身,可我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和最愛我的人,全部都離開了我,不死之身不是上天的恩賜,而是詛咒。

醫藥費是村長給我墊付的,我的家已經是一片廢墟,什麼都沒有,除了爺爺在銀行裡留下的一筆幾萬塊的存款,20歲的那年我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長明。

至於守墓?省省吧,家裡大火燃燒的時候它怎麼不出來幫忙?我們楚家世世代代的駐守了那麼多年,爺爺守了一輩子,等來的卻是一場大火,還說什麼庇佑。

我想我離開的時候,應該是這座大墓頭一回遇見早上沒有人幫它掃墓的情況。

2.

我裹著單位的黑色外套,以彆扭的步子慢慢的挪到了地下室,期間我得保證自己身上的血跡不被那些下午出來遛彎的老人和孩子們看見,我還得保證掖在我懷裡的長刀不掉出來,一路上倍感艱辛。

直到回到地下室,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一次也是我最為狼狽的時刻,我居然是快要回到家的時候,被人殺了。

我把那把長刀隨意的丟在地上,從自己的懷中,摸出那個順手從那姑娘身上拿來的東西,觸手冰涼,帶著黏稠的血液,那是一塊玉。

地下室除了沒有窗戶,其餘應有盡有,我將那玉上的血液沖洗乾淨,開了昏黃的燈,仔細的觀察著。

那姑娘跌跌撞撞的衝來,當時她手裡就拿著一個破布包袱,在這個年代拿著個塑料袋都覺得正常,她居然拿著一個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包袱,看到那包袱的時候,我就瞬間想到了上個世紀四五十年代,快打仗的時候,老百姓家裡面用來搬家的包袱。

在她撞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她的無心還是故意,我的手上就多了這麼一個冰涼的東西,我猜想估計是她包袱裡面的東西,因為這玩意兒並不是很規則。

它大概是一個半圓形的模樣,一面是圖案一面是字,有明顯的斷痕,應該是一整塊玉的其中一塊。

圖案複雜,像是一個花紋,反正我是看了半天都沒看懂究竟是個啥,翻過來的字是小篆,陰陽。

這塊玉也就巴掌大小,白色,對著燈光的時候很通透,薄如蟬翼,我不大懂玉,卻直覺的認為這是真的。

不然那女孩兒身後的大漢幹嘛窮追不捨?

雖然捱了一刀有些冤枉,但是得到了一塊玉,儘管有可能不是價值連城,我也就不計較這麼多了,如果我不是不死之身,恐怕這個時候我已經掛了,所以這玉,我就沒打算還。

我仔細的看了看著玉佩,在它的邊緣處,有一個小小的孔洞,應該原本是個項墜之類的,雖說這個東西作為項墜的話有些大,但是我是個男人,也不必計較那麼多了。

不對,我竟然在一瞬間有一種想把它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衝動,我有那麼娘嗎?

我眯著眼睛看了一會那玉,說實話,這東西真奇怪,越摸越想摸,彷彿那不單純的是塊玉,而是少女的肌膚。

我把那玉隨意的丟在桌子上的一個角落,倒不是我不在意,主要是這個房間太亂。

這個房間裡面堆砌了我太多的東西,各種各樣的書籍、玻璃試管、實驗工具,甚至還有一副完整的人類骨架,我書桌上放著一臺聯想G470,早幾年的型號,可這大約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我除了在房間裡面發呆、出去逛逛之外,沒有工作的時候,是在網上,在各種各樣的書籍中,尋找有關鳳凰血的傳說,哪怕只是隻字片語。

我想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我從來不相信傳說,就好像我不會相信那座長明山的大古墓一樣。

但是找來找去,都沒有任何記載。

如果爺爺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楚家肯定不止三千年,至少他總結出了“每三千年”,那麼第一個三千年出現的鳳凰血,到現在一定還活著。

他只要活著,就會在這個信息時代裡面留下痕跡。

但是,什麼都沒有。

包括長明,包括楚家,包括那座不知名的大墓,在這個歷史上,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什麼都不曾存在過。

而我一直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

六年來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隱藏,住著最簡單的地下室,做著最便宜的零工,因為我不想被別人當做怪物,所有的工作我都做不長,住所也是經常改變。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所謂的收拾,不過是把幾個盜版光碟和幾包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腳踢開,然後胡亂的翻出兩件新衣裳,準備洗澡。

上衣已經被長刀戳爛自然是不能要了,但是這上衣已經成為了一件血衣,只能燒掉,或者做抹布也可以,我這地方又沒人來,常年黑暗潮溼,也不怕人看見。

而剩下的衣服,只能洗了。

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洗衣服,尤其是那種比較難洗的,血跡,是我認為最為難洗的汙漬,沒有之一,電視裡面那個光頭天天做洗衣粉的廣告,牛吹的一愣一愣的,可據我多年的經驗,這東西真的很難處理。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個問題,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不是更麻煩?

我家裡沒有熱水器,想洗澡只能用熱得快燒水一桶一桶的洗,如今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洗冷水得了,身上那股黏糊的血液讓我十分的難受。

“官人。”

在我奔進浴室的時候,忽然聽得房間內傳出這麼一聲,我回頭,看了看依舊凌亂不堪的房間,一臉的莫名其妙,那說話的是個女音,聲音中帶著絲絲的誘惑,聲音似遠似近,蝕骨銷魂。

不知道為什麼,我渾身打了個激靈,我想應該是樓上那屌絲又在看什麼新奇的小電影了,我們這一棟樓都是租客,房子老舊,隔音效果很不好,因為靠近大學,所以前來租房的,大部分都是學校裡的學生。

偶爾半夜裡會聽到某些人搖床的聲音,當然更大一部分則是屌絲們播放各種各樣小電影的聲音。我在地下室,幾乎什麼樣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我搖了搖頭,沒去理會,走進浴室,先是接了一桶涼水,然後開始洗頭。

14年的10月,在南方雖然不是特別熱的天氣,可地下室裡也有絲絲的冷意,當一瓢涼水澆到我頭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蹲在地上對著那桶涼水洗頭,開始的時候是睜開眼睛的,然而不小心弄了泡沫進眼睛之後,我就只得摸索著衝乾淨了手,然後將眼睛抹乾淨。

嘗試著睜開一隻眼睛的時候,我看到那桶水裡面,漂浮著一團團如同海草一般的長髮,似乎是女人的。

我一愣,連忙將另外一隻眼睛洗乾淨,再度朝著那桶水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有。

剛才,只是眼花吧?

3.

我繼續洗頭,然而邊上又傳來了一聲蝕骨銷魂的聲音,這回彷彿就在耳邊,甚至還在浴室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面,甚至還帶出了迴音:“官人。”

我一愣,看了看周圍,整個浴室裡面除了我自己就沒有別人,而就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那聲音再度傳來,依舊是蝕骨銷魂,只是這一次,聲音似乎比從前大了一些:“官人。”

我覺得那聲音就從身邊的水桶裡面傳來,我猶豫的朝著那桶水看了過去,只見那水上漂浮著一團團如同水草一樣的長髮,一團團長髮下面似乎露出了一張泡在水裡的青白的臉,眼珠泛白,眼窩深陷,嘴唇沒有一絲的血色,她用那雙沒有黑眼球的白色眼珠盯著我,深情款款,嘴唇微動:“官人。”

我嚇得腿腳一個哆嗦,重心不穩,一頭栽倒在那桶水裡,桶裡冰涼的水讓我渾身一個激靈,慌亂中,我什麼都顧不上看,一頭就衝出了浴室。

我呆在地下室裡面兀自喘氣,我二十六歲的短暫人生裡,不小心折騰死了六次,如果算上今天的話,兩次因為好奇,三次是意外,還有一次是為了救人。

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鬼。

我地下室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籍裡面,當然也有關於靈魂的書籍,這些都是我研究的對象,雖然到現在我還沒有研究出什麼。甚至在我的理論當中,我從來都不相信靈魂的存在,真的,如果靈魂真的存在,那麼20歲那年的大火,那個被我們守護了那麼久的大墓早就應該出來幫忙了。

可是並沒有。

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沒有的。我像是給自己催眠似的喃喃的重複了好多次。

我定了定心神,腦袋上甚至還有白色的泡沫,伸手胡亂擦了擦,我的心臟跳動得好像要出來,我喘著粗氣,在地下室一個人站了好久,期間我把揣在口袋裡面的手機拿了出來,這手機是個山寨貨,不知道為何無緣無故的發燙,即便是驚魂未定的情況下,我依舊能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面來,因為那滾燙的溫度,已經讓我有種支撐不住的感覺,我將這東西胡亂的丟在一旁,才慢慢的朝著浴室挪了過去。

我倒要看看,剛才究竟是我看花了眼,還是真有什麼東西。

我死都不怕,難道我還怕鬼?

離著浴室也就幾米的樣子,給我的感覺卻好像是一個世紀,我慢騰騰的磨蹭到了浴室邊上,深吸一口氣,朝著那水桶就衝了過去。

那桶水的上面漂浮著一些白色的洗髮膏的泡沫,我伸手過去,愣了大概十幾秒,便伸過去胡亂的攪合一通,扒拉開水面上的那些白色泡沫,低頭看過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我長呼一口氣,果然是我看花了眼麼?雖然心裡這麼想著,可剛才的畫面卻好像放電影似的,再度浮現在腦海中,那水桶中的女人臉,似乎真的存在過。難道這是被人捅了一刀的後遺症麼?雖然我不小心折騰過自己幾次,說實話,被捅死這還是第二次,想著第一次被捅的時候的虛弱,我越來越覺得有可能會出了後遺症,畢竟我才沒死多少次。

或者說那刀上面塗了什麼致幻劑之類的?否則怎麼可能大白天看到了幻覺?

我正低頭想著,外面突然傳來了拍門聲。

砰砰砰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驚魂未定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只聽得外面的人不停的喊叫著,中文英文甚至還有德文,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我知道,能這麼喊的,只有德軍。

德軍姓王,母親是德國人,或許他父親為了紀念自己攻下了一個德國人,所以起名叫德軍。關鍵是德軍自己也挺喜歡。

德軍是個不折不扣的胖子,從我認識他起,每天都在戰勝自己,當然我說的是噸位。中德美法四國混血,據這傢伙說身上還有荷蘭的血脈,富二代,不愁吃喝,大學同學當中,除了那幫奮發向上的小白領和人民教師之外,全班就我和他是最閒的,我是時間多所以閒,他是錢太多所以閒。

德軍說著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話,因著在這個南方的城市帶著的時間太久,開口的時候總是有股南方小城特有的風味兒,包括他的德語和英語。

我在浴室當中站了一會兒,直到聽得地下室的門快要散架的時候,才定了定心神,緩緩的從浴室裡面走出來開門。

德軍是唯一知道我的秘密的人,這些年來他雖然逗比,但是口風卻極緊,之前說我不小心死過六次,其中有一次,就是為了救他。

這愣逼是個富二代,不清楚他家裡幹什麼的,只是有一回我跟這愣逼逛街,結果這愣逼遭人綁架,綁架就算了,問題是綁匪連我一塊兒綁過去了。

那次我跟德軍同綁匪鬥智鬥勇,好不容易逃脫,結果那綁匪一刀砍來,我替他擋了一刀,就在胸口的位置。

那次德軍是趴在我身上一直哭,嗓門奇大,我叫他將刀幫我拔了,這貨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死活不肯,最後還是我自己動手,一點點的拔出來,疼死我了。

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活生生的疼暈了過去,鳳凰血雖然可以快速修復,卻無法減弱疼痛的效果。

綁匪的事情是德軍的父親的人趕到並控制現場之後,德軍自己動的手,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沒有將我的事情透露出去。

否則現在的我早就應該搬家了。

我開了門,德軍那肥胖的臉上流露著不滿,他似乎正準備給我一個下馬威,卻像是見鬼一樣將我上下打量一遍,然後二話不說就擠了進來。

關好房門,德軍比我還緊張,張口就道:“你又掛了?”

“說什麼又掛了,晦氣不?”我沒好氣的看了這個胖子一眼,說道:“是啊,我又不小心掛了。”

“難怪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在離著你家門不遠的地方看到一灘血跡,我當時心想可能就是你的,沒想到還真是你的。”德軍一愣,連忙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會聊天不?什麼意思?”

德軍顯然不會聊天,因為他飛快的轉移了話題,湊了上來,眉開眼笑,直接說道:“哥今天來是給你帶福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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