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綠腳趾——老混蛋的黑色幽默

謀殺綠腳趾——老混蛋的黑色幽默

今天寫個電影,一部我非常喜歡的電影,名字叫《謀殺綠腳趾》,導演是科恩兄弟。關於科恩兄弟,這裡不做贅述,百度上都有。荒誕、夢幻、血腥、暴力、懸疑、幽默......有無數標籤可形容二人的電影風格,可見科恩兄弟極富個人色彩的藝術天賦。

《謀殺綠腳趾》是一部喜劇電影,講述了三個無所事事的老混蛋一連串波譎雲詭的經歷。但是,看完後,若要問這電影想表達什麼、講述什麼,這種自問如電影本身,帶給我們的只是更多的不明所以、迷茫無措。其實,造成這一結果,並不是電影劇情紊亂的緣故。相反,電影的故事極具張力,一連串詭異事件如網,罩著主角,推著故事向前發展,如化學反應,盤綜錯雜,最後又撥雲見日,所有在心裡結成的疑問線團一抹捋平。這時,你會不由自主地望著天空,看著澄清的天地,自問這一切是什麼,這當然是天空和大地,但你知道這絕不是你要的答案,而這就是當我們看完電影后,內心空幻的緣由,也是我文章索要尋找的答案。

電影以洛杉磯夜景、滾動的乾草團組成的短鏡頭,背景綴以第三人稱獨白為開頭和90年代的流行音樂,為整個故事定下一個基調:悲傷與黑色幽默,同時引出故事的主角和地點:利波斯基,自稱“酷哥”,一個生活在洛杉磯的頹廢倒黴蛋。這是科恩兄弟所有電影的慣例,如果去看看他們其他電影,他們的故事大都以這種形式展開。你會發現,電影是以一連串元素組成,而不是故事本身,這就導致觀眾第一眼看這電影時,並不知道這電影要講什麼,營造出一種空曠寂寥、莫名其妙的感覺。

元素,就是一切,從細部到整體,拼湊組合,零碎髮展,這是後現代電影的一大特徵。跳脫故事情節的人物對話、色彩鮮明的人物性格、荒誕不經的行為邏輯,一切似乎都不為故事服務,各自為其本身存在,卻又不約而同的推動故事發展。這類電影,似乎沒有主旨,導演自己也並不像傳達一個明確高尚的價值觀,而只是講個荒誕的故事。

而在推動情節發展的過程中,人物各自的性格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說,正是人的差異,構成了故事發展的因果律,命運就是這樣形成的。

故事開頭,利波斯基如往常,在便利店買了東西后回家,剛開門就被埋伏在家的打手一把按進抽水馬桶,問他要錢,他一個窮光蛋當然沒有錢,為了表示羞辱,其中一個打手在他家客廳的地毯上撒了泡尿,最後發現其實找錯人了,他們所要找的利波斯基另有其人。利波斯基微為人懶散又吊兒郎當,於是,利波斯基找到了利波斯基,一個有錢的老頭子,原因是要他賠償自己的地毯,因為兩個打手原本要找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這種誤傷要老頭子來埋單。老頭子不給,但是提議叫主角幫他做事,原來打手找上他是因為利波斯基的老婆欠了他們錢,打手是虛無主義者,同時也是拍成人錄象的商人,老頭的老婆揹著他,去拍色情電影又欠了他們錢。於是,老婆被人綁架,老頭給了利波斯基一箱錢,叫他去贖人並許以報仇。利波斯基答應了,和自己的好基友沃爾特一起開車去贖人。但是沃爾特又是個暴脾氣,在給錢的過程中,橫生想法,想要和利波斯基獨吞錢財,在交易過程中發生火拼,事情失敗,交易終止,隨後的劇情也跟著這次事故,順下發展。

我們看到,人的性格主導人的選擇,從而影響生活走向,我們常說,性格決定命運,此話是有道理的。事物發展有其內在邏輯,前因導致後果,此後果又引發前因導致另一個後果,循環往復,鏈鎖反應,形成一條精密連貫的因果鏈,而這張盤織的巨網,便是命運。

故事最後,同樣是因為沃爾特的衝動,和虛無主義者們發生衝突,過程中,好基友唐尼心臟病突發,因此身亡。一切都恍如夢幻,什麼都沒有得到,卻讓一個身在事外的朋友莫名喪命,兩個老混蛋沒錢給他買骨灰盒,在殯儀館門口便利店買了桶奶粉,倒空,裝了骨灰來到海邊揚灰海葬,卻被一整強風吹過,骨灰吹了利波斯基一臉。

老混蛋的黑色幽默,如一場夢,所有人似乎都回歸了遠點,重新振作,繼續生活;但誰都知道,生活留下的痕跡,怎麼抹也抹不平。我們學會了樂觀,可能這就是生活留給我們的痕跡。

而我們學會了樂觀,可能這就是生活留給我們的痕跡,觀眾把自己代入到主角的角度,體會到了命運為我們帶來的虛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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