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政法工作40年!座標:深圳!「超級大V的正義之旅第二季」

四十年曆史浩浩湯湯,在改革開放的巨輪面前,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時代的影子。

不論你是一名銀行職員,還是一名建築工人,抑或是敢於下海的商人,過去四十年,我們逐漸走出動盪的水深火熱,在一個嶄新的時代裡發憤圖強,有成功,有失敗,有喜悅,也有悲傷。

而在時代的背面,有一群人很少被關注:他們盡力為每一個人擋住時代的陰影,不讓那些不那麼美好的、冰冷的、甚至汙穢的東西,阻擋整個社會前進的步伐。他們盡力為領跑者披荊斬棘,為滯後者延長跑道,確保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

他們,就是一代代政法人。

近日,長安君與@中國長安網、@央視新聞、@新華網、@環球時報、@觀察者網、@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中國警察網、@司法部,一同踏上“超級大V的正義之旅第二季”,來到深圳、浦東、雄安,尋找隱匿在時光深處的那些普通政法人。

他們不是改變歷史的那個人,但卻是時代的中流砥柱——


【第一站】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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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承載了一代代中國人的奮鬥和夢想,政法幹警則發揮了保駕護航的重要作用——

“深圳特產”的消逝

今年82歲的黃志球,1996年從深圳福田法院退休。老人家走路顫顫巍巍,但思維非常敏捷。他回憶,改革開放初期法院審理最多的就是走私案和偷渡案,佔刑事案件的80%左右,被戲稱為當時的“深圳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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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鄭亮

說改革開放,說深圳政法工作,繞不開走私。

改革開放初期,走私案件猖獗,緝私工作的危險性很大。有時為攔截萬噸走私巨輪,只有小艇的緝私人員頂著六級海風,在大浪四五米最高點、小艇幾乎直立時,拼死跳向大船!“跳幫”時稍有不慎,輕者落海,重者被船擠壓致骨折甚至犧牲。

而走私分子卻非常狡猾。有一次蛇口派出所老所長張子明接到線報,但搜船三天三夜也一無所獲,最後把整船吊起,拆除發動機後截獲200箱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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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口區分局是全國第一個打擊走私犯罪的公安機關。1987年,蛇口分局扣押了一艘巴拿馬的走私船隻,這個案子驚動了中央,公安部要求派出所辦案民警帶著錄像、案卷等材料進京彙報工作。案件最終經受住了檢驗,由此開啟了公安、海警、邊防合圍緝私的全新局面。

如今,深圳的碼頭港口,走私者已經難見蹤影,深圳港一躍成為吞吐量巨大的物流和交通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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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開放初期,深圳另一處走私活動猖獗的地方,是鼎鼎大名的中英街。

深圳市公安局鹽田分局的警察說,幾十年前,內地老百姓剛看到外面的好東西,物質慾望井噴式增長,走私就成了外面貨品進入內地市場的重要渠道。

如今,兩地的商品供應大同小異,市場開放。並且內地居民憑身份證預約,每個月可以來中英街一次,深圳本地居民,每週可以來一次。這麼方便就可以來這裡買香港的東西,並且從明年起香港貨物進口內地將實行零關稅,走私則變得越來越沒有必要。

中英街的一面牆上鑿刻著一幅壁畫:內地和香港民警在中英街兩側相對而立,表情嚴肅,眼神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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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這是兩地警察緊盯走私和偷渡者的真實寫照,而今則成為遊人們爭相留影的一處街景。

“巨鯨”是怎樣養成的

1985年,福田法院還叫深圳市上步區法院,法院連公章都沒有,文書蓋章都要跑到羅湖法院。就因為這,當時的法院院長沒少被同行笑話,大家都叫他“跑腿院長”。

改革開放初期,法院的條件艱苦,但案件量卻不多。

66歲的楊旭2011年退休,他曾任深圳福田法院副院長,談到法院工作的今昔,他感慨萬千:“我剛來深圳的時候,一個法官一年辦37個案件都能記三等功。現在我們福田法院一年能辦13萬案件。”

法院案件量的增長,直接反應出一個地方經濟發展的程度,市場越是活躍,人們的各種交往越是頻繁,就越容易產生糾紛。可以說,福田法院案件量幾十年來成百上千倍的增長,正是深圳經濟騰飛的一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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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之而來的,是法官的不堪重負。福田法院的法官每年至少要寫二十多萬字裁判文書,在單位寫不完就拿回家寫,白天寫不完晚上寫。隨便走進一間辦公室,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堆積如山的案件卷宗,人都被淹沒在卷宗裡。

為了緩解辦案壓力,福田法院在去年6月研發上線了巨鯨智平臺。

巨鯨,寓意像鯨一樣具有海量案件的消化能力,但同時又智慧高效。通過平臺,實現了案件的繁簡分流,網上預約調解員等功能。極大地提高了辦案質效。

目前,平臺已實現要素式立案網上自助訴訟、證據審核環節引入公證、電子簽章、電子送達、網上開庭和遠程視頻調解、裁判文書自動生成、網上執行八大功能,實現制度建設、技術功能、服務對象、類型化案件範圍四個維度的升級。

“巨鯨”上線後,一個法官團隊年均辦理案件數實現2倍以上增長,案件辦理週期由四個月縮短為兩個月。今年1~11月,共在線立案28122件,已結案26305件。

解放法官的雙手,靠制度,還得靠科技。

生產“全國首例”的地方

全國案件量最大的基層法院在上海浦東,案件量最大的檢察院在哪?

在深圳寶安。

1978年恢復重建,寶安檢察院跟隨著改革開放的腳步,走過了40年的發展歷程。

文樹發是寶安檢察院的第四任檢察長。1984年5月20日,他從部隊轉業到寶安檢察院報到,恰巧當天檢察院搬家,他記得特別清楚:“當時全院只有十幾個人,但寶安區又是老區,案子多,矛盾集中,工作很難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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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鄭亮

艱苦的地方留不住人,但寶安檢察院卻不一樣,現任檢察長詹先見介紹,目前寶安區檢察院正式在編171人,碩士、博士51人:“現在年輕優秀的法律人才,都渴望來咱們這裡工作。”

不僅是條件變好了,還因為這裡是生產“全國首例”的地方,一個個新型案件從這裡審查起訴,成為被學習的經驗,對於法律人來說,這種經歷比任何財富都要寶貴。

2015年3月,寶安檢察院檢察官李梓辦理了全國首宗股指期貨平臺非法經營案,涉案金額115億元,涉案投資客戶600餘人,遍佈31個省市自治區。

“當時一進法庭,我都嚇傻了。”她回憶到,當時她剛做完手術,在醫院裡接到了被告人家屬的電話責難,就立馬跑去單位看案卷。最終她的公訴意見被法院採納,21名被告人均獲刑。被害人家屬給李梓來信,肯定了檢察院的工作,肯定了我們國家的司法公正。

有人問她,如果再讓他辦一件這樣的案件,還會像上一次那麼緊張嗎,李梓回答;“太多案卷了,辦一次就夠了。”

但不經意上揚的嘴角,難掩她的自豪。

司法部“網開一面”的律所

2001年,司法部發文規定禁止在律師事務所名稱上使用地名、地域稱謂。發文後,全國的律所都完成了所名從地名到字號的更名,但只有唯一一家,司法部對它“網開一面”沒有更名。

這家律所就是蛇口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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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鄭亮

因為成立於1983年7月15日的蛇口律所,是新中國首家律師事務所,在中國司法史上具有的特殊意義。

蛇口律所被業內稱為律師的“黃埔軍校”,改變了很多執業律師的命運。但不為人知的是,開業初期,律所也為沒有業務而苦惱。

蛇口律師事務所開業初期,一件業務也接不到,為了拓荒,時任律所主任姚峰首開“律師見證業務”,接的第一單是“香港熊瑞昌先生出租蛇口碧濤苑昌景閣2樓A公寓”見證業務。迫不得已的“開源”之舉,卻打開了律師在公證領域的大門,成為現在職業律師最為基本的業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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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口律所不久後步入正軌,知名度與日俱升,但“拓荒”的精神始終沒有變。早在1984年,蛇口律所就購買了電腦,當時司法部領導看到蛇口所的辦公電腦非常驚訝,高度讚許。1985年,蛇口所購買了進口原裝的日本豐田汽車,以方便向各界提供更為便捷高效的法律服務。

魏影是蛇口律所第七任主任,她曾經參與到一個下沉式廣場的商鋪水淹事件的處理。“當我們還在商議著怎麼處理其中的法律問題時,該企業的董事長已經有了一整套的能廣泛推廣的改革方案,並有巨大的商業潛力。”從危機找商機,這是蛇口這片改革熱土給外來淘金者的饋贈。

抓住了機遇,就是下一位千萬富翁、億萬富翁。

有人問魏影,你抓住了嗎?

魏影說,相比收入,蛇口律所帶給她更重要的是觀念和思想的開放,是解決問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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