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要組建懸命閣” “暗衛聽王妃指使,銀兩庫房隨便拿”

“王妃,七王妃?”

遠處傳來幾聲呼喚。

幾個小宮女被皇后派出來尋找安以繡的蹤跡。

畢竟這是在皇宮,安以繡不熟路,萬一出了什麼事不好和沐淵白交代。

安以繡朝沐淵白胸膛推了一掌,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王,爺,來人了。”

“王爺,我要組建懸命閣” “暗衛聽王妃指使,銀兩庫房隨便拿”

沐淵白看她一眼,小傢伙,裝什麼裝。

他沒說什麼,拉著她的手腕離開假山。

前來尋找安以繡的宮女們看到安以繡,欣喜的跑上來:“奴婢見過七王,爺七王妃,娘娘請王,爺和王妃前去正德殿共進晚膳。”

得,到沐淵白的首肯,宮女在前面帶路,途徑御,花,園。

夜幕降臨,“選秀”已經結束。

御,花,園沒了之前的熱鬧。

小道的矮石柱上點起了一盞盞亮著昏黃,色蠟燭的四角宮燈,星星點點看上去煞是絢麗。

秋風徐來,安以繡只覺得身上串起一陣涼意,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沐淵白拉住安以繡的手,把她往懷裡帶了幾分:“起風了,王妃過來點。”

有這個男人擋著風,確實暖和不少,安以繡也不想矯情,索性靠在他胸前,任由他攬著她的肩頭。

到了正德殿,皇帝坐首位,皇后坐在皇帝下手,左側坐了沐禹宸和安以嵐,右側的桌子空著,是留給他們的。

安以繡算是看到了傳說中的皇帝。

沐淵鴻大約四十來歲,可以看得出他年輕時是帥哥一枚,或許是皇帝做的久了,身上不自覺帶些一股帝王的威嚴。

安以繡偷偷瞄了沐淵白一眼,既然皇上長的還不錯,證明他家基,因應該還不錯,他的長相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為什麼世人皆說他長相醜陋,他又為什麼總要帶個面,具?

“臣弟見過皇上,皇后。”

看到沐淵白,沐淵鴻衝他招了招手,很是親熱:“七弟,過來坐,這是七王妃?”

沐淵白放開手,輕輕杵了一下安以繡,小聲教她:“行禮。”

安以繡衝沐淵鴻福身:“臣婦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沐淵鴻興致似乎不錯,擺了擺手:“平身吧,賜座。”

站在皇上身後的大太監林德,幾不可見的看了安以繡一眼,原來這位就是差點嫁給太子的太師府嫡女,倒是個好面相,可惜沒做太子妃的福分。

察覺到林德的視線,安以繡抬眼掃過去,林德瞬間收回目光,眼觀鼻子,口觀心。

安以繡坐在沐淵白身邊,等著宮女和太監上菜。

安以嵐一直看著安以繡,她下午本想跟過去使點計謀,誰知北平王出現了,她只得收起那些小心思,心不甘情不願的退走。

如今再次看到安以繡,她心中又起了些小念頭,只不過她還沒有蠢到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動手。

沐淵鴻說:“今日只是家宴,都隨意。”

臨到吃飯,安以繡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沐淵白還帶著那個黑色的全臉面,具呢,當著皇帝的面,他難道也要說他不餓吃飯麼?

果真,沐淵白伸手,慢慢扣上面,具……

除了皇上,在場人的視線包括皇后,都盯在沐淵白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看來不止安以繡,所有人都很好奇沐淵白的長相。

沐淵白手指微動,在面,具右側輕輕按了一下,下半部分的黑色面,具脫落下來,被他放入袖袋中,露出他如刀刻般精緻的下巴,和厚薄適中的嘴唇。

安以嵐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花痴的模樣。

安以繡側目,在心裡點了點頭,沐淵白光看下半臉,確實是個美,男子,若是隻看下半張臉,可以肯定的說沐淵白比沐禹宸要好看的多。

只不過他為了藏住他的面貌,也算是煞費苦心,居然想到在面,具上動手腳,拿下一半面,具,就算吃飯也不用把整張臉露出來。

不過他幹嘛這麼害怕別人看到他的長相?

察覺到安以繡的目光,沐淵白側頭,貼近她,在她耳邊吐氣如蘭:“王妃的涎水要掉到案上了。”

安以繡條件反射的在嘴上抹了一把,發現手上什麼也沒有,這才知道自己竟是被他耍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宮女恰巧也在這時端著食盤,跪著上菜。

不得不說,古代人的菜式確實多,講究也頗多,先上香茗碧螺春,茶香溢滿了整間大殿,雖然香味聞著提神醒腦,安以繡卻並不愛喝,就算到了古代她也從來都是喝白開水。

沐淵白抿了一口茶,見安以繡嘴唇乾裂還不肯喝茶,想到了什麼,叫來了一個宮女:“上一壺燒好的溫湯。”

宮女點頭,過了一會兒提著金銅雕花小壺放在食案上。

沐淵白拿過一個五彩琉璃杯,提著金銅雕花小壺倒了三分之二的水遞給安以繡:“水不燙,喝吧。”

雖然他不愛這小傢伙,但好歹也是他的女人,怎麼也不能虧待了她。

安以繡拿著水喝了幾口,期間偷偷瞄了沐淵白幾眼,這混,蛋居然記得她只喝白開水,熱水下去,覺得有幾分暖意。

而安以繡喝白開水的舉動卻讓一眾人驚到,在古代只有窮,人才會喝白開水,安以繡是太師府的嫡女,怎麼也不至於窮到喝不起茶啊。

察覺到異樣的眼光,安以繡睜眼說瞎話:“我茶葉過,敏,只能喝熱湯。”

沐禹宸表情怪異,這事別人相信,他可不信,他記得安以繡曾說她愛喝鐵觀音,如今竟是連這最,大的喜好都改了?

沐淵鴻笑了笑道:“吃菜。”

菜品已經上齊,金絲蜜棠、蜜餞杏脯,薑汁魚片,蟲草醬鴨,一品鹿筋,佛手魚翅,蝴蝶蝦片,四喜扣肉,翡翠糕,還有一盤時令水果,葡萄,桃子,荔枝。

安以繡確實餓了,滿桌子的葷菜,看著就讓她眼放綠光,到顧及這是在皇宮,她也不好意思狼吞虎嚥,為了沐淵白的面子,她勉強吃的像個大家閨秀。

正當安以繡夾起一塊四喜扣肉準備往嘴裡放時,沐淵白的聲音好巧不巧的在她耳邊響起。

“王妃,吃的好香,你都不管本王有沒有用膳麼?”

“王爺,我要組建懸命閣” “暗衛聽王妃指使,銀兩庫房隨便拿”

安以繡適時的將筷子轉了個個兒,將四喜扣肉放到沐淵白的碗碟裡,笑眯眯的說:“王,爺快吃吧,別餓著了。”

看著碗裡還沾了一顆米飯的四喜扣肉,沐淵白嘴角有些抽,搐,他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王,爺不愛吃?”安以繡又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塊醬鴨給沐淵白:“嚐嚐這個,味道也還不錯。”

沐淵白看著安以繡把每樣菜都夾了一大筷子到他碗裡,不一會兒,他的碗裡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王,爺快吃,吃完了我再給你添。”

安以繡看到沐淵白的碗裡滿的再也盛不下任何一點菜,轉而把視線轉向面前的菜餚,剛準備開動,沐淵白的聲音又響起來:“王妃,餵我吃。”

安以繡皺起眉頭,顯得不太愉快,吃頓飯都不能讓她好好吃麼,未免聲音太大讓所有人都聽到她說的話,她只能壓低聲音:“王,爺,你自己有手。”

沐淵白衝她努嘴:“太子也有手。”

安以繡忍不住把視線轉向對面,安以嵐正捻了菜,小心翼翼的喂到沐禹宸嘴邊,自己似乎什麼都沒吃。

她再往上座瞥了一眼,皇后也在侍候皇上吃飯,這麼一對比,好像她確實有些特立獨行。

但是這些古代人思想迂腐,若是等侍候男人吃完自己才吃,那得餓到什麼時候,那些男人自己又不是沒長手!

安以繡表情有些不忿。

因為她的與眾不同,確實有不少人向她看過來。

她只得嘆了一口氣,看來她別想好好吃飯了,還好她吃了個半飽,回去再讓笙玉燒幾個菜填填肚子,今天就當是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吃飯好了。

安以繡認清了現狀,夾了一個蝦片喂到沐淵白嘴裡,只不過還是抵不住嘴饞,趁沐淵白嘴裡的菜還沒吃完,她忍不住給自己也夾了一個蝦。

就這樣,一雙筷子兩個人吃來吃去。

安以嵐時不時看她兩眼,她還以為她臉上有花。

到她快吃飽之後才意會到,她和沐淵白剛剛一直在公用一雙筷子!

好吧,其實她做特工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男女之防,經常一個水壺幾個人輪著喝,她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嫌棄她的口水,不過就算他嫌棄也無所謂,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要是自己動手夾菜也不至於吃她的口水。

酒足飯飽,沐淵鴻和沐禹宸沐淵白聊天,三個女人陪著坐在自家夫君身邊,力爭做一個賢妻良母。

聽他們的交談,今天有消息傳來,北魏那邊似乎蠢蠢欲動,近期西涼邊境被北魏的人馬騷擾,沐淵鴻對此似乎頗為堪憂,聽說西涼前幾年還和東陵開過戰,如今北魏又範,國庫不足,打戰又是一場極大的消耗,整年被戰事騷擾,確實讓沐淵鴻頭疼。

“罷了罷了,今日就是一場尋常的家宴,暫且不談這些糟心事。”沐淵鴻眉頭緊鎖,顯然也不想讓自己的壞情緒破了今日的氛圍。

畢竟這裡坐了幾個女人,討論朝政確實也於理不合。

沐淵白靠在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上,邊境有消息傳來。”

一名身著盔甲士兵經過太監的准許,跑進了正德殿跪下。

這名士兵的盔甲上滿是鮮血汙漬,一張臉上被滿滿的灰塵覆蓋,看不清他本身的模樣,但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他還很年輕,至少不超過二十歲。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這名士兵。

沐淵鴻拿著茶杯,正準備抿一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停下動作:“怎麼回事?”

士兵聲音帶了幾分哭腔:“回皇上,北魏將士帶領八萬人偷襲,西涼駐守邊疆的五萬將士悉數犧牲……”

沐淵鴻捏緊茶杯,骨節發白突起,就連額上都突起幾根青筋,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向殿門走去:“跟我去御書房,宸兒和老七也跟我來。”

沐淵白拍了拍安以繡的手,囑咐她:“松茗等在宮門口,一會兒叫他送你回府。”

說罷,他和沐禹宸跟著沐淵鴻離開。

皇后也無心在這裡多待,坐了沒一會兒就說自己乏了,很明顯的逐客令,安以繡和安以嵐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起身和皇后跪安,然後兩兩走出正德殿。

走了一小段路,安以嵐突然變了臉色:“安以繡。”

一路上都很安靜,安以嵐叫她,倒是讓安以繡頗感奇怪,瞥了眼瞄著安以嵐,等著她的下句話。

安以嵐知道安以繡在聽,接著說:“你很得意麼?”

安以繡挑了挑眉,她自問自己沒有得罪過安以嵐這嬌姑娘,有些不明白她話中意思:“得意什麼?”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殿下,但是殿下已經是我的了,我才是殿下的夫人!名至實歸的夫人!你能不能放過殿下!放過他!”

說到最,後,安以嵐帶了幾分怒吼,很顯然她已經到了瀕臨發飆的盡頭。

安以繡靜靜看著安以嵐衝她大吼,等她結束之後,她才輕輕嗤了一聲,聲音平淡道:“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去招惹有婦之夫。”

安以繡的淡定更加激怒了安以嵐的怒火,她幾乎是在咆哮:“安以繡,你簡直不要臉,你說你不會勾,引殿下,那為何你今日還要和殿下在假山後敘話!你為什麼不離殿下遠些!你根本就是在有意勾,引殿下!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和你的死娘一樣!就知道纏著男人。”

安以繡臉色變冷,眸子裡具是冰冽。

雖然歐玉蘭只是她名義上的母親,但是她也不喜歡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的感覺:“安以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安以嵐卻覺得安以繡是看在皇宮不敢打她,反而更加猖狂的說:“怎麼,你覺得聽不下去,你就是個賤種生出來的小……”

安以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一巴掌扇在安以嵐臉上,打的安以嵐直接倒坐在石頭地上,一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安以繡:“你這個小賤……”

“王爺,我要組建懸命閣” “暗衛聽王妃指使,銀兩庫房隨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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