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初雲南鬥法的故事,黃巫師與徐君鬥法,一切法門首要在於凝神


民初雲南鬥法的故事,黃巫師與徐君鬥法,一切法門首要在於凝神


變「戲法」很重精神作用,施法的人,一受心理威脅,一分神,「戲法」就變不成,尤其是「搬運法」。

在民國初年,雲南即便盛傳一件鬥法的故事,由這故事,便可以知道施法時分神之害。

雲南多巫師,其中有些巫師亦通密咒,因為密宗紅教的教法曾一度傳入雲南,與大理國的傳統文化結合,便成為宗派。

有一位河南人,姓徐,曾從北京寶喇嘛學法,修「大黑天忿怒尊」,因資質聰穎,卓然有成,他便四出為人驅邪治鬼,往往奇驗,於是便昧於修法的見地,但以法為術,儼然靈異也矣。


民初雲南鬥法的故事,黃巫師與徐君鬥法,一切法門首要在於凝神


徐君因商入貴州,碰到一位雲南的密教黃巫師。黃巫師的巫術在當地很有名望,人視之為仙為佛,可是徐君卻認為他所學的密法並非正統,因此很瞧他不起。在他們二人碰頭的場合,徐君一定多方侮辱,黃巫師因此便含恨在心。

黃巫師回家,結壇禁咒,欲害徐君,可是徐君亦日日修「大黑天法」,因此禁咒無效。黃巫師不忿,便找機會當面施術。

終於,他打聽到徐君去看演劇,那天是城隍誕,演的是露天戲,因此他很容易便逼到徐君的背後,喃喃唸咒結印作法。

徐君於看劇間,忽覺背寒,一絲寒氣由背心漸漸衝上後腦,心知不對,立刻觀想「大黑天本尊」,放光護體,黃巫師不知道,還以為法術已驗,便拍拍徐君的背脊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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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心知肚明,卻想看看他弄甚麼花樣,便一邊凝神觀想,一邊假裝被迷,隨著黃巫師去。一直去到一處郊野。

黃巫師四顧無人,便返身指著徐君道:「止步。」然後結印左畫道:「這邊都是高山,見否?」徐君不應。黃巫師知道事有蹊蹺,便想逃走。徐君立即結印唸咒,以印指著黃巫師,那黃巫師心中害怕,便亦結印唸咒相拒。如是彼此撐持良久,黃巫師終於不敵,便歛手道:「我們彼此同道,何必相害。我的法不及你高,以後我們就坦誠相交,你做師兄,我做師弟,從此了結恩怨,如何?」徐君於是一笑作罷,而鬥法的故事便居然傳至京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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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北京的寶喇嘛,聽人傳來,說徐某跟雲南大理的巫師鬥法,很不高興,便寄信給徐某加以儆戒,同時囑他必須時刻調心,以免中巫術。徐君得信,心中不禁凜然。

且說那黃巫師,自從跟徐君訂交之後,每日便都帶他到聲色犬馬的場所。表面上,他是盡地主之誼,刻意結納,實際上卻是觀察徐君的定力,看甚麼場所最能令他動心。

經過幾個月的觀察,黃巫師發現徐君凝神專一的功夫很深,惟有當妓女向他獻媚時,心才稍動,但一動又復能靜,似乎無瑕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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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一天,黃巫師便要帶徐君回家飲酒,說要介紹自己師妹跟他見面,研究密法。徐君雖覺其中有詐,但自恃功力深厚,也就隨他去了。

既至黃宅,黃巫師引一雲南白族的女子出見,自然已經漢化,姓鍾。黃巫師便置酒於內室,三人娓娓深談。至席半,黃巫師辭席更衣,那師妹便跟徐君談起密宗的雙身法,愈說態度愈媚,徐君這時,定力盡失,不覺忘形。

屏風後面,忽然傳來黃巫師的笑聲道:「呵呵,爾亦有今日耶!」徐君聞言,欲收攝心神已來不及,只見天施地轉,如醉如夢,夢中忽在人間,忽在地獄,而心中仍存一念,但覺神識已飛離肉體。正在這時,卻忽聞一聲霹靂,徐君不禁心魂一震。

那一聲霹靂,把徐君震醒,黃巫師不見,只見他的師妹在座。那師妹見徐君醒來,便對他說,黃巫師原來跟她合謀,用「追魂術」來取徐君的命,因為據黃巫師說,徐君恃術,侮辱他們的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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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於席上傾談之際,她發現徐君的為人不似師兄所說,是故在獻媚令徐君分神之際,便留有餘地。所以黃巫師在屏風後施法,便未能全部追去徐君的神識。

當徐君昏迷之際,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她見徐君顏如白玉,心中不覺一蕩。誰知,黃巫師竟想趁她心蕩,便連她的魂亦追去。正在此電光火石之際,她驀然驚覺,於黃巫師尚未施術的剎那,先行凝神施術,黃巫師中招,立刻返身逃走,她便也救醒徐君。

徐君聞言,不禁汗涔涔下,道謝告辭,對此麗人亦不敢有非分之想。其後更憶及師尊的警告,於是結束生意,回返北京。

這宗故事發生於民初密宗初入民間之際,當時雍和宮的寶喇嘛名氣很大,所以當徐某返京之後,故事便喧傳得厲害,一時要求學「大黑天法」的人,竟至逾萬。

由這個故事,可知一切法門首要在於凝神,此即道家之所謂「守一」,若心神分散,法力便減,或竟至於無用。由修巫術以至修佛修道,悉皆如此,不論邪正皆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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