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與她定下一年期合約婚姻,只因他們在婚禮上同病相憐

故事:他與她定下一年期合約婚姻,只因他們在婚禮上同病相憐

九月的天,酷暑難耐,空氣中彷彿能看見騰騰的熱氣。

商業街上行人打著傘,行色匆匆。

街頭搭了一個簡易的小臺子,上面放著幾提紙巾,葉舒萌正賣力地派發宣傳單。

“您好,請關注我們的掌上金融app,直接操作基金股票,在家輕鬆掙錢,現在掃碼免費送一提紙抽……”

炎熱的天氣逼得人一秒都不敢多逗留,也懶得伸手接單,都像躲瘟神一樣繞道走。

葉舒萌中午一放學就趕過來了,從一點到現在,兩個小時,說的口乾舌燥,但掃碼人數不到十個。

“熱,熱死了……”夏小滿戰績為零,累得滿頭大汗,臉曬得通紅。“我和烤肉真的只剩一搓孜然的距離了……呼……世態炎涼,人心冷漠啊,我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頂著烈日也沒人可憐可憐我們。掃個碼多難?還有紙巾送。”

葉舒萌也累得夠嗆,趕緊灌了兩口冰水。

“看,我白嫩的小胳膊都曬黑了,得再補一次防曬霜。為了兩百塊把自己曬成非洲人可不值得。”夏小滿自己的用完了,去葉舒萌包裡翻,結果竟然翻出了一本結婚證。

驚呆了!

“萌萌?你結婚了?”她指著結婚證,驚叫著問。

葉舒萌一愣,“沒,九塊錢一本,買來玩的。”

“那上面你的名字和照片是怎麼回事?你當我傻嗎?”

葉舒萌本來不願提起這件事,但既然夏小滿問起,她瞞不過,低低“嗯”了一聲,“結了。”語氣淡淡的,但她的內心是複雜糾結的。

夏小滿手舞足蹈地追問半天,葉舒萌一邊發傳單,一邊解釋。當然,她略過了一些敏感細節,比如結婚的目的。

“池明曦的哥哥?親哥哥?你瘋了?”

“噓,淡定,別那麼大聲。”

“我最好的朋友找死,你叫我怎麼淡定?說白了,整件事就是你對唐慕言的報復!你是不是狗血劇看多了,中毒了?那是電視,都是假的!假的!”

“池明曦那朵白蓮花要知道你嫁給她哥,肯定會發瘋的。”

葉舒萌一怔。“你叫她什麼?”

夏小滿一時情緒激動不小心說漏嘴,改不了口,乾脆攤開說。“以前你和她關係好,我不方便說什麼,但現在你也看出來了吧,池明曦就是個綠茶婊,接近你是為了搶唐慕言。”

連“傻白甜”夏小滿都看出來了,她居然一直沒看穿,葉舒萌想不通自己以前怎麼那麼蠢。

“你聰明,嘴巴厲害,但看人還真不如我準。”夏小滿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為了報復他們,居然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嫁了,值得麼?”

葉舒萌抿了抿唇,“反正結都結了,就這樣吧……”破罐子破摔,現在除了迎難而上,她沒有第二選擇。

夏小滿激動了半天,最後無奈接受這個事實。“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總不能離婚吧?那樣你就是二婚了,以後很難嫁出去的。”

“可能這就是命吧,命中註定你和唐慕言有緣無分。反正你遲早都要嫁人的,嫁給池南川也不錯。至少他富可敵國,而且比唐慕言帥。”

“你瞎嗎?當然慕言帥。”葉舒萌沒忘辯了句。她的慕言那麼優秀,完全是小言男主的藍本。

“你這個叫情人眼裡出西施,明顯是池南川要帥一點啊。”

葉舒萌繼續反駁,“瞎的人是你,他板著一張閻王臉,哪裡帥了?慕言溫柔又紳士。”

“人家這個叫酷,而且更成熟,更有味道,這種男人最吸引女人了。”

葉舒萌拒絕聽任何關於池南川的好話,奪回結婚證塞進包裡,“一張照片哪能看出那麼多?等你見到他真人就知道有多討厭了。”

“討厭你還嫁?我最喜歡這種大叔型男人,你不喜歡讓給我唄?”

“好啊好啊,我讓他討你做小妾好不好?”

“沒問題。”夏小滿開心地答應了,“二女共侍一夫什麼的很復古啊,我最喜歡復古了。”

“……暈,別鬧,繼續發吧,不滿五十個就沒提成了。”

下午六點。繁華的城市變得擁堵,車流在紅綠燈前排著長龍。時近黃昏,天邊一片火燒雲,霓虹逐漸亮起,此時的城市迎來了一天中最美的時候。

池南川無暇欣賞美景,心思全在工作上。一整天都在外面洽談生意,路途間隙也被工作塞得滿滿當當,沒有一秒鐘閒著。他很享受這種忙碌的感覺,可以忘記一些心煩的事情,比如感情。

比如他視作珍寶的女人成了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痛苦於不亞於從他體內硬生生拔除了一根肋骨。

他一向將情緒很藏得很深,近乎完美,旁人無論何時看他都是同一種情緒,同樣一張臉。可他再強,終究只是一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真的不知疼痛?

池南川關閉郵件,手機屏幕上的女孩兒在聖誕樹前笑容很甜,頭頂有著淡金色的光圈,像個天使。

那是十歲的池明曦。

池南川百感交集。

助理易東難得見他閒下來,總算有機會開口,說了一句一整天想說的話,“總裁,恭喜。”

池南川莫名。

“您今天結婚。”

經易東提醒,池南川才想起這件事,冷冷淡淡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可恭喜。”

“……”易東討了個沒趣,無言以對。

用“這種事情”來形容婚姻大事,大概也只有他上司了。難怪下屬都在背後叫他“機器人”。

實際上池南川的心情不佳和這事兒脫不了關係,心愛的女人另嫁他人,他還要娶一個不愛的女人,這算怎麼回事?

對池明曦,他放不了手。就算她已婚,他也會把她搶回來。葉舒萌是一個意外,一個原先不在他計劃內的意外。

那天婚宴上,他看到她在偷偷哭,但沒有多在意,他對他人的事一向沒興趣。直到她在洗手間鬼哭狼嚎地侵犯他,還把他當成唐慕言,他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正經受與他相同的痛苦。

他把她帶回酒店,看著她在睡夢中痛苦地嚶嚀,哭泣,忽然動了結婚的念頭。

這個決定也許可以用相同處境產生的惺惺相惜作為解釋。

他們都該親手奪回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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