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青銅器金文中記載著哪些驚世駭俗的事情?

乾嘉門下走狗


其貌不揚的戰國青銅器【商鞅方升】,能見證中國歷史上一系列具有劃時代意義歷史大事件:「商鞅變法」和「秦始皇統一六國」。


這件文物所承載的歷史信息,與中國歷史傳世文獻的契合程度,真的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對【商鞅方升】的研究,分析秦代的計量、官制、地理,是運用王國維先生提出的「二重證據法:地上材料和地下材料互勘互證」典範。


下面,我就來看【商鞅方升】短短几十個金文,隱藏著哪些大歷史信息。


-----------------------------------------------------


從方升看商鞅變法:


為秦開創霸業的「商鞅變法」和「徙木立信」我們耳熟能詳,這件青銅方升讓兩千多年前的人物觸手可及,說不定當年的商鞅就親手摸過他。



【商鞅方升】左壁銘文:

十八年,齊率卿大夫來聘,冬十二月乙酉,大良造鞅,爰積十六尊(寸)五分尊(寸)壹為升。臨,重泉


意思是:秦孝公十八年,齊國的使團來到秦,這年的冬天十二月乙酉日,大良造商鞅監製了標準銅量器,容積為十六寸又五分之一立方寸。

「臨,重泉」是秦代的地名。


我們來看傳世文獻的記載:


《史記•商君列傳》和《史記·秦本紀》記載「商鞅簡史」——在秦國變法到被車裂。



  • 商鞅姓公孫,少好刑名,因秦孝公寵臣景監以求見孝公。
  • 三年,衛鞅說孝公變法修刑,內務耕稼,外勸戰死之賞罰,孝公善之。甘龍、杜摯等弗然,相與爭之。卒用鞅法,百姓苦之;居三年,百姓便之。乃拜鞅為左庶長。
  • 十年,衛鞅為大良造,將兵圍魏安邑,降之。
  • 二十二年,衛鞅擊魏,虜魏公子卬。封鞅為列侯,號商君。
  • 孝公卒(二十四年),子惠文君立。是歲,誅衛鞅。鞅之初為秦施法,法不行,太子犯禁。鞅曰:‘法之不行,自於貴戚。君必欲行法,先於太子。太子不可黥,黥其傅師。’於是法大用,秦人治。及孝公卒,太子立,宗室多怨鞅,鞅亡,因以為反,而卒車裂以徇秦國。


《史記》記載秦孝公十年,商鞅當上了「大良造」的官職,意思是「為大上造之良者」,是秦孝公時期秦國國內最高官職,握軍政大權。相當於今天的總理兼國防部長。


方升左壁銘文上「十八年(秦孝公)」也即公元前344年,與《史記》記載時間線完全吻合,商鞅這段時間正是擔任國家總理「大良造」。


從方升左壁銘銘文可以看出,秦國「總理」商鞅為了紀念齊國使團來訪的外交活動, 而特意製造的這個方升,在方升上刻銘為證。


這次外交活動的背景是什麼?


商鞅慫恿魏王僭越稱王,引起諸侯不滿。於是,商鞅再連齊、趙抗魏的大背景,所以兩國眉來眼去,暗通款曲。


公元前341年,秦國聯合齊、趙兩國攻打魏國,商鞅詭計多端,假意求和,生擒了魏國的公子卬,被封為列侯。這也是就是所謂的「西鄙之戰」。


除了《史記》《戰國策》,晉代出土的《竹書紀年》也有記載了這件事:


《古本竹書紀年·魏紀》:(魏惠王)二十九年五月,齊田朌伐我東鄙;九月,秦衛鞅伐我西鄙;十月,邯鄲伐我北鄙。王攻衛鞅,我師敗績。


方升壁上還有「臨、重泉」兩個地名:



「臨」也就是今天河北趙州,銘文上的「重泉」也就是今天陝西浦城,在秦代是一個冶金重鎮,


  • 《史記•秦本記》:秦簡公六年,令吏初帶劍。塹洛。城重泉。
  • 《漢書·地理志》:重泉縣屬馮翊,在陝西同州府蒲城,周時為晉邑,秦為重泉縣。


這兩個地方直線距離相隔600多公理,這說明商鞅監製標準器,頒行全國,從商鞅開始,製造標準器的權力在政府手裡:



而商鞅變法之前,秦國的王侯卿大夫都有各自的度量衡,造成稅收不公和國家稅收的流失。


所以,秦國的度量衡統一,是從商鞅變法開始的。正如最早收藏方升的學者龔心銘先生在《浦口湯泉小志·秦鞅量考》一文中所言:

此量十八年詔, 當在秦孝公時商鞅治秦所鑿,後人 只知丞相綰法度量衡石丈尺,不知 商鞅治秦平鬥桶已在前也 。


我國的計量史專家邱光明先生對「商鞅方升」所反映的歷史信息的評價:



引自:丘光明. (1996). 中國古代度量衡.頁50-51


所以,方升銘文反映了奠定了秦國的霸業商鞅變法:


  • 方升所製造的時間正是商鞅當「秦國總理:大良造」的時候,銘文也顯示當時商鞅連齊、趙滅魏的歷史背景。這也正是秦國一以貫之的「聯合縱橫,遠交近攻,逐個擊破」的基本戰略國策。



  • 商鞅不但行政奇才,軍事能力也是一流,方升製造以後兩年,他率領秦軍打敗魏軍,智擒魏國公子。商鞅因為此軍功被封列侯,如日中天。


  • 但是,幾年以後,秦孝公一死,得罪太多人的商鞅,也就死期到了。


--------------------------------------------------------------------


從方升看秦始皇統一中國


商鞅方升底部銘文:

廿六年,皇帝盡併兼天下諸侯,黔首大安,立號為皇帝。那詔丞相狀、綰。法度量則不壹歉疑者,皆明壹之。


也就是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後,統一度量衡的詔書,叫做「二十六年詔書」。


這與《史記》《漢書》等諸多史書記載完全吻合。


《史記·秦始皇本紀》:

  • 制曰(秦始皇):“朕聞太古有號毋諡,中古有號,死而以行為諡。如此,則子議父,臣議君也,甚無謂,朕弗取焉。自今已來,除諡法。朕為始皇帝。後世以計數,二世三世至於萬世,傳之無窮。
  • 分天下以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監。更名民曰“黔首”。


在另一些秦國度量衡器具也有這段「二十六年詔書」:


這個加刻了秦二世的詔書:


1964年西安市三橋鎮出土的秦國高奴禾石銅權,也有「二十六年詔書」:


上圖引自:國家計量總局. 《中國古代度量衡圖集》.文物出版社,1984,


在傳世文獻方面,隋朝顏之推所著的《顏氏家訓·書證》中記載了這樣一件事,隋朝開皇二年就出土過秦國的衡權,證明《史記》上秦國丞相隗林是抄寫過程中發生的訛誤,應該是「隗狀」:


《史記·秦始皇本紀》:“二十八年,丞相隗林、丞相王綰等,議於海上。”諸本皆作山林之“林”。
開皇二年五月,長安民掘得秦時鐵稱權,旁有銅塗鐫銘二所。其一所曰:“廿六年,皇帝盡併兼天下諸侯,黔首大安,立號為皇帝,乃詔丞相狀、綰,灋度量不 歉疑者,皆明 之。”凡四十字。……其“丞相狀”字,乃為狀貌之“狀”,丬旁作犬,則知俗作“隗林”,非也,當為“隗狀”耳。





所以,秦國度量衡器從隋唐以來就有發現,近代以來在全國各地陸續出土,很多器具上都鐫刻有「二十六年詔書」,反應了秦始皇統一中國,統一度量衡的歷史偉業。




收藏商鞅方升上海博物館經上根據實測計算,方升的容積為201——202毫升:

引自:商鞅銅方升,丘光明, 中國質量技術監督 2001年06期



根據各種出土文物顯示,商鞅變法以後,秦代容積標準器全部都是一個標準:200毫升,

王賽. (2017). 戰國記容銘文的整理與研究. (Doctoral dissertation).


「權制段於君則威」,大量的文物顯示,秦始皇統一度量衡的政策貫徹非常徹底和一慣性。


出土的《睡虎地秦簡·田律》顯示秦代的律法對規定了對度量衡器具的監製、校驗,誤差必須保持在一定範圍內,違反者會處以高額的罰款,甚至追求刑事責任。


----------------------------------------------------

百代皆行秦政治,我們今天使用的文字,都是秦人的,秦代奠定中國的基本版圖,在秦代的廢墟上,中國進入了第一帝國時代。


商鞅方升的獨特性在於銘刻濃縮了中國歷史上最著名兩大歷史事件:商鞅變法和秦始皇的統一度量衡。


商鞅以其卓越的行政才能,奠定秦國霸業,從秦孝公「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到秦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週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


商鞅方升銘文信息與中國歷史文獻記載、其他出土文物信息,完全嚴絲合縫,令人歎為觀止。甚至連古人抄錯的一個字今天的我們都能知道,這難道不驚世駭俗?

我不知道哪一個國家歷史文獻和出土文物,能契合到如此程度。


小漢字見大歷史


(作者:趙輝)2017年西泠印社春季拍賣會上,備受關注的西周青銅器“兮甲盤”亮相,從1.2億元起拍,以1.85億元落槌,最終以2.1275億元成交。

“兮甲盤”現高11.7釐米,直徑47釐米,敞口淺腹,外附雙耳,上有銘文133字。銘文不但具有極高的金文書法價值,內容十分豐富,價值彌足珍貴。銘文反映了四點內容:一、兮甲跟隨周王北伐匈奴獲勝。較兮甲盤稍晚幾年的另一件青銅盤"虢季子白盤",同樣記錄北伐之事,是國家博物館鎮館之寶。二、兮甲治理南淮夷,維護了王朝東南邊疆的穩定。三、兮甲監督貢賦,規範商貿,嚴明法律,是治理國家的重臣,開啟了西周中興。四、南淮夷向周的進貢主要是絲織品,線路自黃淮到陝西,是早期的"絲綢之路"。

據史料記載,“兮甲盤”於宋代出土,後被南宋宮廷收藏,南宋滅亡後流散民間,後被元代大書法家鮮于樞重新在其下屬家裡發現。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其圈足已經被人折斷,“兮甲盤”被當作了炊餅的“平底鍋”。經過歷代收藏,到清朝末年以後,“兮甲盤”又不知下落,直到2014年才在國內出現,經多位專家確定為真品。

從兮甲盤中所刻的銘文得知:"在周宣王五年三月,國王親自率兵討伐玁狁,有個叫兮甲的重臣,隨王出征,殺敵執俘,榮立戰功,宣王賞賜給兮甲馬四匹,車一輛。又命令兮甲掌管成周及四方交納糧賦。南淮夷本來就是順從周王朝的貢納之臣,不敢不繳納貢賦,不敢不運送通商貨物,否則將興兵討伐。凡屬南淮夷來的人,必須到指定的地方留住;做買賣的商人,必須到政府管理的市場營業,膽敢不服從周王的命令,則受刑罰處置。周王朝屬下的諸侯、百姓做買賣,膽敢不到市場上去,膽敢擅自接納蠻夷的奸商,也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兮甲盤"的器主"兮甲"即尹吉甫,是西周的軍事家、政治家和大詩人,文武雙全。是《詩經》的主要編纂人,被認作"詩祖"。作為西周宣王時代的輔弼大臣,他的武功文治都建有重大的功業,是對華夏民族發展有突出貢獻的歷史人物。他又是確鑿可信的西周大詩人。《詩·大雅》中的《崧高》《烝民》《韓奕》《江漢》諸篇都是他的作品。他的多篇政冶抒情詩,或譽或刺,在思想上和藝術上已相當成熟。

在安徽省懷遠縣圖書館,館藏絕本清嘉慶版《懷遠縣誌》。在縣誌序載:“邑之有志,蓋古史之。流所以周,知其邑之,封界廣輪,延袤山川,險隘生理,所益植產”等(蓋:虛詞《詩·小雅》謂天蓋高,謂地蓋厚。),翻譯為現代文為:“本邑有縣誌,從古就有延續歷史記載。從周朝以來延續設所,知道懷遠縣境城邑的地域面積、險要關隘、所適合生長的植被”。因此,《懷遠縣誌》的記載,是有歷史延續性的,其中的史料,具有極為重要的歷史價值。

“詩皇甫作都於向,即此”,這一具有顛覆性的史料,短時期內,對於詩經學者來說可能是無法接受的。歷代以來,只是把尹吉甫歸結為《詩經》的採集者與編撰者,而“詩皇”的冠名,就將尹吉甫從《詩經》的編撰者,確定為《詩經》的主要創作者。其創作的詩量與高度,是古往今來任何詩人所無法企及的,才能稱為“詩皇”,而“詩祖”更偏重於詩經的開創者。而“甫作都於向”更是明確、肯定性地陳述了尹吉甫的所有作品都創作於一地——向國向城,更是讓所有詩經學者與詩經愛好者所無法接受,何種地方能夠承載由一首首詩經作品構築起來的心中仙境?

“詩皇甫作都於向,即此”為中華詩經研究提供了全新的方向和研究視角。可以說《懷遠縣誌》的這段註釋,解開了一段中華文明史,其在揭示中華文明發展史中將具有其重要的地位與價值。

“詩皇甫作都於向,即此”孤立地看,會讓中國的歷史學家和詩經學家認為是筆者的杜撰、不可置信,但把兮甲盤中的文字記載進行對比解讀,就知此九言註釋字字詳實。兮甲盤中記述尹吉甫主要做的兩件事,一是北方伐戎,二是在成周東治理淮夷、徵收賦稅。而“詩皇甫作都於向”正印證了尹吉甫在北方擊退犬戎後,春風得意,在向城負責徵收淮夷賦稅,加強淮河流域市場管理的經歷。作為西周的軍事家、政治家和大詩人,在建立豐功偉績、告別金戈鐵馬後,長期在向城負責淮夷地區的日常治理工作,閒暇之餘,享受南國溫暖水鄉,詩經創作就成為大詩人的主要愛好與志趣。日積月累,大量的尹吉甫詩經作品問世,就是理所當然事情。因此,“詩皇甫作都於向,即此”絕不是空穴來風、憑空杜撰,而是一段淹沒歷史的真實記載。

《懷遠縣誌》與記錄尹吉甫功績的兮甲盤,就如一枚金幣的正反面,兩者互為一體,相互印證、相互註釋,發出耀眼迷人的光芒,展現、揭示了中華文明記的一段輝煌歷史。在《懷遠縣誌》中“詩皇甫作都於向,即此”呈現於世之前,兮甲盤只是記載尹吉甫經歷的歷史文物。而現在兩者交相輝映,發出的耀眼光芒,將冠絕中華文明史。

完整記錄展現尹吉甫經歷功德的兮甲盤,能拍賣出2.1億元的天價,可為個人或單位所有。而揭示尹吉甫詩經地位與創作歷程、地點的《懷遠縣誌》,又價值幾何呢?一億、十億、百億?它為中華文化的解密和對當地文化發掘、發展所體現的價值,又豈是這些有形的價值所能相提並論、衡量的!(作者:趙輝)


詩經研究


金文是鑄造在商周青銅器上的銘文。商周時期,鼎為禮器,鍾為樂器,鑄造在鐘鼎上的銘文又叫鐘鼎文。金文的內容是關於當時祀典、賜命、詔書、征戰、圍獵、盟約等活動或事件的記錄,都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生活。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我們現在認為驚世駭俗的,在商周時期,也許只是稀鬆平常。下面舉三個例子,相對來說,是比較重要的銘文故事。

何尊:最早記載中國二字

我們是中國人,我們都為自己是中國人而感到驕傲,那麼中國這兩個字最早出現在哪裡?出現在青銅器的銘文中。

陝西出土的青銅器何尊,在銅尊內膽底部發現了一篇12行共122字的銘文,記載了周成王營建洛邑,建築陪都的重要歷史事件,而其中“宅茲中國”(大意為我要住在天下的中央地區)是“中國”最早的文字記載。這是我們做為中國人應該記住的一件大事。

銘文的大意是:周成王在成周營建都城,對武王進行豐福之祭。周王於丙戌日在京宮大室中對宗族小子何進行訓誥,內容講到何的先父公氏追隨文王,文王受上天大命統治天下。武王滅商後則告祭於天,以此地作為天下的中心,統治民眾。周王賞賜何貝30朋,何因此作尊,以作紀念。

利簋:準確記載牧野大戰時間

出土於陝西臨潼,現藏於中國國家博物館的利簋,腹內底部所鑄4行33字銘文,雖很簡略,卻記錄了一次重大歷史事件,即武王伐商的“牧野大戰”,因此,也有人稱其為“武王徵商簋” 。

銘文明確記載"武王徵商"之役發生在某年"甲子"日的早晨,"歲"星正當中天。在"夏商周斷代工程"實施過程中,碳14測年專家用西周初年遺存中出土的炭樣作了測年,給出武王伐紂之役發生在公元前1050--前1020年的年代範圍;天文學家依據銘中所記"甲子"日"歲"(木)星在中天的天象,參照《國語·周語下》記載的天象記錄,計算出武王伐紂的時間在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由此,古代史上這一著名的戰役有了一個絕對年代;它為商周兩代的劃分,提供了重要的年代依據。一件不大的銅器,以它不多的文字,為破解上古史中一個重要的疑案作出貢獻,足見其彌足珍貴。

大口尊:最早的行賄受賄記載

陝西扶風縣出土的大口尊,銘文記述了距今2891年前的西周晚期,一個奴隸主向“國家司法人員”行賄的經過。

銘文的大意是:貴族琱生因大量開發私田及超額收養奴隸被舉報,司法機關派召伯虎督辦此案,琱生先是給召伯虎的母親送了一件珍貴禮物——青銅壺,讓她為琱生說情,又給召伯虎之父送了一個大玉璋。後來,召伯虎果真放了琱生一馬。為表達謝意,琱生給召伯虎也送去了一些朝覲用的禮器——圭。這個受賄者竟是曾說出“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西周著名大臣召公。

這事也說明,行賄者都留有一手,都記著帳呢!所以貪官往往是要落馬的。


侃侃收藏兮


西周青銅器《禹鼎》,記錄了一段西周王朝平息地方叛亂的歷史,這段歷史在流傳的史書文獻中完全沒有提到。通過解讀銘文並且結合其他青銅器,我們可以大致明白事件的脈絡。在西周某王(很可能是周厲王)的某一年,一個名為鄂侯馭方的諸侯在西周統治區的南方發動大規模叛亂,隨同鄂侯一起叛亂的還有南淮夷、東夷,影響非常大。鄂侯馭方是姞姓諸侯,他曾經與周王室聯姻,但他還是舉起了反旗。他的反叛,周王室極為震恐,調集了周朝幾乎所有的正規軍,包括西六師和殷八師投入戰場,但戰局依然僵持不下。在這種危機關頭,周王室號召諸侯可以率領直屬武裝參戰,於是邢侯命令宗支禹率領戎車百乘,廝馭二百,步兵千人加入王師。終於俘虜了鄂侯馭方。周王室對軍方下達了“勿遺壽幼”的命令,也就是對反叛人員無論老幼,格殺勿論。這段歷史說明西周時期的戰爭是極為殘酷的。


大意覺迷


首先,將鼎當作簋名是錯誤的!利簋應算克鼎類的一品!鼎作權象,是由釜變化而來,湯作簋盤,簋為竹字頭,原是一種盤類,形似以前農村用的箥箕!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