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陽人起外號的學問,你知道嗎?

阜陽人起外號,不比北京人那樣講究歷史沉澱,注重文化氣息;因為北京人生活在天子身邊,有周口店祖先在上,又頭枕燕山山脈,足踏華北平原,言談舉止大氣豪邁。

阜陽人起外號,也不比上海人那樣精明尖刻,那樣出口妙道,點鐵成金;因為上海雖說歷史年輕,但那地方日新月異地膨脹,面臨國際市場前沿,第一景觀又是上海,誰隨便想出一個詞兒來都會水靈靈的新潮。

編派,乃是阜陽人為他人起外號的一個特色。常在一坨兒開玩笑、搗笑話的人可以隨便抓一個沒風沒影的事兒,為某人繪聲繪色地編派一個外號。

阜陽人起外號的學問,你知道嗎?


一集鎮有常和別人開玩笑的兄弟二人,別人為他們編派一個有關聯的故事,進而送給兄弟二人每人一個外號。故事說嫂子一日刷鍋時,弟弟摟住嫂子的腰非要吃鍋結巴(疙疤),哥哥看見後大怒,追打弟弟,出門踩到一塊西瓜皮而滑倒在地,弟弟得以脫逃。於是,老大的外號便叫“西瓜皮”,老二的外號便叫“鍋結巴”。兄弟二人得到這樣的外號,並不紅臉,哈哈大笑一場後聽之任之。大家無不知道這種編派全系杜撰,子虛烏有,所得到的外號誕生於眾人說笑聲中。

乳名、姓名都是人的代號,外號則是衍變了的代號。既然衍變,便自然有為他人起外號者的即興或沉思熟慮。即興也罷,沉思熟慮也罷,因為不比北京人的“文化”、上海人的“精明”。阜陽人所起的外號與阜陽人的爽快坦蕩性格一樣,多直率,多粗不拉嘰,多赤身裸體,如“一啘肉”、“貓X眼”、“直腸子驢”等。

阜陽人起外號的學問,你知道嗎?


有個富人吝嗇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人們為其命名“三老尖”。他嫌不好聽,請了兩桌客改叫“李老菱”。菱,指菱角。菱角呈三角形,又有三個尖兒。“李老菱”儘管比“三老尖”好聽些,婉轉些,但依然沒有文雅起來。

眾所周知,人的外號全由他人命名。因為是他人所“送”,一般比較雅道,比較恰 如其分,且能夠為被起者所接受。

有些外號,本人起初不接受,叫的時間長了,叫的人也多了,慢慢地,先是默許,後是答應。

有些外號,本人心理上一直不接受,不論別人怎麼叫,總是不答應,煩惱時臭罵對方几句,或“回敬”對方一個外號。鄉間聽房時所引發的外號即屬此類。新婚之夜,新媳婦說新女婿的那傢伙活像洋胡蘿蔔。此後,新女婿便有了“洋胡蘿蔔”的外號。一新媳婦上身豐滿,下肢卻相對較短,新女婿於新婚之夜說新媳婦的身材如同“洋倭瓜”。第二天,聽房者不費心思地為新媳婦起外號為“洋倭瓜”,且久叫不衰。

有些外號,本人只容同學、同事、同輩、老鄉、戰友或某一圈子裡的人叫,而不許小字輩或圈外人提及,否則,他會翻臉不認人。

有些外號,本人一直不知道,只有世人背後稱呼,天長日久,本人得到風聲,表面裝聾作啞。內心深惡痛絕,但世人卻依然北後稱呼著。此類外號,帶有強加性,充滿憎惡、咒罵、毫不客氣的意味,但不失恰如其分。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阜陽地兒有個“縣太爺”在一縣任職時間不長,卻正處於當地買官賣官之風初興之年。在撤區並鄉工作中,此公故意將鄉鎮一二把手的職位空下來幾個月。當時,春節臨近,正好“釣魚”(乘機索賄)。春節過後,該縣鄉吏和百姓送其外號叫“王百萬”。當代有詩家還謅了一首打油詩評說“王百萬”。

阜陽人起外號的學問,你知道嗎?


子牙建廟不封神,釣得諸神自來尋。

看你供品獻多少,十八羅漢排位尊。

“太上皇”——王懷忠在阜陽賣官鬻爵、橫行無忌年代,阜陽百姓即借漢字諧音送外號“王壞種”,同時根據其權錢交易、貪得無厭的習性,再送外號“王一億”,不久又“提升”為“王三億”。王懷忠幾個外號的叫響和傳播,提高了王懷忠在阜陽一方的“知名度”,自然降低了其在百姓心目中的“美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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