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從小偷到聖人,你比他差在哪兒了?丨《西藏生死書》24

21天,从小偷到圣人,你比他差在哪儿了?丨《西藏生死书》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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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生死書》 第24課

索甲仁波切·講述

- 聞思修

-

當你開始治癒對自己真實身分的失憶症以後,你最後將瞭解我執是一切痛苦的根本原因。你終將明白它對自己和別人的傷害有多大,你將體悟最神聖和最聰明的事是愛惜別人,而非愛惜你自己。這種觀念將治療你的心,治療你的腦,治療你的精神。

有一點很重要,你必須牢牢記住:無我的原則並不是說原先有一個自我,然後佛教再來掃除它。相反的,它的意思是一開始就沒有自我。體悟到這一點,才能稱為“無我”。

三種智慧的工具

上師告訴我們:發現無我智慧的自由,其方法是透過聞、思、修的過程。它們開示我們一開始要反覆聽聞修行的教法。在我們聽聞教法的時候,它會不斷地提醒我們本來就具有智慧的本性。我們就如同前面所述的那個失去記憶力的人,躺在醫院病床上,而愛我們和關心我們的人,在耳邊呼叫我們的真名,拿著家人和老朋友的照片給我們看,嘗試喚回我們失去的記憶。當我們聽聞教法時,某些段落和其中所蘊藏的智慧,將逐漸引起我們特殊的回憶,我們的真性將開始點點滴滴地回憶起來,一種非常熟悉的深沉感覺將慢慢喚起。

聽是一種遠比多數人所想象還要困難的過程;真正像上師們所說的方式去聽,就要完全放下自己,放下滿腦子所裝的一切資訊、概念、想法和偏見。如果你真正聽聞教法,那些構成我們真正的障礙、橫梗在我們和真性之間的概念,就可以漸漸地被洗清。

在真正聽聞教法方面,鈴木禪師的話經常對我產生啟示作用。他說:“如果你的心是空的,就可以隨時準備接受一切;它是開放的。在初學者的心裡,存在著許多可能性;但在專家的心裡,卻只有很少的可能性。”初學者的心,是開放的心,是空的心,是準備接受的心,如果我們真正以初學者的心來聽,我們就可以確實開始聽到。因為如果我們以寧靜的心來聽,儘可能不受預存觀念的影響,教法的真理就可能貫穿我們,生死的意義也可能變得越來越清晰。我的上師頂果欽哲仁波切說:“你聽得越多,你聽到的就會越多;你聽到的越多,你的瞭解就會越深。”

然後,透過第二種智慧的工具——思,就可以加深瞭解。當我們思維我們所聽到的教法時,它就逐漸滲透我們的心流,充滿我們內心的生活經驗。當思維慢慢展開而且變得更豐富時,我們將把知識上所瞭解的東西,從腦袋帶入心裡,那時候日常事務也就開始反映教法的真理,並且越來越微妙而直接地肯定它。

智慧的第三個工具是禪修。在聽聞教法並加以思維之後,我們就要透過禪修的過程把所得到的智慧付諸行動,並直接運用在日常生活的所需上。

修行道上的疑問

從前似乎有一段時間,傑出的上師會針對傑出的學生傳授一種教法,而學生也能證得解脫。敦珠仁波切經常提到一位印度大盜的故事:

這位大盜在經過無數次成功的搶劫之後,瞭解到他所造成的可怕痛苦。他渴望為過去所做的壞事贖罪,因此拜訪一位上師。他問上師:“我是罪人,我很痛苦。什麼是解脫的方法?我能做什麼?”

上師望著強盜上下打量,接著問他有什麼專長。

“沒有。”強盜回答。

“沒有?”上師吼叫。“你一定有什麼專長!”

強盜靜默了一會兒,終於承認:“實際上,有一件事情我是滿有天分的,那就是偷東西。”

上師咯咯笑了起來:“好!那正是現在你所需要的技巧。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把你所有的認知搶光,把天上的所有星星偷來,放在空性的肚子裡,放在心性無所不包的虛空裡溶化。”

在二十一天內,強盜證悟了他的心性,最後被尊為印度最偉大的聖人之一。

因此,古時候就有非比尋常的上師,也有像那位強盜一般肯接受而專心一意的學生,他們只是以不動搖的恭敬心修行一種教法,就能夠證得解脫。即使是在今天,如果能夠把心用在一種強有力的智慧方法上,而且直接下功夫,我們確實是有可能會開悟的。

不過,我們的心卻充滿疑問和迷惑。有時候我認為,比起貪念和執著,懷疑更會阻礙人類的進化。我們的社會提倡機伶而非智慧,頌揚我們的聰明才智中最為膚淺、粗糙和最沒有用的層面。我們已經變得假“精明”和神經質,以致於把懷疑本身當作真理:懷疑只不過是自我拼命抗拒智慧的企圖,卻被神化為真實知識的目標和結果。這種惡意的懷疑形式,是生死輪迴的卑鄙國王,由一群“專家”服侍著,他們教給我們的,不是靈魂開放和大方的懷疑,而是破壞性的懷疑;前者是佛陀強調在檢驗和證明佛法價值時所需要的,後者則讓我們覺得一切都不可相信,一切都沒有希望,一切都不能遵循。

現代教育灌輸給我們的思想卻是要頌揚懷疑,事實上,已經創造了“懷疑的宗教或神學”,我們對什麼都懷疑,好讓別人把我們當成有智慧的人,隨時指出什麼是錯的,而不去問什麼是對的或好的,而且還嘲諷地汙衊傳統的精神理念和哲學,或否定以善意或平常心所完成的事情。

佛陀教誡我們要有另外一種懷疑,“就像分析黃金一樣,要烤、切、磨才能測出它的純度。”對於這種懷疑形式,如果我們遵從到底,便可以見到真理,但是,我們既沒有內觀的智慧,又沒有勇氣和良好的訓練。我們已經被訓練到盲目地懷疑一切,而無法接觸到寬廣而高貴的真理。

為了取代當前虛無主義的懷疑,我請求你們要有我所謂的“神聖的懷疑”,這是覺悟之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承襲自先人的修行法門,絕不是目前飽受威脅的世界所能忽視的。與其懷疑“它們”,何不懷疑自己的無知、自以為是、執著和逃避。我們對於解釋實相的熱衷追求?其實,終極實相的信差——歷代上師們,早已經用他們那驚人而無限的智慧告訴我們,實相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種神聖的懷疑鼓勵我們前進,啟發、考驗我們,讓我們變得越來越真誠,加持我們,讓我們越來越接近真理的領域。當我和我的上師在一起時,我會一再問他們問題。有時候我得不到清楚的答案,但我並不對他們或教法的真理感到懷疑。

有時候,我也許會懷疑自己的精神成熟度或聽懂真理的能力,更多時候我會一再提問題,直到獲得清晰的答案為止。當那個答案純淨而有力地來到我心中,而我的心也報以感恩和了解時,就激起我的堅強信心,那是所有懷疑者的嘲笑所無法摧毀的。

記得有一年冬天,在一個萬里無雲、明月當空的夜晚,我和一位學生開車從巴黎南下意大利。她是心理治療師,接受過許多種訓練。她告訴我,她所體會到的是:懂得越多,產生的疑問就越多,而每當真理開始深深接觸你時,你懷疑的藉口就越細微。她說,她曾經試過多次想要逃開佛法,但最後瞭解到無處可逃,因為她實際想逃避的是她自己。

我告訴她,懷疑並不是病,它只是一種缺乏傳統中所謂“見”的症狀而已。“見”是對於心性的證悟,所以也是對於實相之性質的證悟。當那種“見”完全呈現時,就不可能產生絲毫的懷疑,因為那時候我們會以實相本身的眼睛來看實相。但在達到覺悟之前,不可避免的還是會有懷疑,因為懷疑是迷惑心的基本動作,而對治懷疑的唯一方法是既不壓制也不縱容。

懷疑需要有真正的善巧方便才能對治,我發現很少有人知道如何研究或利用懷疑。現代文明如此崇拜貶損和懷疑的力量,但幾乎沒有人有勇氣貶損懷疑本身,或者像一位印度教上師所說的:把懷疑的狗轉向懷疑本身,揭開嘲諷的面具,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恐懼、失望、無助感和煩人的狀況引發了這些懷疑。如果能這樣做,懷疑就不再是一種障礙,而是證悟之門,每當心中有所懷疑時,修行人就會迎接它,視為深入真理的方法。

我很喜歡一個禪師的故事。這位禪師有一個忠誠而非常素樸的學生,視他為活佛。有一天,禪師不小心坐在一根針上。禪師尖叫一聲:“哎唷!”跳了起來。學生當下喪失一切信心,就離開禪師,他說他很失望地發現師父竟然並未完全開悟,不然的話,師父怎麼會那麼大聲尖叫和往上跳呢?師父知道學生已經離開後,有點傷心,他說:“唉!可憐蟲。他應該知道,事實上,不僅是我,連針和‘唉唷’聲都不是真的存在啊。”

我們不要像那位禪學生一樣,犯下衝動的錯誤。不要把懷疑看得過分嚴重,但也不要讓它們過分膨脹,不要對它們著迷或加以善惡的判斷。我們所需要學習的是慢慢改變我們對懷疑的態度;過去受到文化的制約和感情用事,未來應該採取自由、風趣和慈悲的看法。換句話說,要給懷疑時間,要給自己時間,以發現問題的答案,那不只是知識上或“哲學上”的答案,也是生活、真實、真誠和可行的答案。懷疑不會自動解除;但如果有耐心,就可以在內心創造一個空間,仔細而客觀地檢查、分析、消解和治療懷疑。我們的文化中所缺少的,是心理的鎮定和空靈,唯有靠不斷的禪修才能達到,而只有在這種心理才能慢慢培養和發展智慧。

不要急著想解決你所有的懷疑和問題;誠如上師們所說的:“急事慢做。”我總是告訴我的學生不可以過分的期待,因為精神的成長需要時間。光是把日文學好或成為醫生,就需要多年的時光:我們怎麼能夠期待在幾個星期之內就獲得一切答案呢?精神的旅程,是一種持續學習和淨化的旅程。當你知道這一點,你就會變得謙虛。西藏有一句著名的諺語說:“不要把了解誤以為是證悟,不要把證悟誤以為是解脫。”密勒日巴尊者也說:“不要抱有證悟的希望,卻要一輩子修行。”對於我的傳統,我最欣賞的是它的腳踏實地和不尚空談,它強調最偉大的成就需要最大的耐心和最長的時間。

21天,从小偷到圣人,你比他差在哪儿了?丨《西藏生死书》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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