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領日本隊奪得世界盃”

“我要帶領日本隊奪得世界盃”

我問道9歲的小異,你的夢想是什麼?小異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告訴我:“私はワールドカップで優勝したいと思っています!”大概的意思,就是他要帶日本隊拿一次世界盃冠軍。

東京的足球氛圍很兩極分化,明明大家心裡都有一個足球夢,但是繁忙的生活卻很難讓他們夢想成真。

“我要帶領日本隊奪得世界盃”

由於我個人的原因,現在的我可能會長期駐紮東京,同時也能將我瞭解到最真實的日本足球文化與大家分享。

出於距離與經濟的考慮,我住在山手線一個名叫大塚(otsuka)的地方。早聽聞日本街邊建有很多的足球場,百聞不如一見,短暫的飛行疲憊過後,我用了兩天時間瞭解了一下我周邊的設施分佈。在我住的公寓附近兩公里內,一共有三個真草或假草的足球場地。日本在民間設立足球場的決心與成績,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我要帶領日本隊奪得世界盃”

我到這裡的第四天見到了我很久未見的日本朋友石塚勝仁,作為我多年的好友,他熱情的接待了我。推杯換盞間,我們開著中英日三國語言雜交的笑話。酒至半酣,我調侃地問他:“東京的足球場到底有多少個?”石塚面帶笑意,一句話把我的酒意嚇醒了一半:“在我住的西船橋,有這樣一句笑話‘東京的民間足球隊和我們的地震一樣多。”

隔天,我在買菜回家的路上,經過了一個名叫大塚公園的地方,公園如同國內三線城市的那些一樣破舊,而裡面傳來的嬉笑喧鬧聲卻吸引我駐足圍觀。

“我要帶領日本隊奪得世界盃”

在公園圍欄內的砂子地上,一位父親正帶著自己的孩子一起踢球。父親把球高高拋起,孩子穿著一雙多年前的阿迪不斷的練習卸球,再把球打到對面的牆上。

孩子看起來並不大,約莫三四年級的樣子。我自認接觸了很多國內有才華的青年才俊,但這個不到一米的孩子所展現出的小技術,幾乎已經是我對於小學生足球水平的認知的頂尖水平了。這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從卸球到假裝過人再到射門,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孩子臉上快樂的笑容和不與年齡匹配的“精湛”的球技,使我對這對父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我趁著孩子獨自打門為樂的間隙,用蹩腳的日語和孩子的父親攀談了起來。

“我要帶領日本隊奪得世界盃”

孩子的父親名叫異健介,當他得知我從事的是與足球有關的工作時,他顯得十分高興。他對我說,他的兒子已經九歲了,一家人連帶孩子的母親都是足球迷,每週他都會帶著孩子來這個公園踢三四次球。雖然這裡是砂子地環境不太好,但是孩子並不在意這些,因為在這種土地上,小異更能訓練自己的身體平衡性。

說話間,小異發現了我在和他父親交談,也抱著球過來饒有好奇的看著我。他的父親告訴我,小異從六歲開始踢球起,就很喜歡內馬爾和梅西。父親為了照顧孩子的愛好,每週一的下午都會來這個公園陪自己的兒子練球。

“我要帶領日本隊奪得世界盃”

我問小異,你的夢想是什麼?小異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告訴我:“私はワールドカップで優勝したいと思っています!”大概的意思,就是他要帶日本隊拿一次世界盃。

這個問題我也在中國問過無數的小球員,他們的回答大多是最好踢上職業,能參加世界盃更好一類;而這個孩子的回答居然是要拿一次世界盃冠軍。我想申明一下,我並不覺得是國內的球員不夠努力或理想不夠崇高。這,可能就是國家足球水平所帶來的文化眼界的不同高度吧。

“我要帶領日本隊奪得世界盃”

日本隊賽後打掃了更衣室,留下俄語字條道謝

這次世界盃,日本隊不論是賽場上的表現,還是整體展現出的隊伍修養,都配得上中國球迷所讚美的“亞洲之光”的稱號。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異健介先生對於這次日本的發揮,卻並不是很滿意。

在他看來,日本隊這次的表現只能用“還可以”來形容。如果表現好些,贏下比利時也不是問題。對自己的祖國隊伍要求如此之高,但令我驚訝的是,在亞洲足球環境下,他並不覺得日本隊是最強的隊伍,異健介和他的朋友們都普遍認為伊朗才是亞洲老大。我想,這也許就是日本足球能夠成功的原因之一吧,對自己永遠嚴格要求,對外保持謙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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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原因,我並不能和健介與他的兒子一直這麼餓著肚子聊下去。當我與他們道別時,健介先生問我能不能讓我給他和兒子拍一張照片。由於工作太忙了,偶爾陪孩子踢球也就是兩個人,沒辦法拍合影。

我欣然為這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本父子拍了一張合影,健介先生抱起孩子,腳下踩著足球,父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可能若干年後,小異並不會記得他今天許下的諾言,但這份用足球昇華過後的父子情,想必能一直陪伴他們到很久以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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