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犬悲生!一件難以忘懷的“罪惡”往事!

村犬悲生!一件難以忘懷的“罪惡”往事!

童年所做的一些現在看起來很不可理喻的事情,或許算是一類吧。

接下來的故事,多少有點悲傷,至今想起來仍然有點自責,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渾然無知,缺少愛心啊,而故事的主角卻並不是我,而是一條叫大OK的狗。

(1)OK

大OK是什麼時候抱來的,大鵬實在記不清了,那時候也就2歲吧,完全不記事兒呢。

但是,OK這個名字卻聽媽媽說是大鵬親自給起的,那個時候能給一條村狗取這麼一個洋氣的名字,也著實見證了大鵬不凡的眼界。

大OK是一條標準的土柴狗。灰色的皮毛並不濃密,間或還夾雜著些黑色,臉型偏瘦,嘴巴很尖,鼻頭黝黑總是溼乎乎的,幾根白鬍子在嘴的兩邊參差不齊的捲曲著,灰褐色的眼睛不大甚至有點黯淡,一對小三角耳朵始終耷拉著,缺少了一絲威猛,一條粉嫩的舌頭總是從嘴的一側耷拉出來,露出來兩排整齊卻不乾淨的牙齒。四條腿沒有什麼厚毛,顯得很細,尾巴到是蓬鬆許多,在屁股後面彎曲成一個月牙形,使得尾巴尖忠實的指向自己的屁股。

大OK是條母狗。都說母狗看起家來,比公狗還好忠誠。

公狗一般只和同性範照,一不對眼就會掐起來。但是母狗不同,除了發情期之外,不管是公狗還是母狗,都不會客氣,特別是帶狗以後,那倔脾氣不比人類的孕婦差。

而大OK偏偏顯得溫順了許多,家裡來人從來不叫,見誰來都會情不自禁的搖起尾巴來,著實體現出了好客的本性。

可每每這個時候,爺爺就會笑著咒罵一句:“這產業倒真是不認生,擱誰都是孃家人兒!”

因此大家都覺得,大OK不是什麼看家護院的料兒,無非就是養著玩的畜類罷了。可是大鵬對大OK到是很喜歡,因為大OK總是跟著大鵬一起玩兒。

大鵬從奶奶家走回南頭家裡時,OK也會跟著一路護送,等到了家,再從南頭回來。

大鵬在當街玩的時候,OK看見了則會一直趴在大鵬附近的陰涼地待著,不管哪隻同類過來賤招兒,也不加以理會,直到大鵬準備走時,它才起身。

有時候,大鵬好幾天沒去奶奶家,大OK還會去南頭家裡探望。

有一次,大鵬生病了,在家躺了好幾天沒出門兒。爸爸早上起來準備騎車上班時,一開街門,發現大OK正在門外坐著呢。

“哎呦,這不OK麼?”爸爸也是一愣。

OK一聽開門聲兒,趕緊站起來扭過身子,看見爸爸就搖起了尾巴,然後從自行車與爸爸的腿之間鑽進了院子,進了院子之後就一直在院子裡小跑著打轉,也不叫喚,就是哈嗽著。

爸爸以為它是過來找食吃來了,就把車支好,回屋給拿了一個剩饅頭扔給了它。

可OK看著地上的饅頭聞了聞,叼了起來卻並不著急下嘴,而是繼續用鼻子在空中嗅著。

這時候,大鵬正好從屋裡出來了。一開門,OK就看見了,使勁搖起了尾巴,叼著饅頭衝了過去,

大鵬本來是出來解手的,結果剛出來就看見一條狗撲了過來,嚇的直往後縮。再一看,原來是OK,這才如釋重負,沒好氣的踢了OK一腳。

可OK卻並不在意,繼續搖著尾巴望著大鵬,鼻子裡不斷髮出來陣陣哼哼的聲音,似乎很是興奮。

大鵬最喜歡OK發出這種聲音,不由自主的伸手胡擼起它的頭來,這一胡擼OK似乎更爽了,嘴一張,饅頭都掉地下了。它卻不管不顧,嘴巴張的大大的,舌頭都快吐得老長,身子隨著快速的喘氣一抖一抖的起伏著,可愛極了。

和大鵬玩了一會兒,OK似乎才心滿意足,快樂的叼著饅頭回家了。

(2)滑冰

那是88年的冬天,那晚兒的冬天真的比現在感覺冷多了,現在的北京平原地區已經沒雪了,少了很多樂趣也少了很多妙處。80年代那會兒,剛進12月就已經天寒地凍了,村邊兒的河溝和院子裡的水缸都已經結上一乍(zhǎ,大概15-20cm)厚的冰。等到了三九天兒,一場白毛雪,再加上西北風吹上幾宿之後,河溝基本就凍透了,這正是孩子們玩兒冰車的時候了。

那天,放了寒假的大鵬正在家和奶奶圍在火爐子邊上騰著瓜子吃,只聽見院牆外小夥伴一聲叫喚:“大鵬~,滑冰切啊~”

“哎~”聽到召喚,大鵬趕緊撂下手裡的瓜子,抄起炕上的腈綸黑棉襖套在身上,穿上黑條絨面的大毛窩,抓起學校發的毛線小黃帽兒和媽媽從沙河自由市場買的棉手套,就衝出了屋子,然後抱起放在門口瓦跺上、叔叔給新做的角鐵冰車就去找小夥伴們匯合了。

一開門,卻發現奶奶家養的柴狗大OK正在門外趴著呢,凍的直打哆嗦。門一開, OK立馬歡蹦亂跳起來,大鵬嘟著嘴“啾啾啾”的叫著,示意OK進來。可是OK進來後轉了一圈,回頭一看大鵬正要關門出去,又馬上追了出來。大鵬看OK追著自己,也就沒理會,反正對於OK這麼愛跟腳的行為已經是非常習慣了,就轉頭向小夥伴們常去的葦塘跑去了。OK則在後面扭著屁股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

往常呢,夥伴們都是在村子南頭的一個葦塘裡滑冰車,葦塘很大而且水不深正好適合滑冰。大鵬這次也是奔著葦塘去的,可是到了葦塘一看,小夥伴們並不在這兒。

他踩在葦塘裡凍得倍兒瓷實的冰面上,溜達了一圈仍然未見夥伴們過來,不禁有點納悶。

OK也跟著大鵬衝上了冰面,踩到積雪上到沒事,但是剛一上冰四個爪子就開始打滑,一打滑就不會走了,失去了平衡,竟然一屁股蹲兒坐在了冰面上。可坐下後屁股又被凍的冰涼,於是趕緊又站起來,一起來爪子又開始打滑,結果就這麼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坐下的掙扒了半天,最後才掌握了冰面行走的技巧,把爪子張得開開的,在冰面上小心翼翼的跳著腳向大鵬靠近。

大鵬尋了半天不見人,只得放下冰車自個兒玩了起來。

他坐在冰車上盤好腿,然後把兩個冰錐子握緊,使勁往後一杵,兩個角鐵做的冰車兒立馬載著大鵬向前面滑出去了。大鵬越滑越用力,兩根兒火筷子做的冰錐子在冰面上戳出了一排整齊的窟窿眼兒,冰渣和碎冰屑崩的到處都是,眼看到了冰面盡頭,大鵬把屁股靈活的往右側一扭,同時用左手的冰錐子使勁往左後側一杵,冰車就借力來了個飄逸的拐彎兒,把冰面上的積雪鏟下來一大片。

大OK一開始還緊緊的追在大鵬後面,可是大鵬這一拐彎兒,就有點跟不上了,腳下又開始打滑,慢慢的它也就不追了,而是站在冰面上不甘心的衝著大鵬汪汪的吠叫著,似乎是在埋怨:不帶這樣玩兒的!

大鵬卻玩的賊開心,故意繞著OK轉著圈滑,把OK急的在冰面上開始追著自己的尾巴咬了起來。

逗夠了OK,大鵬自己也有點無聊了,畢竟就一個人確實有點沒意思,於是又滑了一大圈之後,大鵬靈巧的穿過一片蘆葦叢向著葦塘深處劃去了。

(3)遇險

大OK正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尾巴,一抬頭看見大鵬不見了,趕緊撒開了嘴站了起來,抬起鼻子使勁在空中嗅了嗅,然後順著氣味像葦塘裡追去。

冬天的葦塘顯得越發的蕭瑟。

快一人高的、枯黃的蘆葦依舊直挺挺的立在塘裡,像是一隊堅毅的哨兵在堅強守望,灰白的葦絮在葦杆上整齊劃一的朝著一個方向、隨風飄蕩,北風一起,滿塘的葦葉相互摩挲,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悲涼。蘆葦葉子上還殘留著一層凍成冰渣的殘雪,而隨著大鵬和OK的闖入,葦蕩裡頓時驚起了在此扎窩覓食的家倉(麻雀),撲稜一下子飛出來好幾十只,像一群巨大的蒼蠅,嘰嘰喳喳的飛到遠處的樹上去了,引得OK又是一陣狂叫。

越往裡去,這塘裡的積雪越厚實,踩下去能陷進去一拳深,所以冰車自然是滑不起來了。大鵬就索性把冰車撂下,踩著積雪,咯吱咯吱的自己走起來。

OK聞了聞放下的冰車,然後坐冰車上撒了一泡尿留了個記號,便又快步跟了上去。

冬天葦塘深處裡的神秘景象著實把大鵬和OK給驚住了。其他季節的時候,葦塘裡自然是進不來的,這裡的水深淺莫測,葦塘邊緣還有泥濘不堪的沼澤,況且塘裡的葦子和雜草長得極密,根本沒有落腳的空間,搞不好還有長蟲(蛇)、瞎(xiǎ)滅(一種蜂)之類的毒蟲,所以自然不敢進去。但冬天就不同了,水面一凍,就暢通無阻了。

正當大鵬和OK意猶未盡的在葦塘裡鑽著,卻在前面的冰面上出現了一個類似圓形的凹陷區域。周圍的冰面都是被雪覆蓋著,只有這一塊區域比周圍陷進去不少,積雪也薄了許多,形成了一個小坑,還有一堆碎冰塊被雜亂放在區域的邊上,大鵬用腳踹了踹,冰塊已經和冰面凍在一起了,完全踹不動。

小孩麼,都有好奇的天性,看著不一樣的就都想探探究竟。看見這個坑大鵬完全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就試探性的邁進一條腿踩了上去。

剛一落腳,腳下的雪連著冰塊就嘎啦嘎啦的脆響了起來,就跟踩了碎冰渣似的,但並沒有什麼異樣,於是大鵬索性兩腿都邁了進去,並在坑內大踏步的嘎啦嘎啦的走起圈來。

大OK顯得更謹慎些,它伏在坑邊用鼻子不停地嗅著坑內的冰面,然後用一隻爪子不斷的試探性踩了踩,卻不敢下去。

大鵬見狀,心理道:果然是條慫狗。

正想著,卻突然覺得腳下往下一陷,低頭一看腳下竟然滲出來好多水,把腳上的毛窩都給溼透了,腳丫子也頓時感到一股冰涼。他剛要拔腿離開,腳下的冰面卻一下子完全裂開了。

卡啦卡啦~,噗~!

頓時,整個人一下子墜了下去,只露出上半截兒的兩條胳膊和腦袋還露在上面了!大鵬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兩個胳膊本能的扒在冰面上,嘴裡不停地喘著粗氣,兩個眼睛瞪得溜圓,死命的瞪著眼前的冰面,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整個下半身就完全泡在冰下的水裡使勁撲騰,卻怎麼也夠不著底兒,所以人顯得更慌了,兩隻手不停地亂扒,可是越使勁,手下的冰面裂的越多,眼看著肩膀也都要掉進去了,大鵬整個人的臉頓時變得刷白。

OK也被這突然地一下子給驚到了,嚇飛了魂兒似的往後一退,卻發現主人一下子變矮了不由又是一驚。

它歪著頭看了半天,才發覺到不是人變矮了,而是人掉進坑裡了。

原來,這竟然是一個冰窟窿!不知道是誰過來釣魚鑿開的,估計也就是這兩天弄的,因此上面的冰還沒有凍瓷實,雖然被雪蓋上了,但人這麼一踩下面的冰支撐不住,就裂開了。

這塊的葦塘應該比較深,怎麼也得1米多,可大鵬那時候也就1米多高,所以也著實夠不著底。

動物似乎對恐懼有著天然的敏銳感,它能感受到對方的恐懼感。因此,大OK看見主人在水裡掙扎,還有主人驚恐的表情,立馬就知道出事兒了,趕緊扒著冰窟窿的外延著急的狂吠了起來,一邊狂吠一邊用前爪不斷的撓著腳下的積雪,想把大鵬給刨出來。

可是,人在水裡當然是刨不出來的。

眼瞅著大鵬就只剩一個腦袋和兩個小臂露在水面外了,大鵬被冰水這麼一泡顯然已經凍透了,身上不停地抖著,再加上猛烈的掙扎體力已經耗盡了,臉色刷白,眼皮已經被不知是水還是眼淚的給凍的睜不開了,只剩下凍的發紫的嘴裡還在不停地哭喊著:“媽~!媽~!”,不時的對外吐著哈氣。

他曾想伸手去夠OK的前腿,藉助OK的腿爬上來,可是Ok卻很害怕被拉下水,一嘴刁住了大鵬的手套並連忙往後退開,結果大鵬不但沒拉住OK,手套卻被OK扥(den)下來了。OK叼著手套在不遠處的冰上不斷嗷嗷的低吼著,不敢近前。氣的大鵬抓了一塊手邊的碎冰就朝它卒瓦(cei)了過去,嚇的OK連忙轉身,快速的扭著屁股朝葦塘外跑去,只剩下大鵬一個人絕望的在冰窟窿裡,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好在,這裡的水也不是特別深,大鵬沒有再繼續往下沉,應該是已經到底兒了。可是即使這樣,如果人不馬上被撈出來,那也是要被凍死的。

(4)得救

大鵬在水裡泡著泡著,竟然慢慢的覺得不冷了。一開始凍的生疼的手腳似乎都沒有了知覺。眼睛也有點睜不開了,他頭一歪,索性就趴在冰水面上準備睡了。

迷迷糊糊中,他彷彿感覺到自己躺在了溫暖的被窩裡,正抱著媽媽剛給灌好的水鱉子(暖水袋)捂手,又像是圍坐在熱乎乎的火爐邊,抱著熱騰騰的烤白薯瞧著動畫片兒,又像是夏靜天站在老爺兒(太陽)底下踩在已經曬得滾燙的麥粒上玩耍……,

這一幕幕的景象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卻著實讓大鵬感覺溫暖了許多,嘴角不由自主的竟然裂開,笑了起來。隨即所有的景象一下子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大鵬心裡有些慌,卻又覺得很舒服,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黑暗裡,慢慢的睡著了。

不多時,大鵬隱約聽到了一陣狗叫的聲音。

他努力地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死活已經是睜不開了。然後就聽見一陣嘈雜的呼喊聲和人們的說話聲,然後就什麼也記不清了。

等到大鵬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果然是躺在被窩裡,懷裡果真抱著一個還有點發燙的水鱉子,他不知道這是在夢裡還是真的,想掀開被子起身看看,卻被人按住了——那是媽媽。

“醒了,兒砸?”媽媽的手摸著他的頭說。

爸爸和奶奶也圍過來了,奶奶不停地抹擦著眼睛似乎是哭了很久,爸爸一邊看著大鵬一邊不停地勸著老太太。

“還行,不發燒了。”媽媽回頭說完又繼續看著我問,“餓不餓啊,想吃點兒什麼啊?”

“嗯,我想吃餃子!”大鵬點了點頭。

還沒等媽媽搭話,奶奶就趕緊接過來說:“哎!我給你包去!”說完,就擦著眼睛出去忙叨去了。

等老太太一出去,媽媽的眼淚卻又下來了。

“瞧瞧你,老太太剛走,你又跟這兒哭!幹嘛呀!孩子不是沒事兒了麼!”爸爸埋怨著。

“廢話!我兒子差點出事兒,我能不著急呢我!”媽媽沒好氣的回應著,哭的更兇了。

大鵬躺在被窩裡看著媽媽哭卻突然笑了,因為,媽媽的眼淚掉在他的手臂上熱乎乎的,他現在確定這才是真的,或許掉冰窟的事兒不過是場夢罷了。

(5)結局

後來,一邊吃著熱乎的葷香陷兒餃子,一邊聽大人們說話,大鵬才弄明白:原來自己真的是掉進冰窟窿了,並且已經凍迷瞪了。再晚點,人恐怕就不行了。後來是大OK跑回了家,衝著屋子的奶奶不停地叫喚才把老太太引出來。

老太太出來正要拿火筷子教訓它,卻看見大OK嘴裡叼著一隻手套,趕緊一把奪過來,再仔細一瞧:媽喲,這不是我孫子的手套麼,怎麼還溼乎乎的。

正想著,大OK卻衝到了門口,然後衝著老太太繼續叫著。

老太太這才意識到,這不會是出事了吧。趕緊招呼街坊去找,大OK就在前面領路。結果,終於在葦塘裡發現了掉進冰窟窿的大鵬,這時候,大鵬水邊的水面都已經結上一層薄冰了,整個人的臉都有點發紫了。

大夥趕緊小心翼翼的把大鵬從冰里拉出來,生怕把人給拉壞了。OK則在一邊不停地吠叫著,似乎是在給人們加油鼓勁。

人被拉出來後,大夥就趕緊讓老太太回家找幹索衣服、燒熱水去,然後幾個人輪播揹著給大鵬揹回了家。

經過這麼一段驚險的經歷,大鵬以後再也不敢一個人去滑冰了。而家人也都對大OK誇讚不已,都說這狗真沒白養活兒!大鵬自然是對OK更加的喜愛,

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大OK意外的帶狗了,不久就生下來一窩小狗。家裡留下來一隻母的,其他的都送人了。

留下來的這隻小母狗兒,大鵬給他取名叫小OK。小Ok和大Ok母子從此總是形影不離,他們雖然沒有再立過大功,但也沒有惹出什麼事端來。

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大OK因為在外面不知道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中毒死掉了,就只剩下小OK了。

而小OK在次年生下了一窩小狗之後,也在後來的一波打-犬風暴中,被無情的絞殺了,成為了一烹供人下酒的狗肉……。據說小OK被大人絞殺時,大鵬也去了現場,並且和家人一起親口吃掉了它,那便成為了大鵬心裡永遠的一塊陰影和噩夢。

OK母子用自己短暫的一生,如實的反映出了狗對人類主人的忠誠和信賴,也描繪出了狗在當年農村生活中的悲慘寫照和無奈處境,這或許不是人類的錯,而只是客觀表現出了在那個不發達的時代環境下,人與寵物之間尚未完全形成的一種半和諧狀態和豢養關係。

現在,人們依舊在熱議養犬問題,只不過更多的是在探討如何文明養犬,寵物狗的地位和生存環境已經是優越多了。但不管怎麼樣,作為寵物,如今看似幸福的它們,終究只不過是活在人們的把玩和需要之下罷了,誰又能真正考慮它們想要和需要什麼呢?

這或許正是寵物最大的悲哀吧。

感謝所有曾經陪伴過大鵬及家人的貓狗們,願你們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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