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玲：著名經濟學家，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總經濟師、執行局副主任、學術委員會副主任，國務院研究室原司長，研究員，博士生導師
——學習習近平主席在民營經濟座談會上的體會
2018年11月24日
在中國社科院民營經濟研究中心、大成企業研究院等單位聯合舉辦《改革開放40年與民營經濟發展座談會》的會議上的發言
今天上午來參加民營經濟座談會，非常高興，也非常受啟發。因為習近平主席剛剛召開了民營經濟座談會，在最熱的時候討論最熱的問題，我們恰恰應該有一些冷思考。為什麼習近平主席召開這個座談會以後一些社會輿論才轉過來？為什麼前一段時間出現了那麼多的奇談怪論？甚至出現一些顛覆性觀點？不光是民營企業家，包括經濟學家，包括政府官員，包括智庫，出現了很多感到迷惑的問題和說法。
未來到底是兩種所有制、是多種所有制，還是到底應該什麼樣的微觀經濟基礎的市場主體，怎麼發展和處理各種所有制關係？我們中心前一段時間接受了中宣部的任務，總結改革開放40年百企其中6個企業的經驗和做法，我帶著研究人員總結了阿里巴巴和福耀玻璃改革開放走過的道路。這兩個企業都是民營企業，深入調研我們還是感到非常震撼，民營企業在改革開放開始的時候是非常受歧視的，改革開放的過程，就是中國堅持市場化改革的過程；改革開放的過程，就是民營企業從無到有的發展過程；改革開放的過程，就是中國製度創新的過程。往回走可以嗎？我認為是根本沒有出路的。習近平主席召開的民營經濟座談會，非常重要、非常及時的，今天的討論會議在這個背景下是非常特別的。
我特別贊成剛才劉迎秋談的觀點，關鍵是優質制度供給，得有一個好的制度供給，把民營經濟發展作為一個優質制度供給，長期地鞏固下去，不能再出現左的思想回潮了，不要再出現類似的討論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我談三個觀點。
第一，無論是從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的革命歷史來看，還是從中國改革開放的進程來看，都印證了鄧小平指出的那句話，既要反右又要反左，有左反左，有右反右，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左。從我們黨的歷史上，不管是建國以前或者是建國以後、文化大革命中，還是改革開放以後，其實對中國影響最大的、危害最深的、危害最持久也是最嚴重的是左。每當中國經濟出現問題的時候，一般都是“左傾思想”氾濫。因此，我們在熱的時候要冷思考，就是說，我們怎麼能避免不再出現這樣的問題？剛才甘連舫說，最好再把主管部門召集起來再開一次會，我覺得再開會還不如制定長久的制度，包括法律法規，包括一系列制度設計和制度保障，這種優質的制度供給才是最重要的，既要反右又要反左，主要是防左。現在看起來民營經濟召開了座談會，在這方面有了明確的說法，但是其他方面影響我們經濟發展的左的東西還有很多，左能保險，左能安全，左能走下去。我覺得我們中國要堅持中庸之道，要不左不右，當然這很難，但是中國必須要朝著前進的道路走，不能再左顧右盼。
第二，習近平主席召開的這次民營經濟座談會，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改革開放40年，這麼多次對民營經濟發展做出決定，剛才發佈的關於民營經濟發展的書裡面也說到，有一次又一次的表述，但是沒有哪一次比這次座談會表述更為直接，沒有一次表述比這一次更為明確，包括是自家人等話。包括最近習近平主席在座談會之後，他到幾個地方調研和有關會議上的表述都直接是民營經濟、民營企業、民營資本，非公有制經濟這個詞以前一直是中央文件的兩個毫不動搖中的表述。這次座談會上習近平主席也這樣表述，但是之後他到各地考察，都用了民營經濟、民營資本、民營企業。因此我認為，中國現在開啟了一個民營經濟發展的新時代。是左還是右？習近平主席用5、6、7、8、9概括了民營經濟對中國經濟發展的貢獻，即民營經濟貢獻了50%的稅收，60%的GDP，70%的科技重新成果，80%的就業，90%的企業數量。毫無疑問，民營經濟已經是中國經濟發展的主體，已經是中國經濟持續發展的主要動力，已經是中國經濟走向世界舞臺的重要力量。所以，不論是民營經濟改革還是國有經濟改革，都應該同步進行，朝著一個方向，就是到2050年把中國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而強國的微觀經濟基礎將不分所有制。
第三，在當前大國競爭博弈異常激烈的情況下，尤其是中美兩個大國貿易摩擦影響到中美和全球經濟發展的關鍵時刻，中國經濟發展的動力不能減弱。將來我們面臨著的最大敵人，或者說我們面臨著最大的矛盾不是美國對我們的打壓、遏制，而是我們要面臨的解決自身經濟發展的深刻矛盾和問題。能不能解決好自身存在的問題？使中國民營企業家，使中國的國有企業清晰地看到中國我們未來改革開放的方向，使企業對我們的未來有信心，使我們的政策不再走回頭路，使我們的政策透明、公開、可預期，使我們的市場更加活躍？這是內因，是起決定性的東西。所以，大國競爭博弈，我們拼什麼？比如說中國和美國，我們拼的應該是經濟政策。我們的稅收政策能不能比得過他？我們的政府對企業的態度和支持力度能不能比得過他？我們的政府的經濟稅收制度，我們的股市、債市、房市一系列預期能不能比得過他？美國對我們貿易的制裁、遏制、霸凌主義，氣勢洶洶，變本加厲，我們應該有戰略耐力，有應對底氣，既不能慌，也不能等待人家發善心賜予我們免戰牌。而我們的市場往往放大了這個東西，對此出現過度反映。
實際上，不管美國和一些西方國家怎麼樣，都阻擋不了中國前進的道路。最近英國《經濟學家》做了一個全球50個國家的對國家未來滿意度的民意測驗，中國的民意測驗是最好的。當你問未來十年，你認為這個國家是繼續進步，能夠建立更好的社會？還是怎麼樣？中國的受訪者對國家的支持率高達91.4%，美國是38%，德國是12%，意大利是12%。當問你認為你的國家未來是否會更好的時候？中國是83%，印尼78%，越南71%，美國是30%多。所以，中國人民現在對於國家的這種期待、維護和熱愛是空前的，這種愛國主義變成了中國發展的新動力，成為政府提供優質制度供給的雄厚的民意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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