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火工焚燒屍體時,火化爐內傳來怪響,有經驗的師傅:不對勁

火葬場火工焚燒屍體時,火化爐內傳來怪響,有經驗的師傅:不對勁

十八歲那年,嗜賭成性的父親偷偷借了高利貸去賭錢,結果錢不但輸沒了,就連人也是被打得送到了醫院;我看著整日以淚洗面的老媽還有那利滾利的高利貸,最後毅然申請了退學,然後在一個遠房表哥的幫助下進了當地民政局管轄下的唯一一間火葬場裡上班。

火葬場工資很高,油水也更是不少,雖然不到兩年的時間我就已經將家裡欠下的高利貸還得差不多,但是我卻也從此在火葬場裡紮下了根,一干就是到現在。

我至今還記得我第一天去火葬場上班的時候,火葬場場長趙偉那張滿臉和藹的笑容,是他提拔了我讓去火葬場油水最高的部門上班,但我卻沒想到,在這提拔的背後,卻也給我留下了一條前人從未走過的艱辛道路……

火葬場雖然也屬於公家單位,但我們焚屍工的地位,說實話,真沒人瞧得起我們。

而且這一行不穩定性太大,沒屍體的時候,你可以在裡頭喝酒抽菸睡大覺都行;但有屍體要燒的話,你很可能就得日以繼夜的在焚化間呆個十幾個小時燒屍體,連吃飯都是要對著那屍體吃……

由於我年紀小又剛入門,所以火葬場裡唯一的火化工泉叔就名正言順的成了我師傅;要說第一眼看到泉叔的時候,我差點就直接喊他泉爺爺了,結果沒想到滿頭白髮的泉叔卻是直接板起了臉,後來在場長趙偉的提醒下,我才知道泉叔是整個火葬場裡資歷最老的,而場子裡的人都得喊他泉叔。

“泉叔,這是小周,以後就跟你了。”趙偉笑嘻嘻的開了包煙給泉叔遞了一根,還主動給他點火。

泉叔卻是連頭抬都沒抬一下,直接就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紅綢緞丟到了我懷裡,然後淡淡道:“放你口袋裡,記住了,以後上班不但人到,這個東西也要裝在身上才行,不然的話,有你好受的。”

泉叔的話說得不起波瀾,而我卻是就聽得有些暗暗狐疑,我聽說過上班要帶工作證什麼的,卻是沒見過要帶紅綢緞的。

不過誰讓咱是初來乍到,這場長都聽泉叔的,我自然也是也得點頭說好,隨即就將紅綢緞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從此之後,只要我來上班,口袋裡必定是有一條小紅綢緞,而這當初只是泉叔一句看似不經意的要求,卻在以後給我避免了不少陰邪禍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第一天上班,上半天剛著泉叔熟悉焚化間的環境與火化機擺設,而表面上說是熟悉環境,實際上卻是泉叔一邊教我抽菸,一邊讓我自己去摸索。

焚化間不大,裡面有兩臺火爐,一臺是幾十年代用的那種老化火爐子改裝過的,就跟一個大葫蘆似的,中間有個抽屜口那樣,屍體從抽屜口被推進去,火爐下面是用木柴煤塊來燒。

而另外一臺火爐,則是裝有一部火化機,那燒屍體的火更是用柴油來燒的,泉叔說一旦燒起來,火爐子裡溫度高達**百,一具兩百斤的屍體進去後能剩下個一兩斤骨灰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而更讓我驚訝的是泉叔管那臺常用的火化機爐叫做地爐,基本上燒屍體的都是用地爐;而另外一臺上面已經佈滿了灰塵的老爐子,則是被泉叔叫做了天爐。

我問泉叔既然有了那麼好的機器火爐,為什麼還弄了個跟老古董似的天爐呢,但泉叔卻是一個勁的抽菸,鳥都不鳥我……

上午悠閒了半天后,我被泉叔帶出去吃了點飯,下午一點多回來的時候,我卻是看到在火葬場的門口停著好幾輛小汽車,身旁的泉叔看到這裡,頭也不抬的就說道:“進去吧,有客了,把臉給我板起來!”

“板臉幹嘛?又不是我家死人。”我納悶道。

泉叔直接就是沒好氣的翻了我一個白眼,“你個傻小子,你不板臉,他們誰會給你紅包?”

說著泉叔就是仰著腦袋走了進去,我跟在身後,一時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泉叔的工資估計也不低了,怎還貪那點紅包呢。

我連忙跟上了泉叔的腳步,說實話,上午只是悠閒了半天並沒有看到什麼屍體,我倒也不害怕;可現在真是有活要乾了,我的心卻是一下子跟打鼓了一樣。

火葬場的前邊是一個弔唁廳,這裡是專門為家屬弔唁死者準備的,也是家屬在等待死者從屍體變成骨灰的地方。

一走進弔唁廳,我就看到裡面正有好幾個披麻戴孝的人跪在一個棺材裡放聲大哭;更有幾個婦女,直接就悲痛得趴在了地上,看那場景,一時讓我就有些也跟著心頭沉重起來……

幾分鐘後,泉叔看了一眼那些哭喪的眾人後,隨即對我淡淡道:“早上和你說的都知道了吧。”

我點點頭,“知道,先送化妝間,然後才是進焚化間。”

“不錯,那把棺材拉進去吧。”泉叔面無表情道。

我應了聲好,我們這邊的習俗是棺材不能沾地,所以進了火葬場的棺材都會被放到一個帶著小輪子的推車;這樣一來,不但遵循了習俗還方便我們員工行事。

隨著棺材一被我拉向化妝間,很快,那一眾哭喪的人便是直接就再次嚎啕大哭起來;而就在這時,眾人中則是有一個女孩身影向我走了過來。

“小師傅你好,能幫我一件事情嗎?”女孩年紀和我約莫差不多,那本就清秀的小臉上此時梨花帶雨,讓人一見心頭猶憐。

“呃,你喊我?”我一時有些發愣。

一旁的泉叔見狀則是面無表情道:“難不成你覺得她是在喊我?”

看到泉叔那皺得跟樹皮似的老臉,我臉皮一熱也是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有事嗎?”我連忙說道。

女孩點了點頭,說:“小師傅,我求你向那個化妝師傅說下,讓她給我奶奶化好看點,奶奶生前最疼我了,我想讓她漂漂亮亮的走……”

“呃,行。”

我也是木然的點了點頭,這個女孩說實話很漂亮,我又有點靦腆,一下子就臉色發紅不已。

“還不走,要不留個電話?”一旁的泉叔看到我那蠢樣,也是忍不住在我耳邊輕輕嘀咕了一聲。

一見到漂亮女孩我就臉色發紅,現在被泉叔這麼一說,我更是有種丟人丟大發的感覺。

我連忙頭也不抬的就推著棺材往化妝間裡去,這時身後則是傳來了那女孩感激的聲音,“小師傅,謝謝你……”

我推著棺材進了化妝間,在上午的時候,我雖然沒進來過化妝間,但卻也看到過化妝間那唯一的女人劉姐。

由於我們的火葬場並不是很大,所以裡面的部門和員工幾乎都是精簡中的精簡。

狹小的化妝間擺著一張化妝臺和椅子,我將棺材推了進去,然後站定在一旁對那個正坐在椅子上調著粉底的女人說道:“劉姐,外頭的家屬說……”

我話音還沒落下,劉姐就已經擺手示意她知道了。

劉姐年紀不大,約莫著二十七八歲左右,標準的一個韻味少婦;此時已經是快冬天了,可劉姐身上只穿了件白大褂。

我連忙將目光移到別處去,可那劉姐卻是不以為意的淡淡道:“哼,人都上天了,現在才知道討好,早幹嘛去了。”

劉姐一邊嘀咕著,一邊則是眼光掃了我一眼,“喲,小周你臉色怎麼那麼紅,沒事吧?”

我暗暗咋舌了下,我還可是個初生牛犢,能不臉紅嗎!

我稍稍將那推車上的棺材掀開,這裝著遺體的棺材是一副紙棺(由於燒骨灰的時候,木棺笨重又難燒,所以有些有錢人會花大錢買一副精緻的紙棺來裝死者的遺體,這樣的話,就能將那個紙棺和陪葬品一併燒掉),上邊的棺材蓋也只是一層硬紙,隨著我輕輕一掀開,很快我就看到紙棺里正是躺著一個嘴角發青,老臉鬆弛得跟麵條一樣的老人……

說實話,這真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死人,即便在這之前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真當我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頭抽搐了一下!

我連忙側過頭去不敢再多看,這個老人家面相說實話有點很是難看,臉色幾乎是慘敗的,加上活人總是怕死人的;雖然老人在裡頭連動都不會動,可我就是不敢再多去看。

一旁的劉姐看到我這模樣似乎也早有預料,她也不說話,直接就先從化妝臺裡拿了一條紅繩,然後輕輕地將一頭綁在那老人的手指上,另外一頭則是劉姐繫著自己手指。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皺眉問,“劉姐,這是做什麼用的?”

劉姐抬頭看向我,胸前的春 光再次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又是一下子臉色撲紅起來。

“傻弟弟,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說了你也不懂的,反正有利無害就是了。”

劉姐一邊拿著化妝用的工具細心給老太太化了起來,一邊則是嘴巴里絮絮叨叨的和我聊起了天。(開始的時候我也是納悶劉姐為什麼一給死人化妝就會海聊,後來我才發現,其實這個也是小小的禁忌之一,具體後面再給大家揭曉。)

十分鐘的時間,劉姐硬是都沒停下嘴巴,從天南地北聊到我有沒有女朋友,最後等把老太太化好後,我已經是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

劉姐給老太化完了妝,然後劉姐解開自己的紅繩將其纏繞在老太的手指上,示意讓我可以推車去焚化間了。

我見狀點點頭,劉姐人還不錯,就是太奔放了點,我這個小牛犢明顯有些吃不消;我推著車將紙棺送到了隔壁的焚化間裡,此時泉叔已經在裡頭正是嘴裡吸著煙,手上還拿著一瓶開過的白酒。

“來,第一次開爐,喝一口!”泉叔淡淡道。

我看了一眼那白酒,也是有些為難的點頭答應,滴酒不沾的我,這一口白酒下去,不得衝上腦!

我迅速悶了一口,然後和泉叔兩個人動手將紙棺裡的老太給搬到了火爐的推板上(許多燒屍爐的設計都不一樣,我們的這個推板是半機器化的,屍體放在上面被推進去火爐後再點火燒起來,骨灰就會聚集在這推板上,方便家屬什麼的收骨灰)。

老太的遺體倒也不重,按照此前泉叔交代過我的內腳外頭的擺放姿勢搬到了推板上後,泉叔這才走到了那操縱開關的一頭。

“推進去!”泉叔說道。

說實話,當泉叔的話說完了,我的手卻還是在發抖;特麼的,就這麼一具和活人沒什麼區別(劉姐的化妝技術很不錯,蒼白的死人臉被化得和正常人差不多)的身體,竟是就要被活活燒成灰,我一下子就是腦袋有些蒙圈,手腳更是不有些不聽使喚。

我敢說,換做是別人,當你看著眼前一具和活人沒什麼區別的身體時,然後要你親手將她推進火爐子裡,而你心裡不糾結不猶豫,那你絕對是當焚屍工的人才了!

“傻小子,發什麼呆,趕緊啊,別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泉叔在一旁有些不耐煩道。

我咬咬牙,心頭微微一定,也許是那一口白酒上腦的原因,我一下子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後一把就將其給推了進去。

隨著老太的肉體一進去,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關爐,撒油(油一般是柴油,燒起來那叫一個猛!)點火,最後是靜等燒成灰……

老太被推進火爐子裡燒了十來分鐘後,焚屍間外則是走進來了一個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和那個對我道謝的女孩。

女孩子懷裡抱著一個精緻的骨灰盒,目光直直地盯著那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爐子,還沾著淚水的長睫毛則是在微微顫動著。

這時候,我才真正看到了女孩的長相,說實話,這個女孩子一看就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孩子;膚白貌美的,一雙眼睛更是跟那夜空中的星星一樣閃閃發光,讓我這個年紀相仿的小光棍一時就是有些緊張不已。

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那女孩子的父親,只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紅包,隨即給我和泉叔各塞了一個,並說道:“兩位師傅辛苦了,這點抽菸錢還請別客氣,希望兩位師傅多擔待一點。”

對於中年男子所說的擔待,我是一個勁的不懂,而泉叔對此卻是早已雲淡風輕,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放心,傻小子去,將火爐的時間多加個十分鐘。”

面對泉叔的指揮,我倒也沒多大猶豫,只是讓我心底裡有些不爽的是,泉叔你在美女面前喊我小子也就算了,怎麼還加個傻字呢!

中年男子和泉叔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便帶著那女孩走了出去。

這時,我則是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好奇問道:“泉叔,他們說的擔待,就是讓我們多燒一會嗎?”

泉叔拿出那個紅包捏了一下,隨即卻是面露出幾分複雜的神情道:“這個老太的死,怕是沒那麼簡單。”

聽到泉叔的話,我不禁腦子一愣,老太不都已經被送進了火爐子裡嗎?怎麼泉叔還說這話呢?

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再問為什麼時,正在霹靂吧啦燃燒著的火爐子裡,卻是驟然傳來了一道撞擊的聲音!!

一瞬間,我頓覺得好像有一股冷氣從自己的腳板下鑽進了我的身體然後直衝到腦海中似的,讓我忍不住後脊骨一涼!

我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在那在燃燒著的火爐正發出了一陣紅色的火光,而在裡頭,那撞擊的聲音,卻再次驟然響起!

我此刻再也不能淡定,我連忙就是迅速後退了好幾步,即便火爐子的抽口已經被關上,可我的心就跟沉到了冰窯子一樣,嚇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泉叔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然後緩緩走了過去。

我抬頭看去,我看到即便是泉叔,此時臉上也是多了幾分凝重的表情……

我緊張得含糊不清的問道:“泉叔,怎怎麼會有這個聲音?”

“別廢話,趕緊關爐,然後去叫那個傢伙進來!”泉叔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連忙應了聲好,迅速就關掉了火爐,緊接著便是馬上衝出了焚化間。

不一會時間,那個女孩的父親就急匆匆的跟我跑了進來。

一進來,泉叔便是劈頭蓋臉的對他說道:“你老實跟我說,你老母親是怎麼死的?”

“師傅,你問這個做什麼?”中年男子明顯有些心虛,一時竟是不自覺地將目光看向了那火爐子裡。

而就在這個中年男子聲音落下,很快,已經關了火的地爐裡,竟是再次傳來了一道清晰的撞擊聲,似要撞開火爐子從裡面跑出來一般。

這一下,中年男子直接就是雙腿一軟,然後跪倒在了那火爐子前。

“媽,是兒子對不住你,是兒子錯了……”

我看到這裡,心頭更是忍不住有些疑惑起來。

而緊接著,泉叔則是沒好氣說道:“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你媽是怎麼死的,不然那口怨氣不能消掉的話,別說是我,你們全家人都得倒黴。”

“我說,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媽性子烈,前幾天跟我媳婦鬥氣……”

中年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也不敢再隱瞞,很快就將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老人居然和兒媳婦鬥氣,結果想不開上吊自殺的;我說怪不得剛才看到這老人遺體的時候,那脖子竟是被壽衣給包得嚴嚴實實的,敢情是為了遮住那脖子的傷口。

“嗨,你個不孝子,媳婦可以再娶,你老母親可就一個;現在好了,老人死前一口怨氣出不來,這下要起屍!”泉叔此時也是黑著臉在一旁訓道。

這話一說完,中年男子則是臉色慌張起來,忙不迭的對著泉叔說道:“老師傅,那我該怎麼辦法好?我老母親性格剛烈,我媳婦這幾天也是後悔得不行,老師傅你可要幫幫我們啊……”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趕緊去把你那不孝媳也帶進來!”

泉叔冷冷說了一句,那中年男子這才趕緊的跑了出去;而我聽著那火爐子不時傳來的撞擊聲,心底裡還是不由得有些打鼓。

我問:“泉叔,那現在火爐子裡面是活人還是死人啊?”

泉叔白了我一眼,然後沒好氣道:“要不你進去看看是活人還死人?淨是問傻話,去隔壁化妝間要兩個紙人人過來。”

我不知道泉叔要我拿紙人幹嘛,不過等我跑過去隔壁化妝間的時候,劉姐看了我一眼,隨即便是主動從化妝臺下丟過來了兩個用白紙紮得惟妙惟肖的紙人。

“看你被嚇得?要是怕的話,以後過來姐姐這邊幫忙?”劉姐對我眨了眨眼睛道。

我見狀更是心裡一哆嗦,開什麼玩笑,燒屍我都怕得不行,還要我近距離接觸屍體?這屍體不死,我都要被嚇死……

我頭也不回的連忙就抱著兩個紙人跑回了焚化間裡,而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子已經帶著媳婦正是跪倒在火爐子前一個勁的磕著頭和懺悔著。

“傻小子愣什麼愣,把紙人放在他們的身前,另外把這兩根香插在拿紙人的頭上。”

泉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點好了兩根又細又小的香,我接過去一把插在紙人的腦袋上,那對中年婦女一見如此,也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真心後悔,竟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媽,兒子不孝啊……”

“媽,你原諒我一次吧,我不該和您鬥氣的,讓您走得這麼不心安。”

中年夫妻此時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腦袋都帶了一層灰塵,而這個時候,我竟是看到那插在紙人頭上的香,居然在快速的燒著。

一旁的泉叔則是還在板著臉訓話,但這話說得很明顯倒像是在說給那個老太婆聽的才對,可讓我詫異的是,老太婆不都死了嗎?泉叔說這話,那老太能聽得見嗎?

我不知道是泉叔的話起到了作用,還是說那對中年婦女的磕頭認錯有了效果,很快,火爐子便是變得很安靜起來。

“去,怨氣已出,快去繼續點火。”泉叔突然說道。

我不敢大意,迅速就跑過去開啟了火爐子點火的開關,一瞬間,火爐子便是變得通紅起來,裡面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霹靂巴拉的火燒聲。

幾分鐘後,火爐子也終於沒有再響起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撞擊聲,泉叔這才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對著那對還在磕頭的中年夫妻道:“好了,不用磕了,回去後你們倆要素食素衣一個月,三個月內禁足作樂場所,以示對你們老母親的懺悔。”

“多謝老師傅指點,多謝,我們一定會做到的。”中年男子感恩戴德的抓著泉叔的手臂,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撞擊聲,顯然也是嚇壞了他們,至於那個媳婦,更是臉色煞白不已。

泉叔微微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不過那中年男子卻是十分自覺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說什麼也要泉叔接受。

泉叔也沒有拒絕,臉色如常的收下了那張銀行卡後,這才示意讓他們出去候著,畢竟骨灰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燒好的。

中年夫妻走出去後,我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泉叔,剛才那個就是起屍嗎?好嚇人啊!”

“嚇人?”泉叔淡淡的翻了個白眼,然後不緊不慢道:“人活著身體裡有一口氣,死後這口氣本要消散,但剛才這個老太明顯是還帶著怨氣,所以死都不能安生;這還不算什麼起屍,真正的起屍,動靜可沒這麼溫柔。”

泉叔的話語淡淡落下,似乎在說著一件極不尋常的事情,而初來乍到的我,卻是不禁聽得心頭一顫:大爺的,這還不算什麼,可我剛才就已經差點被嚇尿了好嗎!

就在我心底裡尋思著要不要就此跑路不幹的時候,忽然,泉叔則是將剛才那個中年男子孝敬他的銀行卡丟到了我的身上。

當天傍晚我一下班就忙不迭跑到了銀行的櫃檯機將那張銀行卡里的錢都拿了出來,兩千塊,對於那中年男子來說也許是九牛一毛,可對我和我家來說,卻無疑是雪中送炭!

當我拿著這兩千塊錢交給我媽的時,我明顯看到我媽眼睛裡先是露出了一抹震驚,而當我跟她說了我是在火葬場上班時,老媽直接就是帶著哭音說不行,畢竟誰家當母親的願意讓自個兒子去那種地方謀生呢。

可當看了看我還躺在病床上的老爸和*的電話時,老媽最後只得連連跟我說對不起。

我說:“媽,沒事,我也長大了,不讀大學也能掙錢養活你們,等爸出院了,我再去找欠債的人求下情,讓他們放緩點期限讓我慢慢還。”

“小峰,媽對不起你,要不是你那賭鬼老爸,你也不會……”

“媽,都過去了,只要爸能改,我們一切都會好的。”我堅信不疑的說道。

在這一刻,我竟是感覺到自己第一次像一個男人一樣,可以支撐起一個家庭……

和老媽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後,很快,我手機便是傳來了一陣震動聲。(第一天上班,在場長的要求下,必須要把手機調成震動,不得有鈴聲,至於為什麼大家應該也清楚。)

我走到外面拿起手機一看,發現來電人正是我那學校的班花兼同鄉沈小芹;至於為什麼班花會有我的電話,其實說出來不怕大家見笑,這個沈小芹最開始的時候是我在網上和她聊了好幾個月後才慢慢發展起來,若不是出了我爸這檔子事,也許這個沈小芹會是我在校園裡所要談的初戀對象。

可現在,別說是初戀,以後就怕是當朋友,我估計也要沒戲了,畢竟沈小芹雖然和我都是老鄉,但她們家在這陸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沈小芹十分好聽的女聲道:“凌峰,我今天剛從輔導員那邊聽說你已經申請了退學,這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聽著這悅耳的聲音,我一時有些語塞。

“為什麼?那你不來廣州了嗎?”

我說:“以後有機會應該會去吧,現在我已經在老家這邊上班了……”

“上班?你才幾歲上什麼班?書都沒讀完,你打算當服務員還是洗碗工?”沈小芹語氣明顯不悅起來,畢竟在這之前,她對我還算不錯,經常和我吃飯逛街,不過大都是她在買單。

“我做什麼你就不要管了,你好好讀書,我在這邊也挺好的。”我強忍住心頭的失落回答道,一個是千金富家小姐,一個則是欠了高利貸的家庭,空有一點好感又能如何?

“哼,周凌峰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是一個向上的人,那你在老家好好發展吧,我從心裡看不起你!”

沈小芹一把就掛斷了電話,聽那口氣,似乎已經對我那僅存的一絲好感都丟到天南地北去了……

我看著手機,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心底裡泛起一絲苦澀;我的初戀啊,還沒真正開始就這樣夭折了,草了媽蛋!!

當晚一夜無眠,上半夜我是在惆悵初戀的失敗,下半夜則是不知不覺想起了那白天我在火葬場上班所看到的那屍體模樣。

最後還是等到天快亮,我才渾渾噩噩的睡著過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已然是滿身冷汗。

我迅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多的時間,眼下也顧不上吃早餐,我便是抓起外套就往那火葬場趕了過去……

半個多小時後,當我來到火葬場的時候,我卻是看到在火葬場的門口正是有一輛麵包車改裝過的靈車在向我打著燈光。

我抬頭看去,發現副駕駛座上正是坐著泉叔,只聽泉叔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道:“上車,接棺去!”

由於習俗和觀念,我們這邊是盛行土葬,而隨著這幾年上邊的推廣和要求,慢慢地才有越來越多的人接受了火葬;但在一些比較偏僻的村鎮,其實對火葬還挺是排斥的,所以有時候,火葬場只能自己派出靈車去主動接棺,免得那死者家屬偷偷就將遺體給土葬了……

一看到泉叔在那裡,我也顧不上泉叔怎會叫我去接棺,一股腦就直接上了車。

一上車,我一眼就看到駕駛座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瘦骨嶙峋的,臉色格外的黝黑,而且還戴著一副墨鏡。

“這是靈車司機李強,你叫他強哥就行了。”泉叔頭也不抬的說道。

“強哥好!”我連忙喊道。

李強沒有抬頭,只是用那後腦勺對我點了點算作回應……

這時,我則是忍不住問道:“泉叔,我們去哪接棺?”

泉叔頭也不抬道:“河東鎮林村。”

“什麼,河東鎮?”

聽到泉叔的話,我心頭頓是咯噔一下,緊接著腦子裡便是迅速想起來了那河東鎮的傳說。

在陸縣裡鎮鎮村村不少,可其中有些村鎮卻是在陸縣裡大名鼎鼎;而其中關於河東鎮的出門,則是因為那裡民風最是彪悍,每個月陸縣電視臺總會報道幾起關於河東鎮的新聞,而這些新聞,基本就是打架逗鬥毆的事情……

我心想今天要去那裡接棺,河東鎮的民風又那般彪悍,這一去,很容易就要躺著回去啊!

而就在我心裡暗暗叫苦之際,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泉叔則是淡淡說道:“傻小子,等下給我硬板點,我們是來接棺,可不是來受氣的。”

“我知道了泉叔。”我也是苦笑的應答了一聲。

很快,在大半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終於將車開到了那河東鎮林村的村門口,一到村門口,我一眼就看見在那村門口處,正是站著一大隊披麻戴孝的年輕男子。

車子停了,司機李強頭也不抬的說道:“到了,你們去催一催吧,我在車上等你們。”

泉叔點了點頭,然後眼神示意了我一下,隨即便是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見狀連忙也是有些戰戰兢兢的跑了出去,這泉叔還算是淡定,可當我看到那幾十個面色不善的年輕男子時,心底裡卻是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在幾十個年輕男子的目視下,泉叔則是雲淡風輕的帶著我往那村子裡走了進去,似乎對這個村子,泉叔已經是輕車熟路。

很快,當我們來到了那專門辦葬禮的祠堂門前(在我們這邊,葬禮一般是在祠堂和祖廟前操辦的),而隨著我和泉叔一靠近過去,我就看到在那口棺材的兩頭正是跪著不少哭泣的婦女。

這時,泉叔則是掃量了一眼那棺材,隨即淡淡道:“時辰差不多了,該送老人家上路了。”

泉叔一語落下,哭聲頓時靜止下來,而伴隨著那眾多死者家屬的目光投來之際,我很快聽到一聲極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今天你們要是敢把我爸拉去燒了,我不會讓你們兩個臭焚屍匠好過!”【未完待續,想先看原文的可以先點擊下方鏈接查看】

火葬場火工焚燒屍體時,火化爐內傳來怪響,有經驗的師傅: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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