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斯,我不是你的工具,放我走!”“想走,洛溪,你做夢!”

“唐允斯,我不是你的工具,放我走!”“想走,洛溪,你做夢!”

“洛小姐,唐先生吩咐,您不能出去。”保鏢恭敬的說道。

洛溪吃力的喘著氣,“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一定要離開。”

“洛小姐,抱歉。”保鏢面無表情。

“救命啊,非禮!”洛溪猛地用力,大聲尖叫。

保鏢顯然沒想到洛溪會忽然這麼做,有些手足無措,很多人看過來,也有熱心的人上前幫忙叫保安報警等等。

洛溪趁亂衝進了人群,踉蹌進了樓梯間。

她腳下一軟,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重重的落在緩臺上,頭撞在地上,一陣眩暈,腳踝的位置也疼的尖銳。

洛溪費了點勁坐起來,唐允斯不知何時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眸光森寒。

洛溪咬著唇,冷冷的扛上唐允斯嗜血的目光。

“我倒是低估你了。”唐允斯慢慢的彎下腰蹲在洛溪身邊,手一點一點靠近洛溪,洛溪本能的往後退。

“怕我?”

洛溪長睫顫了顫,魔鬼,唐允斯是魔鬼。

“怕我就特麼給我乖乖的。”唐允斯猛地用力一把鉗住洛溪的下巴,“洛溪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身邊!”

“我不,我不,唐允斯你混……唔……”洛溪驚恐的看著忽然吻住自己狠狠地撕咬的唐允斯,身體顫抖不已。

這裡是樓梯間!

隨時有人會進來。

唐允斯不顧洛溪的掙扎,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

該死,洛溪該死。

她憑什麼不顧一切的想要離開,憑什麼!

她沒資格!

唐允斯再起身的時候,只是整理了一下褲子,又是衣冠楚楚的唐公子。

而,洛溪,像個殘敗的布娃娃,臉上一片死寂。

唐允斯抿唇,用外套把洛溪裹在裡面,大步下樓。

最終洛溪又回到了海棠灣。

不見天日的海棠灣。

需要打針的時候醫生護士上門,該吃飯的時候,保姆上門。

唐允斯始終在,由不得洛溪反抗。

她反抗,他便折磨她,一次一次到她服軟順從為止。

一連七天。

洛溪每天都在唐允斯的監視下生活,結婚一年,她和他的相處,除了身體交流,加起來都不到七天……

男人真是一個神奇的犯賤物種。

第八天,唐允斯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出門。

洛溪知道是蕭瑞雪,唐允斯再怎麼折騰自己,愛的也是蕭瑞雪。

因為自己蕭瑞雪流產,所以唐允斯才不許自己離開,不許自己這麼早的死了,他以踐踏她為樂。

洛溪安靜的坐在陽臺上的藤椅裡。

房門被推開。

洛溪沒回頭,她以為是保姆。

“呵,你倒是逍遙。”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洛溪身體僵了一下,緩緩的起身,唐夫人一臉鄙夷的站在門口,“媽……”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媽。”唐夫人惱怒的打斷洛溪的話。

洛溪閉上嘴,不再說話。

“洛溪,你真是犯賤的可以,離了婚,為了留在允斯身邊,做情兒也在所不惜是吧!”唐夫人冷嘲的說道。

“我沒有。”洛溪抬眸看著唐夫人,“夫人,我現在無時不刻不想離開唐允斯,如果您能幫我離開,我謝謝您。”

唐夫人微愣,“哼。”

洛溪平靜的看著唐夫人,她知道她進唐家,唐夫人是不喜歡的,全家只有唐老爺是真心對她的,沒人的時候,唐夫人的話都是冷嘲熱諷……誰讓她是個孤兒呢。

“洛溪,你就在這好好的給允斯發洩。”唐夫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洛溪驚愕的看著唐夫人。

“唐允斯,我不是你的工具,放我走!”“想走,洛溪,你做夢!”

“你該滾的時候,我一定讓你滾,但現在不行,瑞雪不能生孩子。”唐夫人看著洛溪。

有什麼東西在洛溪腦子裡炸開,蕭瑞雪之前懷孕?

“假的,洛溪,我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會像個白痴一樣讓出唐家少夫人的位置。”唐夫人唇角勾出一個殘忍的弧度。

洛溪的臉一寸一寸的白下去。

“現在允斯把瑞雪流產的事算在你頭上,他已經答應瑞雪,等你懷孕之後,就不再碰你,你就給我乖乖的懷孕、養胎、生孩子,之後給我滾!”唐夫人狠狠地說道,絲毫沒有平日的端莊,眸底是猙獰的恨意。

洛溪踉蹌退後,“我不,我不給唐允斯生孩子,我不!”

“你不,由不得你。”唐夫人冷冷的看了洛溪一眼,轉身離開。

“啊!”洛溪尖叫出聲。

憑什麼!

蕭瑞雪憑什麼要自己的孩子,不給,不給,不給!

洛溪拎起凳子,狠狠地朝玻璃上砸去,玻璃紋絲不動,洛溪不管,繼續砸,狠狠地砸,直到自己全身力氣都用光,跌坐在地上。

她不做唐允斯宣洩工具,不做蕭瑞雪的生育工具,她不,絕對不。

洛溪半晌積攢了些力氣衝進了廚房,廚房的道具都被唐允斯讓人帶走,她找不到可用的東西。

洛溪頓了一下,一把拿起盤子,狠狠地砸在地上,撿了一塊鋒利的碎片,拿在手上。

坐在門口休息,再有一會,保姆就會上門做飯,這是她唯一逃出去的機會,她要逃走。

外面腳步聲響起,洛溪急忙站起來,抓緊了碎片。

房門被打開。

洛溪愣住。

唐允斯……

洛溪手裡舉著碎片。

唐允斯一把抓住洛溪的手腕,用力的一晃,洛溪手裡的碎片被甩了出去。

“你想做什麼!”

洛溪手腳並用的想推開唐允斯,“我要離開,我不給你生孩子,唐允斯,我不是你的工具,放我走!”

“說到底就是想走!洛溪,你做夢!”唐允斯冷冷的說道。

洛溪不服輸的瞪著唐允斯。

唐允斯手機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掛斷。

對方很快又打了過來。

唐允斯氣惱的接通,“誰!”

“允斯,救我,啊!”

“瑞雪!”

電話那邊是蕭瑞雪的尖叫聲,唐允斯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唐先生現在有心情接電話了?”電話那邊換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不許傷害瑞雪。”唐允斯急吼吼的說道。

“呵,唐先生一邊跟前妻痴痴纏纏一邊還想著貌美的初戀,真是人生贏家。”男人冷嘲的說道。

唐允斯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

洛溪趁機推開唐允斯,她想出門,唐允斯卻直接把門關上。

“你想怎樣!”唐允斯問道。

“帶著你前妻,到我指定的地點,不要跟我耍花招,我還叫了你媽,如果你想你媽也跟著出事,大可以報警。”男人說道。

“你們別亂來。”

“記住帶著你前妻。”男人掛斷了電話。

“喂!”唐允斯氣的差點摔了手機,手機很快跳進來一條短信,是地址,臨海森林的一處廢棄工廠。

唐允斯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洛溪的手腕就往外走。

“我不去,唐允斯,我不去!”洛溪尖叫著掙扎著。

每次都一樣,洛溪的掙扎在唐允斯面前,算不得什麼,從來就算不得。

洛溪被唐允斯塞進車子裡,一路疾馳去了廢棄工廠。

他的車子和唐夫人的車子,同時到。

唐允斯大步下了車子。

“允斯,瑞雪出事了。”

“媽,你來做什麼,快回去。”唐允斯蹙眉說道。

“不行,媽不能回去,當年的事,媽對不起瑞雪,如果媽媽堅持跟你爸對抗,你就不會娶洛溪,你和瑞雪就不會發展到現在的樣子。”唐夫人眼淚直掉,“我們母子對不起瑞雪,我不能看著她出事,她要是有什麼,我就跟她一起去了……”

“媽,別亂說。”唐允斯心裡對蕭瑞雪的愧疚感湧了上來。

“漬漬,真是看不出來,唐夫人還重情重義。”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

唐允斯看過去,男人的聲音跟電話裡的聲音一樣。

“你們想要什麼!”唐允斯穩住心神問道。

“漬漬,你的前妻還在車子裡坐著,對情敵不關心倒是真的。”男人眸光落在車子裡的洛溪臉上。

洛溪五官很精緻,最近身體恢復了一些,面頰紅潤潤的,很動人。

“說起來,你的眼光真是不怎麼樣,你的前妻,可比你的初戀誘人多了。”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貪慾。

“你到底想做什麼!”唐允斯火大。

“唐先生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現狀,嗯。”男人冷哼了一聲。

“啊!允斯救我!”蕭瑞雪尖叫的聲音響起,她被人拉著從廠房裡扯到了院子裡,摔在地上。

“瑞雪!”唐允斯蹙眉,“你想要什麼,直說,我不含糊。”

“把她帶下來。”男人下巴抬了抬指向洛溪的方向。

唐允斯身體僵住。

唐夫人轉身大步上前拉開車門,把洛溪扯了下來。

“你們要她,給你們,把瑞雪還給我們。”唐夫人大聲說道。

洛溪驚恐的看著唐允斯,那些人兇悍,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齷齪,唐允斯要把自己推給那些人!

唐允斯的心被狠狠地纏住。

“一個億,加她。”男人笑著說道。

“不行!”唐允斯脫口拒絕。

“錢我給你,人不行,我再加一個億,兩個我都帶走。”唐允斯說道。

未完待續......

書名《鄧依奚之長愛》

“唐允斯,我不是你的工具,放我走!”“想走,洛溪,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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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吳有延自以為避除險境之時,只聽李逍塵大喝一聲:“破!”

一柄飛劍氣貫長虹,化成世界上最美麗的一道極光,在光與影交纏的一瞬,刺入了吳有延的身體,穿腹透骨而出!

李逍塵身法飄動,在這決定勝負的剎那間,穿梭至吳有延的背後。右手握住那柄刺穿對手的帶血古劍。

在轉身的同時,瀟灑颯爽地斜向上削出一劍。

“啊”的一聲慘叫,吳有延的整條厲魂手立時被砍了下來。

在一陣刺入骨髓的慘叫聲中,李逍塵順勢邁開飛星踏月步,旋轉身體拉開距離,取出飛仙葫蘆,急念收妖咒。

那厲魂手上的一百多隻冤魂連同厲魂手,如恆河沙般的浩瀚星辰,一個不落地被收入葫蘆裡。

吳有延大吼大叫,捂著傷口,怨毒地瞪著李逍塵。

可他如今沒了厲魂手,沒有多少勝算。不願就此送了性命的吳有延,恢復成最初的人形模樣,把他那把破爛寶扇拾起來,逃遁而去。

李逍塵正要御劍追殺,卻聽到有保安呼喊的聲音。

漸漸地,遍佈全身的暖流又一次回到了丹田的神雷眼藏裡。

恢復了清醒的李逍塵看著手中的飛仙葫蘆,只覺得剛才好似夢遊一般,在舞動身體。

至於是真是幻,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而此時,在距離塵、蜜二人不遠處的一幢閣樓頂上,佇立著兩個男人。

一個一身的牛仔裝束,正是梅氏管理學院院長,梅爾扎克。

另一個是年紀較大的長者。他身穿繡紋了天星二十八宿的紫色華貴道袍。

那滿頭華髮在頭頂上匯成了一團,被一根雕工精細的簪子橫穿束起。

兩條長長的眉毛垂道了顴骨旁。自唇邊長出的白鬍子長至胸前,一副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模樣。

梅爾扎克望著與保安交談的那兩人,說道:“掌門,經過密緻的調查,我們已經確定,那位叫做李逍塵的牛仔,就是天蒙上仙轉世。本派至寶神雷眼藏已對他認可,進入他的身體。其身份斷然無疑。”

仙輪派掌門太微嗯了一聲,微微頷首:“此事攸關天下眾生的生死存亡。我們仙輪派務須盡力助他再回仙班,拯救蒼生。”

“謹遵掌門之令。”梅爾扎克向老者躬身行禮,態度十分恭敬。

太微觀察了一陣,說道:“梅部長,天蒙上仙身邊的那個女子,似乎來頭不一般。”

梅爾扎克回話道:“她的中文名叫姜蜜兒。日文名是水月靜香。她的生父就是姜氏世家前任當家姜若離。目前正為了順利繼承姜家的當家之位,實行她自己的計劃。”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以仙眼洞視,看她似乎也是來自天界。只是正邪難辨,留在天蒙上仙身邊,禍福難料。”

梅爾扎克遠望見他們親密的樣子,徵詢仙輪派掌門的意見:“掌門的意思是……設法把他們分開?”

“先把姜蜜兒的前世徹查清楚,再作計較。”仙輪派掌門仰望滿天星象,緊鎖眉頭,“煞星迫近,我看天蒙上仙不久就會有一次劫難。這股煞氣會迫使他離開銀洛市,遠走西北。希望影部能適當給予支持,幫他度過此劫。同時,梅部長也要儘快把天蒙上仙引入仙輪派,休叫旁門左道誤了他的修行。”

梅爾扎克壓了壓牛仔帽,凝望著與姜蜜兒載笑載言的李逍塵,默不出聲。

報了案後,被請去做了口供的姜蜜兒和李逍塵,一直弄到很晚,才回到家裡。

姜蜜兒給李逍塵胸前的傷口塗了藥,又細心體貼吹了幾下。傷口被這麼一處理,頓時清涼舒爽,再也感覺不到疼痛。

李逍塵舒服地呻吟一聲:“姜蜜兒,你這是什麼藥啊?”

姜蜜兒笑而不答,繞到李逍塵身後,殷勤地給他揉肩按摩:“今晚辛苦你啦。”

閉上眼,享受著姜蜜兒的服務,李逍塵笑嘆道:“姜蜜兒,你不捉弄人的時候,還是挺討人喜歡的。”

“那你告訴我,那個御劍誅仙訣,你是從哪兒學來的?梅爾扎克教你的嗎?”姜蜜兒纏著李逍塵問起這個事。

“什麼什麼訣?我沒聽過啊。我會的都是你教的,好不好?”

“那你剛才怎麼使出來了?哼,我不信。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李逍塵笑道:“我幹嘛要瞞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了,那個什麼訣很厲害?我剛才耍得帥不帥?”

“哼哼,醜死了,跟跳大神似的。”說完,姜蜜兒又損了他幾句,以免他得意忘形。

之後她把御劍誅仙訣的威神之力跟李逍塵說了,又問:“真的沒人教過你?”

“你都問了多少遍了?真的沒有。我困了,要去睡覺。”李逍塵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便要回房。

“不行不行,我要弄清楚。你快說實話。”姜蜜兒把他拽回沙發上,滿臉的不依不饒。

李逍塵困得睜不開眼睛,沒精力再回答她的話,倒在沙發上,便睡了過去。

姜蜜兒嘟著嘴,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哼,討厭鬼……咦?這是……”

正想把李逍塵弄醒,她忽然在扣在他腰間的鑰匙串上看到了一隻做工精巧的小鈴鐺。

雖然看上去有些陳舊,但掉在樸實無華的鑰匙堆裡,倒是很醒目。

姜蜜兒以前還真沒怎麼注意到他鑰匙串上的配飾。她從李逍塵身上把鈴鐺解下來,左看右看。心裡一時間又歡喜又緊張。

推了推李逍塵,姜蜜兒問道:“哎,這個小鈴鐺是什麼人送給你的?”

迷迷糊糊聽到鈴鐺搖晃的聲音,李逍塵眯開一條眼縫:“那是我七歲的時候買的。”

“哦?你一直戴著?”姜蜜兒不住搖著鈴鐺,讓它發出悅耳的聲響。

李逍塵囈語般地“嗯”了一聲。

姜蜜兒抿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七歲一直戴到現在,有十幾年了吧?這麼長的時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意義?”

“當然是有的。”

“那快起來,說給我聽。”姜蜜兒像拆麵糰一樣揉著李逍塵,“我要聽鈴鐺的故事。”

李逍塵掃開姜蜜兒的手,皺眉道:“別鬧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真的很困。”

“不行,我今天就要聽。你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咯吱你了。”姜蜜兒壞笑著在李逍塵身上戳戳點點,弄得他怪笑不斷。

“好了,我說給你聽就是。睡個覺都不給,你也太不講理了。”拗不過這個女魔頭,李逍塵不情願地從沙發上坐起,

姜蜜兒呵呵笑道:“跟女人講道理,你是瘋兒還是傻?”

李逍塵瞪了姜蜜兒一眼,從她手裡搶回鈴鐺,說道:“這鈴鐺呢,原來是一對的。一隻被我留著。另一隻送人了。”

“矮油,我聞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說,是不是送給哪個漂亮妹子了?”

在七歲那年,李逍塵在村外的神仙廟裡邂逅了一位與之年紀相若的小女孩。

女孩的眼睛既大又水靈。皮膚白嫩光滑。長得很討人喜歡。但她不喜歡跟人說話。

小女孩總是捂著咕嚕咕嚕叫個不停的肚子,躲在神仙廟裡的角落,把自己抱成一團。

李逍塵見這小女孩很是可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想給她弄點吃的。

故事便是從這裡開始的。

尚是孩童的李逍塵揣著一大碗熱騰騰的飯菜,在日漸枯黃的草叢中拼命奔跑。這些野草長在村外,莖高葉長,把他整個人都掩藏住了。

“別跑!”遠處有十幾個拿著鋤頭、鐮刀的村民在後頭窮追不捨。

聽到他們的聲音,李逍塵更是不要命地發足狂奔。

他很明白,偷東西絕對不能被抓到。一旦落到那些村民的手裡,他鐵定會被打個半死。

李逍塵的心跳得很快。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他還是第一次幹。

只是他也沒想到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從那戶村民家裡偷到好吃的。

為避免被村民捉住,李逍塵先是往村外東頭跑。待離得他們足夠遠了,再向南,繞個大圈子去村外西面的神仙廟。

迎著夕陽,任那遍灑大地的餘暉把自己染成金麥色,他總算跑到了終點。

機警地向四周瞅了瞅,確認附近沒有埋伏之後,李逍塵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廟裡。

這座神仙廟平時鮮有人來。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村民才會恭恭敬敬地奉上香火和各種食物,以求神仙保佑來年豐收。

廟中長期無人打掃,已有不少蜘蛛網和塵灰。

李逍塵走到小女孩跟前,扭頭往外看了幾眼。看不見有人追來,也聽不到嘶喊聲。

他這才把懷裡的飯菜拿出來,送到小女孩的手上:“快吃吧。這是我剛弄來的。”

聞到香味的小女孩,抬頭看著這個一臉天真爛漫的小男孩,緩緩搖了搖頭:“我不餓。”

說著,她把這碗飯菜推還給李逍塵。

“真的?”李逍塵把鼻子伸到碗邊,深深吸了一口,“好香啊!你不吃,那我就吃了啊。”

看到他滿臉陶醉的樣子,小女孩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說不餓是假的。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如今渾身軟得走不動路,只能待在這個破舊的小廟裡。

“挺好吃的。”李逍塵用手抓了口飯,送到嘴裡,繼續引誘小女孩的食慾。

他吧唧吧唧嚼著米飯,故意吃得有滋有味,彷彿嚐到了天底下第一佳餚。

小女孩見他吃得那麼歡快,暗暗攥緊了小拳頭,極力抵抗食慾的誘惑:“我媽媽說,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

“那你就餓著好了。”李逍塵食指和大拇指捻起一根肉絲,在小女孩眼睛前來回擺動,賊笑道:“想不想吃,想不想?”

“不想!”小女孩把頭轉過一邊,不去看那根令她食指大動的噴香肉條,通過吞嚥唾液的方式來緩解自己的飢餓。

她在心裡反覆自我催眠:我吃了好多好好吃的海鮮。剛剛吞下去的是深海龍蝦。現在吞下去的是神戶牛排。吃在嘴裡的是清蒸大閘蟹。嘴巴塞得滿滿的。唔,吃不過來了……

“真的很好吃。不信我吃給你看。”李逍塵見其不為所動,便把肉絲扔到嘴裡,細細品嚐。

小女孩給自己催眠了一會,不但沒有飽,反而更餓了。她飢餓難忍地回過頭,可憐兮兮地瞅著賊眉溜眼的李逍塵。

她用力捂著打鼓不止的肚子,眉頭緊鎖,幾欲餓暈過去。

可小女孩意志堅定,咬緊牙關,依然沒有接受對方的施捨。

李逍塵刨了幾口飯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叫李逍塵。木子李,逍遙自在的逍,塵世的塵。我媽媽希望我以後能夠無拘無束,逍遙塵世。你呢,多大年紀了,叫什麼名字?”

“我七歲了。我叫……”小女孩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卻感到不妥。

她嘴巴一撅,憤憤地盯著李逍塵:“哼,你是壞人,竟然想套我的話。我不告訴你,什麼都不告訴……唔唔!唔唔唔……”

話未說完,把飯菜放到一邊的李逍塵,已經用雙手按住小女孩的雙頰,將她的小嘴擠成O型。

然後他湊上前去,把嘴裡嚼碎的飯菜送到小女孩的口中。

“哎喲,你、你你咬我舌頭……”李逍塵才把食物送過去,就被小女孩的牙齒咬住了舌頭。

“啪”的一聲脆響,小女孩氣鼓鼓地扇了他一個耳光,“流氓!”

李逍塵捂著留下通紅巴掌印的臉,不怒反笑:“我就是流氓。乖乖吃飯吧。”

說完,他一個惡撲,把小女孩撲倒在地上,拿起那碗飯菜,便往她嘴裡硬塞。

起初,小女孩緊閉牙齒,不讓飯菜進入嘴裡。李逍塵便戳她的腋下,逗得她咯咯直笑。

趁著小女孩張口的時候,他強把食物送進去。

“……壞蛋,唔唔……壞……嗚嗚嗚……”小女孩的小臉鼓得跟青蛙的腮幫子似的,說不成話。

待把一碗的飯菜全部弄到小女孩嘴裡,李逍塵在她快被撐破的圓咕隆咚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哈哈笑道:“乖,全部吃下去,我就愛你。”

小女孩流下眼淚,一邊哭哭啼啼地把飯菜吃光嚥下,一邊在心裡把李逍塵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不吃飯的時候,我媽媽都是這麼對付我的,嘿嘿。”李逍塵笑著搓了搓鼻子,從衣兜裡拿出兩隻鈴鐺,“這本來是我給我妹妹買的。不過看你連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比我還窮。唉,行俠仗義,濟世救人,乃本大俠分內之事。這個就送你吧。”

把一隻鈴鐺交給小女孩,李逍塵又說:“你如果不服氣,認為我今天對你耍無賴,以後等長大了,隨時可以拿這個鈴鐺來找我算賬。”

這時候,廟外忽然傳來了村民的呼喝聲。李逍塵嚇了一跳,跑到廟門一望,遠處依稀有幾個村民朝這邊過來。

他回到牆角邊,說道:“我去引開他們。你吃飽飯,有了力氣,就快離開這裡吧。要讓他們知道你吃了那碗飯,你肯定會被打斷腿的。”

走出神仙廟,李逍塵故意大喊大叫,暴露自己的位置。

在村民們發現他之後,李逍塵做了個鬼臉,撅起屁股對準他們,放了個銷魂的屁,便拔腿遁逃。

神仙廟也漸離漸遠,縮成了一個小點,最終淹沒在一片金黃之中。

晚風掠過,驚起一波波此起彼伏的金色潮浪,吹散了一張張世俗童年記憶的泛黃照片……

……

“就完了?”聽得興味十足的姜蜜兒晃著李逍塵的胳膊,“後來呢,那個小女孩有沒有來找你?或者你去找過她嗎?強烈要求導演加戲。”

李逍塵搖頭笑道:“十幾年了,沒有什麼音信。這種事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我都快忘了。”

姜蜜兒倒是不以為然:“不在乎的話,那你幹嘛還戴著這個鈴鐺?你粗暴地奪走了人家的初吻哎!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禽獸?居然強-暴蘿莉。七歲就那麼壞了,哼哼!”

李逍塵被她說得老臉一紅:“那時我只是想讓她吃飯,沒想別的。而且大家都還小。誰會管這些?”

“哎,我問你啊……”一臉曖昧的姜蜜兒坐過去,用胳膊搗了搗他,“如果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讓你在那個小女孩和我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選、選一個?”李逍塵斜眼看著她,“你什麼意思?選什麼?選來當老婆?”

“嗯嗯,當然是選來當太太了。”姜蜜兒期待地望著李逍塵的眼睛,“說嘛說嘛,選我還是選她?”

被那古怪的眼神盯得打了個寒顫的李逍塵,撫了撫長出來的雞皮疙瘩:“有病啊你,姜蜜兒。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一點也不害臊嗎?當著男人的面問這種問題,真是寡廉鮮恥。而且我為什麼要在你們之間選一個?”

“喲,你還害羞啊?”姜蜜兒笑嘻嘻地拍了他的肩頭,“不用說,你肯定選我。像我這麼國色天姿、溫柔體貼的大美女,從來都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騷年,你不選我,還有天理和王法麼?你不選我,對得起國家和社會對你多年的用心栽培麼?你不選我還敢自稱是地球上的純爺們麼?”

“又發作了。”皮笑肉不笑的李逍塵晃晃腦袋,倒頭去睡。

“哎,你還沒說呢。到底選誰?”姜蜜兒趴過去,又撓他癢癢。

李逍塵扭著身體,不讓她碰到敏感點,說道:“你不是都有答案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我要聽你親口對我說。快點說嘛~”

李逍塵耷拉著眼皮:“說完了,你能讓我好好睡一覺不?”

“看你的表現。”

“那我肯定選那個小女孩啊。怎麼說,我和她也有過一段讓彼此怦然心動而美好的激情碰撞。要是她現在來找我,我肯定得對她負責啊。”

“哼,你這個蘿莉控!我今晚就代表那個小蘿莉,討回當年被你佔的便宜!”

“這事還能找人代替?你徵得她的同意了嗎?喂喂,姜蜜兒,你不要胡來啊!不能用打火機燒我的性感腿毛啊!錚錚鐵骨的男子漢全指著這點風騷入骨的腿毛活著呢!喂,你還真燒啊!我很嚴肅地警告你,姜蜜兒!你這是在蓄意破壞國家一級天然黑森林!腿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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