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你心,《無問西東》,愛你所愛,行你所行

听从你心,《无问西东》,爱你所爱,行你所行

(重現《我的父親母親》造型)

听从你心,《无问西东》,爱你所爱,行你所行

1月11日,這部紀念清華大學百年校慶的大片《無問西東》正式上映,這離發行方原定的上映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讓人慶幸的是,《無問西東》雖然作為一部紀念主題影片,並沒有受到這一命題的束縛,其以民國時期開頭,21世紀收尾,講述了四段穿越近百年的理想主義故事,對於市場來說,這是一部少見的知識分子題材電影,也是一部難得的,試圖喚醒當今犬儒主主義橫行的,這個“喪”時代的影片。雖然影片有其創作上的弊端,但其傲立於浮躁時代的理想主義情懷和文人風骨足以讓人為之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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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西東”四個字來自清華大學的校歌“器識為先,文藝其從,立德立言,無問西東”,意思是美好的德行和於人有益的言辭是青春飛揚的根基,有了這兩點,青春才有環顧四周,捨我其誰的豪氣和資本。而英文譯名《forever yong》更是點出的影片的主旨,不負此生,無問西東,這才是一代人該有的芳華,在立意上,該片遠遠超出市場其他影片,情懷之深,回望之遠,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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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分別講述了四個時期的四段理想主義故事,從1923年的民國時期的北平開始,清華學堂學生吳嶺瀾困惑於在那個特殊的時代,究竟應該遵從內心從事文學還是實業救國的工學,向時任校長梅貽琦求教,梅貽琦說了這樣一段話:

人把自己置身於忙碌當中,有一種麻木的踏實,但喪失了真實,你的青春也不過只有這些日子。什麼是真實?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做什麼,和誰在一起。有一種從心靈深處滿溢出來的不懊悔也不羞恥的平和與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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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泰戈爾訪問清華並演講,徐志摩擔任翻譯,身旁站著梅貽琦,王國維,梁啟超,徐志摩,梁思成,林徽因等,泰戈爾說了下面這樣一段話:

你知道你自己的文化嗎,你們史冊裡最完善最永久的是什麼? 因此我竭我的至誠懇求你們,不要走錯路,不要惶惑。 不要忘記你們的真心和真性。拿出你們的光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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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嶺瀾被泰戈爾的演講所打動,1937年,抗戰時期,面對緊張的局勢,為了防止突發的不利情況,經中華民國教育部批准由國立北京大學、國立清華大學、私立南開大學共同建立了西南聯合大學。吳嶺瀾毅然投身於西南聯合大學任教,這所破舊的大學,只要天降暴雨,任課先生的聲音就會被雨打屋頂的嘈雜聲所淹沒,這時先生只是在黑板上寫下四個大字:靜坐聽雨。所有學生放下課本,靜坐聽雨,這是何等的從容與氣度,是為理想主義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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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僅存在了8年的“最窮大學”,卻被譽為“中國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瑪峰“,前後任教的教授有朱自清、聞一多等300餘人,他們都是各個學科、專業的泰斗、頂級專家,傑出校友包括楊振寧、李政道,朱光亞,鄧稼先,彭佩雲,汪曾祺,鄒承魯等一批開疆闢土的科研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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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出身於三代五將的世家子弟,吳嶺瀾的學生沈光耀面對山河破碎,民族存亡,想要投身空軍,為國獻身,她的母親將他叫回家中,深情地對他說道:

沒有想要你追求功名,那都是一場幻滅。只希望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自己喜歡的姑娘,結婚生子,不是為了我,而是你能夠享受人生的樂趣。我不希望你還沒想好怎麼過這一世,命就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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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光耀始終無法忘記吳嶺瀾對他說過的:“不要放棄對生命的思索,對自己的真實”,毅然投筆從戎,在招募飛行員的當天,教官對底下的學員說:

這個世界缺的不是完美的人,而是從心底給出的真心,正義,無畏與同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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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耀在抗戰中為了撕開敵人防線,撞向敵機,以身殉國,此等”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革命友情,是為理想主義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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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被沈光耀救濟過的孩童陳鵬已經成長為了清華畢業生,面對被批鬥成”壞分子“的愛人王敏家,說出了:

你別怕,我就是那個給你託底的人,我會跟你一起往下掉。不管掉的有多深,我都會在下面給你託著。我最怕的是,掉的時候你把我推開,不讓我給你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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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毅然投身荒漠,為國進行核研發。 1964年10月16日,中國自行研製的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 ,當陳鵬再度回到當年的村莊時,愛人王敏佳因“反右鬥爭”已經不知所蹤,兩人再度錯過,今生無緣,但陳鵬為國家,為實現報復所作出的犧牲,是為理想主義的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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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陳鵬的校友李想因在雪山上營救戰友張某而犧牲的,21世紀,張某的兒子張果果任職於廣告公司,終日處在爾虞我詐的商業環境中,因一次機緣救濟了一家窮人的四胞胎,有人勸他遠離這家人,不然會被賴上。張果果的父親對他說,”你為什麼看起來不開心?你還年輕,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於是張果果毅然決定繼續救濟這四胞胎,當他看著四胞胎安睡的樣子,他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如果提前瞭解了你所要面對的人生,你是否還會有勇氣前來?願你在被打擊時,記起你的珍貴,抵抗惡意。願你在迷茫時,堅信你的珍貴。愛你所愛,行你所行,聽從你心,無問西東

張果果身上所傳承下來的,是為理想主義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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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四段故事,共同構成了那個年代流傳下的理想主義的真心,正義,無畏和同情。影片以多空間,非線性敘事手法進行拍攝和呈現,將四段故事穿插敘事,宏大的歷史背景和浩瀚的時間跨度足以看出導演兼編劇李芳芳的野心,但也正因為如此,影片在劇本創作和拍攝剪輯上的缺失使其想要支撐如此宏大主題時略顯吃力,因而影片從觀感上來說對普通觀眾顯然不那麼友好,這也是影片剛上映就造成評論兩極分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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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影片整體的四段故事其實是首位貫穿的,只是缺少了恰當轉場手法的過渡,導致影片在故事間的切換上略顯生硬,好在,最後的三十分鐘,剪輯讓故事連點成線,四段故事形成一個完整的球面,主旨的深刻性瞬間就被完整地激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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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病呻吟,那叫矯情。有病就醫,這是必須。這個時代已經病的太久了,上世紀無數中國知識分子和科研人員懷抱理想,投身報國,而這種真心真性,不負此生的信念感流傳至今,早已所剩無幾。俯瞰當下,一群奉行金錢至上的年輕人和一個戾氣日益加重的時代,讓人倍感羞愧,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有人會對這部影片嗤之以鼻,因為這樣純粹的理想主義價值觀讓他們感到猝不及防,他們選擇本能的抗拒,抱之以不屑一顧,不然他們該如何面對自己曾經浪費的人生和早已腐朽的內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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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無問西東》在創作上敘事失衡,音樂失重,剪輯失準,但這都無法掩蓋其立意之深遠,主旨之振奮人心,它所發出的,是對時代的呼喚和警示,它所要叫醒的,是每一個對生活麻木的人,行走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願你此生愛你所愛,行你所行,聽從你心,無問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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